暝夢 第六卷東臨第六十章原諒

    第六卷東臨第六十章原諒

    書生走了,門被關上。

    破落的窗戶在風裡搖晃,春時,覺風微暖。

    「為什麼·······」

    贏落想起那個凡人書生,他是經歷過那麼多的不幸,卻仍然笑的出來。

    自己比起他,是否太過不如了些。

    「原諒,嘿嘿···又該怎麼原諒呢?」

    贏落輕聲的笑著。

    手裡還有著酒壺,贏落將它舉起,想了想,狠狠的將酒扔到了破屋的角落裡,酒壺頓時碎烈,那些冰流釀灑了一地。而贏落,卻大笑起來。

    ······

    ······

    今日的夜晚,天空星光無限。

    對於那些遠方的行人來說,望見天幕,便知曉明日會是一個好天氣了。

    破屋裡,贏落無所事事,只是略微修行平穩了靈力就沒做過其他的事情了。贏落想起了很多,或許書生罵對了。

    贏落想起的,還是那個穿著淡紅衣裳的女子。

    始終,無法忘記的人。

    「她,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總覺得,她是否,也是不願意的呢······」

    贏落不止一次的這樣想過,可他自己不清楚的是,這究竟是事實還是希望罷了。

    夜涼之時,贏落看見地上銀霜,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那一個在孤月下,背影消瘦,是顯得那樣孤單的人,劍宗千年前劍老之後的第二位劍尊,孤尊,百里唯劍。

    那孤月之下,那個人說出自己的一些事情,或許,他是積累在心中,想要在···死亡之前,傾訴一番吧。

    自己的孤月劍術,便是那個人所教授的,說起來,贏落和孤尊也算有幾分因緣吧。

    可,贏落想起了他說的那一句話:

    「但,如果他真的沒死,我望後來人別在去找他,除非他將來心生滅劍宗的惡毒。他·····呵呵,我這般多年恨他,恨透了他,也夠了,夠了,我不想將這恨再遺留下來。」

    那個消瘦的男子,曾經這樣的說過。

    而贏落此刻想想,傳說中,千年前劍宗也曾因為百里飛劍的緣故,典籍失竊。在劍宗要滅劍門時,百里唯劍卻沒有去。

    此刻想想,贏落喃喃自語:「孤尊他···是否想過原諒呢?」

    我這般多年恨他,恨透了他,也夠了,夠了,我不想將這恨再遺留下來。

    當孤尊這樣去想的時候,是否,也曾想過要原諒。

    「可是······」

    銀月下,贏落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那寒月卻輕輕的笑著。

    可到最後,劍門不還是被劍宗剿滅了嗎?傳說,劍門自那以後,掌宗被殺,也就散了,化作長河中的塵埃,不見蹤影。

    孤尊,可能或許真的想過原諒,可最後,他還是去了浩海上。

    從此,孤尊和飛尊都未曾再出現在神州上,世人都知道,兩人是同歸於盡,雙雙隕落了。

    贏落喃喃:「孤尊,他想,但是···沒能做到吧。」

    可轉念間,贏落卻又想起一個地方。

    浩海,新雨,小漁村,那個灼熱陰暗的洞穴,那具屍骨。

    那一句句,刻在牆上的字。

    「可飛尊沒有死啊······」

    這可能是一個只有贏落才知道的秘密,千年以前,飛尊與孤尊戰後,雖然兩人都未曾再出現過在神州上。但,或許只有贏落知曉,實則飛尊只怕沒有死在浩海上。

    和百里唯劍一戰後,飛尊帶著重傷垂死的身軀,回到了小漁村,回到了那個洞窟,他曾苦修的那個地方,在壁上刻下後悔的句子,然後離世。

    如果,那洞府中的殘骸是真的,那······

    究竟是孤尊沒能殺的了他,還是孤尊在最後一刻,放棄了殺他?

    飛尊也沒有回到天府,沒向任何人求救,他是知道自己已然無救,還是,生無可戀?但,贏落知道的是,他似乎很後悔,在那些字句中。

    被仰望的蒼穹是如墨般的漆黑,它高傲的,不屑看地上的人一眼。

    贏落也仰望著,久久無言,想著一些事情。

    「那個問題,她為什麼不願意回答我?」

    ······

    ······

    次日,天亮,書生睡在村長家畔的小屋裡,那裡原本村長兒子的住處,後來他很久沒回來,書生就睡那了。

    平常書生都是去打獵抓魚,就算是租金了,最多就再換些乾糧。原本書生也沒想過在這村子裡就留,他是想再奪取些大城,沒準能聽到些父母的消息,可遇見贏落那般消沉,雖然僅僅只是萍水相逢,但書生覺得贏落經歷和他有些相似,還是放不下心來。

    權當,要盡朋友之義吧。

    書生出門時,卻看見贏落已經在門外等候了······


    著青衣,背著行囊,背後黑色劍套里有一柄紫色的絕美長劍。

    「兄台這是······」

    「我要離開這裡,來找你道別。」

    書生看見贏落神清氣爽,一掃前些日子的消沉,但神色間還是有些陰霾,想必心結還是未能解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還是為贏落感到高興,便問:「兄台今日看上去,可和前些日子不同,是不是想通了一些什麼。」

    贏落深深吸一口晨時清爽的空氣,說:「是啊,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嗯···不,不對,應該說是還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我想去找到答案。」

    「嗯,總比整日喝酒好。」

    贏落尷尬說:「那個···昨日我說話重了些,你不要在意。」

    「沒事,誰心情不好的時候,都那個樣。」書生卻顯得很是大方灑脫。

    「謝謝,可能,沒有你,我現在還是那般吧。」

    「不謝。」

    贏落道:「就此別過,或許,我們以後還能有相見的機會。」

    書生卻要搖頭說:「不是或許,兄台你可不知道,我的直覺很準,我們將來,必然還有再見的機會,正好,今日我也準備出發了,在下林書。」

    「我叫贏落,有一件事情你也不知道,我是幽族人······」

    清風陣陣,兩人別過。

    唯一的一點遺憾是,書生卻沒能聽懂贏落最後那一句幽族人是什麼意思?

    林書也背起自己的行囊,準備去尋找自己的雙親,同時邊說著:「幽族人?什麼東西?不都是人嗎?兄台這句話,還真是古怪呢。」

    天高海闊,但是兩人還會有相見的機會。就是不知道,再見時,兩人還會是什麼模樣。

    是否,有誰改變了,是否,有誰還保留著自己的初心。

    ······

    ······

    遠方,一條古道通往那龐大的遠古森林,而從此過後,便是那天府盛名之地。

    劍宗,劍閣。

    天邊的青光漸漸落下,贏落下落在地面上,看著遠處,那森林已經若隱若現。贏落對那森林還算有幾分認識,因為他也曾帶過那些劍宗的年輕弟子,去過那座小寨,對敵那些荒疆異族。

    「可,我對他們來說,也只是也隨之而後快的異族吧。」

    贏落喃喃,卻又旋即搖頭,自語:「怎麼還想這些,都······過去了。」

    他們要我走,便走吧。

    我本來就是一個人的,只是回到從前而已,可只有一點······

    「她那一天,和我說過的那一句。我問她,她為什麼不回答我?」

    贏落問著自己,這件事情他怎麼也無法想的明白。

    為什麼那一日,自己有機會殺她卻無法下手。此刻想來,除了自己不忍以外,贏落覺得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其他的感情。

    ······

    ······

    冰冷的雨,冰冷的溪水,仿佛,那月也冷的。

    手掌狠狠掐住她的脖頸,贏落那時很害怕。

    害怕自己太用力,傷了她。卻又害怕自己抓不住她,會讓她離開。

    青殤將要刺下的時候,贏落看見,她仿佛在哭,她眼角有著水滴,贏落不知那是否是淚還是雨滴。贏落覺得,她是後悔的,她是不願意的。

    她,其實也有機會殺我,可她也沒有那麼做。

    ······

    ······

    古道上,贏落慢慢睜開雙眼。

    他身後碰了碰左邊的傷壁,贏落自語著:「她若真想殺我,那些冰刺,為什麼不刺我的咽喉,不刺我的頭顱,刺的是我用劍的臂膀。」

    「她的身份已經被我知道,卻為什麼不回答我?」

    「她真是騙我,直接告訴我那是假,不就好了嗎?」

    那一夜,那個一頭銀白長發的人,她是不屑和我說,又還是她怕告訴我那是假的。

    贏落無法明白這些,根本想不透,唯一的辦法就只剩下一個。贏落喃喃:「她說過,她是荒疆冰漪族,只要去荒疆,就能找到她。」

    想到此,贏落望向那遙遠之地,那處遠古森林,邁開了腳步。

    ······

    ······

    天府神州,傳聞此地是天地之腹,世間正中。

    其北有浩海,凡人要渡此海少說百多日,且還是一路通暢順風時候。即便是要用過千修行者靈力村動的浩大靈舟,在順風無阻時,只怕也要將近一月才能橫渡。

    然而,在浩海之東南,最靠近天府極東之地,還有一小處海洋。

    但此海卻和天府之西的『幽洋』齊名,皆是危險非凡,也和神州上傳說那荒疆之地一般,荒涼無比,可謂是窮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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