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羅 第八十九章傷勢
「這傷勢!」
夜色下,贏落無力的倒在地上,紫袍男子連忙的上前觀看,握住了贏落的脈搏,正要診斷的時候,因為離的近了,此刻他才發現贏落身上的那一道可怕的疤痕。
從左肩一直劃到了右腹,那一道可怕到了極點的傷口,以男子的眼力,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被一柄極鋒利的巨劍一劍斬下後的傷痕,雖然已經癒合了,但是卻也能夠在之前那傷勢會有多麼的可怕,也不知道多麼厲害的醫術才能醫治。
「而起這疤痕看上去不像是舊的,似乎就是幾個月里留下的傷痕,這少年竟能活下來也算是運氣了吧。」
男子暗暗的想著,同時,一瞬之間,他無由的想到了之前他來到此處之前,這片林中忽起那一道紅色的劍芒,原以為那應該是周陌施出的術,但是廝殺過後,他發現周陌根本不以劍器為兵刃,哪裡而來的劍芒。
搖了搖頭,男子輕聲道:「還是先別想這些了,看看這少年的情況再說。」
說著,他伸手搭在了贏落的脈搏上。
······
······
火光漸漸的靠近,一身白袍樓河點著火把慢慢的靠近了。
但見此刻在這夜色之中,贏落倒在地上,樓河頓時便是有些焦急了,只不過卻也立刻的看到了在一旁為贏落診斷的紫袍男子。
「這···這位前輩,在下樓河,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
樓河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是幽族人拜見長輩時候才行的禮數。
男子則是回頭看了看樓河,此刻他的臉上卻是再沒有輕鬆的樣子,嚴正的說道:「你最想知道的是這個少年的情況吧。」
「請前輩告知。」
男子緩緩的站起身,神色依舊那般的嚴正,卻讓樓河心中隱隱不安,男子說道:「沒什麼大礙,我這裡有一顆丹藥,待他醒了給他服下,再休息一月,當就好了。」說著,男子遞過樓河一粒渾圓的丹藥。
「沒什麼大礙?」
樓河有些驚愕,畢竟看這男子的樣子,卻是真不像是他口中所說的那般簡單。
那紫袍男子似也是無意解釋,繼續道:「你還是快些將他扶起來吧,找一個安靜些的地方,也好讓這少年修養。」
「樓河大哥,你在這裡嗎?」
不遠處,又有一些聲音傳了過來,想來應該是這少年的同伴。
男子回頭看了看正被樓河背起的贏落,眼中有著疑惑,不由暗暗想道:這少年胸前的那一道傷口已經癒合,只留下一條疤痕算是萬幸了,至於身上另外的一些傷痕,似乎他也服用過什麼極為上品的丹藥,也當時無礙的,只是······
想著,卻覺得有些無法解釋了,因為男子在給贏落診斷的時候,發現他體內的血氣虛弱無比,像是受過什麼極大的損傷,這卻不是單單丹藥就能醫治了,必須要醫師專門的調理。
「只是,問題便是在這,他一個少年人,為什麼血氣會突然的大損。」
這便是男子想不通的地方。他不由的看向一畔的贏落,卻是在這夜色下,突然之間,這個看上去平淡無奇的少年,似乎多了一些神秘。
「施了秘術?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此處畢竟是邊城之地,這個可能太微小。」
「又或者是先天的體質?也不可能,他明顯是突然虛弱下來的。」
「又或者······」
苦思冥想,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直到,那柄紫色的劍,在月色之下,倒映出一點銀光的時候。男子雙目圓睜,吃驚的望著那紫劍,像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
······
月色與夜色,一銀一黑,同掛在那天幕之上,遙遙的看著,這片天幕下,人們所經歷的一切。
一顆巨樹上,贏落背靠在巨樹的樹幹上,他的呼吸已經漸漸的平穩,而贏落的身側,放著一件黑色的劍套,劍套中有著一柄巨大的石劍,和一柄紫色的唯美長劍,想來是樓河他們放進去了。
寒風輕舞,這四周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還有那兩柄劍,還在陪伴著自己。
「很相似呢。」
贏落輕聲說道,像極了之前自己妖獸襲擊之後,眾人救了自己,而後將自己安放在了樹幹之上休息。
想著,樹下傳來了些噼噼啪啪的聲響,好似木材在篝火中燃動,昏去前的記憶也漸漸的恢復清明,贏落抬頭四下的看了看,只見一旁的樹上,一簾紫幕垂落而下,想來是洛紫在那裡休息,可能,也是順便可以看著自己,免得有妖獸來襲。
「我昏了多久了?」
「將盡一個時辰。」
「謝謝。」
「嗯。」
話聲落下,一旁的那紫簾之內便再沒有任何聲音了,而贏落也知道洛紫冷淡的性子,也不再多言了,只是低頭往下看去。
篝火在夜色里燃燒著,偶爾有人扔了一根樹枝進去,也很快的被火焰所吞噬殆盡,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篝火上,還烤著一些妖獸的獸肉,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石原手裡拿著一塊獸肉,卻是沒有平時狼吞虎咽的樣子,只是一口口細細的吃著,不時的看看身畔的洛學。
白色的衣袍似也是在這篝火之間,變作了橙紅的一片,洛學低著頭,不似平常那般的開朗,只不過卻看不到他的神色如何,但是石原猜來,應該是與之前一樣的『莫名其妙』的驚慌吧。
「資質,好資質!上上之資質啊!」
耳畔,那個紫袍男子的聲音似乎還在不斷的盤旋著,洛學低著頭,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應該如何。悲傷嗎?那太誇張了些吧?高興嗎?那又可能嗎?
只是,唯有一點清楚的是,自己的內心確實在驚慌失措著。
就像是被揭開了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一切都坦露在別人的眼前,讓他無比的驚慌失措。
而贏落,在樹幹上低頭往下看著,只見大家都坐在篝火旁安靜的休息著,或者吃著食物,似是很平常,但是贏落卻覺得有些奇怪,似是缺少了什麼,跟平時變得不太一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