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衛生?」
&然你說起這個詞,那你為什麼讓我喝洗澡水?」
蕭庭禮被逗樂,揶揄說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讓你練習憋氣的原因。一筆閣 www.yibige.com」
甄心不住抹著臉上的水漬,「我自己練習吧。」
&我盯著。」
她朝他看了眼,「這又不是教科書的內容,蔣老師還要盯著?」
&巴挺厲害,把肺活量練好了,待會回到臥室,我要驗收。」
甄心將手邊的水拍了過去,蕭庭禮游到對面,好整以暇靠著池壁,「來,開始。」
她身形輕巧而矯健地躥了出去,白皙的肌膚在水光下泛著誘人的色澤,蕭庭禮手指在池壁上點了幾下,看到甄心深吸一口氣,然後鑽入水中。
幾秒鐘後,甄心躍出水面,蕭庭禮在遠處道,>
她不得不停了下來,語氣不悅,「又幹嘛?」
&回去重新開始,時間太短,你要自己練不好,我就把你按到水底下去。」
甄心憤憤回到原點,然後重新開始,她本身就會游泳,所以學這種東西並不吃力,畢竟底子在。游過大半,她體力漸漸不支,甄心潛入水中,戴著泳鏡的雙眼能清楚看到蕭庭禮兩條修長的腿,以及他水底下的傲人身材。
&沒讓你起來,記得吐氣。」
甄心雙手划動,胸腔內越來越悶,她想起身,但蕭庭禮緊接著道,「最後一下你要堅持不住,就給我重新開始。」
甄心拼勁全力向前,快要到男人跟前時,她支撐不住了,在水底下慌亂的揮動雙臂,好像已經沒有力氣能讓自己順利浮出水面。甄心兩手不住瞎摸,最後攥住了一樣東西。
好像是蕭庭禮的泳褲。
不管了,甄心扯著他的泳褲,三兩下想借力起身,只是把蕭庭禮的底褲都給扯到下面去了。
偏偏她一下子還起不來,身子撞向前方,甄心別開臉也沒用,側臉來個親密接觸,她兩腳使勁踢,就差喊救命了。
來來回回摩擦了好幾次,蕭庭禮偏不肯伸出援手,甄心只能自救,抓了把他腹部的肌肉,揪了把他胸前的結實,像只猴子似得往上爬。躍出水面的瞬間,甄心大口呼吸,右手手掌拍著胸口,一臉的驚魂未定,「嚇死了我!」
&這是游泳呢,還是給人脫褲子?」
甄心摘掉泳鏡,氣喘吁吁,蕭庭禮垂眼一看,胸前紅了兩大片,隱約還有幾道抓痕。
&沒看到我差點被淹死嗎?」
&池水總共也就一米多高,還能淹死你一個會游泳的?」蕭庭禮拖過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甄心鼻子還是酸酸的,男人雙手圈住她的腰,吻逐一落在她肩頭。
她兩手按住男人的手掌,「是不是在泳池做,你覺得特別有激情?」
&蕭庭禮薄唇湊到甄心耳畔,後面的話語隔了半天才說出來,他輕吹口氣,帶著盈盈淺笑,「今晚回房,去床上,讓我看看你訓練的成果。」
甄心的臉不爭氣地紅了,想用肩膀去撞他,卻不想竟被蕭庭禮按住了手臂。
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好不容易等她養好傷,心裡的那把火早就蠢蠢欲動了。
日光透過窗簾,照進室內,透出一片朦朧曖昧,也照拂著主臥大床內一對纏綿的身影:所謂最美的契合,大抵就是這樣的,最美的顏、最好的體魄,所以奏得出一曲驚心動魄的魂。
翌日。
車子緩緩開往公司途中,黎一正在跟蕭庭禮說著今日行程,男人雙眼微閉,靠在真皮的靠墊上。
甄心望向窗外,只是覺得腰酸,不住用手去輕按。
黎一看在眼裡,「甄小姐身體不舒服嗎?」
&有。」她扭了扭脖子,肩膀也酸的厲害。
&能是甄小姐這段日子在家養病,缺乏運動。」
蕭庭禮嘴角不經意往上勾,「也許是忽然運動過量所致呢?」
黎一什麼人啊,一聽這話還能不懂?
甄心覺得尷尬極了,不說話吧,好像又有點默認的意思,她朝他看眼,「是,蕭先生是老司機,什麼都能懂。」
黎一別過身,差點笑出來,蕭庭禮睜開眼同甄心的視線對上,表情難得懵懂,「什麼老司機?我可不輕易給人開車。」
車子開到俱樂部門口,甄心推門下去,「蕭老司機,拜拜。」
&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蕭庭禮不解問道。
黎一側過身來,「蕭先生,您不懂老司機的含義嗎?」
蕭庭禮的視線掃向駕駛座上的男人,「不就是開車的嗎?」
&會上了樓,我再跟您解釋吧。」
半山紫苑。
許沐這日並未去上班,他在客廳靜靜地坐著,早上九許左右,心理醫生來了。
他起身迎接,跟對方握了手,「馬醫生,您好。」
&先生,您好。」
許沐將他帶上樓,一邊回頭吩咐,「我老婆這樣應該不算嚴重吧?只是先前受了些驚嚇,我不放心,聽說您在心理治療這塊很有研究,所以請您看看。」
&過獎了,等我跟賈夫人接觸了再說吧。」
&許沐將他帶進臥室,賈夢妍剛洗漱好了坐在沙發內,馬醫生朝許沐道,「許先生,您先出去吧。」
許沐輕點下頭,出去後將門輕輕帶上。
約莫一小時後,馬醫生才打開門走了出來。他抬頭看到許沐居然一直等在外面。
&醫生,怎麼樣?」
&想和您單獨說幾句話。」
&許沐帶著馬醫生走向書房,兩人坐定後,馬醫生開門見山道,「賈夫人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是受過驚嚇,但她的心理障礙很嚴重,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
&有辦法嗎?」
&要時間。」
&問題。」許沐面色焦急,臉上滿滿的擔憂,「只要您能將她醫治好。」
&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給賈夫人做心理疏導,還有,畢竟是心理疾病,不可能立竿見影,我不允許我的患者中途換醫生。」
許沐點頭答應,「好。三樓一整層都可以留給您。」
馬醫生走出半山紫苑,回頭朝門口看了看,可以看得出來,這家的男主人對女主人用情至深,為了能讓她儘快從噩夢中走出來,他提的所有要求對方都能答應,也算是竭盡全力配合了。
只是……
馬醫生走到外面,坐上了他的福克斯,前幾天就有個陌生人來到他家,說是拜訪,沒想到對方開門見山就是衝著賈夢妍來的。
那人知道馬醫生雖然工資不錯,但要想買得起新看中的學區房,那是難上加難。
對方只說了一句,就讓馬醫生動搖了,「您跟您家人長期分居兩地,肯定痛苦煎熬吧?您老婆帶著女兒在新洲城,據說您還看了套學區房,只不過首付就要一百多萬。」
馬醫生發動引擎,再次抬頭朝跟前的別墅看去。
他看見許沐走到了陽台上,馬醫生雙手握緊方向盤,要想將賈夢妍徹底變成一個瘋子,很容易,要想得到一套房子,其實比他想像中的容易多了。
馬醫生開了車子離開,他覺得可以鋌而走險試一試,等房子到手後,他就回新洲城去,在那重新開始。
許沐從兜里摸出煙盒,指尖摩挲著上面的紋路,這是甄心送給他的新婚禮物。
多麼諷刺,世上最無奈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吧?不止要她親眼看著他迎娶別人,她送他最貼身的一件物件,居然都是因為他和別人結婚了。
許沐拿了根煙出來放到嘴裡,鉑金打火機啪地點出火來,隨著煙星的迅速燃燒,他頰側微陷,絲絲縷縷的痛感滲入心肺。他身單影只地靠在欄杆前,目光里,馬醫生的那輛車越開越遠,許沐嘴角忽然扯出抹笑來。
天知道,為了能找一個容易被收買的心理醫生,他費了多少力氣。
這條路,漫長而艱險,許沐覺得自己都快挺不住了。所以,他必須拉別人做墊背,萬劫不復也好,墜入地獄也罷,這個世上除了許靜和甄心是他不能傷害的人,別人的生死又與他何干?
這段日子,甄心經常會回家看看,甄大成見到她,拉著臉色,但礙於蕭庭禮,她又敢怒不敢言。
賈夢妍那邊,自從蕭庭禮帶她親自去了趟半山紫苑之後,賈夢妍就再也沒來找過她的麻煩。
賈國政最近為了公司的事勞碌奔波,傍晚時分,想到快要一周沒有過問賈夢妍的事,他便抽空打了個電話過去。
許沐很快從傭人手裡接起電話,「餵>
&沐啊,夢妍這幾天怎麼樣?」
&行,馬醫生說有起色,慢慢來。」
賈國政鬆口氣,「那就好。」
&媽前幾天來過這,說您最近身體不好?」
&有大礙,就是高血壓,老毛病了。」
許沐坐到沙發內,手指在椅背上輕敲兩下,「近來夢妍的身體也不好,我去公司的時間也少了,再加上最近新藥上市,您肯定吃不消。」
&關係,那些事我也不放心別人去做,你就好好陪著夢妍吧。」
&我抽空就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