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老夫人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詞字閣http://m.cizige.com」成琰將宋池月的所有神情變化盡收眼底,聲音溫和,語氣卻有些冷淡。
杜老夫人從前也是最精明不過的,可如今不知是不是被杜家一再出事的打擊擊垮了,氣色不好,連精神都萎靡不振。
「我們家二丫頭是個不成器的,不像阿若,自幼便聰慧懂事,最懂得如何討人喜歡。」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容微苦,顯得真情流露。
宋池月聽到這句話,原本湧上心頭的那點子酸楚忽然被擊散,垂下眼帘,充滿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原來祖母是來給杜婧容求情的!
因為杜婧容是杜家現今唯一能用之人,所以她才厚著臉皮來求太子放過杜婧容。甚至不惜拉踩自己這個已死之人。
真是叫人寒心吶!
杜老夫人見太子沒什麼反應,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阿若對殿下也是一片真心。只可惜……命數不好……是個福薄的。她就阿婧這一個妹妹,又是個粗心手笨的,老婆子本不想讓她來服侍殿下,怕伺候不好,還叫殿下觸景生情。
不過到底是娘娘的旨意,老婆子也不敢違背。加之實在放心不下殿下,怕您傷心太過,身邊又沒個體己的人伺候……這才謝了旨。
卻不想這二丫頭竟做出此等沒臉沒皮的混賬事,實在是老婆子教孫無方,這才到殿下面前領罰!」
說到最後,杜家老夫人又顫巍巍起身,趴下來,跪倒在地,像是愧疚之極,顫抖不已。
「有勞老夫人替孤費心了!這也不是你的過錯,孤心中有數。」成琰淡淡笑著,示意四喜將她扶起,黑眸愈發深邃,透著冷意。
她這不是領罰,而是想讓他念著阿若的好,饒了那個杜婧容。
杜家人真是可以,即便阿若「死了」,他們也還是能厚顏無恥的跑來榨取她的最後價值。
成琰的心被狠狠刺痛,不由微微偏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宋池月。
只見她表情冷漠,可身體卻有一瞬的緊繃。
成琰看得更加心疼,忍不住咬了咬牙。壓住心底想將她攬在懷裡安撫的衝動。
「謝殿下體諒。」杜家老夫人被四喜扶起,看向成琰,瞬間老淚縱橫,「老婆子已經失去了一個孫女,如今家中人丁單薄,每每想起都不敢入眠,生怕再犯了過錯,觸了天怒。
幸得殿下庇佑,才保得今日。殿下大恩大德,杜家上下莫不敢忘!」
她聲音蒼老激昂,粗粗啞啞的,配合著滿臉淚痕,很是叫人動容。
可成琰眼底的冷意卻更甚幾分,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老夫人放心,阿若的妹妹,我一定好生照看。」
杜家老夫人已經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由四喜扶著,屈身行了個半禮。
然後被成琰派人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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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待杜家老夫人離去,成琰神情複雜的看向宋池月,低低喚了聲,聲音很輕,似乎是怕驚到她。
宋池月卻沒回應,面上神情冷肅,對他的呼喚充耳不聞。
「阿月!」成琰微微蹙眉,換了稱呼。
宋池月這才偏頭:「殿下有何吩咐?」
成琰小心詢問:「你若是不喜杜家,我……」
宋池月打斷他,冷聲道:「殿下!屬下是宋氏女,杜家與屬下有何干係?」
「……額,我糊塗了……」成琰輕笑一聲,起身湊近,想去拉她的手,卻被宋池月側身避開。
「殿下準備囚禁我多久?」她冷然問道。
成琰一呆,微微蹙眉,柔聲道:「我沒想囚你。」
宋池月冷笑回眸,滿含輕蔑的看他:「那我明日要回去見母親一面,殿下可會允准?」
「……」成琰愣了愣,好半晌也沒能應聲。
不想放……可又不能不放……
「嗯,我叫人護送你。」他笑得溫柔,順手去攬她的肩頭。
宋池月退開兩步,心裡一陣惡寒。
不囚禁之時,也要監視嗎?
「殿下,世子爺來了。」四喜送走了杜家老夫人,又急匆匆進來稟報。
成琰微愣,眼神霎時冷了下來,黑眸中情緒複雜:「他不是該傍晚才回……」
「許是有什麼要事……世子爺步子挺急的……」四喜垂著頭,偷偷往宋池月的方向瞥了眼。
昨日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一向從容溫和的宋護衛從昨夜起臉色就一直冷著,他也從中看明白了幾分。
不由在心底嘆氣。
殿下怎麼偏就喜歡不中意自己的女子呢?
從前的杜奉儀是這般,如今的宋護衛也是這般!他到底圖什麼?咋就改不了這份痴心呢?
宋池月聽到是金銘銳來了,不知怎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絲希冀。
她竟然有些想念這個昨日才見過的人……
成琰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呼吸發緊,隱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嵌進了肉里。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
「你想見他?」他啞聲問道。
話一出口,又有些後悔。
他不該問的,萬一她說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聽的,他該怎麼辦?
他真怕自己還會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來。
好在,宋池月並未吭聲,面色重回冷淡。
成琰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對四喜道:「讓他去書房等我吧!」
然後又轉向宋池月,語氣溫柔,帶著央求:「你昨夜沒歇好,再回去睡會兒。」
宋池月聞言,立即頭也不回的往偏殿內室走去。
成琰不想讓自己見金銘銳……
他現在已經不要臉了,把所以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成琰立在原地,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心裡忽然泛上疲憊。有那麼一瞬,他後悔自己做的一切。
可他又知道,他不能回頭了!
阿月是他的蠱,離了她,他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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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銘銳在書房來回踱步,臉色陰沉,眼下也是一片烏青。
他心中不安,一夜未眠,一早就避開眾人,直奔回城。
「出了什麼事?表兄怎麼急成這樣?」成琰負手進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金銘銳神情變幻,讓自己鎮定下來才回身看向他,「聽說你昨夜連夜趕回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誒,你這額頭怎麼了?」
「昨夜酒多了,不小心磕到的。」成琰抬手摸了下已經結痂的傷口,隨口應付。
「唔,昨夜誰服侍的,得先罰一頓板子!」金銘銳挑了下眉,帶著些許怒意。
成琰唇角帶笑,在自己唇上摩挲了一下:「已經罰了,如今乖得很。」
「……」金銘銳神色微變,狀似無意地問:「阿月呢?聽說她昨日與你一同回來,可是傷勢加重了?我去看看她。」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