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太陽的光輝似乎也變得黯淡無光,遭受杜克擊殺的娜迦癱倒在不到一米半的淺水區里,它們以自己的屍體形成劇烈的心靈震動波,颶風似的驅散著灰鱗娜迦所支配的魚人的士氣。
「嘎嘎哦啦哦……(那個人類才是真正的海洋之神,灰鱗娜迦才是假冒的海洋使者,我們利齒魚人反了)」
麾下魚人的反水,激化了眼前本來已經夠混亂的局面。當灰鱗娜迦祭司發現自己再也指揮不動任何一個魚人,而全場數千魚人同時用它們拙劣的武器對灰鱗娜迦發動進攻時,哪怕她腦袋再笨都知道大勢已去了。
「撤——」她很想帶著族人落荒而逃,直奔回荊棘谷
但杜克會放過他們?
杜克自己都沒發覺,他黑色的瞳眸里,泛漾著嘲諷的冷冷寒光,自言自語道:「無能的傢伙!反應遲鈍!你連成為我麾下打手的資格都沒有啊!」
如同在玩炮塔防守遊戲,杜克只需要專心搞定最大威脅的對手就好。至於雜兵,自然有系統精靈幫他瞄準射擊。
衝過去海灣口小冰山上的娜迦很多,能去到杜克面前的一個都沒。
突然,杜克遭到了【寒冰箭】的射擊,那是來自於三個灰鱗娜迦雌性的攻擊。
杜克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戲謔微笑,如果現在的他還會被這種沒有超魔專長支撐的1級【寒冰箭】打傷,那真是嘩了狗了。
他調集部分魔力,左手一揚,就在系統計算出來的三發【寒冰箭】的必經之路上多了一堵冰牆。
冰箭射在憑空而起的冰牆上,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威力,甚至那些寒氣還成為了冰牆的一份子。
「該我了。」杜克猛然調集大部分魔力。
每一擊奧術飛彈消耗的魔力不算高,但火系法術就不同了。火系一向都是耗魔大戶。
杜克可以同時支撐80擊奧術飛彈,卻只能支持5發【炎爆術】。
杜克從頭髮到肩膀仿佛被『點燃』似的,赤紅色的烈焰竄出頭頂一米多高。從火元素界取來的火焰魔力聚攏在虛空的法師之手前。
看到懸浮在半空的五個巨大火球,灰鱗娜迦祭司們臉上血色盡褪,她們驚叫著撐起了法力護盾,甚至最忠心的雄性娜迦以自己龐大的身軀擋在杜克和娜迦祭司中間,企圖以生命捍衛自己的首領。
那又如何?在系統精靈指揮下,紫藍色的奧術飛彈從天空中急墜而下,所有的飛彈攻擊集中一個區域裡。眨眼間,杜克與灰鱗娜迦祭司首領之間的射擊線路被清掃一空。
「不——」娜迦首領驚叫著,在淺水區里用力扭動著蛇腰,企圖躲過【炎爆術】的攻擊。
杜克大笑一聲,巨大的火球隨即砸下:「嘿嘿!看我的『五火球神教』!」
娜迦祭司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從她開始移動,到火球砸來,她已經離開原地足足有四米遠。
但【奧火迴路】不光給杜克充沛的奧術系和火焰系的法力,還給予他更為犀利的魔法控制能力。
高速射來的火球居然在半空中不科學地拐彎了,在虛空中劃出一個明晰的弧線,把猶在血戰當中的瓦拉看得目瞪口呆,幾乎忘記身邊的戰鬥。
灰鱗娜迦祭司猶自掙扎似的遊動了幾步,便被一發【炎爆術】糊臉了。魔法護盾救了她一命,讓她避過了被首發擊殺的命運。
然而,這僅僅是讓她的生命多延續了一小會兒。命中一發,之後她就如同被標上了必中的標籤,無論她怎麼掙扎挪動,怎麼反抗,依然連續不停地被第二發、第三、第四、第五發【炎爆術】所命中。
第二發讓她全身焦黑。
第三發已經炸飛了她好幾條手臂。
第四發將她攔腰炸成兩段。
第五發……其實已經是在虐屍了。
在數千魚人和數百娜迦注視下,堂堂灰鱗娜迦首領兼氏族大祭司,就這樣被杜克用火焰法術擊殺在淺水區當中。
劇烈的高溫乃至於瞬間把灰鱗娜迦祭司周遭的水份全部蒸發,形成一個短暫的空洞,足足一秒過後,海水才重新把那個空洞給灌滿。
這時候,杜克凌厲霸氣的喊聲,迴蕩在整個海灣當中。
「誰——還有誰——還有誰不服!給我出來!」
哪怕杜克用的是人類通用語,但無礙於魚人們領會到杜克的意思,杜克是在逼出下一個挑戰者。
還有挑戰者嗎?
灰鱗氏族雄性娜迦第一勇士被杜克切生魚片了。
它們的首領祭司也成了烤魚。
一時間,整個戰場再次為之死寂。
杜克霸氣側漏地用凶厲傳神的目光從左到右掃視全場,發現再無任何存在敢於之對視。
杜克忽然有種滿級法師回新手村帶小號刷怪的感覺。
「那好——以我百手死神獲加之名命令你們,臣服於我,或者死!」
數千魚人跪下了,「咖嘎嘎哦哦」地叫個不停,那種象徵臣服的魚人語,連繫統精靈翻譯過來後,杜克都懶得去看。
灰鱗氏族僅存的兩個雌性娜迦祭司合攏自己六條手臂,下拜了,同時表示臣服的,還有所有倖存的雄性娜迦。
哪怕杜克一早存了收納的念頭,但沒擊殺灰鱗首領之前,還是有過百名灰鱗雄性娜迦被奧術飛彈打成肉醬。
看著280多名灰鱗娜迦,杜克忽然有種一早秒了灰鱗娜迦首領就好的想法。
這時候,渾身浴血,有著大小不下十道傷痕的瓦拉*怒鱗*艾維斯遊了過來。
她同樣深深一禮:「恭喜主人。」
杜克掃了她的傷口一眼:「你的傷勢怎樣了?」
「輕傷。」瓦拉淡淡回答。
「那好,從今以後,這些灰鱗娜迦和魚人就由你來指揮了。一個月內,我要你把灰鱗娜迦的一切都搬來這裡。」
聰明的瓦拉皺了皺眉:「主人,這麼急,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黑暗之門算不算大事?當然算!
杜克當然不可能對瓦拉明說:「的確有大事,或許是兩三年後,或許是幾個月內,我也說不準。不過,這的確是牽涉到整個世界的超級大事。你準備好一場大規模海戰就是。」
瓦拉深知,身為外族的她,不可能得到杜克的完全信任。而剛才杜克天神下凡的表現,也深深地震懾了她。現在,她完全沒有其他想法了。
儘管並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但瓦拉再次深深鞠躬:「謹遵您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