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可潔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入目,是一張冷峻而疲憊的臉。
他平常英姿勃發的冷傲模樣早已不復存在,見她動了動身子,忙握住她的手,聲音溫暖得不像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感覺怎麼樣?」
另一邊,陳叔道:「我去叫醫生。」
終於看清室內的景象,床邊還圍著其他人,范冬、范政、林筌珍、牧承晧和尹承欣。
他們顯然都擔心壞了,全都緊張的看著她,在等她說話。
「我沒事。」范可潔還有些虛弱,繼續道:「我的錄音筆呢?」
她之所以答應和馬崢見面,就是為了錄音,找到他們犯案的證據,若是不見了,她豈不得不償失?
眾人聽她一開口就要找那隻錄音筆,不由面面相覷。但介於她現在還病著,誰都沒有問。
范冬率先安慰她,「還好好的放著,馬崢已經送到警察局了。」
那就好……
范可潔垂眸。其實她也沒料到馬崢會做出過激反應,所以才鬧成這個樣子,還害大家擔心,真是連點事情都辦不好。正如向哲所說,一點效率也沒有。
「抱歉……」她艱澀的吐出兩個字,嗓音沙啞,有些發疼。
林筌珍給她倒了杯水,簡直要哭出來,「你沒事就好!」
透明的液體輕晃,范可潔一飲而下,長長舒一口氣。她的事情終於完成了,接下來,將是新的開始。
那之後,馬崢和江靜都進了監獄。
心中殘存的仇恨消失殆盡,縱使天空陰沉,也令人心情頗佳。
報表已經完成並上交公司,最近的工作也不算很忙。
范可潔每天都準時下班,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回家,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織圍巾。
她用的是純白色的毛線,搭配向哲平常暗色系的衣服,應該會顯得他更暖一些。
窗外的葉早就落盡,范可潔手上不停,看了一眼大好的景色,竟開始幻想向哲接到她的新年禮物那一刻的表情。
會是欣喜嗎?比如激動的給她一個擁抱?
不,應該是平淡的接受吧?
正想著,門突然被打開。
范可潔一愣,對上向哲驚詫的臉。
他顯然沒料到除了工作就沒有其餘愛好的范可潔會織圍巾,視線落在她的手指尖,勾唇,「給誰織圍巾?」
有一瞬的慌亂,范可潔把東西放下,有種被窺探秘密的感覺,忙道:「跟,跟你無關!」
這是驚喜,提前知道了算什麼驚喜?
向哲聞言,眉眼輕挑,走進去,單手撐在她面前的桌上,「撒謊可不是好孩子。」
自從那件事以後,向哲說話柔和了許多,也喜歡逗她,她也早已經習慣,臉紅道:「我才沒有撒謊!」
「是嗎?」向哲尾音拖得很長,佝頭,仔細觀察她的眼睛。
二人挨得很近,能呼吸到對方的炙熱鼻息。
范可潔別開臉,「總之跟你沒關係,不要問。」
這嬌俏的模樣真是難得。
向哲不禁勾唇,氣氛莫名變得曖昧。
房內突然燈光一閃,范可潔眯眼,才發現向哲竟然把她現在的模樣拍了下來!臉頰更紅,好似熟透的蘋果,「你幹什麼?」
向哲把手機湊到她面前,屏幕上,是她羞澀的側顏,美麗的臉蛋有柔和的光作陪襯,好似一隻軟軟的小貓,叫人忍不住想欺負。
「看好了,你撒謊的樣子。」向哲在范可潔伸手搶奪以前快速把手機放回西褲兜里,「下次再撒謊,我就懲罰你了。」
語落,他的視線從范可潔的臉移到她的身前,因為在屋裡不算太冷,又開了空調,她只穿了一件闊領毛衣,此刻鎖骨下方的美景若隱若現。
范可潔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當即護住自己的胸,大罵:「色狼!」
他那「懲罰」的意思,別以為她聽不出來。
「唔,其實當色狼也不錯,尤其是還圈養了兔子。」向哲意語深長的彎眼,英俊無可匹敵。
但范可潔沒心思欣賞美男,又想起那晚他的戲謔,以及後來的拒絕……
她沒有說話,長長的頭髮遮住側顏,向哲手機在這時響起,也沒有再逗她,便退了出去。
「嘭!」門緊閉。
范可潔鬼使神差的起身,走到書櫃前,蹲身從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一個筆記本,封面寫著——《撩漢寶典》。
真的是因為她沒有魅力麼?
她慢慢翻開第一頁,默讀……
這個還需要分星座的嗎?
向哲似乎是處女座啊……
范可潔翻到撩處女座男人的那一篇,咳咳,跟他的性格好像,比如愛乾淨,一臉冷酷看不出來心裡在想什麼……
似乎還挺靠譜?
於是乎,這幾天范可潔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房裡,專心研究「秘籍」。
陳叔站在院子裡餵貓,無奈的嘆了一聲,「先生和夫人是不是又吵架了?夫人又把自己悶房裡了。」
臨近春節,公司放假,全體人員都喜悅的歡呼。再加上大老闆牧承晧獎懲分明,今晚要大放血請大家吃飯唱k,更是錦上添花。
但范可潔遇到了難題,如果今晚不趕緊回去把要織的目標完成,春節那天晚上就送不出去了。
可這是大聚會,她不去未免太掃牧承晧的面子。
關上電腦,為難之際,有同事走到她身邊輕拍了拍她的肩說:「可潔,你今晚就少喝點吧,別又喝醉了。」
范可潔抬頭,見她在哈哈大笑,似乎她那晚喝醉以後做了很引人發笑的事。
說實話,她那晚喝得斷片,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今晚少喝點酒是一定的,她決定回去拿東西,看他們一邊玩一邊織,畢竟時間趕不及也是沒辦法的事。
跟李鳳打完招呼,她匆匆忙忙的趕公交回家,拿上東西出門。
陳叔今天沒有去接向哲,見她提著東西往外走,問:「夫人,您還要出去嗎?」
范可潔微微一笑,「恩,公司有個聚餐,晚上麻煩陳叔來接我了。」
「夫人,我送您去吧?」陳叔上前一步。
范可潔抬手看了眼手錶,再坐公交過去,估計要讓大家等了,於是不好意思的點頭,「麻煩陳叔了。」
陳叔搖頭笑笑,十分慈祥。他也有些話想跟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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