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紅紅的亮著,預示著手術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范偉在拼殺出武館的時候曾經情急之下看過唐師傅的傷勢,他腹部中槍,看上去中槍的部位倒不是特別的危險,但是畢竟他已經年紀老邁,加上失血過多,所以情況還是很危險的。
現代醫學發達,中槍的手術一般大型的縣級醫院就可以立刻進行,並不需要轉向大城市進行救治,這無疑給挽救病人創造非常有利的條件。當然,這只是對病情有所幫助,並不是說一定能把病人治好,一切事情皆有變數,唐師傅到底能不能堅強的活下來,現在就看他自己的了。
范偉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腦海里回想著第一次去形意武館見到唐師傅的那段記憶。說來好笑,他第一次與唐師傅見面,甚至還差點把他當成了騙子,可沒想到唐師傅竟然是古代唐門玄機門的傳人……其實他這次來見唐師傅,也想把去大山支教後看見的一些事情告訴他,尤其是想詢問那位唐門老祖,也就是曾經的金針使用者的一些事情。可是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真是頗有些無奈。
山口組並沒有和他所想像的那樣全部離開北海市,離開華夏國。儘管新田一男已經從北海大學退學,儘管他已經沒有聽見有山口組活動的蹤跡,但是從那些山口組殺手們的身上,范偉才明白,原來山口組一直就潛伏在他的身邊,只是他不知道沒有進行深入的調查而已!
其實唐師傅遇害這件事,范偉是有些自責的。若是他不掉以輕心,依舊派人秘密調查跟蹤山口組的行蹤的話,也許唐師傅就不會遇刺……雖然他已經明白,曾經看到的新田一男牆壁上掛著的那副古畫上的金針使用者是新田家族的仇人,更是曾經的唐門老祖,可是他又不明白,為什麼新田家族如此不依不饒的想要把唐門的秘密給查出來?難道,他們是在尋找金針的下落?又或者,唐門還有什麼別的秘密存在?
一想到這裡,范偉便突然聯想到了五龍族聖地中他帶出來的那玉盒裡取出的畫滿奇怪符號線條的牛皮。在回到北海市的時候,他曾經讓人工智慧艾拉偷偷越過國家檔案館的防火牆,對各種記載的古代文字對招著牛皮上的古怪字符進行了對招掃描,但是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他也動用了金針,同樣還是無法破譯這上面的字符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知道,這五龍聖地里拿出來的這張牛皮,到底算不算也是唐門中的寶物。但是用那麼精美的玉盒所盛放,無論是不是寶物,其本身價值就可見一斑。
胡思亂想中,范偉的心裡充滿著憤怒,這個新田家族,留他們在華夏國一天都必然是禍害,看來必須要堅決的將他進行剷除,才能保障華夏人的安全,要不然他們還不知道將來會怎麼威脅到自己。以前他藏在暗處,范偉以為這個家族也回去了島國,可沒料到新田家族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不幹掉這個家族,范偉自然無處泄憤,替師傅報仇也顯然成了句空話……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轉間已經過去了近三四個小時,天都隱隱快有些黑了。院長帶著一批全縣的醫學精英早早的便進了手術室內,到現在也沒有走出來。算了算時間,范偉覺得唐嫣然和唐念兒估計也差不多快到平安縣,可是唐師傅卻依舊還是生死未卜。一種越來越不好的感覺籠罩在了范偉的心中,他的臉色變的越來越有些難看起來。
「別擔心范偉,我相信你師傅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熬過來的。更何況,院長找來了這麼多專家,如果這麼多醫生都治不好你師傅的病,你在這裡干著急也沒有什麼用。我們還是等待看看手術結束後醫生怎麼說吧。」江靜見范偉臉色變的越來越差,不由輕聲安慰起來。
旁邊的魏志德也附和道,「是啊,范偉,看開些,你師傅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范偉剛嘆了口氣說到這裡,突然手術室的門被人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范偉急忙撲了過去,大聲詢問道,「醫生,裡面情況怎麼樣?我師傅會不會有事?」
那醫生看了外面只有的三人一眼,皺眉道,「請問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他徒弟,我師傅的兩個女兒正在趕來的路上,你有什麼話就和我說,我可以做主!」范偉都快急死了,眼前這位醫生卻還依舊不慌不忙。
一旁的魏志德急忙道,「這位醫生,我叫魏志德,是縣委書記,我可以擔保這位范先生可以做主,你有什麼話就和他說。」
那醫生略有些驚訝的看了眼魏志德,隨即朝范偉點頭道,「我是今天主刀的主治醫師,你師傅中槍的部位在中腹部,子彈已經順利取出來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聽見醫生說出這話,范偉和江靜還有魏志德都不由的鬆了口氣。
「不過……」醫生這一個轉折性的語氣頓時又把三人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只見他皺眉道,「由於你師傅處已經處於老年期,雖然他的身體還很健康,但是人體機能已經嚴重老化,這次槍傷會帶給他致命的損傷,更由於失血過多,他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誰都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因為這次的中槍而堅持不下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范偉有些惱火的朝醫生質問道,「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沒有生命危險,什麼叫暫時,什麼叫以後?」
「范先生,你先別激動……我的意思是想說,病人目前確實脫離了危險,但是還必須看後期的保養與病人的意志力強不強,你應該知道,若是年輕人,對身體的恢復自然要快許多,而病人年紀老邁,具體的傷口以及身體恢復情況,現在還是不太樂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