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蘭寧睡得非常好,就連夢裡都是滿天的星河。筆神閣 bishenge.com
第二天清晨,她在鳥鳴中醒了過來。天空剛露出個白肚皮,晨光熹微。
蘭寧打了個哈欠,爬起來去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她把束髮帶摘下來,順手想拿起放在一旁的手錶,手卻在碰到手錶以前,停了下來。
「你買的這個是和我的(情qing)侶手錶?」
言儒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蘭寧惡寒般的打了個抖,還是把手錶戴上了。
這塊表她很喜歡,而且也是她花了不少錢買的,不能因為他一句話,就束之高閣。
收拾好自己後,她便樓下走去。客廳里空無一人,言儒語似乎還沒有起來。蘭寧想了想,推開門走到了別墅外。
外面還帶著些涼意,但空氣十分清新,蘭寧深深吸了一口,感覺整個人都被洗滌了一樣。她伸了個懶腰,做起之前學會的伸展((操cāo)cāo)。
言儒語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在外面做((操cāo)cāo),她不上班的時候頭髮都是披下來的,修剪得整齊的及腰長發,從後面來看還算是個有殺傷力的背影。
他也推開門,走到她(身shēn)邊,配合著她的動作開始做((操cāo)cāo):「原來你也會做這(套tào)((操cāo)cāo)?你不是說這是廣播體((操cāo)cāo)嗎?」
蘭寧側彎腰的動作卡殼了一下,差點沒把腰閃到。她看著(身shēn)邊正在做((操cāo)cāo)的言儒語,微微蹙眉地道:「你怎麼走路老是沒有聲音,你是屬貓的嗎?」
言儒語一邊做((操cāo)cāo)一邊回答她:「是你做((操cāo)cāo)做得太專心吧,話說回來,你真的不是暗戀我嗎?和我買同款手錶就算了,連做((操cāo)cāo)都要跟我學。」
蘭寧:「……」
老師你的自我感覺太好了吧,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多遭人嫌嗎?
她在心裡呸了一聲,又跟上言儒語的動作,繼續做((操cāo)cāo):「那款手錶是在認識你之前買的,我還懷疑是你故意和我買的同款呢。還有這個((操cāo)cāo),你不是說在網上很紅嗎,我難道就不能學?編輯的工作也需要每天對著電腦,更慘的是還要遇上你這種糟心作者,不跳個((操cāo)cāo)來緩解(情qing)緒,就要出去報復社會了。」
言儒語一笑,問道:「你不是在打沙包嗎?打沙包都不能緩解你的(情qing)緒?」
「健(身shēn)房我哪有時間天天去,這個((操cāo)cāo)隨時都能做。」
「哦,既然我推薦給了你這麼好的東西,待會兒的早飯就你做吧。」
蘭寧:「……」
這個((操cāo)cāo)又不是你發明的!待會兒她就算回房間吃餅乾,也不會去做早飯!
一(套tào)((操cāo)cāo)做完後,兩人都沒有立刻返回屋裡,似乎是留戀外面清新的空氣。樹林的鳥片刻不停地鳴叫,嘰嘰喳喳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首(春c混)天的奏鳴曲。
蘭寧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挽到耳後,轉(身shēn)準備往屋裡走:「我先進去了。」
「等等。」
言儒語叫住她,蘭寧的眉頭一跳,轉過(身shēn)來惡狠狠地看著他:「我是絕對不會做早飯,你自己看著辦吧。」
言儒語看著她沉默了片刻,輕笑出聲。
蘭寧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笑什麼笑?老師你的笑點也太獨特了吧。
言儒語嘴角仍是抿著點笑,沉默地走近她,慢慢抬起右手撫上她的頭髮。
這個動作太過曖昧,仿佛下一刻他就會順勢把她攬進懷裡一樣。
蘭寧的心猛地狂跳起來,每一聲擂鼓般的心跳聲,仿佛都清晰可聞。
風又從樹林深處吹過來,帶起一片沙沙的聲音。言儒語額前的黑髮也被風吹動,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從蘭寧的發間拿起一小片樹葉。
「有樹葉掉在你頭髮上了。」
蘭寧:「……」
就一片樹葉你需要搞得這麼唯美嗎!
「可是你臉為什麼這麼紅?」言儒語打量著她的臉色問。
蘭寧:「……」
她轉過(身shēn),頭也不回地回屋了。
言儒語跟在她後面進了屋,見她氣沖沖的樣子,好心(情qing)地笑了笑道:「行了,我做早飯就是了,何必這么小氣。」
蘭寧:「……」
我[嗶——]。
言儒語說做早飯,就真的走進廚房開始準備了。蘭寧見狀也從樓梯上下來,走到沙發上坐下,等著吃飯。
言儒語用麵包片和蔬菜、火腿,做了好些三明治,全都是一口大的,接下來就煎了兩個雞蛋,鏟起來放進盤子裡。
「你要牛(奶nǎi)還是果汁?」他抬起頭,問坐在客廳的蘭寧。
「果汁。」蘭寧回答。
言儒語轉過(身shēn)去榨果汁,裝在杯子裡剛好兩杯的量。
「好了,過來吃吧。」他把早餐端上桌,招呼蘭寧過來吃飯。
蘭寧看了看盤子裡的小三明治,有些驚喜:「哇,這個好可(愛ài)。」
言儒語道:「不用這麼驚訝,金牛座就是這麼心靈手巧。」
「……金牛座不是好吃懶做嗎?」
「這矛盾嗎?高手總是不輕易出手的。」
蘭寧:「……」
她還是安靜地吃飯好了。
早飯過後她主動承擔起了洗碗的工作,言儒語被她趕到窗邊,對著面前的word出神。
「老師,你別發呆了!我明天必須拿到稿子!」蘭寧洗完碗見言儒語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連頭髮絲好像都沒動一下,氣急敗壞地朝他嚷了一聲。
言儒語側頭看了看她,氣定神閒地問:「明天周一,你不用上班嗎?」
「明天主編給我放了一天假,當然,如果我明天收不到稿,這個假期可能會無限期延長。」蘭寧說到此處,不免有些心疼自己,「所以拜託你快點寫稿好嗎!」
言儒語微微揚眉:「你拜託人就是這種語氣?」
「這是貶義的拜託!寫稿是你的分內之事,你的工作!」
「如果中午的菜色讓我滿意,我的工作(熱rè)(情qing)可能會高一點。」
蘭寧:「……」
她好生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知道了,午飯我會做,你可以開始寫稿了嗎?」
「好吧。」言儒語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模樣,終於開始寫稿了。
蘭寧:「……」
她忍。
言儒語寫稿的時候,蘭寧就一直坐在旁邊看書,這裡的書很多,總能找到一兩本感興趣的。看到十一點,她就輕手輕腳地開始做飯,生怕大聲一點就會嚇跑言儒語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靈感。
她還是做了三菜一湯,但沒有一個跟昨天重樣的。而且做的時候也比昨天花了更多的心思,賣相上來說也更上一層樓。
「老師,你的工作(熱rè)(情qing)高一點沒有?」蘭寧朝言儒語笑了笑,不是她王婆賣瓜,她認真起來做的東西,她還是有點兒自信的。
「嗯,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言儒語拿起筷子,嘗了嘗,「味道還不錯,不過大半是因為食材很好的緣故。」
「呵呵。」蘭寧回了他兩個字,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吃飽喝足之後人就開犯困,言儒語和昨天一樣回房睡午覺了,蘭寧洗好碗,也跟著回房午睡。怕自己睡得太久,她今天特地設了鬧鐘,兩點的時候準時爬了起來。
她先去敲了敲言儒語的門,發現裡面沒反應,才朝樓下走去。
和昨天一樣,言儒語已經坐在桌前寫稿了。看來靈感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啊。
她依舊輕手輕腳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準備找吃的,然而自己特意留到下午吃的布丁,不見了。
她又在冰箱裡掃視了一圈,確認她沒有看漏,布丁真的不見了。
蘭寧的心(情qing)頓時不美好了,這個屋裡只有她和言儒語兩個人,現在布丁不翼而飛,兇手肯定是言儒語。
她走到窗前,也不害怕打擾他寫稿了:「老師,你看到我放在冰箱裡的布丁了嗎?芒果味的。」
言儒語的指尖在鍵盤上停下來,想了想後低頭看向腳邊的垃圾桶:「你說的是這個嗎?」
蘭寧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被吃空的布丁盒。
蘭寧:「……」
她這下是真的出離憤怒了:「你怎麼把我的布丁吃了?那是我的布丁,我買的!我特地留到下午吃的!」
言儒語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它放在我的冰箱裡。」
……放在你的冰箱裡就是你的東西嗎?你是強盜嗎?
言儒語見他似乎不是很高興,推己及人的想,要是他的布丁被別人吃了,他也一定會勃然大怒的,於是他主動出聲寬慰道:「下次再放東西在我的冰箱裡,記得寫上你的名字,而且女生吃太多冷的東西不好。」
蘭寧:「……」
她決定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不再和他說一句。
兩個人一直冷戰到晚上,蘭寧連晚飯都沒吃,自己在房間裡啃麵包。她不理言儒語,言儒語也不主動理她,兩個人似乎槓上了,仿佛誰先開口跟對方說話,誰就輸了一樣。
「唉。」蘭寧一邊洗澡,一邊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好幼稚啊,為了一個布丁還跟小學生一樣玩冷戰,而且言儒語還欠著她稿子,這種(情qing)況怎麼看都是她比較吃虧啊。
可是今天這事明明就是他不對,他不道歉就算了,還怪她沒寫名字?這次她絕對要堅持到底,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
正想得(熱rè)血沸騰,浴室的燈突然就「啪」的一下熄滅了,蘭寧嚇得直接尖叫了出來。
她抹黑找到浴巾,隨便擦了擦(身shēn)上的水,胡亂(套tào)上睡衣就出去了。
外面的燈也黑了,只有窗口處有一點月光灑進來。
蘭寧驚魂還未定,房間的門就突然被人打開,緊跟著一個人影竄了進來。
蘭寧嚇得不輕,不自覺地往後退,卻因腳下的水漬一不小心打滑,朝後面栽去。那個人影眼疾手快地衝上來接住她,沒有站穩,兩個人一起栽倒在(身shēn)後的大(床chuáng)上。
蘭寧被那個人壓在(身shēn)下,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重量。她下意識地又想尖叫,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那人先她一步開口道:「是我。」
言儒語低沉磁(性xing)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間抹平了她心裡的不安。
她抬眸看著(身shēn)上的人,漆黑的房間裡,只有他的眼睛特別明亮,就像是綴著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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