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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安似乎很急切。
所以穆歸雲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早早的便回到太尉府尋找他父親的幫助。
至於章子霧為何將那位學院的教習抓走,蘇長安並不太清楚他的目的。
他只是想著,章子霧對那男子如此相護,即使拼著受傷也要將他安全的帶走,光憑這一點,他便隱約猜到這男子或許關係到章子霧背後那一位的某些計劃。
一箭雙鵰、將計就計。
以蘇長安對那位大魏丞相不多的了解里,這些都是他常用的伎倆。
而只有知道那位男子刺殺他的動機,那麼在下一步的博弈中,他方能有機會洞察先機。
想通了這些。
蘇長安倒也就不再去深究穆歸雲能否幫他將這件事情做好。
所謂盡人事安天命。
將能做的都做好,剩餘之事,便不是人力可達了。更何況,接下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這裡,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青鸞。
他眼神里的決然,讓這位活了三百餘年的青衣女子動容,不管她心裡在作何想,但最後,她還是蹙著眉頭,點了點頭。
這對於她來說這自然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但同樣艱難的決定也在這天的長安城裡發生著。
夜已深,長安城裡,一座幽暗的府邸前。
一位背負雙槍的男子,敲響了大魏丞相府的大門。
那座幽暗府邸的大門應聲緩緩打開,沉重又緩慢。
然後,一位如鬼魅般立在門後的老者,出現在男子的眼前。
似乎很早之前,便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男子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冷峻得好似寒冰。
「你來了?」老者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如此說道。
他與他明明站得很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四五尺的樣子。可偏偏,老者聲音卻像是來自很遠的遠方。
它仿若穿過光陰,又跨過生死。
終於在男子的耳畔響起。
「恩。」男子點頭。
「那你想好了?」老者又問道。
「恩。」男子繼續點頭,他冰冷的眸子裡,有一團火焰在此刻被點亮。
「好!」老者眯著眼睛裡忽的光芒大盛。
一道比這夜色還要漆黑的靈力從他體內湧出,如果脫困的毒蛇猛獸一般,在他的周身肆意的翻滾。
直到數息之後,那一道道黑色的靈力猛地一震,如得敕令一般朝著那背負雙槍的男子的體內涌去。
那男子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在這黑色靈力的拉扯下,漂浮於半空。
黑色的靈力不斷的湧入,男子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痛楚,他臉上那終年覆蓋冰雪的山水也在這時開始鬆動。痛苦與掙扎終於爬上了他的眉梢,他想要強迫自己忍住,可嘴裡還是下意識的發出一陣陣細小的呻吟。
老者抬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嘴角忽的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而隨著時間的過去,男子身上的氣勢卻不住的攀升。
直到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過去。
男子因為痛苦而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他漆黑的瞳孔在不知何時已被一抹濃重的血色所覆蓋。
而與此同時,夜空中,一顆猩紅色的星辰忽的亮起。
他在漆黑的夜空裡閃爍。
那般妖艷,像是女子眉間的硃砂,又仿若荒漠中染血的薔薇。
然後,一條微不可察的絲線自他的星光中伸出,不斷的延伸,直到與男子的身體相接。
一道暗紅色的光芒自此閃過,那道絲線瞬息之後隨之隱沒。
但一股愈發磅礴的氣勢卻自男子的體內升騰而起。
他立在那裡,背後卻仿若站著一方世界。
「從今天起,你便是貪狼。」老者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是,天璣師叔。」男子單膝跪地,應聲說道。
「唔。」老者點了點頭,然後,他又抬頭看向天際。
看著那些尋常人根本看不到的星辰。
像是自語,又像是質問一般說道。
「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無論開陽還是玉衡,你們的道都是錯的。」
鑄星魂,自然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事情。
對於蘇長安來說更是如此。
引外力入體,就好比將在對戰中將靈力盡數散去,任由別人的力量轟入體內。而就算這股力量的主人沒有惡意,但稍有不慎,依舊難免出現意外。
這輕則修為受損,落下暗傷。重則身死道消,神魂俱滅。
為此,蘇長安與眾人吩咐無論天大的事,也要等到他出來再說,萬不可打擾。
然後便拉著青鸞去了玉衡閣。
一晃五日的時間過去。
蘇長安沒有絲毫出來的跡象。
穆歸雲一去亦遲遲未歸。
但長安城裡確實在這三日裡發生了許多大事。
恩說是天大的事也毫不為過。
但礙於蘇長安之前的交代,樊如月與古羨君猶豫再三也未有鼓起勇氣去敲開玉衡閣的大門。
「開門!開門!」這時,天嵐院的大門再次被敲響。
敲門之人顯然極不耐煩,語氣也相當惡劣。
玉衡在時,天嵐院不管如何破敗,這樣的事情,都是不可想像的。
即使聖皇陛下親自,也得叫人恭恭敬敬的敲門,得到玉衡的許可後方才能獨自入門。
可現在。那門外之人顯然已絲毫不把天嵐院放在眼裡。
似乎,古羨君與樊如月如果再晚上一會,他們甚至會破門而入。
古羨君二人顯然也知道對方絕非虛張聲勢,因為在這兩日,對方幾乎每天都會上門來找天嵐院的麻煩。為此,古羨君不得不暫時遣散那些正在修築大殿的工匠。
二人對視一眼,頗為無奈的打開了院門。
門前站著的是黑壓壓的一片人。
待見到院門被打開,那人群瞬間譁然。
「蘇長安呢?交出蘇長安!」
「讓他把十方與九難交出來!」
「他這個騙子!和他的師傅沒什麼兩樣!」
古羨君的眉頭皺了起來,來人一天比一天多,這讓她也覺得有些不知當如何應對了。
但她還是強作鎮定,寒著聲音說道:「長安最近不在天嵐院!有什麼事等他回來,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但這樣的話,顯然不能讓這些從各個學院被煽動來的學生們滿意。
「每日都不在?哪有這樣的事情?我看是他躲在天嵐院不敢出來了吧!」
「對啊!那假扮杜虹長的妖孽也說了,他來殺蘇長安是因為他與熒惑那妖女分贓不均,想要獨占這神劍十方與寶刀九難,故此才被派來做了這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恩,北地的線報上也說了,他們在妖國的探子也發現了那妖女還活著的證據。」
諸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人群里諸人的情緒也愈發激動。
古羨君聞言,眸子一寒,寒著聲音說道:「那妖孽本就想嫁禍蘇公子,他所說之話如何能信?再者說,我乃是北地古家侯爺,北地的這種線報我怎會從未聽說?你們莫要受人蠱惑」
她的話說道一半,便被一個陰冷的聲音打斷。
「誰不知道古小侯爺對那蘇長安青眼有加?北地發現妖族聖女之事千真萬確,乃是從宮內傳來的消息。倒是古小侯爺,莫要再受那妖孽蠱惑,做出有損你古家威儀之事了。」
隨後,一位斷臂老者,排眾而出,寒著眸子冷笑著說道。
這老者,正是八荒院派來,三番五次與蘇長安作對的魂守境高手,陰山濁。
有了這位在長安城裡還算有些地位的老者證實,諸人的底氣更足,一時間人群推推嚷嚷,就要朝著天嵐院裡衝進來。
哐鐺。
只聽一聲脆響。
一把耀著寒光的寶劍便被少女抽了出來,她冷著眸子,環視諸人,問道。
「怎麼?還想強闖天嵐院不成?「
這位北地小侯爺身上忽然綻出的氣勢,讓諸人心頭一震,他們剛剛上頭的熱血,也隨之冷上了幾分。
更何況,雄獅雖死,但餘威尚存。
天嵐院偌大的名號擺在那裡,這讓稍稍清醒的眾人,不由有些猶豫。
「這可不是強闖。我等是在幫天嵐院清理妖邪!玉衡大人在天之靈也會護佑我們的!」
又是一位中年男子走出,他手提長劍,面容剛毅,正是在百院宴上見過的那位昆吾院執劍長老——馬安晏。
比起陰山濁,他的修為更高一籌,名聲也好出幾分。
有他帶頭,諸人心頭一震,剛剛熄滅的念頭再次燃了起來。
天嵐院裡有很多好東西,十方與九難自然與他們無緣,天道閣他們中大多數人甚至聽都未曾聽聞。
但那座幾乎網羅天下七八成典籍的藏書府卻是一塊香噴噴,又足夠大家瓜分的好去處。
為此眾人在有心人的煽動下,眸子裡開始閃現著貪婪的光芒。
「對!為玉衡大人在天之靈,為天嵐院除害!」
一道道包藏禍心卻又堂而皇之的呼喊響起。人群變這樣開始朝著天嵐院中湧入。
古羨君眸子裡的寒意大盛,她劍鋒一盪,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寒光乍現,隨之院門前的地上便被她這一劍劃出一道深約一尺的溝壑。
「天嵐七星英魂在上,誰敢入我天嵐一步?」她一聲輕詫。聲線不高,卻寒意深重。體內的靈光四起,一股強悍的氣勢破體而出。
連陰山濁與馬安晏的臉色也是一變,不想這位古家小侯爺不過堪堪十七八歲,但修為卻已至太一境,而且看她身上這股氣勢,甚至隱隱摸到了地靈境的門檻。
但,此時不同往日。
五皇子因為某些事情被囚禁宮中,天嵐院最後一個可以算得上靠山的勢力如今搖搖欲墜。北地古家天高地遠,他們何懼區區一個小輩。
為此,陰山濁臉色一寒,一隻由黑色靈力化作的利爪便要朝著古羨君抓去。
「古小侯爺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在下便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