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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與誘人的唇,葉晗月只覺得心頭一陣急不可耐。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皇甫修的臉上,似乎將她心中的那種感覺也傳染給了皇甫修。
皇甫修突然拉近了與葉晗月之間的距離:「你是何意?」
在光的映照之下,皇甫修的眼睛裡冒出了光亮,嘴角也勾勒出了邪魅的笑容。
葉晗月頷首在皇甫修嘴角啄了啄,「倒是沒什麼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表示你在我心中的重要地位而已。」
「哦?」皇甫修摟住葉晗月便垂頭吻下去,良久之後,他方才抬頭說道:「究竟有多重要?」
「很重要。」葉晗月做了個比劃,「好比,這個是天,這個是地,你的存在對我我來說,就等同於超出了這天空,比這個還要高。」
皇甫修抱住葉晗月,他像是一個孩子般,激動的再無法言語。
一晃幾日又過去,侯昊炎已經醒來,而這片樹林卻始終沒有人敢輕易地走進來,這也讓葉晗月為之鬆了口氣。
大抵是皇甫弘宣想不到侯昊炎會逃到了這裡。
因為侯昊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與皇甫修,所以她必須要好生的照顧侯昊炎。
正是陽光充足的一日,葉晗月扶著侯昊炎坐到了院子中,她細心地為侯昊炎端來了茶水。
之前侯昊炎中的劍傷,正好是在小腹之上,所以恢復起來也慢些。
據他所說,皇甫弘宣似乎並不只他前來通風報信,只是皇甫弘宣的侍衛將他看做了是潛逃出城之人,所以才傷了他。
提起此事,葉晗月便一臉的無可奈何。
她將侯昊炎照顧的極為體貼,其間皇甫弘宣自然是吃悶醋的,奈何葉晗月也並沒有任由他胡來。
「我來這裡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葉晗月正替侯昊炎整理著衣袍之時,卻聽得侯昊炎甚是平淡的問道。
葉晗月的手明顯一怔,她道:「你這是什麼話?少將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與阿修,若是我們因為此事而嫌棄你,怕是要令天下人恥笑了。」
皇甫修幫婆婆去找一種名喚相思的草藥,雖然不知這草藥究竟有什麼用處,但是名字卻格外的好聽。
葉晗月也極為喜歡。
也正是因為皇甫修不在,她才敢這樣光明正大的與皇甫修閒聊。
「既然你也說了,我待你這般好,你就不能選擇我麼?」
他的姿態很是卑微,令葉晗月有些無法接受。
她道:「我不能放棄阿修,即便放棄全天下之人。唯獨他。」
「那,我呢?」
侯昊炎的聲音有些顫抖,令葉晗月有些心疼。
「你什麼都有,阿修他什麼都沒有了,而且我所愛之人是他。」
葉晗月說罷,接過了侯昊炎的杯子,又替他倒了一杯熱茶,「你若是夠了,便回房間歇息吧。」葉晗月抬頭望天,「這個時間,阿修也應該快回來了。」
「原來你是因為他。」
侯昊炎沒有讓葉晗月攙扶,而是自己捂著傷口回了房間。
因為沒有地方休息,所以婆婆每日都帶著小少年去很遠的地方借宿。
根據小少年模模糊糊的說法,葉晗月無法猜測出他們所去的究竟是什麼地方。
葉晗月總是想要知曉這婆婆究竟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能夠讓小少年都記不得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姐姐,哥哥他回來了。」
正在葉晗月思慮之時,小少年突然朝著她跑來,扯著她的衣袖便說道。
葉晗月連忙跟著小少年前去迎接皇甫修,卻發現皇甫修的面色陰沉。
「怎麼了?」
「今日我看到之前的那些護衛回來了,他們卻然是去帶回了你的家人。幸而並沒有你的父母親,而是帶回了你的兩個姐姐。」
聽此,葉晗月鬆了口氣,說起來,這兩個姐姐對於她來說並沒有這麼重要。
「既然如此,便先讓她們受些苦頭吧,反正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將他們救出來。日後見機行事。」
葉晗月打著哈欠,她慵懶地轉身回去。
「你別走,如今倒是該想想如何把你兩個姐姐救回來。」
葉晗月並不怎麼關心原主的兩個姐姐,她只一心擔憂原主的父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所以她這一整個身子都是用的原主的,所以原主的母親便等同於她的生身父母。
但是原主的兩個姐姐卻不同,她們之間不過是流著同樣的血。可是那兩個女人從來沒有為原主著想過,她何必又設身處地的去幫助那兩個女人?
葉晗月只覺得替原主感到不值得,幼時就被送了出去,如今她替原主好不容易回來,卻總是被?那兩個女人欺負。
還想著搶走她的男人。
叔可忍嬸不可忍。
「暫時不必救。」葉晗月沒有回頭,「我都不急,你又急什麼?若是把她們救回來,怕是又要纏著你不放了。我可受不了。」
皇甫修原本還晦暗不明的臉色,卻倏然間明亮起來,他調侃道:「莫非你這是因為心中的醋意?」
葉晗月眼神躲閃:「怎麼可能?說起來我也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算你想要拋開我,也有的是人爭,是人搶。」
她心中醋意蔓延,但卻不想在皇甫修面前暴露出來,只得以這樣假裝不在乎的形式表現出來。
怎料,皇甫修竟然也是一副邪魅的模樣,他溫熱的氣息吐在了葉晗月的耳旁,有些痒痒的。
「既然你不怕被拋棄,那我可是怕的。畢竟若是沒了你,這個世間就再也找不到能夠與你相比的女子了。」
皇甫修握住了葉晗月的手,「除了你,這個世間的女子都令我感到噁心。」
噁心?
「這句話未免太過一概而論了些,有很多好心的女子的。」
葉晗月連忙解釋。
「我想要救回你的兩位姐姐,不過是怕你傷心。」
「既然如此,我們還需想個萬全之策,倘若魯莽行事,會被皇甫弘宣抓到把柄。」
「嗯。」
兩人商議好之後,皇甫修突然拾起地上的小樹枝,在地上繪畫起來。
其中的皆是從這片樹林要進都城的路線,皇甫修分析的頭頭是道。
講了究竟怎樣才能不動聲色的救回原主的兩個姐姐。
葉晗月最終還是決定將原主的兩個姐姐救回來。再怎麼說也是原主的姐姐。
回去之後侯昊炎已經在收拾包袱,葉晗月連忙跑去將他的包袱給拿下來。
「少將軍,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方才收到都城中的來信,皇甫弘宣已經知曉我前來。如今將軍府中的人怕是已經被皇甫弘宣拿下。所以,我要回去。」
葉晗月與皇甫修對視一眼。
「少將軍,切莫衝動行事,否則百害而無一利。」
「顧不得了,如今讓我眼睜睜看著皇甫弘宣以此來要挾我,我自問做不到。」
他將包袱抗在肩上,便要離開。小少年卻死死拽住了皇甫弘宣的衣袍,不讓他走:「姐姐都說了,會有危險。不聽姐姐言,吃虧在眼前。」
葉晗月嘆了口氣,她將小少年抱了起來。最終還是將心事告知了皇甫弘宣:「少將軍,你這又是何苦?我的兩個姐姐也被皇甫弘宣帶走,所以我很是理解你的心情。此事是因為我與阿修開始,所以我們負責將你的家人救出來。」
侯昊炎將小少年的手拿來,他冷聲道:「是我連累了他們。」
「可是皇甫弘宣如今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你若是在這個時候站出去,不僅僅是皇甫弘宣的目的達成,你也會因此落去圈套。怎能讓他得逞?」
葉晗月好說歹說方才讓侯昊炎心中的念頭平復下來。
侯昊炎又道:「但也不能坐以待斃吧。父親他經常說,總是處在被動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這你大可放心,阿修與我會想法子。」
對於葉晗月來說,只若能將侯昊炎先安撫下來,便勝過一切。
「當真能夠救出將軍府的所有人?」侯昊炎的傷口不斷有血滲出來。此時他也顧不得,只一心想著讓葉晗月二人給他一個能夠放心的理由。
「你且放心,既然說了,就一定做到。」
小少年扶著情緒安定下來的侯昊炎朝著屋內走去。
葉晗月嘆了口氣,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阿修,你說究竟怎樣才能救出他們,我始終不想讓你涉險。」
「走一步看一步,沒到最後,誰也不知誰輸誰贏。」皇甫修的目光深邃而沉穩,沒有人讀懂他的想法,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都城之中,金戈鐵馬。
皇甫弘宣徵集了大量的兵馬,將將軍府堵了個水泄不通,因為那些兵將並不顧及百姓的心情,將街道之上弄的甚是髒亂不堪,一些小攤子便因為兵將的橫衝直撞而直接被廢掉。
百姓瞬間流離失所,到處逃亡。
說起來,不過是將將軍府給抄家,卻如此大動干戈,已經很是令百姓不滿。
皇甫弘宣猶不自知。
他下令:「因少將軍侯昊炎,為通緝之人通風報信,所以父皇派本宮前來將將軍府之人全都帶走,嚴加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