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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笑著說道:「喲!敢情是葉姑娘在此,那小王爺惱怒也就不奇怪了。」
他說完這句話,笑著同藥老對視了一眼。
葉晗月不是瞎子,自然一眼看出面前這兩人是在打趣自己,可她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功夫回懟幾句,早就在聽了小廝的話後,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只不過就是一時心裡不快,說的氣話罷了,可這樣子涼薄的話,自己說著出出氣也就罷了,如今卻被皇甫修聽了去,她此刻的心裡早就後悔萬分,自是不做多想,就想追出去同皇甫修解釋。
可她一路跑到了別院外面,也是沒看到皇甫修的身影,只叫別院正門外的土路上,有兩道清晰可見的車軲轆印跡,可見皇甫修已經坐著馬車走了。
「口無遮攔,這下好了吧。」
葉晗月看著車軲轆行駛而過的遠方,嘆著氣小聲責罵了自己一句,然後只能垂頭喪氣的重新回了別院。
「怎麼樣,可追上小王爺了?」
葉晗月剛走到自己院子門口,就聽的這句問話,抬頭一看,就看到一身灰衣的藥老,正獨自站在他自己院子門前,笑盈盈的看著她。
如果不是藥老的笑意讓她看不出半點旁的意思,她恐怕只會丟上一記白眼,轉頭就進自己的院子,可藥老此刻的神情分明只是關心她,她只好站住了腳,神情落寞的搖了搖頭。
「他是真動了怒了,我哪裡追的上。」
「呵」藥老看著對面的丫頭,愁容不展,眉眼間滿滿的都是擔憂之色,忽而笑的一臉高深。
「這會你該知道,這小王爺於你而言,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了吧,兩個原本就素不相識的人,能走到一起,這想的不同、做的不同,原就是個極其起爭執的事,可若是兩人都是真心,那即便日日爭吵那也是一種情趣之事。」
藥老眯縫著眼睛,小眼之中含著盈盈笑意,他相信眼前的丫頭會在經過此事之後,心裡對於如何經營感情也會多出一番領悟來。
如此,他可就完成了小王爺交代的任務。
葉晗月垂下眸子,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隨即抬眸,十分感激的對著藥老笑了一下。
「我以為藥老只對藥材之事精通,原來藥老還懂這個,嗯今日之事,我回去之後定會好好思量。」
藥老見她如此說,也就沒再多說別的,只淺笑著點了點頭,自顧自的轉身回了院子。
葉晗月隨即轉身回了房間,一夜輾轉難眠,她原本是想好趁著第二日皇甫修再來別院時,她再鄭重和他道歉。
可接連幾日,皇甫修也沒再來別院,無奈之下,她也是不想再等,於是次日一大早,她就和藥老打了聲招呼,獨自出了別院。
她先去了歲清坊一趟,查看了這幾日的賬目,然後尋摸著要找一家玉器鋪子,買一件足以消了皇甫修火氣的禮物。
畢竟是她先一步口無遮攔,人家生氣總該由她來哄才對。
自打葉晗月離開舒家之後,清蘭院的大丫鬟就被換成了東兒,而舒清瓷沒了葉晗月的服侍,反倒沒表現出絲毫不適或者留戀,反而心情一日比一日舒暢。
這一日一早,她剛起身就將院外的東兒叫了進來。
「東兒,給侯公子的那封信你可派人送去了?」
「回小姐,那封信昨日就送了過去,送信的小廝昨日已經到咱們院子裡回過話了。」
東兒垂著頭,自是大氣也不敢多喘,原先她倒是也膽小,但當著舒清瓷的面,尚且還不足以緊張害怕成這樣。
可自打葉晗月被舒家無緣無故的攆走之後,她對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姐,莫名生出一種深入骨髓的害怕感來。
舒清瓷隨手將垂落下來的髮絲撥弄到腦後,然後掀開被子下了床,朝著梳妝檯走了過去。
東兒忙邁著碎步跟了上去,不待舒清瓷支使她就拿起梳妝檯上的梳子,開始替舒清瓷梳頭髮。
「東兒,今日我要去見侯公子,你將我頭上的髮髻梳的好看一些,不用攢太多珠花,素淨一些就好。」
舒清瓷眉眼清淡,對著面前的銅鏡打量了兩眼自己的容貌,很是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她已經有好幾日沒見過侯昊炎,而侯昊炎在她們出自相識時,就不怎麼主動聯繫她,思來想去,她擔心自己同侯昊炎的這份感情淡了。
於是就厚著顏面,親自寫了一封書信,約侯昊炎去茶樓小坐。
信倒是昨日就送了出去,可送信的小廝只是將信送去了門房那,她也不知道這信到沒到侯昊炎之手,這約他來還是不來。
可即便這般的不確定,她還是起了早,命東兒將自己打扮的妥帖一些。
東兒垂著眼瞼,一雙長而濃密的睫毛,因為緊張而顫動的厲害。
她原本就不是個近身伺候的丫鬟,而且又是個膽小的,所以這幾日不知被舒清瓷斥責了多少次。
這不,她剛下手重了一些,舒清瓷就猛然側過頭,目光狠厲的朝她瞪了過去。
「東兒,你能不能輕一點,我這一頭的頭髮,每日都得被你梳疼一次,你可會用點心?」
舒清瓷目光清冽,聲音清冷,嚇的東兒忙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奴婢該死,奴婢錯了。」
舒清瓷冷眼看著身側連連磕著頭的丫鬟,極為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她若不是看著東兒素來和小月那個賤婢交好,怕她們二人私下裡又有所交集,而小月又似乎對她的事極為關心,她恨毒了她,自然不想自己的情況再被那賤婢聽了去。
故而,她才特意當著舒家眾人提了這東兒,如此一來,她既安撫了舒家下人的心,又可以將東兒放在眼下,好好看著。
她倒也可以直接將東兒一併攆出舒家了事,可她偏就沒這麼做。
因為她恨葉晗月,只單單這麼將她趕出舒家,她這心裡終究不能消火,所以她暗地裡想著,只要將這東兒放在身邊,指不定那一日還能有旁的用處。
人她雖然留了,可她這心裡自是還記著葉晗月和東兒的關係,一時難免會遷怒。
東兒連連磕了幾個頭,就聽的頭頂上方的人冷聲斥道:「還快起來繼續梳,耽擱了我的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是,小姐。」
早上的插曲並沒有過多影響舒清瓷的心情,她用完早膳之後,就帶著東兒出了舒家,坐上馬車直奔著侯府而去。
馬車在舒府門口停下時,自然會有小廝前來問話,東兒代為回了,那小廝很快就將侯昊炎請了出來。
侯昊炎昨夜才看到舒清瓷親手寫的書信,他接過書信之時,倒是沒急著去看信上的內容,而是特意小廝,關於送信之人可是一姑娘的事。
得知不是時,他神情低落,然後才看了手中的信。
侯昊炎原本是不想去赴舒清瓷的茶樓之約的,可他轉而想到葉晗月是舒清瓷貼身的丫鬟,於是便就同意了這件事。
「侯公子。」舒清瓷看到侯昊炎出來,忙笑著朝前走了幾步。
「舒小姐。」侯昊炎笑著點了下頭,目光卻朝著舒清瓷身後看了一眼,但他看到的只是個不認識的丫鬟,明亮的眸子瞬間暗淡了幾分。
他想問舒清瓷那丫頭怎麼沒來,可又怕給她貼麻煩,只好抬眸重又看上舒清瓷。
「秋日裡早晚都涼的很,舒小姐大可不必來的這般早,時辰到了,我自會去茶館找你。」
他臉上的笑意不濃不淡,淺淺的帶著疏離,只是出於不得不做的客套。
可這並不影響舒清瓷見到侯昊炎時的心情,能見到他她已經很高興,哪裡還有不滿,況且侯昊炎對她的態度,一向都是這般不冷不熱的,她也只以為這是侯昊炎待人的習慣,也就一直沒在意。
兩人站在門前只閒談了兩句,畢竟還是孤男寡女,雖有婚約在先,但這樣臨街相談,也會惹出一些怪異目光來。
於是兩人一併坐了馬車,去了街上。
「侯公子,今日天氣很好,不如我們在街上走走?」
舒清瓷看了眼侯昊炎,他坐上馬車一直也沒主動說話,她就算有太多話,也不好意思說太多,糾結良久,她覺得還是上街走走的好。
免得待會去了茶樓,他不言她又難以啟齒,不免又是一場尷尬。
「聽舒小姐安排就是。」侯昊炎淡淡然開口,他原就是為了葉晗月來的,沒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這心裡原就難受,哪裡還有旁的意見。
舒清瓷聽此,掩唇笑了一下,雙頰也隨之羞紅了一些。
她母親尚且活著的時候,就曾隨口說過,男子若是事事聽從妻子的意見,那便是個良人,她這心裡哪裡不甜的。
馬車最後停在了路邊,兩人相繼下了馬車,沿街時走時停,相談倒也融洽。
「舒小姐,我記得你身邊一直跟著的不是小月姑娘嗎?今兒個怎麼換了個丫鬟,可是小月姑娘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