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琪心虛地瞄著他的眼神,腦袋飛速轉動,如果她真的喝醉酒把代嫁那件事說漏了,那麼以凌震宇的性子,肯定不只是餓三天,應該是把她餵魚了吧……
只要不是代嫁那件事,那麼她都可以擺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所以她轉著大眼珠子問:
「說什麼了?反正都是酒話,怎麼能當真……」
凌震宇皺眉,抬手捏著她q彈的臉蛋,聲音裡帶著不悅: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酒後吐真言。」
安離琪不屑地翻白眼,掙扎著想下去,這樣被他摟著的感覺真不舒服,好像失去自由的兔子:
「聽說過,但有時候也不准,尤其是我這種一杯酒都能醉的人,估計就是胡說八道,你又不是小孩子,還能當真啊?!看你表情,或許就是你在詐我!」
「別裝了,你的詭計我早就識破了,快誇我聰明!」
凌震宇眉頭越皺越緊,沒有想到這個小女人胡攪蠻纏的本事越來越厲害,本來很嚴重的相思病事件,被她輕描淡寫就說是詐她。
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小伎倆在他面前都玩鬧似的,安佑琪既然想玩,那就玩到底,反正其中也有不少樂趣:
「所以你說昨晚說的話都是隨便的嘍,記得某人還說要我幫她買一艘遊輪——那也是假的了……」
這句話一開口,安離琪懸著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裡,身子撐得太累,索性把頭直接趴在他胸口,狠狠吐出一口氣說:
「凌震宇,你是白痴嗎,我要遊輪幹什麼,當然是說著玩的嘍,難不成你真的會買一艘遊輪當禮物嗎……」
「為什麼不可能?」
凌震宇的話再次讓安離琪大吃一驚,她一激靈重新從他胸口爬起來:
「你說什麼?是不是傻?買遊輪幹什麼,我又不會開,還不如……」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到凌震宇的目光,心裡一緊馬上換了話茬,咧開嘴乾笑補充:
「不如買輛跑車來得實惠……」
說完她又有些後悔,跑車是不是有點掉價?應該要求私人飛機才合乎身份的吧……
「跑車?我以為你會說私人飛機……」
凌震宇嘴角微微上揚,那是諷刺的笑意,一個翻身把她撇到一旁,自己先滾下去了。
安離琪驚得說不出話,這傢伙會讀心術?心裡剛剛想到私人飛機,他就說了出來,是因為剛剛兩個人的心挨得太近嗎?!
凌震宇下地之後,利索地穿好衣服,回頭看著趴在沙發上不動的她,眉頭一皺:
「看樣子你是要選第二種?」
說話之間他就重新解襯衣扣子……
「不不,我——我陪你吃飯,吃飯!禮物什麼的都沒有關係……」
凌震宇低頭睥睨著她,深吸氣淡淡地開口:
「口不對心,戲精一個!」
安離琪被說愣了,拎著衣服看他的背影,這廝總是這麼反覆無常,剛剛上床的時候跟現在簡直天淵之別,在床上她總是幾乎要相信了這廝的溫存,可下地之後馬上就會被潑一盆冷水。
好在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他既然以為在演戲,總比懷疑她是假的要好,演戲而已,你不也一直在演嗎!
跟綠茶婊一套。
跟她在上床一套,下床一套。
不想不知道,細想之下這廝扮演的角色比誰都豐富多彩。
哼哼!
安離琪穿好衣服又去洗手間簡單收拾了一下頭髮,沒顧上化妝索性把頭髮紮成馬尾,素麵朝天地走到靠著辦公桌吸菸的凌震宇面前:
「我收拾好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裙,齊膝的白襪子,腳下搭配帶著蕾絲邊的白色板鞋。
整個人看起來青春逼人,就好像還在上學的高中生。
感覺到他的眼光有些遲疑,安離琪低頭看看自己,深呼吸把衣服往上拎了一下,紅著臉低聲說:
「外面都是晚上了,應該看不出這些的……」
她指的是吻痕。
可他看得是氣質。
香菸徒手掐滅,被凌震宇隨手扔在菸灰缸里,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他發現這個丫頭總有讓他驚訝的一面,時而妖艷,時而清純,時而迷糊,時而狡黠……
但這都無所謂,他是凌震宇,不信連自己的小妻子都鬥不過,不管她懷揣什麼心思,就算是想要私人飛機,就算是想讓他救活安氏集團,那又怎樣——
大不了看她表現嘍。
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時間已經接近八點半,公司里冷冷清清,人幾乎都走得差不多了。
門口的保安見總裁電梯突然開啟,都馬上站直行禮,看到凌總手裡還拉著個女學生的時候,眼睛齊刷刷地都看直了。
郎才女貌原來在現實里就是這樣的詮釋啊?
一直看著兩個人都坐進車裡,保安們才開始小聲議論:
「剛剛那個怎麼沒見過?我幹了五年,可從來沒見過凌總主動拉女人的手,倒貼的倒是不少……」
「那女人我見過,早晨來的時候頭髮不一樣,看著挺好看的,似乎是剛來的保潔,好像叫安佑琪。」
「保——保潔?」
幾個人腦袋湊到一起,異口同聲地反問:
「你看錯了吧,就這樣的氣質當保潔,眼瞎啊你?!」
那人撓著腦袋:
「我也納悶啊,但真的好像挺桑助理這麼說,沒有想到會跟凌總一起出來,而且看凌總的心情不錯,看來這安佑琪有戲。」
「安佑琪?聽著這麼熟,雜誌上有個名媛是不是她?就每天都跟別人摟摟抱抱的那個……」
「閉嘴吧,看到沒,凌總的妞兒,敢胡說八道,小心飯碗,這女孩子一看就是學生,還名媛,屁吧!」
凌震宇當然知道這樣高調會引起公司的人注視,可他現在一點都不在意,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光明正大地牽她的手,那個人非凌震宇莫屬。
身邊的女人根本不明所以,還在不停地縮著脖子,她是在緊張剛剛他留下的那些吻痕。
嘴角微微上翹,凌震宇右手探出去拂開她耳邊一縷碎發,淡淡地開口:
「好了,不要緊張了,跟老公在一起這就是印章,看誰還敢惦記勞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