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斷電話之後,安佑琪唇角扯出一個算計的笑,她起身拿了高腳杯跟酒瓶,暗紅的酒液慢慢注入杯子裡。筆神閣 bishenge.com
身後男人慢慢環上她的腰,頭微微靠在她肩膀上,聲音溫柔:
「琪琪,我們離開好不好?去米國,過之前那樣開心的日子,我不想看你這麼累……」
艷紅的指甲趁著澄澈的高腳杯,安佑琪微笑著轉身,把酒遞過去:
「子軒你總是這樣,我不是已經承諾過嗎,安氏恢復到以前,我們一起離開。」
說完她又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就在男人的臂彎里轉身,把酒杯往前一送。
輕輕的脆響,在寧靜的夜裡尤為明顯。
接著她端著杯子慢慢送到唇邊,酒液一點點入口,接著她挑眉鼓勵:
「喝啊,難道——你還是不相信?」
穿著睡衣的男人神情有些飄忽,彎著唇角把酒灌到嘴裡,喉結竄動之間,高腳杯里空空如也。
他把杯子放到吧檯,雙臂環著女人,柔聲叮囑:
「安氏已經被拍賣了,凌浩宇不簡單,你鬥不過他的,不如我們……」
安佑琪眉頭微皺,雙臂微微扯開,不著痕跡地從男人的懷裡逃掉:
「子軒,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想靠自己的實力爭取,安氏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是我從小到大的倚仗,我不允許就這樣廢了,別人可以力挽狂瀾,我為什麼不能呢。」
她坐在單人沙發上,彎腰把手裡的空杯子放下,翹起二郎腿,語氣悠然:
「而且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我不會放棄。」
林子軒不死心,邁步坐在她對面,進一步勸著:
「琪琪你聽我說,不是人人都有凌震宇的魄力,當時凌氏確實悽慘,我不否認他是力挽狂瀾的成功者,可是他身邊有很多幫手,他們有鐵桶一般的感情,你呢?」
淺淺的嗤笑一聲,安佑琪眯起眼睛看著對面的男人,淡淡地回答:
「子軒你以為商場上有真正的友情嗎,不過是利益而已,凌浩宇就是我最大的契機,凌老爺子直接砸了20個億給他,難道就甘心威凌集團幾天之內打水漂?我們只要挽救威凌集團,就相當於贏了一切。」
「你瘋了?跟凌震宇作對的下場你比我清楚,要是讓他知道了——況且他身邊還有個亦正亦邪的方輕塵……」
林子軒驚得變了臉,依然試圖解勸。
然而安佑琪已經打定心意,把頭靠在後面的沙發上,看著房頂閃爍的燈光,聲音篤定:
「子軒,我不能失敗,我說過安氏是我唯一的倚仗,如果真的垮了……」
「琪琪你放心,不管安氏怎樣,我都可以養活你,我愛你!」
林子軒憐惜地抓著她的手,力度很大,試圖把她喚醒。
「子軒,你還是離開吧,我想接下來的日子會發生你不想看到的事,還有,我們的關係我不想被人知道……」
大手瞬間的僵硬,之後慢慢鬆開,林子軒很受打擊地苦笑出聲:
「你還是為了凌震宇!琪琪別再自欺欺人了,他眼裡沒有你,即便你再努力,他也看不到……」
「閉嘴!」
安佑琪惱羞成怒地低吼,臉色瞬間沉下來:
「他什麼樣子輪不到你評論,總之我不想讓他知道你還在凌州。」
雙手順在沙發扶手上,林子軒深吸氣,眼底的絕望明顯:
「我不想看到你這麼執拗,你——會後悔的!」
「後悔?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後悔這兩個字,要不是安離琪,我怎麼會這麼狼狽,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搶了我的一切,是她親手毀了安氏集團!」
安佑琪的手慢慢綣在一起,鮮紅的指甲戳進掌心,痛感清晰。
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復,甚至一想到安離琪她就恨不得殺人。
知道安離琪已經離開了凌州,她曾經試探著想接近凌震宇,又怕方輕塵從中橫插一腳。
現在有了凌浩宇這枚棋子,她怎麼可能放棄。
對面的男人不再說話,他把臉埋在掌心之間,濃濃的愁緒籠罩著他。
安佑琪深吸氣,緩了緩神穩住了情緒,儘量把聲音放柔:
「子軒,是我對不起你,這次離開之後找個好女孩,不要等我了,我不是適合你的女孩子。」
男人無奈地苦笑出聲:
「等了你六年,就是換回這句不適合嗎?凌震宇適合你嗎?他愛的是誰你心裡比我清楚……」
「子軒!」
沒讓他說完,安佑琪煩躁地打斷他,本想發火,可想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她又沉了沉氣:
「子軒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我們分手吧。」
她的傷已經徹底好了,應該出去大幹一場。
只有恢復安氏的盛況,才不辱沒她的才華,她才有資本讓凌震宇刮目相看。
話一說完,她從沙發上起身,毫無留戀地朝著房門走去:
「臥室留給你,我睡客房。」
「不用!」
林子軒馬上回了一句,聲音里已經多了幾許失望的冷漠。
安佑琪腳步頓住,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男人從沙發上起身,邁步走到她面前,垂眸看著她,一言不發。
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安佑琪咬了咬唇,抬眼要開口的時候男人的聲音響在耳邊:
「我現在就走。」
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安佑琪皺眉對上他的眼睛。
男人面容英俊,好看的眼睛裡死灰一樣的暗淡。
他就這樣站著不動,抬手去解睡衣的扣子。
安佑琪想開口阻止,卻聽他自嘲地聲音:
「最後一次,不想留個念想嗎?」
分體的睡衣被他扔到地上,面前的他只穿著最後的那條短褲,好看的身形無處不瀰漫著憂傷的情緒。
安佑琪低頭看著兩人光著的腳尖,曾幾何時,這個男人在她最難過的時候給了她溫暖。
現在——
要走了嗎?
心裡突然有些空。
視線觸及地上的睡衣,她猛然回神。
然而男人已經穿好休閒的外套,他站在試衣鏡前系好風衣的扣子,淺淺地朝她看過來的,聲音冷漠:
「琪琪——保重。」
沒有多餘的字,他拎起行李箱直接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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