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瑩瑩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在地上,不可思議地低語:
「震宇,這是——這是要做什麼?他跟桑冰……」
范媛媛也跟著搖頭,難以置信地驚呼:
「桑冰姐跟我表哥——怎麼可能呢?」
就在台上的兩個人雙手重疊在一起的那一霎那,安佑琪用力地閉上眼睛,兩行熱淚瞬間落下。筆神閣 bishenge.com
大廳里的氣氛也慢慢恢復,人們終於擺脫強大的低氣壓,可以長舒一口氣:
「桑助理果然不是普通人啊,現在總裁跟助理,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關係清白的能有幾個?」
「我聽說啊,桑助理還救過凌總的命呢,他們兩個算是共患難,早就比夫妻感情還深了。」
「是啊,那現在怎麼辦,一個凌總,兩個女人,哪個都舍不了。」
「我看凌總還是比較在意桑助理,看那眼神,比剛剛對安小姐要溫柔多了。」
「你說錯了吧,我看凌總對剛剛那個純潔的安小妹最好,現在的他總感覺怪怪的。」
西門澤嘴巴張得能吞得下一個雞蛋,在發言台的側面儘量控制音量地喊:
「哥,哥,你瘋了?你跟桑冰……」
桑冰是有意思,可他哥卻從來沒有接受過,以至於幾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他跟桑冰都清清白白的。
但凡之前他要有一點心思,桑冰早就以身相許了。
可今天這畫風,明顯不對勁。
台上的兩個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他的目光繞過牽手的兩個人,再看看安佑琪。
滿臉的妝容已經都哭花了,眼底一道一道的黑斑,尤其是沒了恨天高撐場,整個人的氣勢都矮了九十分。
一臉的哀怨,眼珠子都泛著血絲,安佑琪咬著牙低吼:
「凌震宇,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合法夫妻,為什麼你要把她叫上來?!」
能容忍受辱,但不能容忍尊嚴再一次被踐踏,安佑琪看著面帶微笑的兩個人,氣急敗壞地吼。
「安小姐這下悲哀了,整個人跌下神壇了,我心裡曾經最完美的女神形象啊……」
「是啊,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為什麼在凌總面前她就會這樣呢,我甚至懷疑這是個假的。」
「假的不可能他,我現在倒是覺得剛剛那位安小妹氣質比台上這位要好。」
「我也這麼覺得耶,怪不得之前那麼相配,凌總就是不滿意,看來是早就看穿了……」
秦瑩瑩木訥地歪頭問身邊的范媛媛: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震宇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他到底想幹什麼?」
范媛媛也跺著腳著急:
「剛剛表哥還說讓安佑琪負責我肚子裡的胎兒,他怎麼轉眼就……」
秦瑩瑩不屑地扯起嘴角,垂著眼眸掃了她肚子一眼,嗤笑著提醒:
「如果沒記錯的話,震宇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只是說讓安佑琪負責而已。」
范媛媛心裡咯噔一下,咬著嘴唇跺腳:
「表哥當然就是那個意思,不然的話,他才不會讓安佑琪管我。」
「我勸你還是現實一點,現在震宇可渾身都是戾氣,說不定就會引火燒身。」
聽著秦瑩瑩意有所指的忠告,范媛媛哼笑一聲,挑眉問:
「秦總倒是對表哥很了解,難道之前也有過什麼不為人知的遭遇?」
秦瑩瑩臉色當即大變,視線閃躲著去撩開耳邊並不存在的碎發:
「我——才不會,你還是小心一點,震宇心裡比誰都清楚,他的手段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台上的安佑琪就是例子。」
安佑琪晃晃悠悠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凌震宇淡淡地開口:
「桑冰,今天我要官宣婚事,但也要同時公布我們的關係……」
桑冰一愣,白皙的臉頰慢慢泛起了潮紅,她眉頭一皺,用力定住心神,抬胳膊摟住凌震宇的脖子,輕輕在他耳邊低語:
「凌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凌震宇也不反抗,由著桑冰摟著他。
這種親密的動作,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情投意合的情侶。
「我說怎麼樣,桑助理真的是凌總的——情人。」
「你看他們之間多親密,當著這麼多人都在說情話。」
「這到底都是什麼關係啊,我都亂了。」
「等著看好戲吧!凌總這麼久什麼時候在感情上高調過,今天一下子宣布跟兩個女人的關係……大有文章啊。」
西門澤無語地扶額,完全搞不懂套路,當場承認跟桑冰莫須有的關係,難道不怕小嫂子誤會嗎。
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嗎。
「哥,你瘋了,這不是鬧著玩的,你不怕……」
凌震宇嘴角微扯,淡淡地笑著開口,像是對著桑冰說,又像是回答西門澤的話:
「既然這段婚姻是事實,那不如更精彩一些。」
桑冰慢慢鬆開他的脖子,紅著臉低頭不語。
到了此刻再不明白自己存在的含義,她就是傻子了。
但她還是很開心,這輩子能夠有這樣一次跟他並肩,聽到他說宣布他們的關係,死也值了。
於是她當即進入角色,嬌羞地笑:
「凌總,你這樣會讓安小姐很難做的。」
安佑琪在他們身後喘著粗氣,雙手緊緊攥拳,指甲已經在掌心裡折斷。
她冷冷地看著面前旁若無人的兩個人,渾身的氣場變得冷凜而駭人。
外人之前那種崇拜的眼神,全部都變成了同情,這就是今天安氏宴會所謂的「彩蛋」嗎。
太駭人聽聞了。
讓人大跌眼鏡。
秦瑩瑩搖著頭嘆息:
「震宇走這一步,真看不懂什麼意思。」
「表哥是要告訴安佑琪,即便是沒有安離琪那妖女,他也不會要她。」
范媛媛深有體會地感慨。
台上的兩個人又湊到一起低語了兩句,桑冰表情微愣,接著嘴角彎彎地點頭。
安佑琪看著他們曖昧的互動,氣得光著腳就沖了上去,一把扯開桑冰的胳膊,剛要開口,就被男人冷凜的目光逼退。
她回神才注意到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向來理智的她,竟然在這個男人面前幾次三番地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