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楊潤東說的話沒錯,你真應該多學習學習郭彩鈴,人家連大學都沒進過,你看看人家的銷售業績比你強太多了,歲來到北京從打掃衛生的酒店服務員慢慢發展到現在的銷售組長,差距啊,這就是你跟人家的差距啊。」素素由衷的感嘆讓沮喪的公孫雨晴又多了幾份衝勁。
「為什麼只有她可以,我也一樣可以,從今天起,我不能再這麼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了,素素,不是你的提醒我都快忘了我的夢想,我的遠大抱負了。」說著激動的跳起來給了南宮素素一個大大的擁抱。
是啊,她的理想怎麼會是當一貫小文員那麼簡單呢,而銷售更不是她的愛好,只是在實現夢想之前,她必須努力掙錢,才能爭取到出國深造的機會,學習服裝設計一直是她的夢想,她不能因為眼前的瑣事而放棄。
「加油!努力!」南宮素素看到重振旗鼓的公孫雨晴不禁為她加油助威。兩個好姐妹說笑著喝起了咖啡。
「對了,素素,剛剛聽你說郭彩鈴只是小縣城的一個姑娘,來到北京混成現在這樣的確不錯,看看她現在打扮的像個海歸派,還真讓人聯想不起來她連高中都沒有畢業。你還知道她什麼事情,快說給我聽聽。」小女生總是愛卦,素素和公孫雨晴也不例外。
不巧的是,郭彩鈴像是趕著點兒的來到了咖啡間,她們兩個人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郭彩鈴的耳朵里。等到郭彩鈴站到兩人面前的時候,公孫雨晴才發現倒霉的事情還在後頭。
「你們覺得卦別人的事情很刺激嗎?公孫雨晴,拜託你把腦子都用在銷售樓盤上好不好,瞧瞧你那副德行,除了關心別人的私事,你還會幹什麼?切!想想都好笑,你居然連一個粉刷匠都沒看出來,虧你還是搞銷售的,走後門過來的吧?」
郭彩鈴的話深深刺激著她,可是人家明明說的不是假話,如果不是南宮素素的幫忙,銷售員的職位是不會留給她乾的,想想自己也太不爭氣了,這麼長時間了,業績仍然不盡如人意。
待郭彩鈴走後,她不無抱歉的對素素說:「親愛的,姐們兒給你丟臉了。」
看著接連受到打擊的公孫雨晴幾乎對人生失去了信心,南宮素素安慰她說:「別聽她瞎說,我剛剛進來的時候還不如你呢,萬事開頭難,你盡力做就是了。而且,給你提個建議,郭彩鈴雖然比較可惡,她也有值得你去效仿的地方,比如,她見到客戶會使出渾身解數拿下意向客戶,你也觀察到了,她的美人計挺管用的,你也不妨試試。」
說著,給她使了個千嬌百媚的眼色,讓公孫雨晴模仿一下。
得到點撥的公孫雨晴,心領神會的吧嗒著小眼睛開始放電,也許是她實在不適合這種風格,那情景比東施效顰還要搞笑。
南宮素素捂著肚子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真是沒辦法,她感嘆的問道:「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言下之意,笨死的。公孫雨晴幾乎是無藥可救了。
但是,這卻勾起了公孫雨晴爭強好勝的決心,她決定好好研究修煉,早日跟郭彩鈴的妖媚看齊。
用妖媚概括郭彩鈴似乎有點兒失之偏頗,客觀上來說,郭彩鈴不但妖媚,還多了幾分優雅,她的不卑不亢,她的不慌不忙,她的談吐得體都給公孫雨晴留下的深刻的印象,對於她,公孫雨晴羨慕嫉妒恨全包括了,她的聰明能幹,她的心計多端,都是公孫雨晴望塵莫及的。
當然,她也希望有一天能像郭彩鈴一樣面玲瓏滿面春風,只是她知道,詭計多端是她這輩子都學不來的,有時她會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內心,總是喜怒哀樂掛在臉上。
又是一個清晨,陽光明媚,空氣中散發著迷人的花香,清爽而淡雅,公孫雨晴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著,希望太陽公公給我帶來希望,希望我一整天的生活都充滿眼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她雙手合,交叉在胸前,像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
幾天來的霉運終於在今天上午時來運轉,一個看上去像職業經理人的帥哥來到了售樓部,公孫雨晴急忙迎上去,跟人打招呼,她簡單的和那帥哥聊了幾句,由於對業務不太熟悉,介紹不夠到位,客戶提出想看一下樓盤資料。
公孫雨晴放下客戶,一路小跑衝進資料室,就在這個時候,郭彩鈴一個健步走過去,和剛剛她接待過的客戶攀談起來,兩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郭彩鈴的一瞥一笑,一舉一動,客戶都分關注,他認真的聽著,不時的和她交流著什麼,交談甚歡,公孫雨晴站在樓梯口幾乎看呆了,這不像是在談客戶,倒像是見到多年未曾謀面的朋友,她給人帶來的親切和信任溢於言表。
公孫雨晴痛恨她,又佩服她。
她痴痴地看著,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像她一樣收放自如。
只顧沉浸在想像中,以至於郭彩鈴來到她身邊,都沒被她發現。
「公孫雨晴,愣在這裡幹什麼呢?」一句冷不丁的話嚇醒了她,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公孫雨晴慌忙應聲道:「組長,你找我做什麼?」
「上班時間,你瞧瞧你什麼狀態?去!給我拿一份南北朝向的一百平的效果圖資料過來。等著用。」
言下之意,一定要快點兒,剛剛還是自己的客戶,現在轉瞬間變成了郭彩鈴的,這讓公孫雨晴非常氣憤,這不是明擺著搶自己的客戶嗎?
唉!也怪自己,為什麼關鍵時候偏偏不記得要介紹的內容了呢,一個絕好的機會就這樣與她失之交臂了。
郭彩鈴的聰明在於,善於發現潛在的客戶,而往往把沒有把握的客戶推給其他人做,特別是像公孫雨晴這種眼裡沒有內容的傻瓜。
這不,等公孫雨晴為她拿下來資料之後,她順便把一對看房的老夫婦介紹給了她,「給你個機會,接待一下這兩位。」她甚至懶得給公孫雨晴多說話,一副施捨給別人好處的樣子,不可一世。
轉而,她不耐煩的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對剛剛的那對夫婦說:『叔叔阿姨,這是我們公司的小夏,她帶著你們去那邊坐一下,給位介紹一下我們的樓盤。」
叫叔叔阿姨的聲音誇張到比叫她親爸親媽還要甜,公孫雨晴有苦說不出,只有看著她原來的客戶和公孫雨晴繼續攀談。
不過,現在總算有客戶接待,說不定老夫婦是個有錢的主兒呢。
「叔叔阿姨,請問你們是首付呢?還是一次性付清?」
「姑娘,我們想要個一百平左右的,你看如果首付的話需要多少錢呢?」
「哦,好的,叔叔阿姨,你們名下有自己的房產嗎?」公孫雨晴耐心的詢問著。
「有一套。」
「那首付的話現在需要付百分之,算上初裝費各種費用一共需要準備萬千百塊一,阿姨,我帶著位先去看一下咱們的結構戶型圖吧,這個一百平米的房間是個室兩廳的,戶型非常的合理,南北中全方位通透,以後養老再合適不過了,子女偶爾回來住也比較方便,臥室比較多,你還可以把裡面的一個廳當做一個房間來用,咱們還為業主送了個平方的空中花園,實際上,你買的不止是一百平米的房子,少說也得一百平,只多不少。」
聽著公孫雨晴的嘴一張一合的忙個不停,老兩口搖著腦袋無奈的表示,首付太高了,他們付不起。,送走兩位老人,看著窗外依然燦爛的陽光,公孫雨晴變得心灰意冷起來,她的好運要什麼時候才能找上門來呢?
正低垂著頭,被一旁的郭彩鈴叫上,「公孫雨晴,我看這會兒,你也不忙,麻煩你去給我拿一份合同過來。」她的語氣根本不容商量。
一個人的氣場,就是這樣奇怪,強大到你不敢反駁,面對郭彩鈴,公孫雨晴現在就是這樣。
她非常吃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笨笨的質疑著,「這麼快就搞定了?」
「是啊!」她得意的回答,像是在炫耀自己多麼的能幹,現在這塊肥肉就這樣被她易如反掌的叼走了,公孫雨晴心裡空落落的。
更諷刺的是,她現在要幫郭彩鈴去拿合同,除了獎金跟她無關,好像跑腿的事讓她全乾了。
南宮素素是個打抱不平的人,特別是公孫雨晴受了委屈,她會先當其沖,待她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拉起公孫雨晴往大廳外走去。
「沒見過你這樣的,明明是自己的客戶,硬讓別人給搶走,公司明文規定,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也不為自己爭取爭取,還給人家處理善後工作。」說完用眼睛白了她一眼。
「對了,剛剛我怎麼看到郭彩鈴出去了?她給你說什麼沒有?」南宮素素沒事的時候總愛卦一下。
公孫雨晴一臉的純淨,「我也不知道她幹嘛去了,反正走的很急,讓我別告訴經理。」
南宮素素轉念一想,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有了,不如就此收拾她一下,讓她這麼囂張,上班時間無辜曠工,走,告訴經理去。」
「我才不去呢,要贏也得贏得別人心服口服,我才不背地裡幹這種不怎麼光明磊落的事呢?」她嗤之以鼻的說道。
「叫我說你什麼好呢?她都欺負你欺負成這樣了,還不收拾她,好了算我多事,你啊,以後就等著她蹬鼻子上臉吧。你就做個有骨氣的人吧,你還贏她贏在正面上,對付她這種人,哪來那麼多講究,要是我,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南宮素素很無奈,對這種木頭疙瘩,想調教都很困難。
突然,南宮素素興奮起來,大門口一輛豪華汽車姍姍而來,「公孫雨晴,機會來了,就看你的了,別說姐姐我沒給你機會啊。」
公孫雨晴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散發著商人氣息的男子從車上剛剛下來,這種客戶銷售員最喜歡了。
「
「哇塞!真給力,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對生活有品味有講究的人,我告訴你啊,趁著郭妖精不在,你可要抓住這千年難逢的機會哦,至於我嗎?就不給你爭了,姐們兒,這次就看你的了。」
南宮素素欲把公孫雨晴直接推過去,可是,一看見客戶她突然緊張起來,公孫雨晴有個毛病,只要緊張的時候她的一反應是上廁所,當然,這次也不例外,司空見慣了的南宮素素一把把她抓過來,說道:「快點兒,快點兒,再去趟廁所機會就被別人搶走了。」
「可是我內急,我要去。」
「不能去,我告訴你,一,介紹咱們的樓盤包括所處的位置和周邊的環境以及完備的配套設施;,在詢問他要多少平方的時候,最好詢問一下他的職業年齡。」
「萬一他結婚了呢?」公孫雨晴總是考慮賣房子之外的問題。
「結婚跟他買房子沒關係,當然沒結婚更好,你就可以一箭雙鵰了。姐們兒,我看好你,馬上出發!」
說著,南宮素素已經把公孫雨晴整個的身子推到了那男子的跟前,正在專心走路的路虎男,被突然冒出來一個大活人嚇的魂飛魄散。
也許,南宮素素用力太大了,公孫雨晴差點兒整個身子和路虎男撞上去,她自己也覺得有些失禮,先是朝人家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先生,請問你是來看房的嗎?」
男子頓了頓,說:「是的,我是來看房子的。」
公孫雨晴畢恭畢敬的向他鞠躬重新問候,「你好,我是咱們售樓部的小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你的嗎?」
她的嗓音聽上去很奇怪,想要裝出發嗲的聲音,卻弄巧成拙,那麼的不自然。男子遲疑的看著她,在琢磨這個姑娘是不是感冒了?
這時,只見公孫雨晴,頭一甩,做了一個大大的手勢,「先生,這邊請吧。」
女人發嗲分兩種,一種,聽上去男人很喜歡,足夠擊中男人的軟肋;一種,聽起來全身起雞皮疙瘩。很顯然,公孫雨晴屬於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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