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拿起一把椅子,像個小無賴一樣坐在那,直直的看著他,「我問你,為什麼總是跟著我,我求婚失敗你幸災樂禍,我去酒吧買醉,你順手把我.」
為了避免難堪,她不想說的很清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沒有要糾纏你的意思,麻煩你不要在我出現的地方見到你,否則.」
&則什麼?說說看。我還沒說怪罪你的話呢,你想想,你喝得當時像一堆爛泥,扶都扶不起來,要我怎麼辦,那麼噪雜的一個環境,難道要我把你扔在那不管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會比現在更慘,也許早就被人販子去賣掉了。」
看著她被氣的團團轉,他更加得意了,不依不饒的說道:「對了,像你這樣的傻瓜,即使人販子也悵然若失啊,想想看,誰願意買一個這麼弱智的人當媳婦呢?也就我慈眉善目的,你看看酒吧那些人,哪一個比我更靠譜,不過我得聲明一下哦,我是準備送你回家的,你喝成那樣,哪還記得回家的路,連家在哪裡都表達不清,我只好無奈的讓你住進我的房間了。沒給你要住宿費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還要怎樣?」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公孫雨晴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語言無法表達了,她使勁的躲著腳,那種狠勁兒像是在拼命的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人拳打腳踢,也許她氣昏了頭,把地上那隻無辜的螞蟻當做了發泄對象。
&可惜啊,我的初吻被某人當晚奪走了。」他悵然若失的感嘆道。
如果不是這句話的提醒,還沒有勾起她最痛的地方。
「」她像一個撒潑的孩子,一屁股蹲在原地嚎啕大哭起來,梨花帶雨的臉龐瞬息變成了大雨傾盆,南宮寧墨看著這出乎意料的駕駛,一時竟不知所措。
從他緊皺的眉頭可見一斑,哄女孩子開心是他最擅長的把戲,對於一個歷經沙場的情場高手來說,讓女孩兒啼笑皆非,易如反掌。
可是,當他走近她蹲下身子看個究竟時,事情遠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滴滴答答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刻不停的留著,看來小姑娘哭到傷心處了。
&剛是我錯了,你先別哭。」看她不管不顧的一陣高過一陣的哭聲,南宮寧墨跑到辦公室門口往外看了看,如果讓人聽見實在是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姑奶奶,我求你別哭了,你說吧,我怎麼做你才停下來。」哼!沒想到冷麵的蘇大總裁也有不那麼高高在上的時候。這在傳聞中很少聽到。
公孫雨晴的哭聲漸漸小了,她邊哭變說:「虧你還說得出口,我保留了這麼多年的初吻本來是要獻給清軒哥哥哥的,卻被你輕而易舉的霸占了,你知道這對我來說多麼重要嗎?」
&孫雨晴,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可是我並沒有奪取你的初吻,是你自己先主動吻我的,不要顛倒黑白是非好不好?」
她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不可能,你說謊。」她怎麼會主動吻他呢,這台不可思議了。
&自己想想,那天晚上我把你放到床上之後的情景。」他想讓她再痛苦的回憶一次嗎?難道對她的折磨還沒有夠嗎?
&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即使我吻你了,為什麼你不阻止我呢,我喝醉了,難道你也失去理智了嗎?」公孫雨晴簡直被他氣暈過去。
是啊,我為什麼不阻止她呢?我應該更清醒才對啊。他的思緒又飛到了那個排山倒海的晚上。
是的,她的誘惑足夠給力,她的身材足夠魔力,他想控制自己,最終還是失去了理智。那個充斥著醉意的夜晚,他並沒有多想。酒精的麻痹讓他失去了往日的清醒。
看到她迷人的身體,他的手開始肆無忌憚的撫摸著,在她潔白如雪的肌膚上,先是眉毛,輕輕的被他撥弄著,她下意識的閉上了驚恐的眼睛,又長又翹的眼睫毛覆蓋上去,剎那間像是有了一種安全感,也只是那一秒鐘的時間。
他的手指開始觸摸到她的臉頰,或許是太緊張太害怕,他能感覺到她的臉蛋是發燙的。當然他最喜歡的是那張看起來比較性感的嘴巴。
還沒容南宮寧墨多想,公孫雨晴已經把溫潤的嘴唇熱烈的覆蓋在了他滾燙的性感嘴唇上,他真的沒有再多一點的毅力,他甚至希望就這樣沉淪下去,如果這也叫沉淪的話。
翻雲覆雨後的快感,往往帶給當事人更多的是悔恨和無盡的失落感,明明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在一切平復之後,更多了幾份悵然。
&果可以補償,我希望我能給你。」他非常誠懇的說道,再怎麼說,她的初吻沒有了還不打緊,關鍵是,他一不小心奪走了人家的初夜,這對於一個把初吻都看的很重的人無疑是雪上加霜。他希望可以彌補她,當然他用他慣有的思維方式想,如果她提出要錢的話,沒問題,這在他交往過的女朋友當中已經司空見慣了。
&的意思?是要給我一大筆錢嗎?」?滾你的臭錢去吧,本姑奶奶不稀罕。骯髒的傢伙,道德敗壞到極致的大灰狼,你衣冠禽獸的整天在這招搖過市,我要是警察非槍斃你不可,不殺了了不足以平復民憤。
她對他的憤怒已經上升到了千刀萬剮的地步,他愚蠢的以為,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可以用錢解決問題的,偏偏今天的這位不是,這一點,南宮寧墨感到由衷的欣慰,在他多年的人生當中,幾乎沒有碰見過如此跟錢過不去的主兒,當然這也無可厚非,因為跟他接近的人大多是看著他的錢袋和他交往的。
有時想想,這些資本家也很不幸,被貼上高富帥之後,他們對於擇偶對象只能是霧裡看花,很難找到一個真心愛他的,這不能不說是錢帶給人類的悲哀。
&有別的方法可以補救嗎?除了錢,我就只剩下一個軀殼了,要不.」他停了停有說:「你拿去?」
他很少用徵求的語氣,這次是破例,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兒,他只有耐著性子解決問題。
她抬起頭,被他剛剛的話都樂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對你負責了?」她認真的看著他。
南宮寧墨並沒有說話,欣欣然的點點頭,面帶微笑。
&度是誠懇的,只是,我是不會同意你這個建設性的意見的,就你這種社會的敗類人渣,到誰手裡就會毀了誰一輩子,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
氣氛總算緩和了一些,「那好,你慢慢想想吧,要怎樣你才滿意,想好了再告訴我,我會洗耳恭聽的。現在是上班時間,今天的談話就先到這裡,晚上記得等我電話,有事情給你說。」
初步了解
伴隨著輕快的音樂聲,忙碌了一天的公孫雨晴終於要下班了,劉德華的這首<當我愛上你>,公孫雨晴最喜歡了。一大部分原因是,這本身是一首下班時響起的曲子,帶著一份期盼和喜悅,當然歌曲還是很好聽的。
短短一生太多的變化
難得又慢慢步進了平凡
忘掉了多不想失去
卻終於失去他
偏偏空虛心裡多記掛
風吹不息又似真卻似假
前路我可不惜一切
再編織一個家
現在不想想呀一世不想煩
有誰人誰人令我不再驚怕
遇上你你知道嗎
我不能一息間將你等於他
是你在旁牽起了變化
心枯也不禁說出這段情話
是愛你你相信嗎
我竟然經得起心痛的傷疤
在那最後一剎
你不經意間永遠已替代他
公孫雨晴急促的腳步聲噠噠噠的清脆的響著,這個心急的姑娘已經和南宮素素約好了要去海邊騎單車,這時電話響了。
是誰這麼不識趣,明擺著攪局。她不情願的掏出手機,看也不看號碼就接聽了,當然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喂,你說什麼?什麼?我聽不到,聽不到,再大聲一點兒。我這太亂了,回頭再打吧。」
她匆匆的掛了電話,玩兒是最重要的,管他誰是誰呢,人總是要休息的。
&呲.」一個放屁的聲音傳來,這麼逼真,不明真相的人肯定是以為公孫雨晴的傑作,而她的同事們都知道,這是在提醒公孫雨晴,她有簡訊發過來。
她停下腳步,把剛剛裝進口袋的手機又重新拿了出來,打開一看「我是南宮寧墨,別忘記我們的約定,碧海公園摩天輪那再見。」
她這才想起今天上班時南宮寧墨給她說過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遇上他總是沒有好事,今天還要怎樣?
她只好取消和素素的約定,暫時去見一下這個討厭的傢伙。
還沒走到摩天輪處,公孫雨晴已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那邊等候了,她快步走過去,「董事長,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吧。」
她顯得有些拘謹,態度中規中矩。
&在是下班時間,不必那麼拘束,何況我們年紀又相差不太多,隨便聊聊吧。」南宮寧墨這會兒不再是那個居高臨下的總裁,他變得隨和而親切。
&她有點兒不適應這種變化,還沒緩過神來,已經被他拉著向附近的海邊走去,接觸到他手指的一剎那,一股電流迅速傳遍全身,她的血液幾乎凝固了,臉也漲得通紅。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說來真是奇怪,即使以往和清軒哥哥拉手的時候也沒有出現過這種微妙的感覺,雖然稍縱即逝,卻也令人難忘。
妙不可言
海邊清新的空氣夾雜著芒果樹散發的特有的濃濃的香味,讓人感覺非常愜意,涼爽的海風輕輕的拂過公孫雨晴水嫩的臉頰,像極了一位慈愛的母親溫柔的撫摸。
如今,她已經漸漸長成一個大姑娘了,清麗的臉上多了幾份嬌嫩和明艷,她的步態輕盈而飄逸,歲月匆匆而過,她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不知不覺間成長為一位亭亭玉立,美麗大方的姑娘。
南宮寧墨輕輕的一個牽手,讓公孫雨晴都不好意思再抬起頭看他一眼,女孩的羞澀慢慢爬上她的臉頰,俏皮的臉上又增添了幾份紅潤。
月光透過斑斕的樹影倒映下來,朦朧的夜晚襯托得她更加的楚楚動人。
站在自己身後這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正默默的和她走在一起,越來越靠近,連步伐都那麼一致,她有意的慢下腳步,想再看看他那張讓人難忘的臉,雖然不是白天,官看上去依然那麼稜角分明,這麼風流倜儻的一個男人,身兼總裁和富代兩個稱號,怪不得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硬朗的形象多了幾份男人的氣概。
女孩兒的長大,其實就是這麼一瞬間,這種神秘的變化,讓人難以察覺,就像剛剛,南宮寧墨觸摸到她手的一剎那,只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已經讓公孫雨晴體會到了長大的感覺,她平生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怦然心動,帶著喜悅的,怯怯的情愫。
這時她才明白,過去多清軒哥哥的感情,不過是自己天真爛漫的猜想,今天她終於明白,什麼才是感情,什麼是無與倫比的愛情。
她明明是不喜歡這种放浪的男人的,為什麼會有如此奇特的感覺呢,她歪著頭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有時人就是這樣,總有一些你不可預測無法控制的事情發生。
她像是被這觸電般的感覺喚醒,帶著少有的炫耀和喜悅,她甚至沾沾自喜於自己的怦然心動,甚至開始回味那一瞬間的眩暈過程。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希望可以再體會一次,美好的事物總是那麼短暫,稍縱即逝。
公孫雨晴忽然意識到,她的靈魂深處將會出現一種全新的,更加開放任性的本性。
初戀是美好的,一次和愛戀的人拉手是令人難忘的。而公孫雨晴不明白的是,她並沒有愛上這個人,為什麼也一樣給人難忘的印象呢。拉手的事情,她跟清軒哥哥不是沒有做過,可是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