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美好的日子會一直持續,可是,不該讓她看到的一幕還是發生了,一次她在馬路對面,遠遠的看見他跟一個女孩兒在逛花店,隔著一條馬路,他看不太清楚女孩兒是誰,最刺激的動作是他們倆互相攀著胳膊在一起挑選鮮花。等她再去看時女孩已經捧著一大束嬌嬌欲滴的鮮花走了。
公孫雨晴如果知道那是南宮素素,她會怎麼想呢?其實就在剛剛看到的一剎那,她還覺得這個女孩像素素呢?
當時,她氣的怒髮衝冠,真想一腳踢到他的腦門兒上,這個在現實中得不到復仇的傢伙開始了幻想,她瞬間變成了武士,先是一個飛毛腿打下去,把他直接用腳尖勾起,以度的傾斜角直接飛到了牆角處,然後一聲巨響,一個高大的身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她重新積蓄力量,蹲下馬步兩臂揮舞著發出咔咔咔的關節響,底氣下沉,丹心浮上,刀光劍影之間,他瞬間變成了幾段。
正想著,南宮寧墨已經送走了那位姑娘,汽車的轟鳴聲把公孫雨晴拉回到了現實。
她想了又想,那個姑娘怎麼看也不像南宮素素,素素怎麼會看上這種人呢?自己太能幻想了,算了,還是離他遠點兒吧。公孫雨晴準備辭去在南宮寧墨家當保姆,她決定和他劃清界限,跟這種人在一起雖然感官上是幸福的,內心卻是恐慌的,他不能給公孫雨晴一個安定的內心,總是在擔心他有一天會變心。
這種累人傷神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堅持下去。
郭彩鈴想要跟公孫雨晴做朋友的想法,是在胡雙玉找到她之後萌生的。她得到的好處是胡雙玉的一個承諾,下一季的形象代言人就是郭彩鈴。
這個名額只要拿到手,郭彩鈴的級別就會跟著升高,薪水會比現在多出幾倍,想著如此大的誘惑,她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呢?
只要是對她有好處的,她就會不折手段,只要是合法範圍之內的,有什麼不可以,不然她也不會從一個來北京打掃衛生的清潔工成為現在的銷售精英。想出人頭地,不光要好好的做出成績,在郭彩鈴的世界觀里,不使用些手段,沒有心機,會舉步維艱的。
她和公孫雨晴的帳雖然還沒有算完,可是現在她必須先要跟她從朋友做起。
當然,她並沒有忘記一石鳥的故事,今天她特意要讓公孫雨晴叫上她以前的男朋友鄧清軒。
衛生間,公孫雨晴走過去洗手的空閒,郭彩鈴跟了過來,她邁著有節奏的小貓步,腰肢不停的扭著,公孫雨晴最看不慣她這妖里妖氣的樣子了,她甚至不想正眼看她。
&孫雨晴,現在住哪裡呢?」
她白了郭彩鈴一眼,難道是她知道了些什麼?怎麼會這麼問呢?
看著公孫雨晴緊張的樣子,她姍姍的笑了,「看把你緊張的,我猜,是不是住在清軒哥哥那邊呢?」她笑得更加妖艷了。
她氣的太過,以至於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郭彩鈴不依不饒的又發話了。
&不出來嘛?你這軟磨硬泡的功夫還挺深的,竟然把一個男人給拿下了,動作真快,都跟人睡到一起了。」
郭彩鈴的挖苦已經可以升級到母老虎的級別,談笑之間,已經把你說的顏面盡失。
公孫雨晴本來想說她不在清軒哥哥那邊住,可是,不這麼說又怎麼說呢?難道要說她跟總裁住在一起?
心虛的公孫雨晴嚇得臉都發白了。頭上直冒汗,如果可以,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果撒謊說是在菲菲那邊住,那麼不依不饒的郭彩鈴會馬上找來菲菲問清楚,而且人家剛剛新婚燕爾,婆婆又來了,要說她公孫雨晴也住在人家那裡,顯然說不過去。
再說南宮素素,雖然跟她是好朋友,可是南宮素素沒有把人帶回家去的習慣,她說她有潔癖,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她也決不允許。
&只是暫時在清軒哥哥那邊住,你說話那麼難聽,我哪裡跟他睡到一起了,是合租。」
公孫雨晴為自己辯解道。
&住了一起了,還分那麼清楚幹嘛?睡到一起跟住在一起有區別嗎?孤男寡女的你有那麼喜歡他,我不信他就不為所動。」
郭彩鈴總是混淆是非,偷換概念。
&你怎麼說吧,反正我跟他沒關係。」接著她又說:「我是說我們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了好了,總算有人收留你了,要不然,身無分文的,你去哪裡住去?人家鄧清軒能收留你也就不錯了。還不抓緊把事情辦了。」
郭彩鈴並不想搞清楚她跟鄧清軒發展到了哪一步,她今天想約公孫雨晴一起去酒吧坐坐,順便把她的清軒哥哥也叫過來見識一下。
&孫雨晴,我可聽說了,你的那位清軒哥哥哥長的挺帥的,要不今天我請你到酒吧坐坐,把他一塊兒叫上?」
這句話是公孫雨晴沒有想到的。自從求婚失敗,她就沒怎麼跟鄧清軒再聯繫過,況且,他公司那麼忙,更別提見面的事了。
甚至,她一度想不起來他的電話號碼,在過去的若干年裡,她即使是一個健忘小姐,他的電話她是一定記得的。
看著公孫雨晴皺著眉頭不語,郭彩鈴哪肯放過她,「你怎麼這麼磨嘰呢?到底想不想讓姐們兒幫你看一下啊,好東西大家要懂得分享,你不會小氣到這種程度吧?」
公孫雨晴張開的嘴還沒說話,郭彩鈴又說開了,「快給他打電話,晚上8點,黑人酒吧見,就這麼說定了啊。」
她乾淨利落的把話撂下了,只留下站在一邊發呆的公孫雨晴。
她也伶牙俐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郭彩鈴的交鋒都以她的失敗而告終,按照素素的說法,首先,氣場上都被郭妖精打敗了。
不管公孫雨晴和鄧清軒發展到什麼程度,郭彩鈴想,總有辦法讓他們兩個人分開的。
她的別有用心,就在這裡。
被逼無奈的公孫雨晴只好硬著頭皮給鄧清軒打電話。她艱難的撥通了那個根本不願意再碰觸的號碼。
轉念一想,這樣也好,住他那裡應該是個好辦法,正發愁沒處安身的公孫雨晴,突然有了精神,這個男人既然不喜歡她,那就做哥們吧,即使不成戀人,大家最好也不要成為仇人吧。
想到這裡,她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她剛發出一個字,對方已經知道了她。
&孫雨晴,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鄧清軒對這個棘手的姑娘,用無力的詞彙解釋著他被求婚逃跑的事情。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有個問題,想請你幫忙。」她說起話來很客氣。
&說吧,什麼事,你的事就是哥的事,以後大家就是哥們兒了。不用這麼見外。」
互相說開了,也就沒那麼彆扭了。
&以後我們就是哥們兒,好哥們。可是現在哥們兒有件事,被人追著看我的男朋友,你要不犧牲一下,當一回我的男朋友吧,就今天晚上,黑人酒吧,不見不散。還有還有,如果別人問,就說我現在在你那邊住啊。」說完,她興沖沖地掛了。
酒吧里,鄧清軒先到了一步,他在處張望約他來這裡的公孫雨晴,不知道她又在鬧哪出戲。
雖然不大情願,她還是忍住性子來了,畢竟,上次的事情他的逃跑給倆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擾,即使不同意,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傷害一個女孩子。
將近年的感情就在逃跑的一剎那突然消失了,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樣一個嘰嘰喳喳的妹妹,是的,他一直把公孫雨晴當做妹妹。
正好今天她提出要幫一個忙,無論如何,不能再拒絕了。作為男人,他應該更大度一點。
公孫雨晴似乎也不再糾纏於那種事情,好像過去的事情都翻篇了,大家都以嶄新的姿態出現在這裡。
扮演她的男朋友,並說公孫雨晴住在他那裡,這一點兒也不難,他了解她的一點一滴,包括生活習性,所以,公孫雨晴找他來,算是找對對象了。
他先是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等待馬上趕到的公孫雨晴。一個穿黑色絲襪的妖艷女郎從他身邊經過,似乎還給他拋了個媚眼。
他再追隨著看時,那女的已經在和匆匆趕到的公孫雨晴打招呼了。人隨後來到鄧清軒的桌前。
如果這也叫巧合的話,那緣分就這麼到了,鄧清軒覺得,這個女孩兒才是他的菜,僅從外貌上來看的話,可以給她打分。而非要和公孫雨晴比的話,小丫頭僅僅是分而已,這話可不能讓公孫雨晴聽到,不然她又會擰他的耳朵。
待大家坐定,鄧清軒風度的站起來問位想喝點兒什麼,更具體的說,他是在問郭彩鈴。
她當然不客氣,明擺了一副難伺候的公主,「我最近上火,啤酒等會兒再喝,先喝一
&對我有感覺嗎?」鄧清軒的這個問題,仍然很多餘,沒有感覺她會跟著你跑到這裡嗎?
他並不知道,其實這個問題一點兒也不多餘,只是現在還不是明確告訴他的時候。
他想知道,非常想讓她說出口。
&點兒告訴我,到底喜不喜歡我?」
男人的追問,郭彩鈴沒辦法再迴避下去。
&怎麼喜歡。」她不假思索的說。
這會,輪到他吃驚了。
&貝,為什麼,快點兒告訴我。」他抬起頭注視著她發熱的臉蛋兒。
郭彩鈴嗲聲嗲氣的說:「我感覺有些難受,好像心臟受不了這巨大的****帶來的衝擊。我不喜歡像現在這樣不能控制自己。」
他什麼也不再說,緊緊的抱住她,失去理智不可怕,因為迷失在****中我們可以得到完全的滿足,不是嗎?
&前有過這種感覺嗎?」鄧清軒還是問了一句,因為她熟練的動作不像是一次。
這時候,門鈴響了。
是誰這麼不識趣,偏偏這個時候過來。倆人慌忙的穿起衣服,女人的衣服穿起來很麻煩,郭彩鈴乾脆藏到了廁所里。
但是她的內衣躺了一地,在鄧清軒打開門之後,才發現這個失誤。
急促的敲門聲不是別人,公孫雨晴的確沒有地方可以安身,而且說好了是來他這裡住的。
&怎麼來了?」鄧清軒非常吃驚的問,在他打開房門的一剎那,這句話就問出來了。
&來這裡借宿一晚,你不是說我在你這裡住嗎?不住這,我去哪?」她睜大了眼睛,看著目瞪口呆的鄧清軒。
&男人氣壞了,你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今天晚上過來,認識你我真是倒輩子霉了我。
鄧清軒不好說不讓她進去,又不好說讓她進去,跟鄧清軒這樣的人,公孫雨晴很少客氣,她推開他,擠了進去。
待換上拖鞋,準備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時,腳下似乎像是踩到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她驚呆了。
&胸?她開始變得結巴起來。好像幹壞事的不是人家,而是她。
再往周圍看時,還有女人的內褲,「看來我得走了,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退後了幾步準備離開,躲在暗處的郭彩鈴這時出來了,她似乎唯恐公孫雨晴不知道她來過這裡。
&你你是不是存心要跟我過不去?」
&麼?你不是跟我說,你跟鄧清軒只是合租嗎?難不成你跟他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
&是?」公孫雨晴變得非常結巴,好像她成了一個犯錯的理虧者,而郭彩鈴總是在任何時候都能表現出她的趾高氣揚。
&是什麼?你不會是對鄧清軒還有別的企圖吧?你問問他,他愛你嗎?」挑釁的語氣顯而易見。
公孫雨晴轉過身請求鄧清軒站在她這一邊,顯然她太愛幻想了。這個男人為了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這樣說道:「好了,你先走吧,我喜歡她。勝過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