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胡刀給了他一個嘴巴子,狠道:「東哥,我忍你很久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
胡刀拍了拍王棟的臉,恨得王棟是牙直痒痒的想要打人,卻因為手腳都被人捆住了,根本動盪不了,嘴巴也被羅強用紙巾塞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響,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唐宋他們離開。
在樓下百十號人面前,王棟雖然是他們眼中的正主,可是胡刀的冷酷和無情,同樣讓他們有所忌憚,甚至有些懼怕。
見胡刀帶著是個陌生的面孔,卻唯獨不見矮冬瓜王棟,這讓他們當中,有人起了疑心,十分警覺的上前,圍住了胡刀他們的去路。
「刀哥,你這是」
「金爺叫我們過去一趟,東哥喝醉了,先歇著了,你們都散了吧。」
面對百十號人,胡刀故作鎮定,他心裡其實非常清楚,自己這麼做是孤注一擲,面對這麼多人,雙手難敵四拳,要是真動起來,縱然是再能打能扛,不可能擺脫百十號人的包圍圈。
胡刀一臉淡定,而唐宋他們四個同樣面無表情,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不能露出半點破綻,否則的話,剛才的努力,全都變成了白費。
「是嗎?以東哥的酒量,不至於讓你們幾個喝趴下啊?」
「是啊,別著急,我們先上樓去看看,你們再走也不遲啊。」
人群中有兩個不和諧的聲音冒了出來,顯然大多數人是不相信胡刀的話,只是礙於胡刀的淫威,不敢太過放肆而已。
見有人要上樓,胡刀擋住了上樓的去路,說道:「嫂子已經陪東哥睡下了,我看別去打攪東哥的美夢了吧。」
這個飯館就是王棟開的,王棟其實沒有結婚,也沒有老婆,只不過一直和飯館裡幫忙收銀的女人搞在了一起,時間長了,自然而來的就習慣叫這個女人嫂子。
原來在胡刀他們在離開之前,同樣把那個女人也給綁了,而且綁在了同樣的一個包間裡,這讓樓下的人,根本不知道樓上的虛實。
前台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這讓樓下的人,有些拿捏不准,不願相信胡刀,卻也不敢貿然上樓去打攪王棟的好事,畢竟王棟是金生火身邊的大紅人。
換句話說,得罪了王棟,就是得罪了金生火,這些人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完全是受惠於金生火,這點毋庸置疑。
在沒有任何把握的同時,卻又不好強留胡刀,因為胡刀同樣是金生火的人,對於金生火身邊的人,縱然是放縱,也不能給得罪,這就是權勢的力量。
「刀哥,金爺果真讓你帶他們去見他?」
「瞧你說的,金爺說要見的人,我敢不帶過去,趕緊讓開,耽誤了時間,金爺怪罪下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胡刀一把推開了攔路狗,給唐宋他們一個暗示的眼神,然後自己跳上了一輛吉普車,載著唐宋他們一溜煙的離開了,而此時從二樓的窗戶上傳來了一個嘶聲裂肺的聲音,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矮冬瓜王棟。
「混蛋,胡刀那個王八蛋跑了嗎?」
「跑?!」
樓下的人,這才意識到胡刀已經背叛了他們,看著一溜煙的吉普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干人等後悔的直跺腳。
而此時的王棟氣急敗壞的從二樓下來,身後還跟著那個女人,原來是那個女人先解開了繩索,這才讓王棟有了脫身的機會,可是當他下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百十號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望著,卻早已經束手無策,因為這個時候胡刀他們已經離開。
而王棟知道這事可大可小,絕對不能讓胡刀他們見到金生火,否則的話,這事就要鬧大了,因為這裡是金生火的地盤,只有金生火說了才算。
一旦讓唐宋他們見到金生火,以漢幫現在的威望,極有可能改變金生火的想法,從而讓這塊政府都拆不動的地皮,變成漢幫的地盤,那他王棟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為了自己的好日子,為了身邊的這個女人,王棟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唐宋與金生火的見面,他撥通了金生火的電話,卻發現金生火的電話,此時已經關機了。
電話打不通,只能親自跑一趟了,金生火的行蹤王棟是清楚的,胡刀自然也清楚,就看他們誰能夠先找到金生火,誰就能夠改變眼下的局勢。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百十號人聚集,為了不讓警方為難,儘管王棟已經跟警方打過招呼了,可是王棟心裡非常清楚,這塊地盤處于敏感地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調一點終歸是好的。
讓人都散了之後,王棟這才轉身衝著自己的女人,說道:「你先回店裡去,把店裡的錢,儘快轉移到你的卡里,做好隨時撤場的準備。」
「撤場?東哥,這事有那麼嚴重嗎?」
女人有些焦慮,甚至有些害怕,從王棟的表情當中,可以肯定的是,今天這事的確非比尋常。
「你別管了,你按我說的做,把錢轉到你的卡里,先去我們住的地方等我。」
王棟心裡也不太確定,事態的嚴重性,但直覺告訴他,自己惹上了漢幫,漢幫是合江的兩尊神佛之一,得罪了漢幫就是給自己斷了後路,這點毋庸置疑。
讓自己的女人先跑路,就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儘管自己是金生火身邊的大紅人,可畢竟在金生火眼裡,除了利益還是利益,這就是生意。
王棟交代好後路之後,自己親自開車,直奔金生火的別墅而去,金生火平時喜歡住在鄉下,這裡能夠遠離城市的喧囂,尋找暫時的寧靜。
為此,金生火刻意花費重金,在合金的郊外,買下了一塊地皮,打造了一棟鄉野風情的別墅,自己開荒種上了小菜,養了了一些土雞土鴨,後院挖了一個魚塘,養了一些淡水魚,可謂是過著神仙一般的鄉野生活,讓人羨煞不已。
以王棟對金生火的了解,此時的金生火正在鄉里,坐在自家後院釣魚呢,所以他想都沒有想到,就開車直接奔著這裡而來。
胡刀雖不及王棟,深得金生火的信任,可是對金生火的了解,不亞於王棟,胡刀帶著唐宋他們,同樣來到了金生火的鄉間別墅。
都說富人都喜歡住在鄉間小野,尋找那種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的感覺,這才是有錢人是世界。
在創投圈,金生火這樣的成功人士,金錢和名望已經不再是他追求的目標,他想要的就是每天能像現在一樣,不被人打攪的情況下,每天坐在後院釣魚,享受人生的樂趣。
可是接連兩輛車的聲音,徹底打破了金生火寧靜的生活,金生火知道,一定又是王棟給自己惹事了。
放下釣魚竿,從後院出來,看著那輛熟悉的吉普車和那輛奧迪a6,金生火已經猜出了七八分,準是這兩個人不對付,又給鬧騰起來了。
王棟和胡刀的出現,讓金生火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倆抬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最終都因為金生火的調停,讓他們兩個人暫時放下了成見。
只是唐宋他們的出現,讓金生火為之一振,甚至有些惱怒,因為金生火曾今不止一次說過,不要輕易帶陌生人來這裡,因為這裡是金生火尋找內心寧靜的地方。
眼見幾個陌生人,自然讓金生火有些不悅,同時對胡刀的不懂事,深感不滿,這讓王棟抓住了打小報告的機會。
為了報剛才被胡刀捆綁的一箭之仇,王棟豈會放過這個告狀的機會,在胡刀還沒來得及解釋的之前,王棟見縫插針,說道:「金爺,是我的問題,我想要攔著,可是我沒能攔住他們。」
王棟在這個時候補一刀,的確能讓原本就不太受金生火待見的胡刀,有些力不從心,畢竟在金生火看來,胡刀就是一個不懂得變通的莽夫。
對於胡刀這種有勇無謀的莽夫,只能是一顆能用的棋子,卻不是一顆好用的棋子,而王棟卻是好用的棋子,這就是王棟與胡刀,在金生火心目中地位懸殊的原因和理由。
見金生火大為不悅,知道胡刀在金生火面前人微言輕,陳山已經看出了苗頭,趕緊上前衝著金生火鞠躬,充滿敬意的說道:「金爺,今天冒昧的打攪,有些唐突,是我們的不對,與刀哥無關,在這裡,我代表漢幫全體員工,向你表示歉意。」
原本金生火是要王棟關門送客的,可是當聽說漢幫兩個字的時候,他頓足停了下來,不過沒有轉身,因為他根本不會相信,這幾個年輕人就是漢幫的角。
在漢幫會的時候,唐宋其實是露過臉的,只是因為對媒體的控制,唐宋的照片從未出現在公開的媒體媒介上面,這讓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漢幫的正主,原來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
金生火沒有參加漢幫會,自然也就沒有認出唐宋,只知道漢幫是依託創聯發家致富的,對創聯的林海東,金生火自然熟知,只是林海東已經過世,從而讓金生火對創聯沒有再多加關注,自然而然,也就對合江的兩座神佛,有所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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