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姑娘,坐吧。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襄王指指那邊的座位。
藺簫從骨子裡就沒有卑微,她是做過女皇還有公主,還有媧族女王,根本就不會懼怕誰。
在襄王面前的不卑不亢,讓襄王很是欣賞。
他不喜歡那種畏畏縮縮,裝弱,裝白蓮花,對他唯唯諾諾,諂媚,討好,裝得賢淑大度,處處出色的偽善的女子。
想藺彩薇這樣坦坦蕩蕩,流露自然,真實性情,不討好不諂媚,實實在在的一個人,她就覺得這個女子順眼。
藺簫也不繞彎子,直來直去:「殿下,臣女先謝過救命之恩。」
襄王嘴角微弧:「你既然知道本王的救命之恩,本王可是要收點兒利息?」
藺簫訝然:「哦?王爺,您也知道臣女一家是被秦國公夫人給掃地出門的,暫時沒有銀錢付利息,如果以後能有,當然不會少了殿下的利息,如果這樣窮下去,這樣欠著王爺的。
一文錢癟倒英雄漢,何況是小女子。」
襄王的嘴角翹得高了:「有意思!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
藺簫倏然的笑起來:「王爺不要玩笑,小女子可是要當真的。」
「當真的就對了!」襄王的眉目高挑。
藺簫搖頭:「不可能的,就是王爺甘願,也得問問小女子同不同意?」
「噢?」輪到襄王訝然:「你不同意?」
「嗯。」藺簫答得痛快。
「為什麼?」襄王感興趣。
「因為皇家的規矩嚴苛,我規矩學的不好,重要的是我不配,王爺的身份我們就是不能想的,我們中間有楚河漢界,我們的身份是雲泥之別,總之我們差的懸殊。」
「本王不計較身份。」
「皇子們的婚姻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
」
「你這么小怎麼懂得這些?」
「我再小也懂得門當戶對。」
「你的說辭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不想進皇家的門,你不喜歡皇家!」
「王爺,您把臣女捧得太高了,不是我不喜歡皇家,是我的身份不配。」
「本王明白你是怎麼想的,你真的喜歡皇家,只是這樣說不能得罪皇家!」
藺簫被堵得噎,這人不要這樣聰明好不好啊!真是個人尖子,別人的心理他就能看透,橫草不過。
「臣女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殿下無事,臣女就告退。」
藺簫說罷就迅速的出門。
「你……」襄王有些傻眼,這人怎麼這樣?本王做得不對嗎?
他想這小姑娘會怎麼回答他?就沒有想到這樣的答案,說的那麼好聽,就是不喜歡皇家。
那些個貴女們就像一群綠豆蠅,見著他就嗡嗡嗡的圍著他轉,實在讓人討厭。
可是她怎麼這樣冷淡?一提皇家就沒有一絲得溫度。
他就覺得她與眾不同,實在不明白哪裡不同?今天他才明白在哪裡不同,就是這樣一個小姑娘就沒有一點兒妄想心,這就是與眾不同點。
襄王就覺得很棘手,追著他的他嫌棄,他追著的人家嫌棄他。
襄王初次明白皇家也不是萬能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對你趨之若鶩。
初次碰壁,真是尷尬了,襄王摸摸鼻子,是不是自己不夠魅力?是不是自己不讓人折服?
是不是自己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出奇?是不是自己沒有多麼帥氣?
以前都是自我欣賞嗎?都是自恃奇高嗎?實際自己沒有那樣好嗎?
襄王失神了一陣子,暗衛進來:「王爺,藺家那個女子有什麼長處?她那是藐視皇家,就是殺頭大罪!」
「閉嘴!回去站一宿!」襄王眼裡閃過狠厲。
「王爺!」暗衛有些急躁:「她有什麼了不起的?王爺想要,高門貴女一刻就抓一大把!」
「三天別吃飯!」襄王眼眸冒火光了。
看到襄王怒了,侍衛也是怕了,慌忙說道:「屬下知罪。」
「哼!屢教不改。」這個是襄王最親信的侍衛,真是受不了,襄王怎麼竟然看上這樣一個低賤的小官的女兒,沒有錢財沒有勢力,沒有一點兒助力,說什麼以身相許,做個通房都不夠資格,怎麼就以身相許了?那不是王妃了嗎?她配嗎?
襄王看出暗衛的心思,他沒有少在他跟前提那些貴女,襄王想這個暗衛不能留了。
這是有人收買他了,敢打他婚姻的主意,得花多少錢買到的人心。
襄王的臉色黑沉沉的,一片的冰涼。
有意思,自己可算遇到一個稱心如願的,誰敢再打他的主意?
襄王的嘴角微勾,一抹殺意閃現,迅疾就消失不見。
大步走出宏達客棧金字號。
戶部郎中為正五,兵部員外郎為從五,但從權力來看,可謂是天差地別,員外郎手中無權,戶部郎中卻是手握銀糧實權。
那麼戶部郎中一職相當於現在的什麼官職?
這個朝代中央架構參考「三省六部制」而設,六部長官為尚,六部之下設各司,分管具體事務,司的最高長官即為郎中,也就是說,郎中是一部之中僅次於尚的實權人物!
戶部掌管天下錢糧,職能與現在的財政部類似,也就是說,戶部郎中相當於現在財政部下設各司的司長!從級別上來說為「正廳級」相當於一般地級市的市長!
戶部郎中為正五,兵部員外郎為從五,藺長青就是從五的員外郎,但從權力來看,可謂是天差地別,員外郎手中無權,戶部郎中卻是手握銀糧實權。
藺簫見過襄王的次日,藺長青就帶來了一個大好消息,藺長青只有一年的時間就升任戶部郎中,雖然是半級,卻是天淵之別,從一個沒有實權的員外郎成為實權在握的戶部郎中,可就不是一個分量了。
這讓一家人驚喜萬分,不僅有了實權,俸祿也是長了七兩銀子。
庒氏終於鬆了一口氣,藺簫就阻止庒氏做繡活兒了,繡活兒用眼過度,傷了眼睛就不好了。
二十多兩銀子生活馬上就富裕起來。
可是也是惹來麻煩,藺長遠反覆的登門,雖然一家人對他的態度冷淡,可是他是個臉皮厚的,天天的來敲大門,煩不勝煩。
沒有自知之明,以為自己有人待見嗎?
藉口藺黃氏貪了公中財產,五十畝地都被他搶了,三房沒有貪墨公中一文錢,五十畝地被他霸占,也沒有給三房一畝。
還有臉跑來找三房讓他搭上貴人?
藺長青哪有認識什麼貴人,他自己都是一團霧水。
痴心妄想的人總是死不盡,藺長遠就是那個早就該死的人。
藺長青去衙門當差的時候,藺長遠就跑到衙門糾纏,藺長青都怵死他了,躲也躲不了,把藺長青擠兌的嘰嘰歪歪的。
嫉妒藺長青提升的同僚就幫著藺長遠擠兌藺長青。
羨慕嫉妒恨氣紅了人眼,只要藺長遠一進門,就有幾個幫腔的。
藺長青在衙門幾乎就站不住腳,一幫人就想把他擠走。
「我說郎中大人,怎麼你就連親兄長都不幫,你有這樣的人脈也給我們介紹一下,我們也能挪挪位置,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光大家一起沾嘛!有好事大家都貪點兒,不能那麼自私嘛!」
「就是!就是!人可不能那麼自私,有福一起享,有難大家當,才有哥們兒義氣,等我們高升了也會幫你!」
藺長青可不是傻子,這些人說什麼難道他就不明白?
一個個就是羨慕嫉妒恨,十幾年哪個人幫過他?他雖然只是一個舉人,可是能力也不差的,打雜十幾年,沒有一點兒進展,六部是舉人的哪個比他混得不好,他的兩個哥哥哪個扶植他一點兒了?
誰扶植他他還是雲裡霧裡,怎麼幫他們?
好賭的等死的藺長庚,此刻也就登門。
沒有俸祿的藺長庚的賭棍生涯還在繼續,強搶藺彩薇的賭徒,已經被繩之以法。
可是藺長庚至今沒有改,被人攛掇找上藺長青要銀子,一是給藺王氏養老,藺王氏癱瘓在床,需要人伺候。
僱人吃飯需要錢。
藺長庚就訛上了藺長青。
你軟弱長了俸祿也是受氣沒有好日子過。
藺王氏嘴會說話,指使藺長庚找三房要錢。
為了解決這些個搗亂的,藺簫就想把藺王氏扔到山溝餵野狼。
可是藺簫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藺長庚逼迫藺長青給他恢復秦國公的爵位!
藺長青哪有那個本事?
藺長青兩次升官都是襄王鼓搗的。
升的真是快。你眼饞也沒用,人家也不是伺候你的。
藺長庚訛藺長青要錢,要去翻本。
堵著藺長青發放俸祿,搶走了一個月的俸祿二十兩銀子,沒有給藺長青留一兩。
藺簫氣急眼了,就要把他收進系統讓她變成一個傻子。
可是沒等藺簫動手,藺長庚就被賭場砍掉了一隻手,因為這些日子藺長庚已經欠了賭場二萬兩銀子。
他說他還,人家有沒有讓他還,他擱什麼還?
還不起賭債就是砍手砍腳,這都是賭場歷來的規矩。
現在賭場的把頭是襄王的人了。
那個把頭膽敢惦記藺彩薇,正在大牢裡遭殃呢。
人家這個把頭明面是二皇子楚王的人,暗中是襄王的人。
砍掉藺長庚的手就是對他太客氣了,他敢拿藺彩薇頂賭債,早就想把他剁成肉泥了,就是為了讓他活受罪,不能輕易的讓他死。
被折磨著活著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藺王氏看到了被送回來少了一隻手的藺長庚,藺王氏可沒有恨鐵不成鋼,只有恨藺長青不給藺長庚拿女兒還賭債,藺王氏大罵絕聲。
正好被藺長青夫妻聽到。
藺長青臉黑了,庒氏怒不可遏,這個老女人的良心太壞了,詛咒藺長青不把女兒給藺長庚還債,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世上有這樣的母親嗎?
庒氏氣得哭了,藺長青一句話沒說,屋子也沒有進,扭頭就走。
他們氣得渾身突突,怎麼也沒有勇氣走進藺王氏的門,既然他們是被攆出來的,對這樣的母親他們覺得沒有什麼愧疚。
毅然的離開。
藺王氏身邊還有一個婆子,這個婆子要贖身走呢。她可伺候煩了這個藺王氏,癱子,嘴硬,成天罵這個罵那個。
一年也沒有給她發月例了張婆子也是惱死了,倒霉蛋的她要不出賣身契,還得不到月例,連飯都吃不起了,她是一個下人可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因為藺長青和庒氏被藺長庚訛著,被藺王氏詛咒,藺簫大怒,再也不想慣著藺王氏。
藺簫也不想將這樣骯髒的人收進系統,就籠絡了張婆子,才知道藺黃氏是藺王氏掐死的,答應放張婆子奴籍,不要她的贖身銀子,給她補發一年的月例,只要她舉報藺王氏是殺人犯。
張婆子可在這裡待夠了恨不能快走。
藺簫是冒充的黃家人。
黃家人為藺黃氏伸冤是應當應份。
黃家正恨著藺王氏,還想訛藺家的錢財。
藺簫寫了一封信給了皇家,藺家有五十畝地在藺長遠手裡,提議黃家要走五十畝地。
藺長遠天天給藺長青一回家搗亂,不收拾他收拾誰,藺長遠也是罪有應得。
黃家人告藺王氏殺人罪,如果藺長遠不出這五十畝地,就讓藺王氏抵命。
如果藺長遠不出這五十畝地,她的母親就會抵命,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名聲會臭大街的,搗亂?好吧,就讓他的兒女跟著他臭名昭著,看看他的兒子還有沒有前途?
這是其一,一石二鳥,藺王氏知道了她的二兒子為了保住五十畝地,不管她的死活,看看能不能把藺王氏氣死?
她偏心,趕出三房,雖然是藺黃氏乾的,可是她就允許藺黃氏這樣干?證明她與三房也沒有什麼母子之情。
她偏向長房二房,這就讓她看看長房二房對她怎麼樣?
不氣死她才怪!
這個老貨罪孽深重,長子賭博她不管,大言不慚用親孫女給兒子頂賭債,這個老貨真的是不要臉。
臨死也得讓她脫層皮。
黃家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聽說有五十畝地賺,就立即瘋了,把藺王氏告到了衙門。
黃家人可不是善茬,就看藺黃氏的做派就知道黃家是什麼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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