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還有兩個小妹妹,父母都是忠厚的人,兩個妹妹也老實。讀爸爸 www.dubaba.cc
這樣的人品這樣的人家還是不好尋的。
貞嫣芙也算是瞎貓碰見死耗子,趕巧。
一年他們來了十次,說起話來就自然的多了,從見面無話,到自然的流露。
說話就沒了多大的忌諱。
已經很熟絡的他們,原來都很健談,藺簫出面了,和少年勤說話,給他們從中搭橋。
讓他們處的越來越自然。
少年就叫金程遠,他家就是很簡單的人家,貞嫣芙是很期盼他們的婚姻,少年知道了藺簫是貞嫣芙的東家。
少年並不嫌棄貞嫣芙是給人打零工的,他們真是門當戶對,也不排斥貞嫣芙。
貞嫣芙讓他們去自己父母的店裡吃豆腐腦炸餅。
也給他們優惠,他們也是接受了好意,經常去吃。
少年的同伴是和他在一起押鏢的,叫陳煥然,二人的關係很好,所以經常一起吃東西。
金程遠和貞嫣芙的父母也是很熟絡了。
每次他們來吃肉餅,藺簫都是讓貞嫣芙給他們端出去。
「金大哥,陳大哥,你們來了!」貞嫣芙歡快的對二人打招呼。
「嗯,貞姑娘!」二人也是自然的招呼,早就沒了拘謹,帶著親熱勁兒。
貞嫣芙隨後以就端來熱茶,給一人到了半杯:「兩位大哥稍等。
他們來的時候每次都是吃一樣多,十塊,還有贈的四塊,就是一人吃七塊。不多也不少,窮人家的孩子會過。
實際他們一人只吃了三塊,帶回家四塊給父母妹妹一人一塊。
藺簫觀察這倆人都很不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麼樣的人就與什麼樣的人合群。
就讓他們自然的相處吧,看看何時能擦出愛情的火花。
藺簫覺得倆人門當戶對,脾氣也很相投。
才貌也是相當,怎麼看也能成就一段兒美滿姻緣。
就讓他們熟絡了,藺簫就不用操心了。
金程遠、陳煥然、倆人經常來貞嫣芙父母的豆腐店吃豆腐腦炸餅。
有的時候,貞嫣芙的母親還給倆人的家裡送幾塊豆腐,金程遠的母親還給貞嫣芙的母親送繡品,兩家竟然走動起來。
貞嫣芙的母親貞陶氏,和金程遠的母親金文氏脾氣相投,倆人竟然拜了乾姐妹。
熱絡的走動起來。
兩家年節就互相串門送禮,貞陶氏是真的感激金程遠對女兒的救命之恩,以前金程遠不報家門,現在找到了恩人,就是要永遠記住恩情,永遠不能忘記,要長期的感謝,真是貞陶氏的真實心理。
連金程遠的同伴陳煥然也就借了金程遠的光,吃肉餅有贈送,吃豆腐腦炸餅贈送的也不少,陳煥然覺得自己可是撿了大便宜,不由對貞嫣芙已經就是高看了一眼。
他家也是平民,高看貞家,就對貞嫣芙產生了情愫。
對父母說了自己喜歡貞嫣芙,要父母和貞家走動起來。
也是兒子在人家店裡得了很大的實惠,還有經常拎回來的豆腐,炸餅,豆腐皮、豆腐片,豆腐腦、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兒子沒有看上人家的姑娘,自己家也就該去感謝一下人家的慷慨。
所以陳煥然的父母陳梁銘,陳關氏帶了禮物登門道謝。
金程遠的父親金元祿和陳煥然的父親陳梁銘,還有貞嫣芙的父親貞長久三個人趕巧碰在一起,就在豆腐店喝起來酒。
是陳梁銘帶來的涼州大曲,酒勁十足,三人都喝醉了,醉酒的人就是話多。
陳梁銘知道兒子喜歡貞嫣芙,搶著要做親家。
金程遠的父親金元祿不幹了:「我不同意,芙兒早被我給我兒子定下了,貞老弟怎麼能跟你做親家?」
「不不不!是我先說的,你往後排!」兩人說著就臉紅脖子粗,爭競起來,最後擼胳臂挽袖子,就要打起來。
貞嫣芙的父親貞長久趕緊的拉架:「別鬧!別鬧!你們都喝醉了,說話不算數,等著醒酒再說吧。」好歹把二人拉開。
兩對夫妻儘快離開。
貞嫣芙的父親貞長久沒有喝醉,只剩了貞陶氏夫妻二人,就對貞陶氏說:「你看出來沒有?兩家都喜歡芙兒。」
「嗯。」貞陶氏怎麼能看不出來,金程遠的母親已經幾次點她,讓她看出她喜歡貞嫣芙,貞陶氏也不是笨人。
「你說這倆小子哪個好?」貞長久只真是當了一回事拿到明面跟貞陶氏議論,女兒也該談婚論嫁,十四歲的姑娘是最好的時機說親事,定親一兩年十五六歲是成親的最佳年齡。
留的大了就不容易議親,正常的少男少女都是要這個年齡議親的,拖拉幾年高不成低不就,就是耽誤了。
難得有兩家青睞女兒,還都是不錯的人家,身份一般,不高不低,非常的合適。
做父母的就該為女兒操心,為了女兒的前程父母應該很上心,反之就是自私的父母為了自己的利益耽誤女兒,那樣的父母都是狠毒心腸的人家的父母,拿著女兒的終身大事換利益,或是賣女兒為奴,把女兒給人做妾,這樣的父母就是不配為人父母。
是豺狼的本性,人品極次的父母才能幹喪盡良心的事。
這三家的父母都不是人品次的,都是有人情味的。
不貪財,不妄想爬高,不圖利益。
只想給兒女求到最好的人品的配~偶。
所以陳煥然一說稀罕貞嫣芙,他的父親真的就當回事了,知道貞家夫妻人品很好,貞嫣芙更是一個好姑娘。
只要兒子喜歡,他們就要促成。
所以帶了很多禮物來探底。
見貞家父母真的不錯,就心思懇切,心裡高興就喝多了。
金元祿早就喜歡貞嫣芙做自己的兒媳婦兒,更是高興,喝的也是很高。
聽到陳梁銘搶自己的兒媳婦兒,一下子就急了,酒後吐真言,醉酒的人都會說實話。
金元祿就不再藏著掖著,大力的表態兒子的媳婦兒非貞嫣芙不可。
二人就幹了起來,一個比一個急眼。
好容易被貞長久拉開,讓他們分開,兩家的妻子只有拉了丈夫回家。
「我看兩家都不錯,乾脆把兩個女兒都嫁出去得了。」貞長久興奮說道。
被貞陶氏三個大白眼兒:「你瞎點鴛鴦譜,這也得問女兒中不中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個爹就當家了。」貞長久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男人就是想一言堂。
「呸!」貞陶氏啐了一口:「是我生的女兒,我是不能讓女兒委屈的,不問過女兒的心意,你敢胡亂許親,看我不休了你!」
「得得得!你厲害,我怕你!」貞長久做了縮頭烏龜。
貞陶氏:「這還差不多,我就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得培養出去,女兒的婚姻得讓她稱心如願,別的都免,全部給我靠邊站!」
貞長久:「遇上厲害婆娘真是倒霉!」
貞陶氏:「不厲害行嗎,你個傻子連家人都欺負,你就是一個受氣包,能做誰的主?」
「嘿嘿嘿!」貞長久有點心虛。
他家的父母厲害,從小就把他降服的畏首畏尾,屈屈縮縮。
哥四個他是老三,大的喜歡小的嬌,當中間的不打腰。
他的大哥讀書,二哥給人做掌柜,他就是個種地的,他的小弟找了一個有錢的老丈人,哪個都比他有出息,他是家中最不吃香的一個,二十畝田都是她們夫妻種,妻子還得起早貪黑的做飯洗衣伺候全家。
她們倆一共生了三個兒子四個女兒。
現在只剩一個兒子倆女兒,其餘的都是有病死的。
死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
自己手裡沒錢,孩子生病,父母哥們兒不讓醫治,分文不出,自己手裡沒有一文錢,哥嫂諷刺他不掙一文錢,還要父母拿錢,真是不知羞恥,孩子的病沒有錢醫治。幾年就死了四個孩子。
貞陶氏憤怒離家,帶了孩子進城謀生路,一定要掙錢攢錢,孩子有病不至於沒有錢醫治,求告無門。
到了城裡,貞長久沒有別的技術,只有打零工,貞陶氏做刺繡,因為技術不過硬,賺的不多。
可是畢竟孩子們能夠吃飽吃的也是好了,孩子竟然不再生病了。
藺簫教給了他們做豆腐的技術,他們勤儉能幹,明每天做得多,賺的也比別人的多,手裡還攢下了錢。
女兒一個月給他們二百文,自己還攢下了嫁妝,這比在家鄉在伙兒過強了萬倍。
一步步的生活在好轉,兒子也能讀書。如果還是在老家,她的兒子還再給那家人種地當長工,是不掙錢的長工,伺候他們一輩子,沒完沒了的辛苦,沒有一點兒前途。
是自己厲害,到底是剝削人的厲害?還是被壓迫的人厲害?只有壓迫人的有理?不許人反抗?到底是誰最厲害?自己不出那個家,這三孩子也不見得能保住。
自己厲害怎麼了,不對嗎?自己就是認為是對的。
自己就這樣幹了,你說什麼不孝,等我的孩子都死光,自己累死,也不見得有人說你孝順,你還是一個忤逆不孝的人,不得意你你什麼都不好,他喜歡的人什麼都好。
就讓她跟喜歡的兒子們過吧!
貞陶氏可是一個講理又溫和而且勤勞的人,她為什麼能反抗?物極必反的道理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逼迫的沒有活路,沒有活路的人連死都不怕,還怕有人說閒話嗎?你怎麼敗壞能頂什麼事,徹底怕老鄉,鄉里鄉親的誰還不知道誰是啥樣的人?
鄉村人也不是官宦人家,規矩可沒有那樣大。
貞陶氏並不在乎老家那些人怎麼敗壞她的名聲,她只要保住自己的兒女和一家人團圓,別的她沒有閒心去管。
如今她總算熬出來了,兒女都大了,還會掙錢,大女兒跟著東家在餅店幹活,每個月交二百文。
二女兒幫著他們做豆腐,十二歲的孩子就頂一個大勞力。如果在老家,她的兒子不但不能讀書,這樣只有當勞工的份兒。
兩個女兒就是下地勞作,洗衣割草辛苦活兒都是她們的,到了婚嫁的年齡,找一個給彩禮最多的,不論人品好賴,好歹的嫁出去,不管她們的死活,自己這個當娘的一點兒不能給她們做主。
有了現在的條件,她就要女兒自己挑選,她已經對不起死去的幾個孩子,再也不能對不起活著的幾個,誰也不能當女兒的家,就是親爹也不允許。
夫妻最後敲定,兩個女兒都要自己選配~偶。
夫妻高高興興的賣完了豆腐,還沒有吃晌飯呢,已經到了巳時,就準備做飯了,貞陶氏買了青菜,切了青菜要燉豆腐,大門被敲響。
這個時間往常不會有人來,兒子中午不回家,大女兒住在餅店。
不可能有人來。
貞長久出去串門去了,只有貞陶氏一個人在家,一刻的遲疑,外邊的敲門聲就爆響起來,貞陶氏就感覺來者不善。
貞陶氏是個經過風浪的人,女兒被劫持險些喪命,她是很有警惕性的,自己一個婦人,人單力薄,要是有壞人她是對付不了的。
女兒就遇上了被劫持的事,聽著敲門聲就沒有善意,她可不敢輕易開門,因為這裡很背,一個小胡同里。
這些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貞陶氏滿腹的狐疑,就聽到外邊的罵聲響起:「貞陶氏!你這個盪~婦!不孝敬老人,要遭天打雷劈的!」
貞陶氏聽出來是婆婆貞管氏的叫罵聲。
就心驚肉跳,她從來不想提起這個婆婆,只要提起她她就心理怵得慌,遇到一個潑婦的婆婆就是兒媳婦兒最大的悲哀。
潑婦的本質就混不講理,心狠手黑,毒辣無賴,這樣的女人是最不要臉的,占了婆婆的橛子,拿住兒媳婦是小輩,仗著自己老人牙子,就昏天黑地。
貞陶氏怎麼能跟這樣的潑婦較量得起,這個房子還是租的,裡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
貞陶氏跟她對上她怎麼也是沒理。
貞陶氏只有溜之大吉,從後門走,對鄰居說了一聲,就說這家人不是他們要找的。
鄰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貞陶氏只有簡單的說了幾句,鄰居就十分同情貞陶氏了。
貞陶氏要是和貞管氏對上,貞陶氏只有挨打的份兒。
只有逃之夭夭,跑去女兒的餅店躲起來。
貞嫣芙看到母親嚇那樣兒,趕緊的安撫她:「母親你別怕,我們已經淨身出戶,還有分家單,她能把我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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