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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杏花的大米飯燉肉,倒不是藺簫饞她的,藺簫就是要教訓她霸道吃獨食的臭毛病,這種毛病就是自私自利,不管他人的死活,這隻有自己享受,奪了別人的口糧,塞進自己的肚子裡。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還是陳德海的親媽,這些孩子的親奶奶,還是這樣狠,讓兒子一家吃糠咽菜,自己四口享受美食。
藺簫來了,她就別想再把好飯進肚。
做幾頓也不能讓她吃到嘴,饞死她,餓死她,讓她糠菜也不得吃。
有如願系統這個絕妙的遮掩,她的好飯永遠不會讓她嘗到味兒。
藺簫看著劉杏花端著大米飯和燉肉往炕桌上擺,隨後就去拿碗筷,等她再進屋的時候,飯桌上已經空空如也,就在陳美美下手捏了一塊肉的時候,肉盆子和飯盆子就消失不見了。
陳美美正在咀嚼燉肉,眼看著肉盆子沒的,眼睛瞪得銅鈴大,驚呼一聲:「肉哇!……」尖利刺耳幾乎穿破人的耳膜。
劉杏花衝進屋來,找她的肉和大米飯。
哪有了?不翼而飛。
「肉飯呢?」劉杏花眼都是藍的,滿臉的凶光乍現,扭曲的五官,就像一個厲鬼:「肉呢!我的肉呢?」米飯此刻不重要,重點是她的肉,那才是最香的!
劉杏花瘋了一樣衝出去,掐腰,站在院子破口大罵:「那個天煞的偷了我的大米飯燉肉!你還給我!不然我就訣你八輩祖宗!,你不還給我,我就是你祖奶奶!」
劉杏花氣瘋了,逮啥就罵。
藺簫聽著就是痛快,罵吧,罵半天也是罵自己,死女人就別想吃香喝辣了,她前世缺德到家了,現在就該報應了。
這一天不用說吃香喝辣,糠菜她也沒有吃的,罵人還有精神頭兒,一會兒她就罵不動了。
鄰居偷偷的看熱鬧,有人不相信她丟了肉飯。
有人的半信半疑,真是可笑,怎麼就她半天丟了三次好飯菜,誰會信哪?
純粹是無稽之談,滿嘴的放~屁!
是不是藉口罵糊塗街?發泄啞巴掐她的怒氣?
這個老女人什麼事干不出來,她跟人不一樣。
誰家親生的這樣對待,兒子孫子的細糧自己把著吃,真是下得去!
讓傻子兒子吃糠咽菜,一點兒油水都沒有,生產隊分的油她鎖著自己吃,分的錢自己把著買肉吃,這是親媽做的事嗎,跟後媽一個德行,虐待自己的孫子兒子。
對這個啞巴兒子她是太苛刻了。
就是看不上啞巴也不能那樣虐待孫子孫女,這個老女人就是太缺德了。
就是缺德!真是缺德!純純粹粹的是缺德!
村民都在憤怒,半天時間就做了三次好飯菜,她可真是太饞了!
這樣饞的女人真是世上的稀罕物,特殊品種。
那個親奶奶下得去這樣干?啞巴的三個孩子也沒有吃過肉魚的,大米麵粉沒有吃過一口啞巴不媳婦做四個月子就沒有吃到一口麵條,沒有吃到過一個雞蛋。
換換不啞不傻的能不要分家嗎,她不分家,想霸占細糧和分紅的錢,她就別想了,有沒有命吃好的。
遇到藺簫她是倒了大霉,從此就是霉運連連。
劉杏花罵了一陣沒有吃飯沒有喝水喝湯的,嗓子干啞,胃裡攪和,沒有食物進去心裡難受,胃裡空了,不好受啊!
終於罵不動了,只有偃旗息鼓,進屋她躺著。
陳美美只吃到一塊肉,更是逗出來饞蟲子,想想肉的香味,沒有吃夠,真是遺憾,越想那個香味兒越是饞。
陳布勤中午就沒有吃到飯菜,自己兜里有兩塊錢,就去合作社買了半斤點心吃了。
因為下晌能吃到肉菜了,他是看到劉杏花去買的肉,說是大餅也是失蹤了,她就不信自己吃不到嘴裡,咬牙買了二斤肉,就要吃香的喝辣的,看看誰敢跟她搶。
陳布勤串夠了門子,是為的吃肉來的,進門陳美美就哭訴丟了肉飯,陳布勤大為光火,這個男人也氣得罵大街。
他們兩口子這樣一罵,讓人都知道他們四口吃小灶。
啞巴不會說,傻子不知道說,幾個孩子被劉杏花降服的什麼也不敢說,他們一家四口吃小灶還不那麼出名,這下子是出了大名,藺簫才不給她留臉面。
只要有人問,藺簫就詳細的給村民講解,以前知道劉杏花四口子吃小灶的人還不多,這下子全村都起鬨了。
人人都說劉杏花是報應了,老天爺看不公不讓她吃了,享受過頭了,被天收了。
別的想法兒解釋不了,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同情啞巴一家的更多了,以前知道劉杏花吃小灶的還不覺得多奇怪,現在才知道劉杏花是吃的多麼黑,親孫子親兒吃糠咽菜,還不給飽吃,這是什麼親媽?這是什麼品質?這得有多心狠,真是欺負老實人沒罪。
把她做了三頓好的都丟了,是不是世界上的大新聞,看看她的四口子吃的流光水滑的肉皮,看看啞巴一家面黃肌瘦的菜色,她可真是下得去,心狠到了什麼程度?
劉杏花不要緊現在可是倍受關注的,就劉杏花的兒子陳德利,女兒陳美美都被人瞧不起。
奪了哥哥已經六口的保命糧往自己嘴裡塞,她可真是下得去?知根知底的有女兒也不會嫁給陳德利,小子說不上媳婦也不會要陳美美這樣的饞貨。
這樣心思歹毒的姑娘也是嫁不到好人家。
自己吃的是什麼?啞巴哥哥一家吃的是什麼,她可不是瞎子,良心那樣泯滅,娶這樣的媳婦公婆都會被她餓死,這就是村民的斷語,評價陳美美這樣的丫頭就沒人要了,除非個吃喝嫖賭抽那些混蛋的人家,說不上媳婦的老光棍,才會將就她。
劉杏花母女陳布勤父子真是出了名了,名人還不是誰都能混上的。
劉杏花把她做了三頓飯,沒有吃著一口,就不翼而飛了的事,氣惱憤恨堵了胸口,喘著粗氣嚷不出來,只有心裡罵娘。
還是早晨吃的飯,折騰一天一斤累了,又氣又累,快到晚上了,還沒有食物入肚,連氣帶累的,已經癱軟如泥。
陳布勤也餓,還挺疼老婆呢,她的小女兒她也是看重的,讀書出來一聽說會得濟的,最嫌棄的就是啞巴,還有那幫小崽子是白吃飽。
對這倆小的和那倆大的是都能得濟的,他還是很向著的。
其實他最得濟的就是這個啞巴兒子。
他只看到老大老二給的二十塊錢,哪有啞巴一家貢獻大。
他嫌棄啞巴的兒女是白吃飽,沒有那幾個孩子的口糧,他們這四口能養出肥膘?
她的口糧能夠吃嘛,霸占了幾個孩子的口糧添了自己的肚子,還說人家是白吃飽,有這樣喪盡天良的親爺奶嗎?
這四口子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部是喪盡天良的黑心狼。
藺簫是要狠狠地收拾這四口子的。
傻子不能當家做主,啞巴不能說出道出,孩子們小,被劉杏花降服住了,哪有一個能反抗的,只有吃糠咽菜還得要劉杏花定量,他們吃的糠菜都不能填飽肚子。
劉杏花這四口子真是霸道到了極點。
陳布勤看到兒女和老婆都餓著,不由得怒火填膺,衝出屋子就奔啞巴一家住的東廂房,見啞巴一家正在吃糠餑餑,一人碗裡有半下兒鍋底水,一下子就氣炸了,對上陳小言就是一拳砸下去。
藺簫怎麼會讓她砸住,個子小也有好處,就從他身邊跑出去,陳布勤的拳頭一下子就砸到張秀雲頭上,張秀雲慘叫一聲就倒在地上,砸暈了。
啞巴一看就急眼了,怒視陳布勤,咬牙切齒,陳布勤上去對張秀雲就是一腳,惡狠狠地說道:「懶婆娘!你不做我們四口子的飯!只自己吃,你這個不孝的德行,不怕天打雷劈。」
啞巴正在憤怒,看到張秀雲死人一樣,看著陳布勤的眼睛就立起來。
陳布勤大怒:「死啞巴,你敢瞪你爹,你是找死呢,讓你婆娘趕緊去做飯!」
啞巴去攙張秀雲,張秀雲一動不動,面色慘白,口涎流了出來。
啞巴可不傻,明白張秀雲是被陳布勤打壞了腦子,口涎都流了,不是什麼好事。
就對著藺簫比比劃劃,藺簫明白了他要說什麼,急忙往外跑,去支書家裡。
「死丫崽子不給我們做飯,想造反了!」陳布勤伸手就給了啞巴一個大嘴巴子。
這一下兒可不輕,啞巴的臉迅速的腫了,幾個紫色的指印,特顯突兀,啞巴疼的直咧嘴。
陳布勤得意的倒背手往外走著。
啞巴的怒火突然就爆發了,啞巴不會說話,個子可不小,身大力不虧,也是一個干體力活兒的,身子突然就撞向陳布勤,陳布勤一下子被撞趴下。
啞巴還是坐到他後腰上,掐上了他的脖子,就是往死里掐。
陳布勤唧唧的叫,被坐到就叫不出大聲。
眼看啞巴快把陳布勤掐死了,幸好藺簫回來了,衝到跟前就抓住啞巴的手。
硬把他拽開了,逢啞必聾,啞巴是真正的聾啞人,說話他是聽不到的。
啞巴一家被陳布勤一家四口欺壓瀕臨崩潰了,陳小言被打死他爆發一回,這次也是爆發,他明白張秀雲是完了,他這個家就散了,這些個孩子怎麼辦?
一般的殘疾人都是有偏激的性格,有問題聽不見別人說話,不能溝通,被壓迫太久,接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不給他吃喝,他能接受,一個啞巴自己就覺得低人一頭,受點氣他也肯接受,他是認為自己沒出息就得受氣。
可是打死他的老婆兒女已經徹底觸了他的底線,他不瘋狂才怪。
啞巴這種人對蔑視他的人和事特別敏感,是容易瘋狂的,刺激得他腦袋懵,就不顧人的死活,對直系親屬蔑視他他就更憤怒,長期的壓榨能不讓他積怨嗎?心裡能沒有恨?
啞巴的性格特別的偏激,恨急眼了就想要你命了。
陳布勤這種人就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就是肆意而為的欺軟怕硬的人,欺負啞巴慣了,隨便的打罵慣了,沒有想到昨天才刺激啞巴一頓,徹底掐死劉杏花和陳美美。
今天他就沒有一點兒忌諱,太狂妄了,以為啞巴不敢怎麼地他,他是爹可以胡來,忘記昨天的事。
激起啞巴的憤怒,還是教訓了陳布勤一頓,陳布勤才緩過來,兇狠狠第對上啞巴。
「逆子!逆子!」陳布勤大罵!
藺簫譏諷的一笑:「您老別嘚瑟了,掐的不疼是嗎?你罵他也是聽不到的,他也聽不到,他也不懂法,掐死你也是償不了命,你想白死就跟他對著幹吧,我看你有多能耐?」
藺簫挖苦他一頓。
「我打死你這個小崽子!」陳布勤對上陳小言來了威風。
「你打死我試試,你打死我得償命,我要是殺了你是不會償命的,因為我不是成年人,殺人不償命的,你明白了嗎?」藺簫揶揄的說道,滿眼的諷刺。
「你個小崽子你殺得了我?」陳布勤示威。
藺簫就抄起炕上的一把剪子:「咱們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殺的了你!」
藺簫的剪子尖兒對上陳布勤:「敢不敢試試?」
藺簫眼裡放出的冷光能凍死人,陳布勤震撼這個丫頭何時這樣兇悍了?那雙眼就是殺人刀,鋒利無比,陳布勤激靈靈一陣冷顫,好幾十的汗毛豎起,雞皮疙瘩起來滿身,腳底的涼氣直衝天靈蓋。
陳布勤好像很慫了,渾身哆嗦:「你們一家子都瘋了,不怕天打雷劈了!」看著藺簫手裡的剪子尖兒就像看到了索命的無常。
跑的比兔子還快。
藺簫嘴角全是譏諷的笑,慫奸壞的一家子你就是慣壞的,以後再也不能給他們好臉色。
真得殺雞儆猴,慣不得了。
這一家人的身體被糟踐到這個份上,起碼自己的口糧就吃不到,被那一家四口剝奪,還不就是這一家人沒有能為,一個啞,一個傻,四個小孩子更是受氣包。
既然接了這個任務,就一定要把劉杏花四口整垮,把這家人扶起來。
支書來了,胡蓮還有隊幹部,藺簫說的張秀雲被陳布勤打暈了。
馬車站在大門外等著,胡蓮一看滿臉的震驚,看看張秀雲不省人事,胡蓮大急,也是張秀雲就此完了,這幾個孩子怎麼辦,一個笨的媽也比沒有強。
「快!快把人抬上車!這是什麼事,
這家人就是想出人命呢!」胡蓮吩咐幾個婦女快快把人抬上車。
這樣瘋狂的人家真是少有,只有這樣一個奇葩人家,這樣虐待兒孫,看不起自己的兒子?難道不是看不起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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