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才的到來和出言,讓在場眾人紛紛有些不明所以,而不少眼尖的人,也認出了蔣明才的身份,他們都是江南省的世家和門派,都與華龍閣打過些許的交道,知道蔣明才的身份也不足為奇。
唯一讓他們奇怪的是,蔣明才說的那番話。什麼叫做他們都錯了。
陸青山越加的面色不耐,沉聲道:「蔣明才你到底要說些什麼?到底哪裡錯了?」
蔣明才嘆了口氣,隨即看了寧陽一眼,便是對陸青山說道:「我說他錯,是他錯在不該殺了這麼多武道宗師,我說你錯,是你有可能弄錯了他的身份,他並不是什麼魔道人士。」
陸青山皺眉道:「我弄錯了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弄錯!他屠戮武林這種行為,赫然是魔道所為,加上他擁有緋紅慾火此等魔道之物,他的身份不是魔道人士,還能是什麼?」
蔣明才的話也引起了武者們的疑惑。
寧陽的所作所為可是被他們看在眼裡。明明就是魔道人士才能做出來這些事兒來,怎麼可能弄錯了。
寧陽聽了蔣明才的話,也是一怔,暗道:『莫非華龍閣查出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來自寧家了?』
不過寧陽也沒做聲。而是看著這個蔣明才,看看他還要說什麼。
蔣明才猶豫了一下,覺得陸青山說的也有些道理,畢竟寧陽有可能來自頂尖修真門派。也只是他聽了賀一鳴的猜測。
他也是太急切了,怕兩人都繼續釀成大禍,才出聲制止。
如今仔細一想,他覺得自己也有些唐突了,不敢冒然說出寧陽有可能來自頂尖修真門派這件事兒。
事已至此,他覺得不論寧陽真的來自頂尖修真門派,亦或者是魔道人士,先讓陸青山和寧陽停手再說。
所以他便是道:「總之,大家先停手,讓我們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陸青山卻是道:「還有什麼沒搞清楚的,他殺了諸多正道武林宗師,乃是魔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我看你蔣明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此事兒你不要多管了,讓我先出手誅殺了他再說。」
『看來這個蔣明才也不太確定我的身份』寧陽皺眉沉思,『不確定更好。我現在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來自寧家。』
此時,見陸青山又要動手,寧陽也不甘示弱,當即調動了法力:「多說無益。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正合我意!」陸青山話不多說,再次操控了寒元劍出鞘,直接在天際划過一道寒光,斬向寧陽。
只見被這道寒光划過的空氣。都凝結成了冰霜,從空中落下,咔嚓一聲摔碎。
好陰寒的劍!
這冰霜並不是陸青山的法力所為,而是由這寒元劍自發的陰寒之氣所冰凍成的。可見打造這把飛劍的,乃是極為陰寒的材料。
所以寧陽的緋紅慾火能被陸青山一劍斬碎,便是因為相剋的原因,加上寧陽那團緋紅慾火沒有使出全力,便是被陸青山給斬碎了。
如今見到此劍再來,寧陽自然不會再有所留手,畢竟這個陸青山的境界跟他一樣,固然他修煉的功法可能比不上寧陽。但配合這柄飛劍,實力也讓寧陽不敢小覷,便是全力打出了一道緋紅慾火。
只見緋紅慾火化作一道長虹,與駛來的寒元劍纏鬥在一起,寒元劍在緋紅慾火中寒光直射,但凡被射到的火焰都是被包裹上了一層冰霜。
連火焰都能被凍住,完全有違了物理常識,極為令人詫異。
但眾人都知道修真者之間的爭鬥,已經不是普通的拳腳功夫了,便也是釋然,並不覺的太奇怪。
此時,蔣明才見兩人並沒有聽他的勸阻。選擇繼續爭鬥起來,只能無奈嘆氣,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因為他才區區鍊氣期五階。只是相當於圓燈那種境界,而且也沒有陸青山這樣的法寶飛劍,自然只能幹著急。
「此子有些詭異!他的法力居然比我強上數倍,打出的緋紅慾火,足以跟我全力催動的寒元劍爭鬥的不相上下!若是尋常鍊氣期六階的修真者,在我祭出了寒元劍後,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陸青山操控著飛劍不停的攻向寧陽的緋紅慾火,同時思索道。
寧陽依舊好整以暇。僅靠著緋紅慾火就與陸青山打了個平手,便是嘲弄道:「如果你的手段僅此而已,那看來你這個前浪,真要被我拍死在沙灘上了。」
緋紅慾火只是寧陽從紅煞天手中用大衍經學習複製出來的手段。寧陽真正的殺招還沒用出。
飛劍,寧陽也有。
聽了寧陽的話,陸青山臉色難看,諸多武者也是十分詫異。
「不會吧。這個魔頭寧陽到底有多強?怎麼連陸青山出手,都只能跟他搏個不相上下?」
「先前那寧陽打出的緋紅慾火,不是被陸青山一劍斬碎了嗎?怎麼如今又能與他一較高下了?」
「想必是先前這個寧陽沒出全力。」
「那如今怎麼辦?不會連陸青山也對付不了這個寧陽了吧?如果陸青山都對付不了他,又有誰能製得住這個寧陽呢?」
聽了武者們的討論,與寧陽爭鬥中的陸青山不禁眉頭大皺,當即喝道:「門下弟子聽令,出劍結陣!」
只見隨同陸青山而來的那些羽化仙宗的弟子,當即紛紛從仙鶴身上跳下。隨即擺出了一個陣型,站立在陸青山的身後,只見他們手中都拿著一把劍。
這些劍居然都是飛劍法寶,只不過都是很普通的下品靈器飛劍。這些羽化仙宗的弟子,也都只是鍊氣期三階左右。
但即使是如此,也可見這種修真門派的底蘊豐厚。
像賀一鳴這種散修,別提飛劍了。連功法都是從老祖那裡傳承下來的,可以說是窮的叮噹響。
哪怕是方大師那種宗師級別的修真者,也是因為沒有門派支持,手裡連把像樣的法寶都沒有。只能用法力催動成劍芒。
寧陽看到陸青山身後的那些弟子,疑聲道:「又要使出什麼花樣?」
只見那些弟子們已經站好了陣型,隨即紛紛用法力灌輸了飛劍其中,便是操控著各自的飛劍,盤旋在頭頂,隱隱之間,足足七把飛劍彼此聯繫起來,隨即便是呼嘯沖向了陸青山的寒元劍。
陸青山操控著自己的寒元劍。與飛來的七把飛劍互相呼應,便是如同子母劍一樣,令得七把飛劍環繞著寒元劍,對著寧陽的緋紅慾火進行著絞殺。
一瞬間。寧陽的緋紅慾火就被絞殺的粉碎,直接被陸青山破去了。
「不錯不錯,有點意思。」寧陽身子一顫,也是緋紅慾火被破,灌輸其中的法力遭到絞殺而被震動了些許,眼看著陸青山操控著寒元劍和那些飛劍呼嘯刺來,寧陽也不著急,「你們有飛劍。我也有!」
寧陽也不準備藏拙了,打算將銀針劍使了出來。
陸青山本來見自己破了寧陽的緋紅慾火,當即一喜,正要一舉擊殺了寧陽,就見到寧陽不慌不忙的往耳朵掏去,疑惑道:「他還有什麼手段?」
隨即令人大跌眼球的一幕出現,只見寧陽掏出一根銀針,甩向了陸青山操控而來的諸多飛劍。
「可笑!一根針也敢跟我的飛劍斗!」陸青山嗤之以鼻,覺得寧陽是不是傻了。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心中絞痛。
只見銀針瞬間化為一把飛劍大小,陡然迎向了諸多飛劍,噼里啪啦一陣聲響,將陸青山的諸多飛劍全部斬成了碎片,化為了廢鐵般的存在。
陸青山頓時啞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