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當班的警察是青峰的學弟,兩人在外聊天,葉成獨自站在不足二十平的房間裡,身後是一條過道,左側是廚房與廁所。
房間很小,死者倒地的位置對著門,手機是放在桌上充電,此時並不在位置上。
桌子旁邊就是一個雙人床,緊挨著衣櫃,還有台掛壁式電視機。沒有電腦,也沒有網絡,有個箱子,已經被翻動過,裡面都是些女孩的衣服和鞋子,沒有化妝品。
葉成趴在地上,他撩起床底,伸手摸了摸,灰塵積的比較厚,但沒有雜質。走向廚房,冰箱裡放著幾瓶不同牌子的礦泉水,還有些速食麵,冷凍室里空空如也,半點肉腥味也沒有。
關上廚房的門,葉成走向浴室,洗漱用品齊全,雙套!試了試毛巾,扎人!牙刷毛細軟但很新,牙膏有中間擠擁的痕跡,薄荷味。
最後回到房間裡,葉成開始在箱子裡翻找起來。
「要換班了!」青峰推門進來提醒葉成。
葉成點點頭,他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拍了幾張照片便於青峰離開了民居。
在車上,葉成翻看著照片,從不同角度去觀察,他得出一個結論。「這裡是血士的住所,冷冰從來就沒在這裡出現過。」
青峰一腳踩下剎車,他不可置信的望著葉成。「你確定?」
葉成點點頭。「我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那個丫頭的,生活環境不對,生活用品不對,穿著品位不對,那丫頭只喝帶氣礦水,冰箱裡沒有,兩外最關鍵的兩點,第一冰箱裡沒有冰激凌,第二房間很髒,沒有零食殘渣!」
葉成豎起兩根手指,憑著這些他敢肯定冷冰從未進入過那棟房子,她壓根就不會住那裡。「只能說,冷冰曾出現過在那附近,屋子是血士用來輪班休息,不過被人發現,所以被除掉。」
「手機為什麼會出現在房間裡,那就有兩個解釋,第一丫頭的手機被偷,第二丫頭已經被綁架,手機落在了兇手的手裡。」
青峰眨了眨眼後問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師弟啊,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不是說要拉喬英哲下水的嗎?現在他被抓了,怎麼拖他下水啊!」青峰真是對葉成無語了,越看這張臉越火大。「把臉給我轉回來,看著這張臉就來氣。」
葉成賊兮兮的笑起來。「我覺得還不錯啊,現在越看越耐看,想不到黑醫長的還蠻不錯的嘛!」葉成說著故意對著鏡子比來比去,話里更是充滿對黑醫的讚揚。
青峰沉下臉,儘管他知道黑醫跟美人沒怎樣,但想到他們可能會有某種牽扯不清的關係,那個嫉妒就忍不住冒了出來。
「師兄,你該不會還沒去道歉吧!這可是你不對了,像我這種花美男都無法令美人動心,你覺得黑醫可以嗎?」葉成開始自戀起來,嘴上不饒人,不過還是稱了青峰的心思恢復原來的樣子,怎麼說臉還是他的,把人激怒了疼的還是自己。
青峰煩躁的點上煙,他哪有那個臉去認錯啊!「算了別說我的事,這喬英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樣不是挺好的,被人冤枉的又不是我們,反正都是拖他下水,用什麼方法,誰用都是一樣的啦,嘿嘿嘿!」
青峰盯著笑的跟狐狸似得葉成,打了個哆嗦,這傢伙怎麼會如此讓人毛骨悚然。「我不管你在想什麼,人不能就這麼放裡面,剛剛我聽我朋友說了,這次失蹤的人是冷家小小姐,上頭很關注,另外有人檢具他是你的兄弟,所以兩件案子會並聯調查。」
「放心啦!我家小舅子可不是個軟柿子,有句話叫不在沉默中消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他一定有辦法自救的。」葉成突然指著前面的攤位喊起來。「肚子餓了,去哪裡喝點。」
不管青峰答不答應,葉成已經跳下車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好久沒吃烤串了,能在港島聞到熟悉的味道,他是死都不肯挪動腳步的。
兩個男人喝著說著吃著,從背影上看就跟兩個剛失足少年似得撂倒。
青峰提及當初他跟美人相遇時候的情景,那小眼神就跟看到星星一樣閃亮,一直說她是自己前途的燈,葉成拍拍青峰的背,這麼文藝他不適合,叼起一根煙走到邊上去放尿。
等他回來的時候,青峰已經醉倒在桌上,酒瓶子灑了一地。
「不能喝酒還裝老大!」找來老闆付了酒錢,架起青峰就往停車處走。
從遠處駛來一輛卡車,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連剎車都沒踩一下。這小弄堂本就不寬敞,這要是葉成躲得及時,才沒被刮到,要是身手慢了說不定就被卷到徹底下去了。
「靠!哪來的王八羔子,開車不長眼啊!」青峰冷不防衝著車位叫喊起來。
葉成像哄小孩似得拍拍他,他已經記下了車牌,他記得這輛車,經常出入天朝的貨車。
大半夜也沒地方去,葉成把青峰帶回了於明熙的家,大半夜人應該睡了吧!葉成心裡尋思著,可疑把聲音放輕,想著把人扶上床萬事了,誰知道一直很安靜的傢伙,忽然鬧起性子來,這剛進家門就喊起老婆來。
葉成連忙捂住青峰的嘴,對方不樂意了反手就給了他一嘴巴子,還死死咬上了他的手指。
啊!
慘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那是多麼可怕的事。
於明熙從床上跳起來,她愣神的看看鬧鐘,才不到兩點,難道做夢了?不對,剛剛那叫聲是葉成的,他不可能會出現在自己家裡。
從枕頭下拿出槍扣在手上,於明熙悄悄隱藏的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葉成壓著青峰的腦袋躲到沙發背後,這時他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換裝過來,要是被於明熙發現就麻煩了。
「誰,誰在外面。」
「我,我啦,老婆!」
葉成一巴掌扇到青峰的臉上,他本來是想捂住他的嘴,沒想抽他嘴巴子的,可就是那麼不稱心。
青峰被打的猛地睜開眼盯著葉成怒喝起來。「媽的,臭小子你打我!」
葉成真的快被這個耍酒瘋的傢伙給害死了。他背過身去在臉上抹了幾把的時候,於明熙已經打開燈走到了他的身後。
「葉成?」
「葉什麼葉啊,連我都認不出來了?」葉成轉過身傲嬌的衝著於明熙吼了回去,他上前一步扛起青峰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於明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在做夢後,擋到了葉成的跟前。「你,越獄了?」
葉成翻了個白眼,一掌推開於明熙,把青峰丟在床上,然後轉身關上門。
於明熙嘟起嘴,砰砰砰的開始砸門。
「大小姐,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了,你這是在擾民知道嗎?」葉成赤著上身伸出腦袋,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誰床了。「啊,啊,我的耳朵!」
於明熙趁著葉成不注意揪住他的耳朵往外拽,吃痛下葉成只好開門被拽了出去。
「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還有你為什麼不穿褲子?」
葉成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內內,他有穿褲子啊,難道女生的小內內是褲子,男生的就不是了嗎?還是說這個女人有特異功能,是他不知道的?
於明熙發現葉成正盯著她看,她抓起靠墊砸向他的臉。「給你一秒鐘的時間,穿上褲子出來。」
「報告長官,我有穿褲子。」葉成立正報告,身板挺直給了於明熙一個標準軍姿。可是就這麼一挺一直,該立起來的地方都立起來了。
「下流!」
於明熙掄起靠墊胡亂砸了上去,好幾下都命中要害,葉成被追著到處逃,他明白一個道理,不能跟女人亂開玩笑,會丟小命的。
「噢啦,噢啦!我這就去穿褲子還不行嘛,別打了,再打我就壞了,你養我。」
「誰要養你,你這混蛋,卑鄙,下流無恥之徒。」
「那你還打!」葉成索性不躲了,他雙手叉腰故意挺起腹部朝著於明熙走上一步。「你那麼喜歡打,那就讓你打個夠,打啊,打啊,用力打,打壞了我就賴定你。」
耍無賴,葉成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於明熙被逼得節節後退,最後把靠墊往地上一丟跑回自己的屋子裡,用力甩上門,在房裡怒吼一聲後安靜下來。
葉成呼出一口氣,今晚算是安全度過了,好在她沒發現什麼。
回到自己房間,葉成對著鏡子細細修整了臉型後,他才推開窗,吹著夜風點上煙,不一會旁邊也傳來了開窗聲,星星月亮圖案的窗簾被吹了出來,於明熙趴在窗台望著天空嘆息起來。
葉成呼出一口煙,低沉哼哼起來,想不起來這首歌的名字,自己的唱過這首歌的人,每當想起這首歌,葉成都會有歉疚之情,他不是一個會沉浸在過去的人,只是應時應景而已。
於明熙望著葉成的側臉,這種心動感不知道是什麼,就是想多看一眼的衝動。
「早點睡了,於警官。」
關上窗的一瞬間,葉成勾起了嘴角。
青峰揉著發脹的腦袋睜開眼,太陽已經曬到了床上,他一看時間頓時鬼叫起來。
葉成端著盤子從外面進來。「我已經給你請假了,牛奶麵包,你講究著用吧,冰箱裡只有這些。」
青峰痛苦的發出嘶嘶聲,打量著四周問道:「你什麼時候在這裡購置產業了?」
「兩個星期前,不過這裡的女主人不知道,所以你不要出賣我!」
葉成衝著青峰擠擠眼,為了能住進來,他可沒少花錢,得知房東要出售,特意花錢找了個中介收下房子再過戶到他的名下,不過戶主不是葉成,用的是黑醫的名字。
「女主人?」青峰投給葉成一個你真他媽是不是人的眼神。
葉成不在乎的嘿嘿笑起來。「一會她起來你就知道了,浴室沒人。」
等青峰梳洗完出來之後,剛好裝上於明熙開門出來,兩人一照面同時驚呼出聲、。
昨晚,於明熙是記著看到一張很熟悉的臉,沒想到會是自己的學長。「青峰,你,你跟小黑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昨晚去接他出來,然後喝了點酒,不好意思叨擾你了。」青峰一溜煙的跑回葉成的房間,他拍著胸脯說道:「嚇死我,你說女主人就是她啊!」
葉成眯眯眼點點頭。
「你真是瘋了,知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狗鼻子!」
「啊,原來她的外號叫狗鼻子,她的鼻子真的有那麼靈嗎?我看不像嘛!我都住這裡好幾天了,也沒瞅著她發現我啊!」葉成切了聲,丟了套衣服給青峰。「走了,還有很多事要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