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敏銳,她察覺到葉成的心思並不在她身上,於是稍稍做起身子,往他的視線方向望去,噗嗤笑出聲來。「這位少爺原來有這種癖好呀!」
葉成曖昧的看了眼女人,手指細細磨蹭著她精緻的臉蛋問道:「什麼癖好讓你這麼好笑,失了禮節,就不怕我告訴你的媽媽桑,扣你錢?」
女人拉起披肩索性好在了葉成的身上。「我看打賭媽媽桑絕對不會扣我錢,還會獎勵我!」
女人只能用精緻來形容她,不過在這個年紀確實當個坐檯女有些偏大,所以葉成一開始就瞄準了這個總是獨自坐著的單身女,她在這裡的身份絕對不只是一個坐檯女這麼簡單,也許是這裡的**,也許是這個區域的頭,總之,她身上一定有很多內幕消息。
「哦?說來聽聽,為什麼?」
女人的假睫毛忽閃忽閃,煙熏妝下已經看不出這雙眼睛到底有多大,只是她瞳孔的顏色比常人要淡了許多。「我要是連你是誰都認不出來,我還能在這個地方混嗎?徐署長!」
葉成像是一愣,隨即哈哈哈哈大笑起來。捏了捏女人的臉一根手指按壓在她的唇瓣上。「噓!警察辦案,你現在是我的線人。」
「我們要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嗎?價錢有點高哦!」女人衝著葉成眨眨眼,眼下之一就是還有後續服務咯。
葉成斜肆的用下巴往吧檯挪了挪問道:「那個人認識吧,他是你們這裡的常客!」
「哦,總署的張部長,一個怪人,徐署長是來調查他的嗎?您親自出來辦案,一定是為了前不久的命案吧,聽說死掉的那個女人來頭不小,好像是韓家的女人,不過那個女人我認識,以前也是這裡的常客。」
葉成眯起眼,他掏出一張卡遞給女人。「這裡面有十萬,夠你買玩兩三天的!」
女人盯著那張無名卡掩嘴笑起來。「這點錢也就夠打發我手底下那些姐妹的。」
「這這是定金,要是你能提供我消息,一條十萬,有多少我買多少,這價錢可是比外面那些小混混給的價格高出好多倍了。」
「十五萬」!
葉成翹起唇瓣,將無名卡放回口袋中。「十五萬,最低起價啊!沒關係,看到那邊坐著的男子嗎?他是我們重案組組長。」
女人咬了下唇瓣,她忽閃著大眼睛攤開手。「算了友情價,十萬!「
達成交易後,葉成揉著女人的細腰離開了酒吧,坐在車內,女人說葉成是個煞風景的男人,這裡附近有不少酒店,隨便找一個房間都比在車裡舒服,人舒服了,自然心情就好,那話也就多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葉成當然明白,可他不是來泡女人的。
「這幾個人你認識嗎?」
葉成指著從酒吧出來的幾個人,正面看jo,五官有些古怪,跟在他身邊的是那個翻譯,看起來有四十來歲,拎著公文包。
「那個穿風衣的是我們這裡的常客,每次來都很康卡,喜歡玩小女孩,走在他邊上的人你不認識?他可是我們這裡有名的翻譯官,精通十幾種小眾語言,另外幾個人,我是第二次見,上次也是在周四時候過來的,當時還帶走了五個女孩子,不過都沒回來。」
「沒回來?報警了嗎?」
女人咯咯咯笑起來。「徐署長,你真有意思!這種事怎麼可能報警,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jo他們剛離開沒多久,張建民就從裡面出來,攔下計程車跟了上去,當然王大治也緊隨在其後,葉成有種感覺,今晚會撈到一條大魚。
「張部長好像對這個人很感興趣,我聽其他地方的姐妹說,只要剛剛那個人出現的地方,張部長就會盯著,有一處兩人還爭吵起來,之後不了了之。」
葉成習慣性的挑起眉,這麼說jo是知道張建民在盯梢他,所以才會一晚上不停的更換酒吧會所,為的就是消遣他。「知道為什麼爭吵嗎?」
「嗯,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不過我可以帶你去找我那個姐妹,那天剛好她在場,應該會知道的比較多,不過價格嘛......」
葉成一下子簽了張五十萬的支票給女人,作為剛剛的線索這點錢有點多。「見過你朋友後,我會考慮是否在這個基礎上加錢。」
錢永遠是最好的夥伴,女人拿著支票興高采烈的給自己的姐妹打了電話,約了喝茶的地方,帶著葉成一起過去。
見到女人的姐妹,葉成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很年輕,看上去頂多也就二十五六歲左右,可能實際年齡要稍微大一點。
女人並沒介紹葉成的身份,直說是老朋友想了解點事,在江湖上混的人都是有點眼力勁的,能帶出來見面,都不是能見光的人物,所以也就沒多打探,知道多了,反而死得快。
年輕的女人十分會聊,原來她是雙生姐妹花的手下,姐妹花死後,她便離開了天朝,帶走了不少老客人,如今提及那對姐妹花,她還十分悲痛的搖搖頭,不想多提。
雙子姐妹花能在天朝呼風喚雨,有自己做人的一套方式,看著面前的女人,葉成也是有所感嘆,現在那對姐妹花過著常人的生活,妹妹更是成為了姜大狀的得力幫手,姐姐則留在北大街幫忙,聽說很受病人的喜愛。
雙子姐妹花現在有了好的歸宿,葉成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對這對姐妹花他還是存在著無法彌補的愧疚。
從兩個女人的嘴裡,葉成撈到不少消息,一頓宵夜下來,他沒被少載,比起給的消息費,真的是九牛一毛的小事。
把兩個女人送回住所,葉成根據王大治提供的地址來到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內,這裡都是獨門獨棟的別墅,在小區外,葉成發現了王大治那輛jeep,他開著車直接闖入小區內。
門衛跑出來攔截,看到車子後,衝著葉成揮揮手轉身回到門衛室,這就是開豪車的好處,到哪都會有一定的方便,除非遇上較真的人。
繞了一大圈也沒找到王大治說的那棟別墅,這裡看上去都一模一樣,在夜色下根本分辨不出什麼是白,什麼是奶白,車燈打在牆上折射出來的顏色都一樣。
西北角,一個黑影蹲守在樹下,要不是葉成眼尖,車子一晃就過去了。
一道刺眼的光芒**上來,王大治揉了揉眼睛望著面前的車子竄跳起來。「我的老天啊,你總算來了。」
葉成真想給這個傻大個一腳,他打了多少個電話,發了多少條消息,這個傢伙盡然蹲在這裡打盹,盯梢是這麼幹的嗎?「小子,我跟你沒完,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把你丟到龍魂去操練。」
「龍魂是什麼?」王大治傻傻的問道。
葉成翻了個白眼,他勾住王大治的脖子,用活生生的事實告訴了他龍魂到底是什麼。
根據王大治的話,jo他們進入前面的別墅後就沒出來,車子在停車庫裡。整棟別墅就三層半樓,一樓三樓都沒人,只有兩樓靠左邊的房間亮著燈,時有人影從窗戶下閃過。
葉成手腳並用的爬上了二樓,他潛伏在窗台下,一腳勾著空調外機架子,一腳蹬上了三樓的窗台,雙腳勾住欄杆倒掛下身子,從外向里張望。
書房裡坐著三個人,翻譯官被朝著窗口對他面前的jo說道:「一支試劑五百萬,這是底價。」
jo豎起一根手指搖晃著,表示這個價格不行。
在茶几上放著一支藍色液體的試管,葉成眼睛亮了下,這樣的試管他也有一支,不過已經交給了老爺子,五百萬一支確實很便宜,jo帶著四支試管從海平面上消失後,這還是頭一次出現。
坐在兩人左側的男子似乎猶豫起來,五百萬顯然是他開出的最高價格,他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聽著翻譯官的解釋,葉成覺得這個翻譯官不誠實,人家說了至少一分多鐘的話,到他嘴裡就兩句話結束,顯然隱藏了很多。
「兩億,這是我的底線,如果貴方買不起,我可以找其他買家,這是最新款。這個價絕對比你們在天朝買的要便宜,而且我敢保證此藥劑沒有任何副作用,適合修煉者使用。」
翻譯官如數把jo的話翻譯過去,對方耍的站起來,看起來像是要用武力解決問題,jo迅速掏出一把古怪的槍對準了他,轟的一聲,對方半個腦袋被轟掉了。
「不自量力!」
翻譯官似乎對這個環節很習慣,他脫下身上的外套丟在屍體上。「看來我又有新衣服了,明天派人送到我的辦公室。」
翻譯官想走,jo卻把槍對準了他。「剛剛那人還說了什麼,不要以為我真的聽不懂。」
翻譯官嗚呼了聲,他淡然的說道:「我相信那些話不是你想聽的,所以我就不翻譯出來,都是罵人的話。你要找到新賣家,需要我幫忙,隨時找我。」
jo放過了翻譯官,他懊惱沮喪的坐在沙發上,面對屍體,兩眼放著殘忍的光芒,下一秒,葉成捂住嘴巴,他快要吐出來了。
徒手挖出心臟放在嘴裡咀嚼的場面,像葉成這樣經歷過無數殘忍戰況的人,都有種反胃感,這個jo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東海認識的陰險狡詐男,。
回到車上,葉成點上煙,只要把消息透露給衛東,jo一定跑不掉,從東海帶走的藥劑,絕對是市面上緊俏商品,雖然現在已經被新的藥物取代,但正如jo說的,那批貨是l原液研究下最平和的一款藥物。
王大治開著自己的jeep跟在葉成身後,他們回到黑醫的公寓,天色已晚,葉成讓他睡在客房,現在黑醫天天黏在北大街,這裡便成了他徵用的地盤。
有了jo的下落,葉成忽然猶豫起來,這是一條完美的線路,他急於尋找買家出貨,顯然想圈錢跑路,操之過急下一定會露出馬腳,到時候順藤摸瓜,將這條地下線路連根拔起,但因為落雪,他恨不得現在就手刃對方。
「葉老大!手機!」
葉成茫然的注視著洗完澡出來的王大治,隨即桌上的吱吱聲喚醒了他的沉思。陌生電話號連續響了到自動掛機後,再次響起,葉成示意王大治接聽。
「東海葉成嗎?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