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散盡餘暉最後一絲餘暉後終於躲到地平線下面去了,晚霞將西邊的一小片天空染成紅色,東邊卻暗淡下來,眼看就要天黑了,蒼穹上空多了些烏雲遮擋,茫茫森林暗淡下來,一條峽谷里,湍急的河流蜿蜒而去,河兩岸有些開闊,怪石成堆,一幫人聚集在一起,正激烈的討論著什麼,外圍許多人正在警戒。
討論的人圍城一圈,有好幾個,正是徐剛等人,大家進入森林苦苦尋找一天,毫無結果,哪怕一點點線索都沒有發現,不得不退出森林來河岸邊匯合,正好周剛帶著援軍趕到,大家沒想到助理冒著風險派來了心腹衛隊,也算仁至義盡了,對這個助理多了幾分好感,但一想到羅錚至今音訊全無,心情沉重無比。
討論中,大家無形中以山雕為中心,無關軍銜級別高低,只因山雕和羅錚相處時間最長,感情最深,在尋找羅錚這件事上大家自覺的聽從山雕的意見,山雕也不含糊,平時不顯山不漏水,關鍵時刻能夠挑大樑。
等所有人都說完自己的意見後,山雕沒有急於發言,而是沉思起來,回憶著羅錚遇到棘手問題時的處理方式,渴望從中找到一些啟發,大家該說的都說了,一籌莫展,也都沉思起來,想著心事,隊伍就像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好一會兒,山雕忽然看向大家說道:「兄弟們,咱們把整件事好好捋一下。」
所有人抬頭看向羅錚,就連附近警戒的人也都豎起了耳朵,山雕組織了一下語言沉聲說道:「根據大家剛才提到的所有情況綜合來看,頭兒曾發誓要親手幹掉所有敵人替兄弟們報仇,我說的可對?」說著看向徐剛。
&錯,我在身邊,親耳聽到,可惜,唉,這事怪我,不應該和頭兒分兵,也不該選擇另一條路。」徐剛馬上作證道,說道後面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件事大家心裡都清楚,怪不得你。」山雕安慰了一句,看了看大家繼續說道:「大家想想,頭兒和徐剛大哥一路追殺,分兵後頭兒更是在山嶺上和敵人大幹一場,成功狙殺了十來名強敵,逼得另一名敵人自殺,也就是說,頭兒審訊過那名敵人,具體內容不好推測,之後,頭兒繼續追擊,發現最後一名敵人跳崖,頭兒為了實現若言,也跟著跳崖追殺,人在空中,用刀投擲獵殺了對方,這個推論大家以為可否成立?」
&最先帶人趕到現場,情況應該是這樣。」鐵雕不明白山雕想說什麼,鄭重的點頭說道,看向山雕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
&兒為親手獵殺最後一名敵人跳崖,這份壯舉可歌可泣,令人欽佩,他做到了自己的諾言,但也將自己陷入絕境,可以說,頭兒在跳崖時肯定不知道下面理由什麼,否則不會這麼幹。」山雕沉聲分析道。
&兒是為了親自獵殺敵人才這麼幹的,和山崖下面有什麼無關,或許當時情況緊急,擔心對方跑了,所以毫不猶豫的跟著跳崖追上去。」徐剛沉聲提醒道。
&的分析很有道理,這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頭兒成功獵殺目標後的事。」山雕認真的分析道:「如果頭兒沒事,哪怕受了點傷,被湍急的河流衝上一千米左右就應該能醒來,以頭兒過人的體質和恢復力,應該能自己爬上岸,並在原地等候,他知道我們會追來,不可能亂跑。」
&想說什麼?不找了?」徐剛沉聲追問道。
大家也都緊緊盯著山雕不語,山雕迎著大家的目光繼續說道:「我和頭兒的感情比你們還深,這裡最不希望他出事的應該是我,所以,大家不要懷疑我的態度,如果頭兒受傷,應該在出事點不遠處等我們接應,如果頭兒真的發生意外,也不可能沖那麼遠,整條河各岔道都查過了,沒人,只有一種可能。」
&麼?」所有人緊緊看著山雕追問道。
&想說頭兒殉國了?不可能,我肯定。」時遷不滿的說道。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不滿的深情,或者說不願意山雕說出那個「死」字來,山雕知道大家誤會了自己,並不介意,在場個個都是錚錚鐵骨的漢子,都在為羅錚奔波,沒人有壞心,想了想,解釋道:「我想說的是,頭兒有可能被人帶走了。」
&麼?」所有人大驚,但臉上卻都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只要不是犧牲,以大家之能,無論被誰帶走都能找到。
&肯定自己的推斷?」徐剛緊緊的看著山雕追問道,虎目中滿是渴望,渴望山雕肯定的點頭,而不是搖頭,心裏面緊張不已,見山雕蹙眉沉思片刻後肯定的點頭,當即大喜,說道:「無論被誰帶走,不找到頭兒我絕不歸隊,是我弄丟了頭兒,我必須找到他,哪怕被黑暗教會的人帶走,我發誓。」
&你能。」鐵雕不滿的瞪了徐剛一眼,在場眾人敢這麼對徐剛說話的也就只有鐵雕了,鐵雕見徐剛想說什麼,擺擺手阻止,看向山雕追問道:「兄弟,說說你的理由,真的是被人帶走,不是那啥了?」
&是想說頭兒死了?」山雕並不避諱這個詞,坦然道來,見鐵雕尷尬的苦笑,便繼續說道:「我的理由有兩點,第一點是直覺,我相信頭兒不可能就這麼犧牲了;第二點,如果頭兒死了,那屍體呢?我們已經搜查了二十公里內所有河道,龍牙盾在這裡也能用,剛才也查過,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一下,假設,我是說假設。」徐剛訕訕的說道:「假設頭兒真的犧牲了,屍體就會變冷,漂到哪個角落龍牙盾也發現不了吧?」
&果真的犧牲,身體肯定會漂浮,我留意查看過,河水湍急,水裡面沒有食肉魚類,森林裡也特別查看過,沒有大型食肉動物,人死遺體在,但我們沒有查到,所以,犧牲的可能性很小,被人帶走的可能性很大,是不是黑暗教會不好說,這裡是異國,諸事不便,大家說說,接下來怎麼辦?」山雕沉聲說道,目光銳利的看著眾人,多了幾分堅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