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聲令下,接到電話的女信息警察丟給同事一個眼神,兩人默契的點頭,從袋子裡快速拿出化妝工具,將假髮和矽膠面具戴上,裝扮成劉太太母女倆模樣,看得同車內的兩名中南海保鏢大吃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沒有多問。
「什麼行動?」車上,劉青青驚疑的看向羅錚問道。
「沒什麼,原地安保計劃而已。」羅錚沒有多問,悄悄啟動了一個信號干擾器,這麼一來,車內的所有電話都沒有了信號,電話打不進來,也打不出去,這一切就連坐在副駕駛的山雕都隱瞞了,不是不信任,而是來不及說。
車隊上了主道,按照原定路線行駛,掉在隊尾的羅錚忽然猛打方向盤,脫離的車隊,從其他路線繞行,劉青青驚訝的問道:「怎麼了?」
「什麼事?」羅錚反問道,見山雕也丟過來一個疑狐的眼神,暗自眨了眨眼,山雕會意的暗自點頭,沒有多問。
「沒什麼了。」劉青青笑答道。
羅錚也笑了,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劉青青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沒有點破,將車門反鎖住,專心開車起來,劉青青拿出手機一看,沒有了信號,頓時也反應過來,尷尬的說道:「看來,我的小動作沒有瞞過你的眼睛。」
「你很聰明,但經驗不足。」羅錚笑道。
「那你為什麼還帶我去赴宴?」劉青青從慌亂中鎮定下來,追問道。
山雕疑惑的看了羅錚一眼,旋即看向後排坐著的劉太太母女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你們倆到底想怎麼?是不是非得害死大家才高興。」
「不,我不想害人,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妨直說吧,我只想找機會讓我媽離開你們的視線,走的越遠越好,她雖然做了對不起我爸的事,但她畢竟是我媽,我不想她後半生孤苦。」劉青青忽然情緒激動的說道。
羅錚一怔,頓時全都明白過來,說道:「難怪你之前並不想參加生日會,後來改變主意,是唐恬對你做了承諾對吧?她會選擇在半路動手,劫走你媽媽,送你媽媽出國,條件就是你必須得帶我出席生日會,對吧?」
「你怎麼知道?」劉青青驚駭的追問道,畢竟是沒成年少女,經歷的事情有限,雖然聰明,但社會經驗不足,被羅錚一語詐出了真相。
「我只想知道一點,你就不怕唐恬對我們不利?」羅錚冷冷的追問道。
「不會,我了解她,而且,我沒有更多的選擇,為了我媽,只能冒險一搏,當初我問過你,你不願意私放我媽離開,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但甜甜對我承諾過,絕對不會殺人,只是想找你談談。」劉青青趕緊說道。
「談談?談談搞出這麼大陣勢?」羅錚冷笑道,帶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氣惱,喝問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媽落在她的手上會怎樣?如果因此造成了我們的人死亡,我怎麼對他們交代?」
「這?」劉青青的情緒有些動搖了。
「事已至此,沒有了迴旋的餘地,說吧,她會在哪裡動手?我們用事實來說明問題,就當給你的人生上一堂課吧,雖然代價很大,如果你能因此成熟起來,也未必是一件壞事,你如果真想加入我們的隊伍,就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在我們的世界,只有一種人可以信賴,那就是你同生共死過的兄弟。」羅錚冷冷的說道。
山雕聽到這裡,不由挺起了胸膛,冷冷的說道:「戰場上只有兩種人,敵人,自己人,你能確定唐恬是你的『自己人』?如果不能,那她就是敵人,最少也是個『疑似敵人』,將生命交給一個無法定位的人手上,那是愚蠢的。」
「我?」劉青青變得慌亂起來。
「你們別說了,她也是為我著想,是我逼她這麼做的,要怪就怪我吧,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劉太太趕緊解釋道,神情悲苦。
「她們會在哪裡下手?」羅錚繼續追問道,並沒有放慢車速。
「進入和平大道的第二個十字路口,到時候她們會安排紅燈,那個燈的時間是一分半鐘,到時候她們會安排一輛摩托車過來,停在車旁邊,我媽忽然下車,坐摩托車離開,我繼續留在車內,說出真相,說服你們繼續去參加生日會。」劉青青趕緊說道。
羅錚迅速關掉信號干擾器,耳麥里傳來雪豹焦急的詢問,中間夾雜著藍雪和紅梅花的詢問,羅錚迅速對著耳麥說道:「車隊繼續前進,計劃不變,進入和平大道的第二個十字路口會被紅燈管制,發現摩托車靠近目標車後,迅速制服摩托車手,帶回別墅審訊,其他人迅速趕往目的地。」
「啊?」所有聽到命令的人大吃一驚,不明所以,疑狐起來。
羅錚沒有多解釋,而是繼續對著耳麥說道:「注意監控目的地,唐恬就是幕後黑手,但不要打草驚蛇。」
「明白了。」大家一聽,頓時都反應過來。
車隊繼續前進,沒多久,耳麥里傳來雪豹惱怒的喝罵聲:「混蛋,摩托車手並沒有停,而是悄悄將一枚炸彈貼在車位跑了,要不是你及時提醒,根本不會注意,還好發現的早,車上人已經疏散,炸彈被車上的中南海保鏢及時扔進路邊下水道,還好運氣不錯,有個下水道在,沒有傷害無辜。」
羅錚大吃一驚,猛的將車停在路邊,扭頭看向劉青青,眼神變得森寒起來,看的劉青青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感覺周圍空氣都冷了幾分,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驚疑的說道:「怎麼了?」
「你救了四條人命。」羅錚冷冷的說道。
劉青青一愣,瞬間反應過來,臉色慘白,驚慌的說道:「這不可能,她答應我了的,三年的友誼,我以為她可以信任。」
「你還是太年輕,有些事不是信任就可以的。」羅錚見劉青青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一般,不忍再說重話傷害對方,暗自嘆息一聲,將車發動,朝目的地繼續奔去,對手出手狠辣,決不能放過,臉色一凜,銳利的目光變得森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