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部署,黑鷹用集裝箱悄悄運到緬國,並用集裝箱車拖運到了緬國首府附近的軍事基地,這個基地原本是守城軍的基地,臨時總統上位後,這裡變成了山姆國援軍基地,隨黑鷹一起來的還有技師,負責將黑鷹重新組裝起來,黑鷹原本只是為了適應集裝箱運輸才拆開了螺旋槳,其他地方並沒有動,安裝並不難。
「放心吧,就在剛才,我的人通過衛星發來消息,正在基地加速組裝,這事你是知道的,天黑前可以將十架黑鷹全部組裝完成,到時候就該對敵人發起猛攻了,天黑敵人火力暴露更加明顯,這一戰我們必勝。」坦森鄭重的說道。
「那就好,事情我知道,沒想到你們速度這麼快。」臨時總統鬆了口氣說道,眼睛裡多了幾分希望,黑鷹是整個作戰計劃中期的空中攻擊武器,需要根據戰局來確定是否出擊,沒有坦森的命令,一架黑鷹都不會升空,所以,臨時總統不得不將心中的憤怒控制住。
大家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有求於人,只能低調,想到黑鷹支援的好處大家都鬆了口氣笑了,看向坦森的眼神少了之前的仇視,這時,坦森忽然話鋒一轉,沉聲說道:「戰事膠著狀態,我們改猛攻為佯攻,敵人肯定會懷疑,甚至派部隊迂迴到這裡來偷襲都有可能。」
「貴國的衛星不是在頭上監控嗎?」一名軍官沉聲提醒道。
坦森看了對方一眼,有些不屑的冷笑道:「衛星是全天候監控嗎?衛星需要圍繞軌道旋轉,其中有一段時間會離開我們的頭頂,別忘了我們的真正對手是華夏國,他們能不知道這個情況?到時候利用這段時間偷襲上來,我們怎麼發現?還有,就算有衛星監控,他們可以化整為零,兩三個人為一組,從各個地方迂迴上來,在指定地方集結,就像我們來這裡一樣,誰能發現?」
這名軍官被坦森一番話頂的啞口無言,臉色漲的通紅,想要反駁幾句,卻找不到任何說辭,這讓對方更是暗火翻湧起來,陰沉著臉不語,少將見勢頭不妙,搞不好會再次鬧僵,趕緊出來圓場道:「好了,大家別爭了,多想想怎麼應對吧。」
「應對?」坦森冷冷的說道:「我們這裡警戒的部隊並不多,這點想必對手已經知道,肯定會派更多的部隊上來,慶幸的是我們咬住了對手大量兵力,他們可派的兵力並不多了,現在,大家估算一下敵人正在戰鬥的兵力總數,我需要這個數據,要快。」一番話說的絲毫不給少將面子。
少將惱怒的就要發作,看到臨時總統投過來的眼神,無奈的嘆息一聲,有求於人,只能隱忍了,暗自將這份仇恨記下,讓大家迅速行動起來,一通電話出去,各部隊馬上估算正面對手數量,然後上報匯總,數據很快統計出來,五千人左右。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行動隊效率還是很高的,坦森拿到數據後蹙眉沉思起來,旁邊臨時總統有些擔憂的低聲問道:「五千人?你怎麼看?」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顯示,沙彪帶著近千人投靠過來,前總統的警衛三團近千人也過來了,加上可欽族自己三千武裝,正好五千,但是,可欽族其他部落不是也有大量武裝趕來支援嗎?這個數量多少?」坦森沉聲追問道,作為一名純粹的軍人,或許在人情世故上不是很擅長,但在戰鬥方面有著過人嗅覺,否則山姆國也不會派坦森過來主持戰事。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預計二千人左右。」一名儒雅的人沉聲說道。
坦森看了對方一眼,知道對方是負責情報工作的人,想了想,攤開地圖仔細研究起來,大家好奇的湊上來圍觀,臨時總統見坦森不語,和少將暗自交換了個眼神後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繼續等待起來。
過了一會兒,坦森忽然抬頭說道:「兩個數據加起來是七千,我假設他們是八千人,但有五千人被我們吸引住,對手擔心我們會有其他強攻計劃,也會擔心某處方向崩潰,為了安全考慮,肯定會留下二千人做預備隊,也就是說,他們只有一千人可以調動。」
「我們這裡還有一千精銳,不用怕他們。」一名軍官沉聲說道。
大家認可的點頭,看向坦森,沒想到坦森看白痴一般瞪了說話軍官一眼,目光落在臨時總統身上,搖搖頭說道:「總統閣下,不是我看不起你的部下,這點能力居然擔任要職,完全是一個班長的水平。」
「你?」這名軍官勃然大怒,就要拔槍動手。
旁邊人趕緊上去阻攔,少將瞪了對方一眼,用土話說了幾句什麼,這名軍官顯然有些忌憚少將,沒有再拔槍,但還是一臉不服氣的瞪著坦森,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少將轉身看向坦森冷冷的說道:「坦森閣下,你一再侮辱我的部下,侮辱我的軍隊,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我說錯了?上帝啊。」坦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渾然不知道自己這番話有多傷人,或許感受都了大家的第一,坦森並沒有害怕,而是一臉不屑的繼續說道:「說班長已經是看得起他了,如果你們的看法和他一樣,那我們還是趁早撤軍,免得怎麼死都不知道。」
「坦森閣下。」臨時總統也生氣了,如果這個時候再不出面維護自己的部下,搞不好會譁變,最起碼自己的威望會受到影響。
「好吧,看來你們確實都和他一樣,上帝啊,我在和一群什麼人並肩作戰,連基本的問題都看不到,難道你們忘了嗎?可欽族裡面還有一支華夏國的精銳部隊,他們的戰鬥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預計二百人,就這兩百人就足以摧毀這個基地,你們要是不信就算了。」坦森冷冷的解釋道,眼睛裡閃過一抹失望和擔憂。
作為一名純粹的軍人,坦森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政治,但對軍事非常敏銳,看的更透徹,更長遠,一番話說的大家臉色大變,都沉默了,臨時總統擔憂的沉聲追問道:「那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