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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嘴還挺甜。」老柳笑道,沒有在意,走進了廚房忙碌起來。
羅錚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老柳麻利的倒了一大堆麵粉在檯面上,放了水,三兩下就搓揉成麵團,足有兩百來斤重,而老柳就像是在侍弄剛出身的小孩一般輕鬆、自如,卻又小心、認真,兩百來斤的麵團輕鬆舉起放下,醋缽大的拳頭擠壓面圖時,就跟揉豆腐一般容易。
好大的臂力!好強的耐力!羅錚臉色凝重起來,不由看了一眼門口靜坐吸水煙的老常,暗自心驚,這炊事班藏龍臥虎啊,看來這次來對了,說不定大隊長是有意為之,想到這裡,所有的不快煙消雲散開去。
「老常,幫個忙。」老柳忽然喊道。
門口蹲著吸菸的老常起身來,拍打了一下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來到案板跟前,看了一眼已經和好了的長長麵團,不待老柳紛紛,手上變魔術似的多了一把軍刀,雙目一凝,手上軍刀忽然動了起來。
只見一片刀光閃爍,再看是,麵團上多了無數道劃痕,老常慢悠悠而去,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羅錚一奇,定睛一看,不由大驚,只見麵團上畫好了九道橫線,九道豎線,將麵團切割成一小塊,每一塊卻又一樣,饅頭大小,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好快的刀法,好穩的刀功,好準的刀技。
在羅錚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老柳習以為常般將切割好的小麵團放在蒸籠里,下鍋蒸去了,羅錚醒悟過來,看向蹲著門口繼續抽菸的老常,下定決心,快速走了過去,蹲著老常跟前,目光炙熱的看著老常。
「是不是餓了?我給你下羊肉火鍋去。」老常笑呵呵的問道,身上看不出一絲高手的氣質,更像是位熱心腸。
羅錚知道這樣的人才有真本事,天天扮出一幅高人模樣的都是些假把式,見老常要起身,趕緊說道:「常哥,我要學刀。」
「學刀?那就學唄,部隊不是有教刀法嗎?大隊長的正反手刀法非常犀利,找他最合適了。」老常笑呵呵的說道。
「我要學你的刀。」羅錚一臉堅定的說道。
「我的刀?就切肉、切饅頭的那種?」老常驚訝的看著羅錚反問道,見羅錚點頭,不由笑道:「你這傢伙倒是有些古怪,當兵的不學殺人刀,學起了切肉刀,怎麼,打算退伍後回家開飯館?」
「請你教我。」羅錚臉色堅定的說道,目光熱切。
「這小子還有點眼力。」老柳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老常,你的指刀也該找個傳人了,我看這小子不錯,待人謙和,處世穩重,行事執著,更懶得的是這份冷靜和眼力。」
「這些都沒用,能到特戰大隊的哪個是孬種?關鍵還得看毅力和悟性。」老常不為所動的反駁了一句,然後看向羅錚,一臉認真的反問道:「真打算學?」
「是。」羅錚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剛才咱們炊事班班長老柳說了不安排你具體事物,這樣吧,你以後負責辟柴火,看到那一排乾柴沒?全部給我劈成半尺長,火柴盒大小,只能用軍匕,什麼時候做好了什麼時候來找我學刀。」老常冷冷的說道,說完將手上的水煙拿起,朝不遠處的小房子走去,一邊喊道:「老柳,我要午睡一會兒,沒事別叫我。」
羅錚看了不遠處碼放整齊的乾柴,每一根都有大腿粗細,用軍匕劈成半尺長,火柴盒大小,沒有兩三個月不可能完成,這還得不休息的情況下才能辦到,旁邊老常見羅錚臉色凝重,在旁邊打趣道:「小子,你好福氣,老常是咱們特戰大隊第一刀,具有鬼手之稱,一把刀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一手指刀刀法更是鬼神辟易,特戰大隊不知道多少人指望學刀都不能,能不能通過面試就看自己的了。」
「多謝柳哥。」羅錚眼前一亮,內心堅定起來,不就是兩三個月時間,想要學刀真本事,不吃虧肯定不行,當即說道:「柳哥,以後炊事班別的事恐怕就幫不上忙了,請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左右也沒什麼事。」老柳笑呵呵的說道,一臉讚許。
羅錚沒有再說什麼,拔出了隨身攜帶的65式陸軍匕,副班長的遺物,內心暗自說道:「兄弟們,保佑我。」旋即大步而去,來到乾柴堆旁,抱起一大堆乾柴放在地上,席地而坐,撿起一根尋思開來。
乾柴很粗大,也非常多,靠蠻力蠢干肯定不行,必須想辦法,羅錚打量著乾柴,漸漸發現了乾柴上面的紋理來,不由尋思道:「要是順著紋理劈砍,會不會省力很多?」
想到這裡,羅錚不由運刀劈砍起來,陸軍匕並不大,無法借力,全力一刀下去,刀卡在乾柴里居然拿不出來,羅錚沒有蠻力抽刀,而是繼續尋思起來,眼睛上下打量著乾柴,順著紋理劈開確實容易一些,但僅憑力氣蠻幹,力有不逮之時,用不了多久肌肉就承受不了高強度的劈開動作,怎麼用力呢?
想到這裡,羅錚不由想到了軍體拳裡面強調的暗勁來,也就是集中腰跨之力於手,一拳轟過去的時候,力量並不是完全釋放,而是擊中一點,這股力需要回收,攻擊到回收的一剎那,會產生一股暗勁,這股暗勁一旦練成,威力無雙,刀法用力的道理應該也差不多,有力不如用勁,用勁不如用意。
意這個東西太玄,羅錚在新兵連的時候聽教官說過,教官也不是很懂,說的很模糊,很籠統,羅錚至今無法理解,但用勁的道理還是明白一些,心中有了計較,當即運勁於手臂,目視乾柴,找准如刀口的紋理位置,深吸一口氣,猛然一刀劈砍過去。
65式陸軍匕準確砍中紋理,並且入木大半,雖然沒有將乾柴直接劈開開,但這個效果已經很不錯了,羅錚知道自己分析的沒錯,不由信心大增,按照揣摩出來的方法劈開起乾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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