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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笑聲卻有種莫名的魔力,連搖曳的清風都死寂於半空中。
蘇敗!狹長的美眸中儘是詫異,納蘭紫纖細的雙手微握著,臉色忍不住的變了變。
毒牙和江獄兩人眼神也是一變,蘇敗的聲音。
砰!砰!砰!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毫無徵兆的泛起,由遠至近,越來越盛。
幾乎同時,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向著最中央的通道投落而去,不熟悉這道聲音的人都暗自猜測是誰。
儒雅的笑容在棄青衫嘴角綻現,棄青衫饒有興趣的盯著正前方,隱約間他看到了三道修長的身影。
腳步聲越來越近,納蘭紫眼睛連眨都未眨,死死盯著正前方,半響後,美瞳猛地一縮,一道卓爾不群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前者邪魅俊臉上噙的笑容是那麼燦爛,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蘇敗!」
望著絲毫無損,外表整潔和己方截然相反的蘇敗三人,毒牙等人的眼神不可察覺的有些變化,「蘇敗!」
誰能夠想到,蘇敗三人居然安然無恙的通過了前兩道絕壁劍陣,絲毫未損,要知道,他們為了進入這裡,可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緩步從通道中走出,蘇敗抬眸望著蔚藍的蒼穹,斑駁的陽光落在這種邪俊的魅臉上,多出了少許妖異,「能再次見過陽光的感覺真不錯,棄師兄,你說呢?」
「可惜沒酒,若是有酒在此處與蘇敗師弟共飲倒也是件不錯的事!」棄青衫嘴角掀起一抹奇特的笑意,淡淡的笑意,卻有種莫名的味道。
蘇敗眸子微低,黑色眸子中的笑意一點點凝聚在眼前這道修長的身影上,唇角也是緩緩的掀起一抹弧度,「但是對我而言卻是件很槽糕的事情,比起棄師兄,我更感興趣的是眼前這劍陣!」蘇敗緩步上前,如瀑的黑髮在風中搖曳著,不疾不徐的向前走去。
只是蘇敗這看似隨意的步伐卻讓毒牙眼瞳輕微的一縮,他每次踏出去的步伐,都落在最佳的位置,無論是後退,還是出劍的最佳位置。
「還真是夠警惕過分的傢伙!」棄青衫微微搖了搖頭,眼中掠過一抹暗贊。
「因為我還沒有做好死的準備,這陽光,我可還沒看過!」蘇敗輕輕一笑,玩味的目光輕描淡寫的在棄青衫等人身上掃掠而過,最後落在秦武墨身上,後者給他帶來的壓迫可不亞於棄青衫。
秦武墨迎上蘇敗的目光,修長的手指微微晃動著手中的筆墨,溫笑道:「棄青衫,你這琅琊宗的弟子和你身後的那些廢物有些不同,許久未見到這麼有性格的傢伙!」
「廢物!」納蘭紫,江獄等人眉頭皆是一皺,怒目相視,若非顧忌秦武墨的實力,早已破口大罵。
「所以他才讓我期待!」棄青衫眼神未曾有過多少波動,靜靜望著走來的蘇敗,「期待他成為下一個你,秦武墨,這樣旅程才會有趣的多!」
「還真是驚人的自信!」蘇敗嘴角微揚,與棄青衫等人錯身而過,站在距劍台數丈開外的區域,轉身,負手而立,一股不同的氣質散發出來,不亞於棄青衫的自信:「這麼說,從一開始我就成為棄師兄眼中的獵物了?」
「以前或許不是,不過在踏入此地的時候,你就有成為獵物的資格!」棄青衫眉宇間的笑意越來越盛,其氣息格外的強大。
「是嗎?」蘇敗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嘴角,轉身對著一旁的滄月和吳鉤,問道:「很不幸,連累你們成為了獵物,怕嗎?」
一旁的滄月此時也看向棄青衫,皎月般精緻的眸子中,掠過一抹淡淡的冷意,傾城的絕美臉頰上卻泛著淡淡的笑意:「我更喜歡成為獵人!」
「死在我們手中的獵物還少嗎?」吳鉤裂嘴笑著,清秀的眉宇間凝聚著一抹冷冽。
二者的態度讓寒若天暗自搖頭,眼神複雜的盯著蘇敗,果然,物與聚類,能夠與前者走在一起的人,自然少不了狂妄。
可是,他們難道不知道棄師兄的實力已經凌駕於入道境之上,就算放眼整個血煉空間,能夠與之勉強為敵的,也只是秦武墨。
「可惜了,為了所謂的臉面而與棄師兄爭鋒相對,蘇敗,這是很愚蠢的事情!」江獄也是驀然一嘆,他深信,若是給前者時間,或許蘇敗會成為一名強者,但是如今的他,卻弱的跟自己一樣,江獄目光微轉,略微有些狂熱的盯著近在咫尺這道欣長的身影,他可是與棄青衫對練過,知道前者的可怕之處,那種仰望高山的無力感讓人絕望。
無數道情緒不一的目光齊聚在蘇敗身上,蘇敗卻轉身,靜靜注視著眼前古老的劍台,用著一種聞者心顫的口吻道:「我也喜歡成為獵人,棄青衫!」
棄青衫!納蘭紫柳眉微蹙,狹長的美眸中閃現著醒目的憤怒,他居然敢對棄師兄直呼其名。
「無法避免了!」江獄雙手微握,一點冷冽在嘴角乍現。
「真是一個不懂得尊敬師兄的傢伙,難道在外門中你沒有學會如何尊敬師兄嗎?」毒牙雙眸微眯,不疾不徐的向前邁出一步,盯著蘇敗,眼中掠過一抹淡淡的寒芒。
嘭!嘭!澎!
厚重的石劍摧枯拉巧般撕碎空氣,狠狠撞擊在古老的祭壇上,掀起的勁風撲面而來,吹刮著蘇敗的邪魅俊臉,語氣也瞬間冷冽了沒有:「外門中什麼時候多了這規矩,外門的規矩不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嗎?」蘇敗爭鋒相對的話語狠狠的砸落在毒牙心頭,毒牙眼神微寒,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在琅琊宗外門中,除了前十那些傢伙敢這般說話,很少有人敢如此不客氣的,眼神未轉,毒牙望了棄青衫一眼,見前者目光平靜無比,他知道要做些什麼了。
溫爾儒雅的棄青衫,在強如毒牙,甚至納蘭紫等追隨者眼中,那是王者的存在,王者尊嚴是不容他人侵犯的,或許棄青衫不在乎,但是他們這些追隨者就不能不在乎。
抬步,毒牙就如出動的毒蛇般,向著蘇敗走去,目光更加的冷冽:「那作為師兄,就告訴你外門除了強者為尊的規矩外,還有一點規矩,對於棄師兄不敬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瑩潤的朱唇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納蘭紫冷冷盯著蘇敗,心中雀躍道:「王者是不容他人侵犯的,敗類,毒牙師兄終於要出手了!敗類,就讓我親眼目睹,你慘死於毒牙師兄的毒刃下!」
轉身,蘇敗望著這踏入半步凝氣的毒牙,卻是一笑:「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是可怕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吐出毒牙,但是暴露在陽光下的毒蛇就不可怕了!」
聽得蘇敗這看似隨意,卻批判的話語,納蘭紫等眼中立即有著怒氣浮現而出。
「還真是夠囂張!」毒牙一步邁出,凌厲無比的氣息在消瘦的體內瀰漫,一柄滲著寒光的匕首出現在衣袖下,隱約間有著刺鼻的血腥味瀰漫,猶如毒蛇般的目光緊盯著蘇敗。
江獄和寒若天知道,這是毒牙師兄即將出手前的準備,猶如毒蛇出擊般,防不勝防,當下,琅琊宗弟子和天涯閣弟子都紛紛望向蘇敗,特別是江獄和寒若天,眼中有些可惜,蘇敗能踏入此處就足以說明他的不凡,若是能夠追隨棄師兄,己方的隊伍立即如虎添翼,就算回到外門,也能爭得一席之地,甚至取代那些傢伙的團隊。
棄青衫饒有趣味的盯著蘇敗,含笑不語。
秦武墨也是盯著蘇敗,只見在那比自己小上數歲的邪魅俊臉上,竟是沒有絲毫的畏懼,漆黑的眸子中反而透著少許期待。
凌厲的氣息撲面而來,蘇敗微抿著嘴唇,挑起一抹詭魅的弧度,其目光反而掠過毒牙,落在遠處旁觀的棄青衫和秦武墨身上,旋即對著後者道:「天涯閣的秦武墨,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做個買賣?」
「什麼買賣?」秦武墨儒雅的笑著,將眉宇間的書卷之氣襯托的淋漓盡致。
「你我聯手,一起除去棄青衫!」蘇敗雲淡風輕道,好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除去棄師兄!毒牙暗自咂舌,眼眸中的冷冽緩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譏諷,還真是無知到極點的自信,「年輕真好,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時間後悔自己的無知和狂妄!」
對於毒牙的譏諷,蘇敗淡淡一笑,臨戰前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不起波瀾的心境。
「對於棄青衫,我自己能夠親手除去,為何要藉助你的手呢?」秦武墨晃著手中的墨筆,「再說,你或許連毒牙都應付不了,又什麼資格以我聯手呢?」
「是嗎?」蘇敗摸了摸鼻子,左手微抬,指著後方的劍台,似笑非笑道:「我可以帶你進這劍陣!」
若先前蘇敗的話語引起了秦武墨的興趣,那時刻,秦武墨立即嗤之於鼻,同時,天涯閣弟子中也泛起數道冷笑聲。
甚至有一名青年抬步而出,開口質疑道:「就憑你?」
這青年眉宇間有著高傲姿態,望向蘇敗的眸子中儘是鄙夷,這莫名的鄙夷讓蘇敗搖了搖頭,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語道:「倒霉蛋你這張臉是不是生來就具有被嘲諷的技能!」
「蘇敗,你若是能夠應付的了毒牙,或許我還有興趣與你談談聯手的事情!」秦武墨目光望了面色不起波瀾的蘇敗一眼,並未直接拒絕,難得給蘇敗留了點迴轉的餘地。
「可惜,我已經沒有興趣了!」蘇敗卻是搖頭,抬眸望了望蔚藍至極的蒼穹,喃喃自語道:「本來想選個百分百把握的方案,看來只能選擇後者,具有挑戰性的方案了,況且,我也不喜歡成為別人手中的刀,甚至讓他人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有挑戰性,我喜歡!」蘇敗抿著嘴角,邪魅的俊臉上緩緩爬起了少有的凌厲,在這一瞬間,其目光變得凌厲如劍芒,好似要洞穿毒牙的肉體,直指其靈魂,「毒牙,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