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激戰正酣,眼見著那一個人很快就要被拿下,但就在此時原本一起打鬥的隊友,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反水,眾人不查之下皆是受了損傷。聞人禮一開始就有戒備,所以倒是無礙,並且趁著這個機會,將一開始的那個黑衣人直接斬落下去。待這個黑衣人死後,立刻有人屈指一彈,一簇火焰飄出將那黑衣人直接灼燒,連面目都懶得看。反正都是已經被控制的傀儡,早晚也只有死路可走。
做完這一切之後,便開始圍攻新的被控制的那個人,眾人再次打鬥起來。
北城無憂擔憂的看著上方道:「若是那個人隱藏在周圍,那麼這一群人之中,很快又會有人中招。如此循環往復,直到我們這一方受損嚴重。」
鳳寧緊緊的抓住北城無憂的手,擔憂的看著上方。
佘七則是左右看著,眉頭緊蹙。
這番打鬥又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最終那個被控制的人,再次被拿下,一切似乎從這一刻開始結束。但是所有人的面色都很難看,說也不知道那下一個被控制的人究竟是誰。萬一是自己的話,那麼便基本是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所有人都很害怕,但是卻無法退縮,因為他們的身後有人盯著。逃走的話,他們也是死,所以不如直接抓住那個控制者。
「我想起來一件事。」一男子忽然瞪大雙眸說道,「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因為那件事。」
「快說。」紀成風立刻道。
「蟲,蟲子,我看到蟲子了,是不是就是因為蟲子?」那男子說罷,又有些不確定了,一個蟲子罷了,蟲子還能控制住人嗎?
「什麼樣子的蟲子?」聞人禮立刻問道,隱隱的其實心裡早已有了答案,但是還是想確定一番。
「當時隱蔽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我看到一個細細的小蟲子,黑色的,一閃而過,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看錯了。」那男子道。
「應該是沒有看錯。」聞人禮道,只是他沒有想到,蠱蟲竟會在域外出現,而且很有可能不是本星地的那種蠱蟲。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紀成風有些懷疑的問道。
聞人禮乾脆的點了點頭,而後低語了幾句,那紀成風聽罷點了點頭道:「看來這蠱蟲應該是有專人飼養控制的,現如今等於死了一個人,就死了一個蠱蟲。或許那人剩下的蠱蟲不會多了,如此也好理解為何趁著黑夜動手了,那蟲子畢竟還是有跡可循的。」
就在此時,那下方的佘七,忽然擲出一把匕首。只聽得一身輕響,那匕首似是插中了什麼東西。聞人禮一躍而下,直接奔著那匕首而去,只見那匕首之下,正插著一個細小的蟲子。根據那蟲子來的方向,聞人禮緩緩直起身體,看向某一處地方,而後瞬間一躍而起,朝著一個方向飛掠而去。
紀成風當下便道:「跟著他。」說罷,也立刻追著聞人禮而去。
待人走後,佘七道:「我們要跟上去。」
「寧兒,回小世界裡。」北城無憂立刻道。
鳳寧當下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乾坤璧掛在北城無憂的脖子上,而後一個閃身進入了乾坤璧中,北城無憂則是和佘七一起,一躍而起,直追那些人而去。
待二人趕到的時候,便看見紀成風等人忽的停了下來,全部聚集在一處,再也不往前去。佘七隻覺心頭微涼,當下立刻帶著北城無憂立刻穿過這些人往前去,但是二人卻不得不也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被擋住了。
不是紀成風擋住了他們,而是他們被一層防護給擋住了,並且先來的紀成風他們根本無法破解的了這個防護。而防護的內里,聞人禮與一個人正斗在一起,就目前看來,似乎是勢均力敵之狀。
但是佘七並不看好現狀,那個人他不熟悉,但是聞人禮他熟悉的很,現在的聞人禮明顯是已經用了全力,卻只能與那個神秘人勢均力敵而已。而且這個神秘人究竟有沒有使出全部力氣還尚未可知,如此長時間下去,恐怕聞人禮落敗是早晚的事。所以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將這層防護祛除了。
佘七的陣法一開始是在鳳家學了一些,後來秦九交了一些,雜七雜八學的多,但是因為用到的也並不多,所以並未多練習。佘七現如今不禁有些後悔,但是也沒有旁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去。看看這防護,是不是有辦法可解。除了佘七以外,紀成風立刻命人來解這個陣法,只有解開這個,才能將那裡面的人直接滅殺,否則後患無窮。
而聞人禮此時則有些叫苦不迭,這哪是個重傷的人,簡直是壓著他打,若不是他招數雜亂唬住了眼前這個人的話,他根本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聞人禮看著眼前這個人,眼裡寒意閃動,但是這個人就是那個控制者,企圖殺了他們的控制者,而且這個人也確實是重傷。因為這個人掠奪生機,掠奪的有些急切了一些。若是,若是他可以一直這麼拖著眼前此人,而此人今夜再得不到生機的滋養,說不定他們還有機會。
那人冷哼一聲,眉間的印記更加深了,似乎是猜到了聞人禮所想,當下動作更狠了一些。
聞人禮見眼前之人更加狠戾,當下便直接祭出火球,這是鳳寧硬塞的,聞人禮本沒想要用。但是眼下不管什麼手段,只要能使出來,能拖延一點時間就拖延一點。現如今聞人禮只有兩條路,一是熬到那邊佘七打開陣法,全部過來幫忙,二是熬到眼前這個人僅餘下的生機用完,那麼聞人禮只要存活下去就是勝利。
鏘!那是刀劍碰撞的聲響,那四濺的火花,映襯的是聞人禮有些煞白的臉。反觀那個面容狠戾的神秘人,倒是沒有多大變化。聞人禮不禁想到白天去找紀成風的時候,翻看了一下先前遇襲的人的一些資料。從資料上看,一個個的都不是弱者,甚至是很強大的存在也有一二。所以眼前這個人的生機,聞人禮估計是熬不到底了,只能寄希望與佘七可以破開陣法了。
而佘七看著那防護,半天看不出任何破解之法,就算這陣法不是佘七擅長的部分,但是到現在一點都看不出任何一點,也是太奇怪了些。
「強行攻擊呢?」北城無憂不禁問道。
「我們剛來的時候就試過了,一點用處都沒有,這些用蠱蟲的究竟是來自什麼組織的,怎的這般奇怪?」紀成風不禁道。
北城無憂蹲下看著這防護,然後將手緩緩的伸了過去,只見這看似薄弱透明的陣法,卻十分堅韌,力量根本破解不了。紀成風這群人,每個人都比北城無憂的實力要高,他們都破解不了的,就更別提北城無憂可以了。但是佘七根本無法破解這個防護,所以還得找別的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呢?北城無憂不禁蹙眉暗道。就在此時,其脖頸間的那片葉子,忽然震顫不止,北城無語微微垂首,掩蓋住了臉上那震驚的表情。緊接著,北城無憂像是沒事人一樣,再次抬起頭,伸手再次摸向那個陣法。這個時候,北城無憂無人關注,因為其實力實在是太低,關注也是無用。
而北城無憂要的就是不被關注,只見其食指的指尖之上不知何時縈繞著一絲綠色的能量,像是蠶絲一樣細細的在指尖之上。而後那絲線一樣的東西緩緩接觸了那防護,而後片刻間,就像是活物一般攀爬上去,就像是葉脈一般覆蓋在了那陣法之上。葉脈沒有就此停下,而是不停的延展,不停的往前攀爬,直至那攀爬的地方開始出現了裂痕。
紀成風蹙著眉左右望了一眼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現在聞人叔叔似乎占上風了,這陣法開始出現裂紋了。」北城無憂指著一處地方道。
「卻是如此,來人,全力攻擊這一點!」紀成風立刻命令道。
所有人齊齊應了一聲:「是!」而後聯合在一起,雙手掐訣,猛地攻擊那一處已經有些碎裂的地方。
裂痕漸漸開始擴大,到後面就像是忽然加快速度,轟然碎裂開來。那防護碎裂的瞬間,那神秘人似乎受到了很嚴重的影響,當下便是一口鮮血吐出。聞人禮咬牙,趁著這個時候猛地攻了上去,北城無憂則是趁著這個空檔,猛地進入防護裡面。
噗!
聞人禮一口鮮血吐出,但是同時,那神秘人也被長劍刺中,北城無憂此時突然出現,當下便祭出利劍直接到了那神秘人身後,一劍刺穿那神秘人的身體。
前後夾擊,那神秘人徹底被制住。
聞人禮牙齒上還沾染著鮮血,神情也是迅速萎靡,但是那握著劍的手,卻越來越緊。
「無憂,快!」
北城無憂猛地鬆手,那靈器立刻碎裂消失。只見北城無憂來到那神秘人身前,並指直指那人眉心,而後緩緩閉上雙目。那胸前背後都被刺中一劍的神秘人,則是咬著牙,忽的雙手抓握住了劍,將其一點一點往外拔出。聞人禮咬著牙,壓榨乾淨自己體內的最後一點元力,將那利劍又刺進去幾分。
那神秘人瞪大雙眸,右手掐訣,北城無憂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後直接倒了下去。聞人禮咬著牙再次往前,那神秘人左手握著那劍尖,沒有讓其再往裡進一步。
就在這是紀成風趕到,當下直接動手!
佘七趕忙將北城無憂扶起來,聞人禮鬆開了手,那靈器瞬間碎裂消失,聞人禮立刻半跪在地。那神秘人被多柄靈器刺中,終於漸漸沒了聲息,而後緩緩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你沒事吧。」紀成風扶起聞人禮道。
「查看他的儲物戒,快!」聞人禮道。
紀成風立刻一個手勢,讓人趕緊查探,當下便有一人立刻搜查那個儲物戒,同時還有人搜查這個神秘人全身。那個搜查儲物戒的,神識剛進入片刻之後,便立刻面露驚恐的退了出來。
「怎麼了?」紀成風立刻問道。
「除了,除了一些看不明白是何種的材料藥材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蟲子,各種各樣的蟲子。有許許多度的小罐子,每個罐子裡面都有,罐子外面貼了文字,但是是我看不懂的文字。」那人說罷,將儲物戒遞給了紀成風。
紀成風接過去之後道:「不管其他,先把這些噁心的蟲子全部燒乾淨再說。」
「是!」
「此人身上有什麼?」紀成風問道。
「身上沒有別的東西了,應該都是在儲物戒里。」立刻有人答道。
「將這個人直接燒了,燒的乾乾淨淨,我們離開這裡。」紀成風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