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黑鷹掩蓋住震驚說道:「您,您……可以動用靈力?」
徐陽逸沒有開口。★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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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掛著一串其貌不揚的項鍊。
秘寶:阿魯多夫的祝福!
親王級法寶!
效果:阿魯多夫.星錘。矮人族五百年最負盛名的鍊金術大宗師。親王級別。隕落之時最後一件傑作。一寸大小的表面上,密布五萬符文,自成結界。結界方圓五十米,其中修士,可以隔絕任何陣法。並且,能在至關重要之時,形成「絕對防禦,」除非親王級,根本無法打破阿魯多夫的臨終祝福。
全身的十件親王級法寶,其一:海妖的面紗,完美隱匿。其二,阿魯多夫的祝福,絕對防禦。
本來,五十米內,徐陽逸可以肆意調動靈力,親王以下不可察覺。但是,現在,這個結界的範圍,只有五米。
「是護國大陣的威力麼?」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天空:「不過,也好,阿魯多夫的祝福結界,範圍越小,隔絕能力越強。如果精簡到一米範圍,是否親王都難以察覺?」
「前輩,我們現在……」
「繼續走。去聖安東尼。」徐陽逸收回目光,聲音如冰:「找一個僻靜的地方。」
「會不會被發現目的地?」
徐陽逸冷笑一聲:「本座沒空和他們磨下去,想死,我就給他們一個了斷。」
黑鷹閉了嘴,他聽出來了,這位特使,是真正動怒了。
一路走來,著名的景觀列列在目。耶穌遇難,安葬,和復活的聖墓教堂外,無數基督徒虔誠跪拜。圓頂清真寺外,數不清的穆斯林接受阿訇的祝福。哭牆,苦路,雅法門,聖殿山,聖母安眠堂,最後晚餐廳,馬可樓,阿克薩清真寺……讓人充分感受到三教聖城的魅力。
只不過……這裡從未聽說過有「聖安東尼修道院。※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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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走了數個小時,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兩人終於停在一座破敗的建築之前。
「就是這裡了。」黑鷹低聲道:「附近相當偏僻,這座教堂只剩殘骸,屋頂都沒有。這邊位於山腳,來往行人不多。」
徐陽逸點了點頭,悄然繞過那些殘磚斷瓦,這座聖安東尼修道院,已經殘破得不成樣子,殘骸大約占地二十米,他粗略掃了一眼,根本看不出這裡有什麼。
埋在地下?
他沉吟著走到拐彎處,就在進入陰影的一瞬間,他猛地回過頭。
不見了……
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黑鷹,竟然就在拐彎的一瞬間不見了!
「有趣。」他愣了半秒,隨後淡淡道:「滾出來。」
沒有回答。
「黑鷹是華夏最頂尖的特種兵,現在誰都不能使用靈氣,你竟然還能讓他不知不覺的消失。還有點意思。」他目光平靜地掃過周圍:「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否則……」
他微微一笑:「我不保證你能活下去。」
「好大的口氣。」隔著一個拐角,一個冷清的女聲傳了出來,充滿了不屑:「你是華夏國的人?」
徐陽逸微笑點頭。
「我知道那個國家。」女聲嗤笑了一聲:「看不清自己的真面目,從來都以為自己還活在幾千年前,妄自尊大,實際上外強中乾。丟掉了自己的傳統,對外國卑躬屈膝。華夏人跪舔外國人已經不是新聞,這種恥辱,你們卻甘之若飴。你們卑劣的歷史,就是逃,逃,逃。滅,滅,滅。唐代之後,從來沒有再站起來過的——東,亞,病,夫。」
「也只有你們支那的修士,才以為自己在世界上可以一手遮天。簡直狂妄地可笑。說你們是坐井觀天,都侮辱了井。§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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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逸保持著一絲微笑,淡淡道:「我也知道你是誰了。」
「派遣遣唐使,在華夏偷師學藝,帶著恥辱的心情忍辱偷生,無一日不想著欺師滅祖,妄圖站在世界中心卻一直沒有站上去。在華夏修行界下苟延殘喘的……」他勾了勾嘴角:「東洋鬼子。」
「放肆!!!」
「刷刷刷!」數道黑影凌空而來,徐陽逸伸手一抓,三枚手裏劍被撈到手中。他抬了抬眉:「你的華夏語說的不錯,自以為高人一等,又為何還要學我們說話。東施效顰,不覺得難受麼?」
「比如我,就從不會也不屑學日語。」
「你狂妄!!」
女聲尖銳起來,這一次,一道寒光驟然閃起,竟然在空中z字形波折三段,化為藍白色的游龍。
「秘の剣……」一個黑色的身影,聲音因為過度的憤怒,從而帶著些許尖銳:「燕は戻ります!」
「啪!」下一秒,刀刃被抓在了徐陽逸手中。
四周,仿佛忽然寂靜了。
四隻眼睛,目光對視在一起。屬於徐陽逸的,平靜,自然,帶著一絲漫不經心,還夾雜著些許輕蔑。
屬於女子的,驚恐,震撼,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秘劍.燕返。
柳生新陰流絕學之一!
女子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她不是特種兵,但是,修士的**何其堅韌!再加上一招半式的煉體神通,一個排最精銳的特種兵一起上,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尤其,她還是練氣大圓滿,在日本已經是極為不錯的境界。萬萬沒想到,雙方都不能用靈氣的情況下,這一招秘劍竟然被對方空手入白刃!
「原來是個忍者。」徐陽逸看著面前的女子,一身黑色緊身套裝,蒙住半張臉,短髮:「口口聲聲看不起,你偷學華夏古代暗衛的東西,不是用的很得心應手嗎?」
話應剛落,女子一腳朝著他下顎踢來,勁道之猛,竟然帶起了嗖嗖風聲!同時,腳尖上「噌」一聲彈出一截雪亮的刀刃,直刺徐陽逸喉嚨。
這一腿踢出,空氣中驟然畫出一道雪白的靈氣痕跡。
「這是……」女子目光一閃,心中大喜。
靈氣!
不知道為什麼,距離這個男子近了,天空中那股恐怖的隔閡似乎再不存在。身體本能之下,靈氣自然用出。
她雙目一寒,身體詭異地陀螺一樣扭動,居然脫離地球引力,在半空中飛速旋轉,形成一道黑色的龍捲。
「蓮華!!」
你死定了!
女子心中,大喜過望,築基期根本不可能進入這裡的。除了自己家主,沒人會冒這個險。這裡……只有越弱,才越不會引起伊斯蘭教那些大人物的注意。她斷定這個男子不會超過築基!
「啪!」想法還沒結束,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一陣她根本沒想過的,排山倒海一樣的巨力湧來,昏過去之前,她最後一個想法,這真的是練氣修士?
是不是自己弄錯了?太先入為主了?
「撲通……」女子跌落在地,抽筋都沒抽筋,就再無意識。這還是徐陽逸手下留情,否則,她頭顱都得被扇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輕輕嚶嚀了一聲,坐了起來。
腦袋一陣陣脹痛,仿佛被一隻萬斤巨錘打中,臉上也痛的厲害,肉眼都能看到,左半邊臉腫得可怕。
「你醒了。」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她嚇得渾身一抖,嘶啞開口:「是誰!」
話應剛落,一隻手裏劍已經飛了出去。
沒有絲毫入肉的聲響。
「啪!」又是一個反手的耳光,女子整個頭都冒金星,怎麼會……自己是伊賀流忍者頂尖的人物,以一介女流之身走到這裡,怎麼可能簡簡單單兩巴掌,自己一身忍術毫無作用?
「火遁……」
還沒來得及結印,她立刻感覺,身後,一股恐怖無比的靈力,遠超他的主人,魔鬼一樣升騰起來。
「滴答……」生理性的汗水,滴在地面上,她的牙關禁不住「得得」發抖。身體都顫抖起來。
這……這是築基前輩!
而且絕對不是普通的築基,是築基已經走到最後幾步,無限逼近金丹的老怪物!
「不……不會的……」她抖得篩糠一樣,喃喃自語:「這種怪物……就算華夏都不到百名……這是金丹種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來到這裡!以身犯險?!」
「你好像不怎麼長記性。」身後的聲音淡淡道:「轉過來。」
她死死咬著嘴唇轉過頭去,只看到對方手裡輕輕把手裏劍捏成一個鐵球,看死人一樣看著她:「在本座面前,還有你動手的資格?」
「晚輩……見過前輩。」森嚴的修士規則,她無比屈辱地五體投地,拼命磕頭:「前輩!晚輩不知前輩駕臨!晚輩該死!該死!」
徐陽逸淡淡看著對方唱作俱佳的表演,數秒後才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本座動用了不屬於伊斯蘭教的靈力,為什麼還沒人過來?」
女子動作微微一頓,她就是這麼想的!
自己就算死,也要借刀殺人!把這個訊息告訴主人,還有築基……還有築基修士在這裡!
而且……這個築基修士,主人絕不是他的對手!對方是那種逼近金丹的老怪物!
「何……何等的惶恐……」女子死死咬著牙,聲音卻透露出一種哀求:「蘭子不敢……」
「別廢話。」徐陽逸目光中帶著殺意看著對方:「說出你的目的,本座可以給你個體面的死法。」
以直報怨,對自己動手,她不可能活下去。
「是……」蘭子吞了口唾沫:「晚輩……晚輩屬於日本柳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