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層中,安靜到可怕。$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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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屍體,狂噴著血液,血液之多,好似根本噴不乾淨。片刻之間,竟然形成了一片小血池。
徐陽逸跳下血腥之月的無頭屍體,一腳將身邊龐大的蝙蝠頭踢出幾十米。這種骯髒的東西,他不屑拿在手上。
「我很強。」他握了握拳頭,這一刻深深感覺到自己的強大。在白薩木那樣的至強者面前,他還很嫩,但是現在同一境界,曾經看起來強如血腥之月,也不過如此。
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拳頭,他看向了已經完全警戒的朱紅雪。
對方臉上無比凝重,還帶著一抹深深的難以置信。
血腥之月死了?
一位虛位……被追的如同狗一樣的逃竄,玩弄於鼓掌之中,最後被斬首示眾?
這個當年自己看不起的蛆蟲……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你殺了他?」她還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沒錯。」徐陽逸笑道:「不用急。」
「接下來,就是你了。」
「當年讓我學到那麼珍貴的一課,我……也很想你。」
朱紅雪身上一涼。
一樣的句子,說的人不同,居然讓自己感受到如此刻骨的殺意。
她的腳不自覺地後退一步。現在是真的不想和這個怪物一戰。
「哥哥……」就在此刻,趙子七的聲音響起,疑惑地說:「是不是有點……不對?」
這句話,立刻讓所有人目光都看了過去。不過誰都皺了皺眉頭。
「沒什麼啊。」安琪兒疑惑道。還沒說完,徐陽逸就凝重開口:「不……」
「確實有點不對。你們的目光都是看向那個樹繭是不是?」他按捺著興奮站了起來:「你們看看周圍……」
就在此刻,朱紅雪悄無聲息地退了一步,全身忽然化作一隻只蝙蝠,瘋狂地朝外面衝去。
經驗不足的安琪兒愣了愣,卻沒來得及攔住對方。
「轟!!」就在她衝出外面黑洞的時候,後方十條火龍咆哮咬來,數百隻蝙蝠剎那間化為灰燼,卻有另外幾百隻飛出外面。&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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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所有蝙蝠身上都冒出道道血紅的光芒,剎那間衝出數公里之外,重新凝聚為朱紅雪的人形之後,她強壓疼痛地仰天咆哮了一聲。
「血腥之月……」朱紅雪摁著胸口,她前胸,後輩,一片焦痕,眼睛中滿滿都是痛恨的神色:「你這個廢物!」
「一個才進階幾年的虛丹都搞不定。還好意思一天到晚在本宮面前擺譜!」
「不值得任何可憐的垃圾。」她喘著氣,深深看了一眼身後暗紅色的房間,咬牙道:「徐陽逸……」
「等著吧……」
「巴別之塔,就是咱們買單的時候,誰都逃不掉!」
說完這句話,她拿出一瓶聖藥服下,舔了舔嘴唇,化作一道流光沒入黑暗。
暗紅色的房間中,徐陽逸微微嘆了口氣。
「對不起。」安琪兒走到他身邊:「我沒想到她這麼果斷。」
「撲!」話音未落,徐陽逸就一口血噴了出來。安琪兒嚇了一跳,立刻拍著他的背問道:「怎麼了?」
徐陽逸沉默著搖了搖頭,擦去嘴邊的血,笑道:「好歹是虛丹。哪有那麼好殺。」
「如果不是我強壓傷勢,震懾不了他多久。」
趙子七恍然大悟,他就是覺得剛才太過輕鬆,可能朱紅雪和血腥之月本人沒有看出來,或者說他們被徐陽逸的氣勢所震懾。不過,到了大公這個境界,滅殺對方已經是數天甚至十幾天的戰鬥。一步之遙的虛丹不可能這麼快。
原來徐陽逸是一鼓作氣,強壓著傷勢不發出來。
「嚴重嗎?」安琪兒關切地問。
徐陽逸拿出一瓶丹藥,色澤如玉,吞下去兩枚,搖了搖頭:「不礙事。」
現在也沒工夫管這個。
他直奔牆壁之處,仔細觀摩起來。
是的,樹繭沒有變化。
而這一層塔的周圍,被剛才血腥之月的血跡一噴,竟然顏色淡了下來!
而且……隱隱約約,有什麼痕跡要出現。※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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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模糊地出現了一些,非常扭曲,仿佛孩童的筆畫。
安琪兒看著他的背影,哼了一聲:「木頭一樣。」
「一點都不懂別人關心,我真是瞎了眼。」說完,才發現身邊趙子七屏息靜氣地看著她,頓時柳眉倒豎,擰著對方的耳朵轉了一圈:「看什麼看!小孩子家家的,還學人早戀了?」
「痛痛痛……」趙子七終於掙脫魔爪之後,揉著耳朵試探性地喊道:「大嫂?」
「哎~~」安琪兒頓時滿面春風,揪著趙子七的臉:「哪家的孩子,嘴真甜。你剛說什麼?」
「大……嫂?」趙子七有點不確定。
大嫂性格很善變啊……
「乖,再叫兩聲?」
「你們過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徐陽逸的聲音傳來。
看到兩人身體接觸,覺得有點不舒服。至於為什麼不舒服,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或者說,他本人就本能地迴避去想這些。
「什麼嘛……要的時候就說要,不要就丟一邊。」安琪兒很不滿,非常不滿,走過去看了一眼,卻輕輕「咦」了一聲。
徐陽逸正要說話,安琪兒豎起一根指頭晃了晃,這一次,閉上眼狠狠吸了一口氣。
隨著她這一吸,牆壁上竟然騰起一片淡淡的紅色靈霧,飛進她七竅之中。許久,她才睜開眼:「荒古血禁。」
「純血吸血鬼,只要和血有關,無論時間多長都能聞到。」她轉過身,凝重地看著整面牆壁:「這直徑四十四公里,高兩千米的房間中……全部都是被血塗滿。而血下面,藏著一個巨大的禁制。」
「這個禁制不是什麼攻擊和反攻擊,而是隱藏。」她驕傲地挺了挺胸,看著徐陽逸嫣然一笑:「厲害嗎?」
正準備聽下去的徐陽逸一頭冷汗,乾咳了一聲:「厲害。」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安琪兒顯然不買對方這付敷衍模樣的賬,白了他一眼,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瓶飲料喝了起來。
趙子七給徐陽逸幾個眼色:你見過進秘境帶飲料的女修?大嫂很難伺候啊。
多事!什麼大嫂?別亂喊!這是徐陽逸瞪回去的眼神。
「哎呀……胳膊有些酸呢。」安琪兒嘆息著舉起玉臂:「怎麼辦呢?」
「……」
玉手在徐陽逸眼前揮了揮,對於嘴角發抽的對方顯然非常不滿,直接搭在他肩膀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胳膊酸。」
得。
欠你的。
徐陽逸強忍住嘴角的抽動,將對方的手輕輕按摩起來。
「力度還不錯。」安琪兒愜意地享受著,這才悠悠說道:「只要和血有關,純血吸血鬼能分析裡面所有的信息,幾乎沒有能瞞得過我的。所以,任何血脈傳承中,都有一道鎖,專門針對這種掠奪血脈的天賦……說遠了。我的意思是,這下面的禁制,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遇到血才會有反應。並且只是隱藏和偽裝。」
「偽裝什麼?」徐陽逸沉吟道,手上動作慢了半分。
「快一點。」安琪兒伸出指頭戳了戳他額頭:「你對你未來愛人的事情就這麼不上心?」
得……
欠你的!
繼續按摩,安琪兒光明正大地說:「不知道。」
「那……」徐陽逸頓時抬頭,卻被安琪兒一句話堵了回去:「那你就不能給我揉揉?」
靠……
徐陽逸心頭憋氣,枉自你夠果斷,對這個強勢發起攻勢的女人怎麼就狠不下心?
還是每個男人都做著三妻四妾的夢?
大戰後的片刻安寧,徐陽逸揉了十分鐘,放下手臂,手心裡感覺有些癢,還有些清香。
不理安琪兒的不依不饒,他走到牆邊,一招手,頓時血腥之月仿佛噴不盡的血液衝上牆壁,安琪兒翻了個白眼,對趙子七說道:「跟大嫂讀。mu——tou。」
「……」
徐陽逸假裝沒聽到——雖然安琪兒絲毫沒有避諱他的想法。他仔細地看著一片片血液染上牆壁,終於,有一個字露了出來。
「這是……」他凝重地看著兩個字:「太?」
「這字真醜。」趙子七不屑:「就像完全不會寫華夏文的三歲小孩寫的那樣。」
「旁邊還有字。」安琪兒也走了過來,指著旁邊用力一揮。頓時,那些血霧化作一片片飄飛的紅蝶,塊塊飛去。
而三個人,終於看清了上面是什麼。
太初!
太初?什麼意思?
徐陽逸眉頭微皺,手一揮之下,一條血龍頓時染整面牆壁,星星點點之下,仿佛腐蝕性極強的東西,不到十分鐘,整個四十四公里的房間,完全變了樣!
「呵……」趙子七倒抽了一口涼氣,後退了一步。安琪兒也完全沒有一絲開玩笑的心態,輕掩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房間。就連徐陽逸自己,都愣住了。
整個房間……寫滿了字。
太初……太初……太初!
無窮無盡!全都是太初兩個華夏字!
這些字跡,全部暗沉,而褪去隱藏的房間,顏色比字跡還暗。讓這裡仿佛兇案現場,再加上中間不停蠕動的樹繭,說不出的詭異!
「太初?」趙子七搖了搖頭,眉頭緊鎖:「無形無質,只有先天一氣,比混沌更原始的宇宙狀態。這就是太初。與太易、太始,太素、太極並為先天五太,是無極過渡到天地誕生前的五個階段之一。《太上老君開天經》認為,太初是道教創世紀中的第二個年代。盤古開天,女媧造人,至此洪荒中有了宇宙和生命。這裡為什麼會出現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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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生厭但不得不寫並且我也很想寫猶豫了很久終於寫了的章節尾ps
嘛~~我又來了~~
明天後天……估計會有某天不定時停一下,父親住院體檢,要去陪同~~
月票眼看著在往80滑啊~雅蠛蝶!雅蠛蝶!
最後,說點題外話
老胖子身體不好,日夜顛倒不是一兩天了,我專門有2個朋友,每天幫我審稿,聊天記錄4,5點發過去的多得是,現在都是早上6,7點睡,下午起床,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白天寫不出來好東西,只有晚上感覺到了才寫得出來,
寫書不易,真的,所以希望大家,能為這一張9分錢,貢獻一個訂閱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