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下一刻,那道電光圍繞著那白衣身影,瘋狂閃爍,瘋狂轟擊,一眨眼間,便是萬千烈拳,如狂風驟雨一般,傾瀉到了對手身上。
每一拳,都是他全力一擊。
一時間,密集的轟響聲,不斷炸開。
更有刺眼的神光綻開,讓人無法直視。
「呼!」
片刻後,那一道電光停下,現出了身形。
他重重舒了口氣,繼而,面上便是露出了得意之色。
面對他的攻勢,那個傢伙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完全成了他的靶子,也是啊!論肉身,他大歡喜天才是最強的,他也早已用無數靈粹,把肉身提升到了極致。
近身搏殺,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他對手。
而現在,這傢伙受了他這一波轟擊,肉身必然重創,要炸的稀巴爛了,就算能重生回來,但也要負傷,變得虛弱無比。
一念及此,他又是大笑了一聲。
雖然,他現在背對著那傢伙,但是他根本不用轉身,也早已料到結果了。
他在等,等四方的喝彩,歡呼聲響起來。
但是,等啊等,四方就是沒什麼動靜。
「怪了!」
他登時一愣,覺得有些怪。
「嗯?那什麼表情?」他朝著遠處一名長老看去。
那長老正立在那兒,面色看起來有些呆滯,目光則是直勾勾的,看著他身後那方向,樣子十分怪異。
「這是怎麼了?」
他有些納悶,立時轉身,看了過去。
當他一抬眼,看清之後,便也是一怔,有些呆了。
前方那一道身影,好好地立著,氣勢沒有一點的變化,看不出任何虛弱的樣子,更詭異的是,連那衣服都沒破。
這他麼真見鬼了!
這可是素衣啊!不是什么九劫寶衣,輕輕一碰就會碎的東西!
在他那麼瘋狂,猛烈的轟擊下,就算是寶衣,也要炸了,更別說是一件素衣了!
難道是這傢伙趁著剛才那一點時間,徹底重生回來,然後,又取出一件一樣的衣服,穿了上去?
這他麼動作也太快了吧!
而且,哪個傻子會這麼幹?
他轉身一看,就連那大艦上,所有人表情也都十分古怪,一時間,他更加迷茫了。
「力道不錯!你這肉身,勉強算還行!」
這時,那個白衣男子一撣袖袍,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
但落到他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他心神直發懵。
這個傢伙……在說什麼啊?
他這具肉身,竟然只是還行?
這也太荒謬了吧!
在這片星域的九劫中,已經找不出幾個比他肉身更強的了,即便是一些巔峰老怪,肉身也沒他強,可這傢伙竟然一臉輕蔑地說,這肉身只是還行!
那這傢伙的肉身,到底有多強?
他雙目逐漸瞪大,眸中露出了駭然,驚懼之色。
方才,這傢伙的確被他轟了上萬拳,每一拳都是轟得結結實實的,這傢伙根本沒反抗,也沒躲閃,按理來說,這傢伙早就該炸的稀巴爛了。
但是,並沒有。
這傢伙還好好的,連身上的素衣都沒破,這隻有一種可能,這傢伙的肉身太強了,只是氣血溢散出來,包裹在身上,便擋下了他所有的攻擊,完好無損。
可是,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肉身?
這根本不可能啊!
「現在,該我了!」
這時,那白衣男子喃喃一聲,身形一晃,驟然消失。
再出現時,已至近前。
也沒什麼花哨的,就是一拳,直接轟來,正中他胸膛,暴起一聲轟響。
下一刻,他臉色就變了。
因為他看到了,在這一拳的轟擊下,他的戰甲裂開了,現出了道道如蛛網般的裂痕,並且迅速蔓延開來。
尼瑪!
這是九劫戰甲啊!
怎麼可能被一拳震爆?
這到底是什麼變態肉身?
這一刻,他頭皮都要炸了,一陣的毛骨悚然。
這個傢伙的肉身,已經不是能用強悍,變態這樣的詞來形容了,完全是逆天級別的!
難怪啊!這傢伙竟是如此狂妄!
這傢伙不是愚蠢,是真有這樣的底氣!
愚蠢的,分明是他!
他心神變得惶然至極,嘴巴一張,想要吶喊出聲,但是,還沒來得及,那一拳就轟破了戰甲,直接印在了他胸膛之上,再度暴起一聲巨響。
他胸膛直接炸開,血光四濺。
接著,身形更是如炮彈一般,往後激射而出,嘭的一聲,撞在了那戰艦之上。
咳咳!
他收住身,不停地咳嗽,半邊身軀已經炸開了,血肉模糊,悽慘無比。
艦上,還有四方那些大歡喜天的長老,面色都是極度的呆滯。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拳!
僅僅只是一拳,便轟爆了一件九劫戰甲,再將這位接近合道境界的強者,轟飛出去,爆了半邊肉身!
這一拳的威力,未免太恐怖了!
「這……怎麼可能?」
那敖洪一臉的慘白之色,神情恍惚。
這位邪童前輩的肉身有多強悍,他是清楚的,所以才很有自信,可沒想到,強如邪童前輩,在這位面前,也是一拳都撐不到,就跟仙會上那些聖祖一樣,被轟爆了肉身。
這肉身……也太可怕了!
看著不遠處那一道白衣身影,他身形逐漸顫抖了起來,心神惶恐至極。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連大歡喜天的高階長老,在他面前,也是被碾壓的份!
「快!快回來!」
那邪童重生回來,神色已是驚恐至極,他朝著遠處那些長老,瘋狂嘶吼道。
正面跟這傢伙對撼,他們根本沒有贏面,唯有上大艦,他們還有一戰之力。
這傢伙不是緊張紀家的人麼,那他繼續往紀家轟,這傢伙一定會去用肉身擋,就這麼轟下去,便能把這傢伙給耗死。
喊完之後,他便立馬上了艦,開始催動大艦。
「給我轟!轟死這個混蛋!」
他瘋狂大吼,面色猙獰無比。
但接著,他便是一驚,卻是瞥到,那一道白衣身影一晃,已如鬼魅一般,至了近前,就站在大艦跟前,一對冰寒徹骨的眸光,冷冷覷來。
與其對上一眼,就能讓人渾身血液凝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