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丹室,呈八卦方位,在正中央的八卦台的中心處,擺放著一鼎青銅丹爐。
沈牧看到丹爐旁邊散亂著各種玉瓶和微微發黃的竹簡,他發現這裡儼然就是一個藏寶室啊,心道:「雖然這裡的書簡沒有真正的長生之法,但是這裡書簡上卻記載著各種一些有關於各種丹藥的煉製方法,日後應該有用……」
「這裡!這裡就是傳說中的淮南王丹室呀!」這時,韓菱紗看到煉丹室的丹爐便露出驚訝和欣喜的表情。
柳夢璃道:「此處也同方成才經過的後殿一樣,不見任何鬼怪……」
韓菱紗道:「沒有鬼怪,那就是大有玄機嘍……我們先仔細找一找,說不定就能發現王陵鬧鬼的原因了,而且這裡又是丹室,或許還藏著什麼仙丹靈藥呢。」
眾人在龐大的丹室中分頭去找。
沈牧卻是不管那麼多,上前幾步,便是把丹爐附近的一卷竹簡隨手就扔到了瑤池仙府中,然後他看到青銅丹爐旁,放著一個赤緋色的玉壺,他知道這裡面可能就是封印淮南王鬼魂的那個赤緋玉壺,可以鎮鬼收妖,但是這玉壺經年日久,之前封印此玉壺的法力已然是快要消散,便連忙心念一動,手中便多出一道黃色紙符。
他心念一動,施展透視術,看到赤緋玉壺裡果然有一個猙獰的鬼王,正是淮南王的惡魂,他雙目發紫,手指黑長,指甲發紅,仰著頭,正在撓著玉壺的頂蓋,好像是要破殼而出一般。
沈牧知道這鬼王出來,想要再收服就比較困難了,便連忙把手指伸到嘴邊,眉頭一皺,咬破手指,手指上的鮮血頓時流出,便在黃色紙符上畫起一道奇怪的符文來。
「呀,阿牧,你在做什麼?」韓菱紗發現了沈牧的這一奇怪舉動,便問道。
沈牧沒有言語,而是畫好符紙後,貼在赤緋玉壺上道:「這裡面有妖物,我已經把他封印了起來。」
韓菱紗走到沈牧身邊,看著沈牧手中的赤緋玉壺驚疑的問道:「妖物?!什麼妖物?!」
沈牧一擺手道:「菱紗,你莫要多問,反正他現在已經被我封印了起來,已是無礙。」
雲天河道:「啊,我說剛才一進這煉丹室中,就好像感覺到有股殺氣,然後瞬間就沒有了,原來是這個玉壺中有妖怪!」
說著,雲天河便拔出望舒劍,盯著赤緋玉壺道:「阿牧,讓我來滅掉他!」
沈牧見這山頂野人又要犯傻,便連忙把玉壺收了懷中,擺手道:「誒,天河,我已經把此赤緋玉壺封印住了,你如若砍這玉壺,裡面的鬼怪豈不是要趁機跑出來?」
韓菱紗也連忙道:「是啊,你這山頂野人,還妄動望舒劍,你難道想要耗光我的精氣啊。」
說著,便一把搶過雲天河手中的望舒劍,遞給沈牧道:「阿牧,這把劍,還是由你來保管比較妥當,省的被這山頂野人來拿亂用!哼!」說著,白了雲天河一眼。
「好吧,那就由我暫且保管此劍,也無不妥。」沈牧點了點頭,接過韓菱紗手中發著淡淡藍光的望舒劍。
然後用腳踢了踢,腳邊亂作一團的瓶瓶罐罐,低頭打量了一下,發現也沒什麼好東西了,便對眾人道:「好了,此地陰氣過重,我們不宜久留,還是趕快離開此地為好。」
「嗯,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去陳州嘍!」雲天河喜道,好像對遇到劍仙,跟劍仙學到御劍之術很是嚮往。
於是,眾人通過密道離開了淮南王墓,剛走出墓道,一縷淡淡微風,夾雜著淡淡的青草氣味,便迎面撲來,讓人感覺很是舒爽。
韓菱紗一出來,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啊,終於走出來了,這墓道里的氣味太難聞了。」
沈牧笑道:「既然難聞,你為何還要盜墓……」
雲天河插口道:「菱紗喜歡打洞唄!」
柳夢璃掩嘴一笑,沒有言語。
韓菱紗白了雲天河一眼,嗔怒道:「雲,天,河,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然後美眸中露出一縷哀傷,難言道:「我只不過……只不過……只不過是為了要救人,我要找到長生藥,救整個村子的人!如果我找不到,他們就要永遠永遠受苦下去……每次一想到這個……我就,我就……」
沈牧搖頭,輕嘆了一口氣道:「菱紗,長生不老不過是凡人的妄想而已,世上又豈能真的有長生不老之藥?你這樣不但救不了你們全村的人,而且還會讓你的壽命縮短,你知道嗎?!」說到這裡,眼中露出急切與無可奈何之色。
韓菱紗三人見到沈牧言語懇切,卻又帶著無可奈何的微怒,不由都看向了沈牧。
三人不知沈牧為何會如此,這一路上,韓菱紗三人都很少見到沈牧會對朋友發怒,但是此刻,卻因為韓菱紗的安危,而面有微怒,便一下子都愣住了。
韓菱紗聽到沈牧的話,呆了一呆,然後一臉疑惑的喃喃道:「……沒、沒有,沒有長生不老藥?!不可能的,一定會有的!……」
其實連韓菱紗自己也是懷疑的,但是她臉上卻是不願意承認。
沈牧看到韓菱紗的不信之色,便道:「菱紗,你可曾見過這世間有長生不老之人?」
身旁的雲天河與柳夢璃雖然不知道沈牧為何如此,但是從沈牧一路上對韓菱紗的無微不至,便也可以看出些許,為何沈牧會如此。
而雲天河也覺得沈牧說的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菱紗,雖然我沒見過長生不老之人,但是我覺得阿牧說的沒錯……」
韓菱紗瞥了一眼雲天河道:「你這山頂野人又懂得什麼,人家說什麼,你就跟著說什麼。」
說著,眼中露出一縷傷感之色,低頭幽幽道:「如果……如果這世上真的沒有長生不老藥,那……那我之前所作的一切,不都是白做了嗎,那我還活著有什麼意義?……」
沈牧眼中露出堅定和難言之色,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拳頭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此刻心情很是複雜,他不知道該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