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沒事,夏天師正在施法救你爸呢。 」
聽到張太太的話,她女兒則有些指責的說道:
「媽,你到底要我勸你多少次你才聽啊,我爸是精神出現問題了,應該送去住院。你怎麼總是往一些神神叨叨的事上聯想。」
「夏天師是劉天師特意請來,幫你爸爸解決問題的恩人,你不要亂說。
趕緊給夏天師道歉。」
「我不道歉,我說的都是實話。要是這些江湖術士這麼管事,那還要醫院幹什麼。」
張太太之前並沒有和夏峰提及,那就是她女兒對於這種事情一點兒都不信,不但不信並且很排斥,是一個典型的唯物主義者。
即便對於劉天師替他們滅掉水鬼的事情,她女兒也打心底里不信,總說他們是被劉天師騙了,就和一些人信奉邪.教一樣。
張太太很尷尬的看著夏峰,忙解釋說:
「夏天師你千萬別往心裡去,我這個女兒比較鑽牛角尖,她只相信她見過的事情。」
「這樣挺好,起碼不會得精神病。」
夏峰也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倒也不怪張太太的女兒不信,畢竟這種事情不親身經歷一次,自己真心是很難相信。
因為從小到大,這個世界其實就已經將三觀給你固定了,告訴你這是一個物質的社會,是一個信奉科學的世界,一切唯心主義都是需要摒棄的存在。
所以有很多人,就和張太太的女兒一樣,覺得看得到摸得著,用科學能解釋的就是真實的。
但事實上,科學只是人們認識這個世界,所掌握的一種手段而已,這世上還存在著太多,人類所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過去的人,將科學作為一種手段使用,更多的則作為一種創造力。
但是到了近幾十年,科學曾成了一種被洗腦的工具,不僅普通人狹隘的迷信,就連科學家們也開始難以接受能夠駁斥科學的存在。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中醫和西醫。
一個存在歷史,存在著科學的理論,即便它展歷史非常短暫,人們也堅信不疑。
反過來,延傳了幾千年,系統完善的中醫,卻因為無法用科學有效的解釋,找不到根源,而被很多人,甚至是從事醫學的專業人員稱之為迷信。
但後來證實,中醫的經絡是存在的,並且,中醫確實治療了太多的疑難雜症。
結論擺在這兒,中醫很難用科學解釋,但是效果是顯著地,這就足以說明,這世上還存在著很多,或許要比科學更加高深的手段。
當然了,相似的例子舉不勝舉,很多結論其實都能推翻科學並非是人類了解世界的唯一手段。
要是夏峰也打死不相信的話,那麼他不但不會接受腦中系統的存在,更會覺得自己是患了嚴重的精神分裂,搞不好這會兒都已經瘋自殺了。
好在是他一直以來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都是不迷信,並且心存敬畏的。
但是通過張太太女兒剛才直言不諱的那番話,他雖然不計較,但是卻覺得她女兒沒什麼教養。
起碼連對人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你信不信的,哪管不當著人面說也行啊。
夏峰看了張太太的女兒一眼,人長得很是不怎麼樣,和張若岩一樣鞋拔子臉,眼睛則像她媽媽,小的可憐,唯一占點兒優勢的可能就只有身高了。
倒是站在她身邊的男朋友,小伙子長得非常俊,身材也很挺拔,穿著一身休閒西服站在那兒,頗有幾分電影明星的感覺。
夏峰之前還納悶,兩個人婚都已經結了,張太太還在擔心什麼。
現在見到本尊,他算是明白了,女婿長得這麼帥,女兒長得這麼丑,搞不好是怕卷了她和老張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產跑了。
「張太太,張先生應該沒大有問題了,你們給他擦擦身子,就可以安排住院了。
我想等他醒來,之前喪失的神智就差不多能恢復了。」
「太感謝了夏天師……」
張太太一番感受後,便讓她女兒女婿搭把手,將人從這個像監獄一樣的房間裡弄了出去。
夏峰還沒有和張太太提錢的事情,不過這麼大的一個老闆,他要了一千萬應該不算過分。
畢竟有錢難買生命,當然了,他也不怕對方不給。
劉天師的面子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有太多辦法,讓他們覺得邪祟還在身邊。
只是真要是等他這麼做,那麼這張太太辦事可就太不地道了。
等著張太太一家將張若岩送去醫院,之後,張太太留下照顧張若岩,將安排夏峰的事情交給了她的女婿。
至於她女兒她則沒有讓跟著,生怕她女兒不會說話的,再惹惱了夏峰。
到時候不但夏峰這邊她沒法交代,就連劉天師那邊她也沒臉再見了。
張太太的女婿叫做劉長明,開的車是一輛保時捷卡宴,但是工作的地方則是一家小公司,據張太太說月工資連五千塊都沒有。
車和房子都是他們買的,男方家裡窮的就連點兒禮金都拿不出來。
「夏天師想吃什麼?」
劉長明笑容和煦,還比較有親和力的,看他的言談舉止,一點兒都不像沒念過幾年書的樣子。
不過這上沒上過學,其實對於一個人的素養,只能起到一個比較狹隘的參考作用。
畢竟有很多人不上學,並非是自己厭惡讀書,而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允許,亦或是自己有著其他的打算。
後天看書學習,豐富自己的也大有人在。
說起來都是因人而異,哪怕就是教授,該沒素質也沒素質,不可能說到了教授這個級別,就是人們道德素質的標杆了。
一樣會為了評個職稱而斗得頭破血流。
「來沿海城市,不在海邊吹吹海風,吃點兒海鮮,那就算白來了。」
夏峰笑著回了一句。
「漁陽的海里幾乎沒什麼東西,有的話也不能吃,污染太重了。
最多只能吃個沿海的氣氛,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
「人可不就是這樣,很多時候明明能看清楚一些事情,但還是會欺騙自己說,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夏峰有些深意的回了劉長明一句。
劉長明有些愕然的看了夏峰一眼,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說:
「本來看夏天師年齡小,我還真有些懷疑,但和夏天師這麼一聊才知道您確實不簡單。
夏天師既然想吃海鮮,那我就不廢話了,現在咱們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