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唐嘯天的電話,吳庸的心情好了許多,是好消息,莫峰的那棟莊園別墅被查封充公,在唐嘯天的運作下拿出來拍賣,買得起的人都知道一些內幕,沒人敢冒著得罪國安的風險去競拍,市值幾個億的東西,現在幾千萬到手,吳庸都不好意思還價,讓唐嘯天全權做主了。
有了那麼大一個莊園,就可以拿來作為玄劍門的道場,招徒、授藝、訓練什麼的都可以,足夠用了,吳庸掛了電話後,想起眼前的事,煩躁的情緒一掃而空,坐下來邊喝茶邊尋思對策。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個來小時,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敲門聲,吳庸猜到是秦明過來的,示意對方進來說話,來的也確實是秦明,推開門後,秦明甚至來不及關門,就急忙說道:「人已經到了縣醫院,您看?」
「走,去看看。」吳庸反應過來,當即說道,朝外面走去。
路不太熟悉,兩人沒有開車,直接搭車來到縣醫院,有人在門口等著,碰頭後一起來到醫院病房,看不出任何病症,醫院還沒有動手治療,房間裡也有自己人在,duli的高級病房,床上躺著一個人,正昏迷不醒。
吳庸上前認真查看起來,翻開眼皮再看看,臉sè凝重起來,問道:「倒底發生了什麼事,誰知道?」
「報告,」一名青壯男子趕緊說道:「我們下車後沒多久潛伏到天虎堡附近,我們倆一組藏身在一處樹林裡,居高臨下。可以看到天虎堡的情況。打算等天黑後再滲透進去。沒多久,他痛苦的叫了一聲,然後就這樣了。」
「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吳庸臉sè更加難看了,追問道。
「東西?」對方沉思起來,一時想不到什麼可疑的東西,旁邊秦明驚訝的小聲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你們幾個先出去,守住外面的門。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吳庸嚴肅的叮囑道,等所有人都出去後,吳庸對驚訝的秦明說道:「聽說過蠱術嗎?華夏國傳統江湖有九術,分別是武術、毒術、巫術、蠱術、騙術、醫術、賭術、卜術、相術,其中尤以巫蠱二術隱蔽、神秘,充滿恐怖。」
「啊?」秦明哪知道這些,但也聽說過巫蠱,著急的說道:「我聽說巫術以祭拜、祈福和醫治為主,蠱術也是如此,後來被小人利用。才變的恐怖起來,您的意思是他中了蠱術?」
「嗯。」吳庸肯定的點頭答應道。眼睛發出光來,整個人變的古怪起來,看的秦明驚訝不易,不敢打擾,過了一會兒,吳庸情緒穩定下來,說道:「我追查蠱教的人已經很久了,你是玄劍門新生代大師兄,我今天告訴你,玄劍門和蠱教誓不兩立。」
「啊?為何?」秦明驚訝的問道。
「因為你的師祖,我的師父,就是被蠱教中人下了蠱,下蠱之人蠱教中宗師級高手,蠱術非常厲害,至今沒有查到,最後壓制不住,師父┅┅」吳庸說道這裡,悲痛的停頓下來,眼睛赤紅,一片cháo濕。
「啊?」秦明不知道吳庸怎麼確定是蠱教中人下的手,但也懂得尊師重教,師祖被人害死,作為門派內的弟子,自然要挺身而出,為師祖報仇,當即說道:「沒說的,怎麼做,您說吧,這個仇必須報,要不我叫其他師弟們過來?」
「嗯,不急。」吳庸控制好情緒後,上前一步,三兩下脫下床上人的褲子,在屁股位置發現一個咬破的小傷口,已經結痂,再把褲子展開一看,褲子也破爛了一些,吳庸指著傷口說道:「這是老鼠咬的,是鼠蠱。」
「啊?」秦明再一次驚呆了,急忙問道:「老鼠也能做蠱?」
「在高手面前,天下無所不能做蠱。」吳庸恨恨的說道:「當年我和師父行走江湖,經過一個鄉村時,一根小竹片跳起來,師父就中蠱了,我和師父研究蠱術五年,都不知道中的什麼蠱,師父中的蠱無法解開,最後┅┅」
「嘶?」秦明驚訝不已,這蠱術也太厲害了吧?殺人於無形啊。
「五年來,我和師父遍訪天下,都沒有發現蠱教中人,仿佛都消失了一般,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也算是一條線索,必須查下去,說不定能夠查到線索,找到殺死師父的人,天下懂蠱術的人不少,這些人並不都是蠱教中人,但蠱教中人用蠱有其規定,具體怎麼規定有機會告訴你。」吳庸臉上多了些神采,堅定的說道。
「知道了,只是他?」秦明擔憂的說道。
「他沒事,為解師父蠱術,我和師父研究五年,還算有些心得,不會養蠱、放蠱,但一般的蠱破解還是可以的,你祖師爺江湖人稱鬼劍聖手,有兩大絕技,鬼劍你知道,也習練了一些,今天就讓你看一下師門的另外一項絕技。」吳庸說著從貼身處拿出一個皮夾來。
打開皮夾,裡面全是銀針,長短不一,吳庸挑選了一根銀針,拿出夾在皮夾下面的酒jing棉擦拭一下,然後快速扎進床上的人後尾椎穴道上,又拿出銀針來,在屁股旁邊幾處大穴扎了下去。
不一會兒,從屁股傷口處爬出一隻微小的蟲子來,全身赤紅,吳庸取出一根銀針快速扎過去,見蟲子紮起來,拿出打火機燒,蟲子扭動著身體,居然沒能直接燒死,吳庸看到旁邊有一瓶醫用酒jing。
示意秦明將醫用酒jing倒出來一些,放到玻璃杯里,吳庸用鑷子夾將蠱蟲,放到杯子裡面,然後點著了酒jing,玻璃杯騰出火苗來,大家可以看到蠱蟲在杯子裡面亂竄,速度非常快,過了一會兒,蠱蟲慢慢停下來,最後被燒死,化為灰燼。
吳庸鬆了口氣,說道:「還好能燒死,這東西千萬別用手去接觸,否則會鑽進身體裡去,速度非常快,針扎不死,除了火燒,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用硬物搗碎,最後還得燒,搗碎的東西有毒,沾上會非常麻煩。」
「明白了。」秦明第一次見這種東西,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吳庸快速收了銀針,渡了一道內功過去,幫對方推血過宮後,對方慢慢醒來,看到秦明和吳庸,驚訝的說道:「處長,科長,我這是?」
「這是在醫院,你感覺如何?」秦明關心的問道。
對方感覺了一會兒,慢慢坐起來說道:「好多了,當時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對了,在屁股上,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對不起,沒能完成好任務。」
「好了,這事我知道了,不怪你們,好好休息一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對了,你的傷處長已經幫你治療好了,別擔心。」秦明安撫道。
「告訴他們真相吧,小心提防就是,後面還得靠大家。」吳庸說道,蠱術可不是好玩的,大家知道真相能有所堤防,不至於太被動,說著,自己來到陽台上,看著外面不太繁華的小縣城,天空湛藍,白雲悠悠,吳庸暗自說道:「師父,終於有蠱教的線索了,您老在天之靈保佑我報仇。」
過了一會兒,吳庸見蠱術破解完全,沒有復發,讓大家回酒店休息,天虎堡出了蠱教中人,已經不是特工們可以輕易對付,行動計劃需要調整,自己和秦明也來到了酒店客房。
秦明對蠱術很好奇,追著吳庸打聽起來,放蠱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多於端午ri制之,乘其陽氣極盛時以製藥,是以致人於病、死。又多用蛇、蠱、蜈蚣之屬來制,一觸便可殺生。術本草綱目說:造蠱的人捉一百隻蟲,放入一個器皿中。這一百隻蟲大的吃小的,最後活在器皿中的一隻大蟲就叫做蠱,可知蠱本來是一種專門治毒瘡的藥,後來才被人利用來害人。
吳庸將蠱術告訴了秦明個大概,秦明最後說道:「師叔祖,關於蠱術國安秘密檔案庫也有一些記載,但我們平時從沒接觸,所以根本不知道,回頭我和師父說一下,把有關資料調出來看看,對了,師祖中的是什麼蠱?」
「篾片蠱。」吳庸說道,見秦明一臉茫然,便解釋道:「據說,篾片蠱害人,是將竹篾一片,長約四五寸,悄悄的把它放在路上,行人過時,篾片跳上行人腳腿,蠱蟲進入腳腿後痛得厲害,初時無法診斷,又不多ri,篾蠱又跳入膝蓋去,人腳瘦小如鶴腳,其人不出四五年,必死無疑。」腦海中浮現出師父臨死前的慘狀,心情變成沉重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們師兄弟幾個沒聽說過師祖的事。」秦明感嘆道。
「師父離開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而且,師父臨死前有過交代,不許報仇,不許將死情告訴任何人,所以,我對外都說師父是壽終正寢,秘密查訪,今天發現了線索,也是師父保佑,你儘快調集國安有關蠱術資料給我。」吳庸交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