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度剛剛開始沒幾天,下個季度還不定什麼時候去了,蔣思思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推辭的話,有些為難起來,公司急需要一筆錢,如果這筆錢弄不到,公司就真的出問題了。//無彈窗更新快//
吳庸見蔣思思為難,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但找錯了廟門,燒錯了香,正準備起身離開,卻看到趙行長眼裡閃過一絲色慾,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蔣總,真是對不起啊,貴公司以前沒少幫過我們銀行,按說我應該回報才對,只是心有餘力不足啊,你看這?要不這樣,今晚其他幾個銀行行長有個交流宴,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或許他們那裡有指標也說不定。」
「好啊。」蔣思思也是疾病亂投醫了,根本沒有意識到這裡面是陷阱。
吳庸假裝咳嗽一聲,忽然插嘴說道:「蔣總,今晚不行,金磚銀行華夏區副總裁瓦利斯先生想請董事長吃飯,董事長有傷不方便,交代我們倆去。」
蔣思思哪裡知道吳庸這是在胡謅,不由一愣,旁邊一直看著蔣思思的趙行長神色一變,作為銀行系統的人,自然知道金磚銀行華夏區副總裁確實叫瓦利斯,不由上了心,笑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忘了給您介紹,這位是董事長助理,吳庸先生。」蔣思思每次出來談事都只帶張欣,不用跟人介紹,沒有這方面的習慣,一上來就談事,習慣性的將這茬給忘了,趕緊尷尬的解釋道。
「董事長助理?」趙行長吃驚的說道,一邊忙不迭的遞名片,熱情的說道:「對不起,怠慢了,怠慢了。」能混到行長寶座的人,都是八面玲瓏的角色,這臉說變就變,一點都不含糊,還能讓你感覺不到尷尬或者難堪。
吳庸接過名片,不動聲色的說道:「久仰趙行長大名,既然貴行的指標已經用完,就不為難您了,我們找其他銀行談談,實在不行就算了,或許該著海天集團有此一劫,您說呢?」
趙行長不敢大意,陪著笑說道:「哪能啊,海天集團根深蒂固,干大枝茂,一點小風小浪算得了什麼,吳董助年輕有為,蔣總聰明能幹,一定能力挽狂瀾。」
「是嗎,托行長吉言,不知道行長能不能再透露點,這個狂瀾到底是什麼?應該怎麼化解才好?」吳庸不動聲色的諷刺道。
「呃?」趙行長知道自己無意中說漏了嘴,剛才還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現在又說力挽狂瀾,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不由打起精神來,再也不敢小覷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吳先生年紀輕輕就能坐上董助這個高位,肯定是天才般人物,哪用得著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說三道四。」
「趙行長客氣了,不過小鬼難纏,總有那麼一些不開眼的人,自以為是,您說呢?」吳庸冷冷的提醒道,嘴上已經開始不客氣了,譏諷意味十足。
「誰說不是,不過事在人為,吳先生,您說我說的對不對?」趙行長也不甘示弱,不動聲色的反駁道,警告著吳庸,只要自己想做,就一定能夠做成。
「是啊,事在人為。」吳庸肯定的說道,不過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心裏面已經將對方當成了敵人。
兩人打著機鋒,旁邊蔣思思見兩人談話帶刺,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既然董事長有安排,今晚我就不去了,改天,改天我擺宴謝罪,到時候還請趙行長一定賞光。」
「好啊,一定去。」趙行長順坡下驢,低頭給大家沖茶,這道茶有個講究,叫送客茶,低頭的一剎那,眼裡卻閃過一道寒光來。
吳庸敏銳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怨氣,修煉內功有成的人,身上的五識六感都非常敏銳,方圓百米哪怕是一隻蚊子飛過都能感覺到,更不要說怨恨這種類似於殺氣的東西,不過,吳庸也不點破,冷冷的說道:「趙行長,今天打擾了,感謝您的招待,下次有機會再見,希望你還是這麼自信。」
「好,希望你們有空常來坐。」趙行長不客氣的反駁道。
「行,趙行長,您留步。」蔣思思將兩人又要開始掐,趕緊圓場地說著,拿起隨身物品起身來,和趙行長握手告別。
看到趙行長向自己伸過來手,吳庸不動聲色的伸出手去,和對方親切的握手,另外一隻手卻順勢扶在對方腰上,一股內勁暗吐,侵入趙行長腎部,最多三天,這道暗勁就會發作,破壞趙行長的腎,這顆腎算是保不住了。
剛才吳庸看到趙行長看向蔣思思流出了私慾,就已經決定下暗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人,對於敵人,吳庸從來不手軟,這次只是破壞一顆腎,以後不能再人道而已,沒有直接要了性命,已經算便宜趙行長了。
趙行長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更不知道中了暗算,等三人離開辦公室後,飛快的打開辦公桌抽屜,拿起一個秘密電話,撥通了一個秘密號碼,然後恭敬的說道:「公子,他們來過了,多了個董助,叫吳庸,是個人物,請公子小心,還有一個情況,他們今晚會見環球銀行華夏區副總裁瓦利斯先生,不知真假,我認為有七分可信度。」
「你確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我確定,剛和他們聊完,那個吳庸不簡單。」趙行長再一次提醒道。
「做好你份內的事情,等我通知。」對方一如既往的冷冷說道。
「是。」趙行長趕緊答應下來。
掛完電話,趙行長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小心了,說不定那個所謂的環球銀行華夏區副總裁是捏造出來的,是那個小子給自己挖的坑,故意讓自己往下面跳,但仔細想想,趙行長不敢確定,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的好。
回去的路上,吳庸見蔣思思心情很不好,主動請求開車,免得出什麼差錯,透過後視鏡看到蔣思思鐵青著的臉,顯然在擔心資金問題,不好說出來罷了,不由說道:「別灰心,總會有辦法的。」
「你說的好聽,還有,你剛才說的什麼環球銀行副行長瓦利斯先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蔣思思不滿的說道。
「不是。」吳庸很乾脆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蔣思思原本就一肚子火,情緒差點失控。
跟一個即將暴走的女人解釋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吳庸選擇了閉嘴,可惜閉嘴也不行,蔣思思一通埋怨,說吳庸不該擅自主張,錯失了一次機會,旁邊張欣實在看不過去了,說道:「蔣總,吳董助是為您好。」
「你個死丫頭,你站哪邊啊?」蔣思思火氣更大了,這段時間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眼看就要到爆發的臨界點。
「冤枉啊,我真是比竇娥還冤,蔣總,您是當局者迷,關心則亂,那個趙行長根本沒安好心,你以為他真好心幫您?您是沒注意到,他那色迷迷的眼神,恨不得把您整個給吞下去。」張欣叫起了撞天屈。
「真的?」蔣思思好半天醒悟過來,疑惑的看著張欣問道。
張欣點點頭,蔣思思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這麼說來,我應該感謝咱們的董助才行,要不然小女子這次就跳火炕里了。」
「你最近的壓力太大了,放心吧,一切有我,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吳庸說道,話里多了幾分柔情和關懷。
張欣古怪的看看吳庸,再看看蔣思思,別過臉去,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不想了,反正有董助在,天塌下來董助頂著,對了,今天中午吃什麼?剛才談判廢了我不少腦細胞,得好好吃一頓補回來。」蔣思思想到吳庸的強大和什麼,暗自鬆了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
「董助,咱們中午吃什麼呀?」張欣湊過來笑問道。
「死丫頭,一說吃的就來神,光吃不長肉,氣死我了,中午沒你份。」蔣思思不滿的說道,臉上卻全是笑容。
兩人或許開慣了玩笑,張欣也不怕,笑嘻嘻的說道:「沒辦法,老天爺沒有給我蔣思思般魔鬼容貌和身材,但給了我張欣般胃口,上帝關閉了所有的門,還是仁慈的給他的教民留下一扇窗,所以說,老天爺是公平的,阿門。」
「你就貧吧。」蔣思思沒好氣的笑罵道。見吳庸並不接茬,和張欣默契的交換一個眼神,然後說道:「嘿,問你呢,中午吃什麼?」
「隨便,你們定吧,我沒什麼忌口,有肉就行了。」吳庸笑道。
「你是狼啊,非得吃肉?講點健康行不,吃肉容易發胖,你故意跟我們作對是吧?行,東山羊館,清燉羊肉,張欣,給幾名部門總監電話,就說中午打土豪分田地,不來的買單,從工資里扣。」蔣思思說道,渾然忘了自己說要買單的。
「好嘞。」張欣笑呵呵的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