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見吳庸不想多說,知道吳庸存著幾分考教的意思,這點師父唐嘯天特別叮囑過,也不生氣,有沒有能力不是說出來的,便留下幾個人繼續找周圍群眾做筆錄,自己帶著其他人回去了,在劉悅看來,這起案子不難查。//無彈窗更新快//
路上,劉悅尋思起來,接連發生了王剛命案、吳庸被暗殺案,現在又有海天集團的財務總監被殺案,這一切的焦點都是海天集團,顯然,這裡面有人在針對海天集團?想到這,劉悅覺得有必要將這些反應給自己的上司,如果能夠爭取上司的支持,就多了一道助力,便說道:「回警局。」
回到警局,劉悅交代一番,匆匆上樓,敲響了局長的辦公室大門,局長正盯著電腦屏幕,呼吸有些急促,全身繃的緊緊的,不知道在幹嘛,看到有人進來,嚇了一跳,趕緊觀點屏幕,見是劉悅,臉色鐵青起來,冷冷的問道:「什麼事?」
「王局,海天集團有一名財務總監在大廈門口被車撞死,我懷疑┅┅,」劉悅趕緊說道,見王軍臉色很難看,不由停了下來。
「你不用懷疑了,剛才市局打來電話,說交警中隊一個查酒駕的執勤點攔住了一輛桑塔納,查到一名酒駕男子,發現車頭有血跡,經過盤查,對方承認撞死人事實,案子已經由市局接管,你準備一下,將材料遞交上去。」王軍說道。
「啊?」劉悅沒想到案子這麼快就告破了,總覺得哪裡不對,這也太快了吧?腦海中閃過一個詞來:「頂包。」只是,沒有證據,劉悅也不好說什麼,見王軍臉色不善,說了幾句場面話走了。
離開局長辦公室,劉悅越想越不對勁,一個酒駕的人會將車開到大廈樓下?還沒到吃晚飯的時候,哪來的酒駕?交警怎麼會飯前查酒駕?這一切都透著蹊蹺,但案子已經由市局交手,自己不過是區公安局,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作罷,看來,只能動用國安這層身份和關係去查了。
回到刑偵大隊辦公室,看到大家都在忙碌,便對大家說道:「好了,都別折騰了,剛才的案子已經查出來了,是酒駕撞死了人,兇手已經自首,案子由市局接手,大家把手上的材料準備一下,移交給市局,重點追查王剛的案子吧。」
大家都愣住了,見劉悅神色鐵青,不敢多問,趕緊答應著。
劉悅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氣呼呼的坐到大班椅上,越想越覺得事情詭異,只是,市局已經接手,按規矩,劉悅是不能再插手了,再不滿也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警察系統也一樣,尋思著怎麼走國安這條線。
只是,這事不好跟吳庸交代,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給吳庸掛個電話,不管怎樣,先徵求一下意見終歸是好的,免得壞了吳庸的計劃,幫倒忙就不好了。
吳庸聽了劉悅的描述,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市局有問題,但這話沒說,沒憑沒據的,心情難以平靜,沒先到對手拋出了一個替死鬼,這件事就算是沒辦法追查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線索又斷了,好厲害的手段,好敏銳的嗅覺。
至於那名替死鬼,吳庸尋思著進去蹲上兩年就能夠出來,拿著一大筆錢遠走高飛,也有可能莫名其妙的死在裡面,這事管不了,倒是幕後對手,一有破綻馬上強力清除,毫不手軟,這樣的對手不是厲害可以形容了,簡直是恐怖,這份視人命如草芥的殘忍,這龐大的權勢能量,就像一座大山一般,難以撼動。
不過,吳庸並沒有氣餒,尋思了一會兒,給蔣思思去了個電話,將情況簡單說明,讓蔣思思加快查賬速度,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蔣思思滿口答應,既然警局定性為醉酒誤殺,也算有個理由安撫內部了,出了這麼大事情,公司內部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猜測,各種謠言滿天飛。
尋思了一會兒,吳庸撥通了黃福的電話,這裡是黃福的地盤,開車殺人這種事黃福應該知道一些才對,等接通後,吳庸直接問道:「黃老大,聽說我公司被撞死人事件了吧?有什麼風聲可以告訴我的?」
「吳爺,聽說了,但這事不是我的人幹的,我保證,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正在追查,有人到我的地盤搞事,我一點風聲都不知道,也很沒面子,您放心,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您。」黃福趕緊解釋道,生怕吳庸將這單事算到自己頭上。
「不是你的人就算了,打擾了。」吳庸懶得廢話了,以對手的能力,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破綻給自己,就算有也被清除了,說不定那個頂包的已經關進去,被人活活的打死了,犯人死在監獄不算什麼大事,沒人問。
這麼一來,吳庸就火大了,對手隱形在周圍,無孔不入,無處不在,肆意攻擊海天集團,而自己卻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這種感覺很憋屈。
整個下午,吳庸都在思考破解的辦法,快下班的時候,黃福打來電話,說撞車的兇手身份已經核實,撈過界的一個小混混,吸毒的,喝了點酒,加上毒癮發作,又沒錢,被陌生人慫恿,開車行兇,又被幾個執勤的交警抓獲,已經送到市局,關在拘留室,進去沒一個小時,就毒癮發作,被人活活打死在裡面了。
如此說來,兇手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癮君子,現在這條線索也斷了,根本沒辦法查,至於那個慫恿的人,兇手毒癮發作,交代不清楚,沒人知道長什麼樣,吳庸感謝了幾句,拒絕了黃福吃飯的邀請,掛了電話。
「咚咚咚!」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吳庸隨口說道,將散亂的資料放到一邊。
總經理秘書張欣推門進來,將一疊資料遞給吳庸,一邊說道:「蔣總讓我將這些資料給您,說讓您儘快看一下。」
「謝謝。」吳庸接了過去,等張欣離開後,翻閱起來,看了一會兒,臉色陰沉下來,資料顯示,財務總監將公司財務狀況泄露出去了,並且挪用了一筆公款,後來這筆公款補回來了,挪用公款在吳庸看來是小事,關鍵在於財務狀況泄密。
「難怪這段時間老有人上門討債。」吳庸暗自尋思道,又看了一會兒,都不是什麼大事,這更加說明這個財務總監是對手安插進來的,或者是被對手收買了的內奸,目的不在錢財,而在泄露公司真實狀況上,是商業間諜。
「對手掌握公司狀況的目的是什麼?為了更好的對海天集團下手嗎?可能性很大啊。」吳庸暗自一驚,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後,將資料收好,鎖到保險柜裡面,然後關上公司大門來到樓下財務室,只見裡面好些人正在忙碌著。
吳庸將蔣思思叫道外面,小聲說道:「公司錢財上問題應該不大,那個財務總監的任務是負責泄露公司經營財務狀況,以便於對手對咱們下手,順便查一下也好,下班了,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搞的太緊張了,等我一下,一起吃晚飯吧,我讓他們封存資料,明天再說。」蔣思思回答道。
「也好,」吳庸擔心沒人在現場盯著會出錯,誰知道財務室還有沒有對方安插的內奸?乾脆先放一放。
蔣思思處理好財務室事宜,鎖門後,叫上葉璇和張欣,四人一起來到樓下酒樓,要了個包房,點了些吃的,只是,大家心情都不好,沒什麼胃口,吃的很少,反倒是吳庸沒什麼忌諱,風捲殘雲般將桌上的食物吃掉。
「你餓死鬼投胎啊?」葉璇看不過去了,太沒紳士風度了,不滿的說道。
「見笑了。」吳庸無所謂的笑答道。
葉璇見吳庸不接招,沒有脾氣,旁邊蔣思思打著圓場說道:「你們倆沒怨沒仇的,怎麼老掐啊?是不是閒的發慌啊?」
「是啊,思思姐,咱們好久沒有去放鬆了,有董助這個大保鏢在,咱們去k歌吧?」張欣欣喜的提議起來。
吳庸聽到張欣的稱呼,更加確定張欣和蔣思思關係匪淺,連忙說道:「別,我還未成年,不能去那種地方,你們可別教壞我。」
「切,少來,就你,還不知道禍害了多少黃花閨女。」葉璇不滿的直翻白眼。
吳庸懶得和對方一般見識,淡淡的一笑,沒有接茬。
「也好,那就去喝幾杯吧,這段時間確實有些累,放鬆一下也好。」蔣思思說道,一邊看向吳庸,滿含期待。
吳庸可不願意跟她們三個女人去,會煩死,一個女人是一百隻鴨子,三個女人那得多少只鴨子啊?幾乎是本能的就要拒絕,看到蔣思思期待的眼神,尋思著蔣思思這段時間壓力確實很大,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不過說好啊,早點回來,太晚、熬夜可不行。」
「行了,婆婆媽媽,這話不應該咱們女人說才對嗎?」葉璇繼續打擊著吳庸,仿佛不頂上兩句心裏面不痛快。
吳庸一如既往的淡定,蔣思思是看著直搖頭,沒有辦法,張欣則暗笑,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在尋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