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滿意的打開了車門,啟動,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發動機帶來的強勁動力,笑了,打開導航,確定要去的地址,慢慢將車開出了停車場,上了公路,看看時間,還早,便隨著馬路胡亂開了一會兒,一來熟悉車況,二來熟悉城市。//無彈窗更新快//
不知不覺,吳庸來到德福海鮮城,將車停好,看到黃玉正在門口等候,熄火下車,隨手鎖好車門,鎖門的聲響驚動了黃玉,黃玉扭過頭一看,見是吳庸,馬上笑了,看了一眼吳庸的車,趕緊迎上去,說道:「歡迎!歡迎。」
「讓你久等了。」吳庸禮節性的說道。
「沒有,我也是剛到,裡面請。」黃玉世故的笑道,話語中透著恭敬。
吳庸雖然不知道黃玉為什麼這麼客氣,但也懶得多問,朝前走去,尋思著不能在一個混混面前失了威風,傳出去沒得讓人笑話。
黃玉見吳庸一臉淡定表情,更是不敢怠慢,落後半步,跟了上來,引領著吳庸上了樓,推開了一間包房,包房裡有人,長的和黃玉有幾分像,正在看新聞,喝茶,見吳庸進來,趕緊上前來,客氣的說道:「在下黃福,請多多指教。」說著遞過來一張名片,名片製作的很普通,但有資格拿到這種名片的人屈指可數。
吳庸將名片接過去,看了一眼,然後收好,客氣的說道:「黃先生,打擾了。」
「不敢,江山是打出來的,朋友是交出來的,您能來就已經很給黃某人面子了,請上座。」黃福客氣的說道。
吳庸也不客氣,坐了下來,黃福和黃玉分別坐在左右兩側,黃玉按下了桌子上的呼叫鈴,一名身穿職業裝的部長過來,好奇的看了一眼吳庸,恭敬的說道:「二爺,有何吩咐?」
「嗯,可以上菜了。」黃玉隨口說道,話里透著一股威嚴,旋即陪著小心的對吳庸問道:「咱們喝點什麼?」
「茅台吧,醬香型的。」茅台分清香型、濃香型和醬香型幾種,吳庸喝過醬香型茅台後,覺得這酒不錯,醇厚,夠勁。
「把你們最好的醬香型茅台拿上來。」黃玉轉過身去,一臉威嚴的吩咐道。
部長滿臉驚訝的看了一眼吳庸,趕緊去辦,不敢多問。
「讓您見笑了,這位爺,未請教您的金名玉諱」黃玉和黃福隱蔽的交換一個眼神後,熱情的問了起來。
「吳庸,口天吳,庸俗的庸。」吳庸隨口說道。
「吳爺說笑了,叫我名字就行了。」黃玉趕緊說道,叫庸哥、庸爺都不合適,把人叫傻了,叫吳爺雖然也彆扭,但卻是黃玉能夠想到的最好稱呼。
吳庸也不糾正,由著對方,問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鼓不打不響,話不說不明,不知兩位叫我來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上次小飛聽信了柱子那個混蛋的讒言,跑去貴公司惹事,差點給您造成麻煩,還有那天晚上在您樓下,也是我們的人做事不合規矩,這是一百萬,給您賠不是了,請吳爺笑納。」黃玉掏出一張現金支票,陪著小心的說道。
「小飛是誰?柱子又是誰?」吳庸看著黃玉問道。
「就是那天在貴公司大廳帶頭鬧事的那個混蛋,我已經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這事還請吳爺就此揭過,如何?」黃玉陪著小心的說道,惹誰也不能惹真正的江湖人士啊,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
吳庸醒悟過來,估摸著那個給了自己一巴掌的傢伙叫小飛,那個海叔的兒子叫柱子,想了想,說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江湖事,江湖了,你的人為了討生活,打上我的底盤,這是撈過界了,江湖規矩,不死不休,不過,不知者無罪,出來混,結仁結義,不結冤結仇,就給你一個面子吧。」說著,將那張支票收了下來,雖然少了點,距離一個億還有很大的距離,蚊子腿也是肉啊。
「對識是一家,不對識是兩家,不打不相識,多謝吳爺賞臉,一家不講兩家話,以後用得上我兄弟倆的,請儘管開口。」一直不說話的黃福見吳庸收了錢,暗自鬆了口氣,信誓旦旦的說道。
社會上混的人說的話能信,母豬都會上樹了。吳庸姑且聽之,也不點穿,見他們倆果然是兄弟,便客氣的說道:「那就多謝了,正好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二。」
「呃,請吳爺儘管說,知無不盡。」黃福客氣的說道。
「好說,我這人好賽車,尤其好地下賽車,不知道哪裡有?」吳庸說道。
「這事好辦,小飛就是管這事的,如果您不介意,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給您敬酒賠禮。」黃福馬上說道。
「敬酒就算了,安排一下比賽就行。」吳庸說道。
「您稍等,」黃福說著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換了一副威嚴的口吻喝道:「小飛,最近什麼時候有地下賽車,安排一下,有貴客想玩玩。」
聽了一會兒,黃福掛了電話,客氣的說道:「吳爺,最近警察抓得緊,三天後,桐山,晚上十點,您看行嗎?如果可以的話,您直接去,我會交代那個混蛋的,如果他招呼不周,您不用給我面子,狠狠的抽他。」
「好,我記下了,到時候我去找他,讓他安排點大場面,普通的就算了,沒興趣,把我電話給他吧,讓他到時候聯繫我。」吳庸笑道。
「放心,我記下了。」黃福答應著。
這時,菜流水線一般上來,都是海鮮,什麼名貴上的什麼,看得出來,黃福兄弟倆很用心招呼,吳庸尋思著應該是自己暴露出江湖人身份,將他們倆鎮住了,為了更好的鎮住他們兄弟倆,將來少些麻煩,看到服務員在開酒瓶,示意服務員拿過來,運指如風,閃電般一彈,直接將瓶口下來五厘米左右的部位彈掉,齊嶄嶄的,仿佛刀割一般。
黃福兄弟二人看到這一幕,更加確信吳庸是個江湖人士,傳聞江湖人士都有一門絕活,或者武藝,或者手藝,或者雜藝,等等,不一而足,這一刻,黃福兄弟倆知道吳庸不僅是江湖人士,而且還是江湖上的真正武術高手。
茅台酒的瓶口不同其他,力氣大的人也能砸爛,或者掰斷,但要做到吳庸這般輕鬆自然,而且達到如刀割般齊整,黃福兄弟倆聞所未聞,更加恭敬了,黃玉更是接過酒瓶,示意服務員立場,一邊熱情的給吳庸滿上。
大家用的是二兩的那種杯子,所有人滿上後,黃福恭敬的說道:「手拿金壺把酒斟,大爺仁義早有聞,今朝請放寬宏量,多飲一杯喜氣洋。來,吳爺,感謝您的賞臉,我兄弟二人敬您。」
「手拿金杯圓又圓,仁兄得意在桃園,兄弟出來海城地,德福相會又團圓,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請。」吳庸也不含糊,一仰脖子灌了下去,黃福兄弟倆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士,但會些簡單的江湖切口,吳庸簡單的應付了事。真正的江湖人士在一起喝酒,肯定滿嘴隱語,外人根本聽不懂。
幾杯酒下肚後,大家說話也隨意了些,但都保持理智,誰也沒有打聽對方的隱私,純粹聊著時下的新鮮事,國家頒發了什麼新政策,時下海城什麼最掙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商務人士在談生意。
識相不識相,全靠招子亮。黃家兄弟二人都是老江湖,一對招子肯定沒問題,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絕不打聽,免得壞了江湖規矩,至於吳庸,原本就不想和這些人走的太緊,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就罷手了。
酒足飯飽後,少了些拘束,黃福隱蔽的和黃玉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說道:「吳爺,您是這個,有個疑問不知當不當請教?」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說來聽聽。」吳庸知道對方終於說道正題了,便隨口問道。
「上次您擺下的茶陣,十年前也有人給我擺過,當時兄弟我魯莽,拿起一杯就喝,什麼都沒說就走了,事後才知道這個茶陣有名堂,差點把命都栽進去了,冒昧的問一句,該當如何應對?下次再遇到這樣的該如何應答?」黃福恭敬的說道,一臉熱情和期盼。
至此,吳庸終於明白這兄弟倆為什麼這麼怕自己的了,反倒來了興趣,反問道:「那個人是誰?在哪裡碰到的?」
「對不起,吳爺,這個我不能說,發過重誓的。出來混,要面不要命,請海涵恕過。」黃福歉意的說道。
「江湖有禮,朝廷有法,無罪無過。」吳庸想了想,見黃家兄弟一臉期盼表情,還是說道:「茶陣繁多,訪友、求援、鬥法,陣陣不同,破解不同,不得亂來,不懂裝懂,死無全屍,神仙難保,切忌切忌。」
「我們知道,所以才想向爺討教一二,免得死無全屍。」黃玉感嘆的說道。
「再遇此事,及時通知,等我處理,就當還了二位今晚這頓宴請,如無他事,時候不早了。」吳庸說道,並不想告訴對方破陣之法,門派規矩,非自己人不得告知,這點吳庸可不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