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接機
「有沒有興趣跟我走一趟,見個人?」吳庸冷靜的說道,認不認眼前這個人,這取決於自己的父親,所以,在父親沒有表態前,吳庸不想暴露身份,雖然知道蔣汪洋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無彈窗更新快//
「好,我跟你走。」蔣汪洋果斷的說道。
「呃?」吳庸沒想到蔣汪洋如此果斷,根本不在乎這一趟有沒有危險,不由高看了蔣汪洋幾分,心中的怨氣也少了幾分,點點頭,說道:「我先給她治療一下,晚了恐怕有後遺症。」說著,從貼身處拿出一個夾子來,從裡面抽出銀針,麻利的在老夫人頭上扎了下去。
蔣汪洋沒想到吳庸的實力這麼強,不僅會高深莫測的內功,還懂得針灸,看上去有些功底,不由笑了,等吳庸扎完針,正準備說什麼,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請求進來,吳庸一聽,是蔣澤地,不由皺起了眉頭。
「呃?」蔣汪洋驚疑的將吳庸的表情盡收眼底,沉思片刻,有了決斷,走出大廳,對外面呵斥道:「吵什麼吵,你媽睡了,老子沒心情見你們,滾吧。」
「是。」外面很快安靜下來,吳庸走了出來,看看時間,距離自己父親過來還有點時間,聽到外面有工作人員在問要不要吃早餐,正好有點餓,便不客氣的說道:「吃點吧,我也餓了,正好一起,分量足一點。」
「好。」蔣汪洋一點都不生氣,走到門口,打開門說道:「把早餐端到這裡來,多準備點,能吃的都端來。」看到剛離開不就的兒子蔣澤地轉身過來,將門嘭的一下關好,氣呼呼的坐到沙發上想著心事。
能爬上國家副總理高位,蔣汪洋當然不是善茬,早就見慣了各種爾虞我詐、兄弟相殘的事情,從吳庸的簡單描述中,蔣汪洋想到了什麼,只是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但內心卻有一個聲音在呼喊,這種感覺很疼。
吳庸也不做聲,有些話自己不合適說,而起自己也都是猜測,並不了解二十年前的事情,反正自己老爸就要過來了,到時候讓他們自己見面說吧,自己能做的就這些了,一切等自己父親過來決定。
工作人員將早餐端了過來,好奇的看了吳庸一眼,但沒有多問,就離開了,吳庸也不客氣,大吃起來,風捲殘雲一般,吃完後看了一眼還在沉思的蔣汪洋,也不多言,摸出電話給莊蝶撥打過去,出來一夜,報個平安很有必要。
掛了電話,吳庸看看時間,距離飛將降落沒多久了,吳庸便到裡屋檢查了一下病人,收了銀針後說道:「走吧?」
「好,」蔣汪洋當即叫來保健人員照料自己的老伴,換上衣服,跟著吳庸朝外面走去,來到崗哨門口,警衛班長驚疑的看了吳庸一眼,搞不定吳庸是怎麼進來的,趕緊上來敬禮問道:「首長要出門?」
「嗯,你們呆在,我出去有點事,你們就不用跟著了。」蔣汪洋說道。
「不行。」班長毫不猶豫的說道,保護首長安全是這些人的工作,首長去哪裡,這些人必須去哪裡,這是鐵律,畢竟蔣汪洋的身份擺在那裡,萬一出個什麼事誰也付不起責任。
蔣汪洋也知道警衛的職責所在,不由看向吳庸,吳庸想了想,說道:「別太招搖就行了。」
「聽到了嗎?用普通車就行了,你來開車,其他人的車跟著後面,沒事別過來打擾,我這是私事出行,懂嗎?」蔣汪洋叮囑道。
班長馬上會意過來,通過耳麥指揮同伴調車,不一會兒,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桑塔納從側面停車房開了出來,身後跟著兩輛吉普越野,班長上了桑塔納,其他人分別上了越野車,大家都是穿著便服,但該帶的武器都沒少。
吳庸上了桑塔納,並沒有管車門,蔣汪洋也上了車,順手關上門,對吳庸這種不懂得尊老的行為哭笑不得,看到班長有些意見,蔣汪洋生怕激怒了吳庸,趕緊瞪了對方一眼,說道:「開車。」
「是,首長去哪?」班長趕緊說道。
蔣汪洋看向吳庸,吳庸將身體靠在座位上,隨口吐出了兩個字:「機場。」
「呃?」班長驚疑的看著吳庸,搞不懂這個人這麼這麼囂張跋扈,居然代替首長做決定,以前從沒見過,正要呵斥幾句,看到蔣汪洋投過來的嚴厲眼神,趕緊閉嘴,發動車朝前面走去。
一路上,吳庸不說話,蔣汪洋也不好多問,班長倒是滿肚子疑問,但礙於紀律沒敢提出來,車廂里出奇的安靜,靜的有些詭異,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小車來到機場,在停車場停下來。
吳庸下車後,看看時間,朝機場走去,蔣汪洋隱隱猜到了什麼,也不介意,到了蔣汪洋這個年紀,已經看透了許多事情,也放下了許多事情,倒是警衛班長一肚子鬱悶,緊跟上來,小聲問道:「首長,這位是?」
「不該問的別問,讓你的人遠遠的跟在後面就行了,不得已情況下不許靠近,明白嗎?」蔣汪洋嚴肅的叮囑道,要這些人不准跟著是不可能的,只能要求別跟太近就行,接待完後,蔣汪洋趕緊追了上去,這一刻,蔣汪洋哪裡還有一國副總理的氣度?和普通的老人沒什麼兩樣。
來到出境大廳,蔣汪洋來到吳庸身旁,問道:「我們接誰?」心裏面卻沒來由的緊張起來,蔣汪洋內心已經想到了是誰,只是不敢相信,擔心自己所想是一場空,問完後緊張的看著吳庸。
「你說呢?」吳庸反問道。
「呃?」蔣汪洋不怒反喜,忍不住激動起來,吳庸的回答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這個結果讓蔣汪洋難以制止,蔣汪洋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為外事所動,沒想到今天居然緊張起來,這種感覺很玄妙。
等了一會兒,吳庸看了一眼散落在周圍的警衛,也不多言,看向出境口,不一會兒,吳庸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的父母,不由迎了上去,開心的打著招呼,將行李接了過去。
「這孩子,一走就是兩個多月,都瘦了。」羅韻愛憐的說道。
「咱們的孩子你就放心吧。」蔣半城笑呵呵的說道,看向吳庸,眼裡滿是慈愛,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老人擋住去路,不由一驚,正要繞行,忽然看到對方的面容,整個人都驚呆了,愣愣的看著對方,嘴角蠕動,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羅韻驚疑的看著這一幕,又看看吳庸,本能的覺得這裡面有事,也不多言,在旁邊等待著。
「杵著幹嘛,走吧,兩個人都一把年紀了,難不成來一出悲情戲?這裡可是機場。」吳庸沒好氣的提醒道,內心卻堵的慌,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了上來,有點疼,有點喜,更多的是替自己父親不平。
「孩子,這位是?」羅韻雖然沒見過自己的公爹,但隱隱猜到了什麼,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滿臉不敢置信。
「走,回去再說。」蔣汪洋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心智堅定,馬上有了決斷,朝前面走去,蔣半城看了自己兒子吳庸一眼,眼睛裡滿是感激和欣慰,也不多言,跟在蔣汪洋身後朝前面走去。
羅韻捂著嘴巴,滿臉不可思議,看著自己兒子,欣慰的笑了。
大家來到停車場,吳庸上了駕駛位置,示意母親羅韻坐副駕駛位置,將後面的位置留給了蔣汪洋和蔣半城,蔣半城鑽了進去,蔣汪洋看到警衛班長想說什麼,當即喝道:「去後面坐,跟著就行了。」
「是。」警衛班長滿腹疑惑,但沒敢問出來,見首長發話,趕緊跑了。
小車朝前面開去,吳庸通過車載的通訊器和後面的車取的聯繫,將自家地址說了一邊,讓對方派輛車帶路,自己跟著後面,一路上,大家都不說話,想著心思,只有羅韻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抿著嘴笑,時不時偷看一眼自己兒子,滿臉欣慰。
蔣半城也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這麼能耐,把自己父親帶來接機,而自己父親居然來了,這可是天大的面子,僅憑這個姿態,蔣半城就知道自己父親並沒有記恨自己,這說明什麼?蔣半城不傻,當然清楚。
這麼一來,問題來了,當年的所有事情有可能都是自己的親弟弟所為,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一切?蔣半城犯難了,同樣的,蔣汪洋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兩個都是自己的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辦?
世家豪門兄弟相殘的事情不少,蔣汪洋不是沒見過,只是,這事一旦落在自己頭上,蔣汪洋犯難了,蔣汪洋更擔心的是這裡面的真相,如果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小兒子造成的,那自己該怎麼辦?大義滅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不知不覺,小車來到了小區,吳庸到了這裡就認識回家的路了,很快將車開到家門口車庫停好,看到莊蝶打開門出來迎接,一臉擔憂之色,不由笑了,這傻丫頭,居然擔心起見公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