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的時候,一架專機降落在海城國際機場,早有幾輛黑色小車在機場等候,專機上下來一行人分別上了小車,其中一個威勢不凡的老者坐在了第二輛車上,正是匆匆趕來的國安部一把手唐嘯天。//無彈窗更新快//
師門衣缽傳人、自己的小師叔受了重傷,海城局勢有失控之嫌,向來非常注重師門恩情的唐嘯天哪裡還坐得住?恨不得馬上趕來主持大局,說起來唐嘯天也算是傳奇人物,原本只是個流浪漢,被師父唐凡好心收留,從了唐姓。
師父唐凡傳了些內家功法給唐嘯天,半年後將唐嘯天安排進了部隊,之後的每年秋季,唐凡就會過來檢驗修煉情況,並根據進度再傳授些更高深的東西,唐嘯天憑藉內家功法一舉變成兵王,最後走上仕途,可以說,沒有師父唐凡就沒有唐嘯天的今天,也正是因為如此,唐嘯天很看重師門,把師門當成了自己的家。
唐嘯天坐在車上,想著當年的點點滴滴,更是懷念自己失蹤了的師父,也擔憂著吳庸的傷勢,如果吳庸有個三長兩短,唐嘯天會自責死,雖然事情和唐嘯天沒有任何關係,但唐嘯天是個重感情的人,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職責。
小車不知不覺來到一個私人山莊,國安位於海城的秘密據點,除了有限的人外,其他人並不知情,看門的保安也是國安的人,看到車隊過來,馬上打開,等車隊進去後馬上關好大門,外人就算看到也會以為是哪個富豪家裡來了客人。
下了車,唐嘯天來到客廳,客廳很簡單的裝修,卻透著一股古樸氣息,隨行過來的人沒有進客廳,而是分散在周圍,擔任著警戒任務,國安一把手身份特殊,無論去哪裡,安全都是第一位。
唐嘯天自顧自的泡茶,很是享受這種獨處靜思的感覺,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消息,劉悅來了,劉悅是海城國安的人,算是系統內的自己人,亮出證件就行了,加上唐嘯天特別交代過大門口,自然不會阻攔。
不一會兒,劉悅匆匆進來,熱情的喊道:「師父,您老人家來啦,想死我了。」
「少貧嘴,嗯,不錯,比以前更加幹練了,看來最近你沒少歷事,還是基層鍛煉人啊,要是跟著我在京城,恐怕你還是個大小姐做派。」唐嘯天滿意的笑了。
「師父您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劉悅笑嘻嘻的坐到一旁,接過茶壺,給唐嘯天泡起茶來,動作倒也嫻熟。
「這泡茶還是南方人懂些,你這丫頭耳濡目染,看上去也有點架勢了。」唐嘯天讚許的說道,忽然神情一凝,小聲問道:「沒有人知道你過來吧?」
「放心吧,規矩我懂。」劉悅也小聲的回答道。
「那就好,說說情況吧。」唐嘯天繼續追問道。
劉悅自然明白唐嘯天想問什麼,將最近發生在吳庸身上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雖然平時也沒少電話溝通,但當面匯報又不同,說的更詳細些,這一說就是半個小時,好不容易說完,劉悅補充了一句:「師父,我覺得師叔祖知道對手是誰,還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幕,不過他不願意告訴我,還是信不過我。」
「嗯,話不能這麼說,你師叔祖的脾氣我知道,能告訴你這麼多,還讓你幫著做這麼多事,有什麼事也想著你,說明他已經把你當自己人了,只是對你的實力和能力不太了解,有所保留,別說你,就算是我,他都不會輕易掏心窩,不過,還是得表揚你幾句,咱們如果重新列入門牆,你功不可沒。」唐嘯天欣慰的說道。
「真的,那師父打算怎麼獎勵我?」劉悅開心的笑道。
「這次來,一來正式收你做徒弟,傳你真正的內家功夫,這個我和你父親已經溝通過了,他尊重你的決定;二來處理你師叔祖的事情,拜師禮回頭再說,先說說你師叔祖的事情,他有沒有醒過來,醫院怎麼說?」唐嘯天認真的說道。
「真的?太好了,師叔祖還沒有醒來,不過,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也虧得是師叔祖,那麼大的火居然能夠進去救人,還有各種電子產品燃燒發出的毒煙,要是我,不被嗆死也會被燒死。」劉悅感嘆的說道。
「嗯,看來,師叔的功夫這段時間又有所提升,難道進入了傳說中的化境?」唐嘯天驚疑的說道,眉頭緊鎖,思考著這個問題。
「化境?不會吧?」劉悅驚駭的說道,作為一名練武之人,自然明白化境意味著什麼,那可是能夠開宗立派的實力,這麼年輕就進入化境,太恐怖了。
「除此之外,我想像不出了,照你所言,進去十幾分鐘,大夥滔天,熱浪翻滾,加上毒煙瀰漫,根本難以呼吸,結算不被燒死,也會憋死,進入化境之人可以胎息,不用擔心呼吸問題。」唐嘯天解釋道。
劉悅臉上露出的恍然之色。
「先不說這個,關於你師叔祖的兇手,你怎麼看?」唐嘯天問道。
「現在最大的線索就是醫院裡躺著的那個兇手,如果能夠撬開他的嘴就好辦了,哪怕是能夠證明他的身份也好,我查過了所有的資料庫,沒有這個人的檔案,就像是根本沒有這個人似地。」劉悅無奈的說道。
「哦?看來,事情比想像中還要複雜,查不到人並不表示沒有身份,咱們國家有很多人查不到身份信息,但他們真實存在,有一個辦法你可以試試,將兇手的照片公布出去,說不定有人見過,順藤摸瓜,說不定就查到了線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兇手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指示兇手的人。」唐嘯天嚴肅的說道。
「有道理,還是師父厲害,不過,師父怎麼知道兇手背後有主謀?為什麼他本人不是真正的兇手?」劉悅追問道。
「很簡單,你師叔祖剛回國不久,沒有得罪什麼人,有仇怨的也都是生意上的人,這些商人就算動手也不會自己來,而是雇凶,其二,按照你的描述,兇手不像商人,更像打手或者保鏢,結果就不難猜到。」唐嘯天解釋道。
「是哦,還是師父厲害,我回頭就安排。」劉悅笑道,拍了記唐嘯天的馬屁。
「行了,別拍馬屁了,敬茶,叩頭吧。」唐嘯天說道。
「是。」劉悅會意過來,莊重的給唐嘯天叩了三記響頭,端起了茶,高高舉起,由衷的喊道:「師父,弟子給您敬茶了。」
「好,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唐嘯天的親傳徒弟了。」唐嘯天接過茶一飲而盡。
儀式很簡單,關鍵在心。
讓劉悅起來後,唐嘯天說道:「你的任務是查明兇手的身份,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吧,兩個兇手都要查,其他的不要管,我自有安排,去吧。」
「是,師父。」劉悅趕緊說道,起身去了。
等劉悅一走,唐嘯天叫來了三個手下,一臉威嚴的說道:「三件事,你們三組自行分工,第一件,查明海關宋副關長受人指使的證據,滄海集團和李克用是否有欺詐嫌疑,我要真實證據;第二,海天公司縱火案的兇手;第三,擊殺王爽的兇手真實目的,去吧。」
「是。」三個精幹漢子答應著,一起走出了房間。
等三人一走,唐嘯天看著窗外的月亮,喃喃的嘀咕起來:「師父,您老人家在到底哪裡?您知道嗎,我好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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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劉悅回到警局,馬上找到了正在辦公室的王軍,自己兒子死了,王軍憋著一肚子火,直接將辦公室當家,發誓一定要查明真相,為兒子報仇,看到劉悅過來,王軍問道:「案子有什麼進展?」
「報告局長,要想查明真相,當務之急是查明兇手的真實身份,兇手連續受傷,還在醫院搶救,至今未醒,不便審問,時間一久,說不定主謀就逃走了,我們不能等,所以,我想請局長允許,發布通緝令。」劉悅趕緊說道。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兇手已經被捕,還發什麼通緝令?」王軍追問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軍死了兒子,整個人的思維都受到影響,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和敏銳。
「王局,兇手被捕我們知道,但市民不知道,通緝令一出,只要有人見過兇手,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其他線索,說不定就找到了主謀,如果我們在通緝令上面懸殊一筆獎金,效果會更好。」劉悅提議道。
「好,獎金我自己掏腰包,十萬,凡事提供有價值線索的人,獎勵十萬。」王軍為了給自己兒子報仇,豁出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只有當事人知道。
「是。」劉悅眼裡閃過一絲同情,馬上答應著。
「吳董事長恢復的怎樣?」王軍追問道。
「還沒醒,不過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了,應該快醒了。」劉悅回答道。
「好,你去忙,我去看看他。」王軍點頭答應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