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星座 416 你怎麼了

    當步野一步步走近,卓曼莎直接問道:「你也是勸我加入你們的宗門的嗎?」

    當卓曼莎這麼說的,她的表情雖然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步野能感覺到,她身後的那兩位宮女卻開始變的緊張起來,甚至對他隱隱帶上了敵意。

    「不是,我只是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來和你聊聊,如果你覺得我們算是朋友的話。」步野道。

    卓曼莎認真地看著步野的臉,而後微轉過頭去,向那兩位宮女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公主。」

    兩個宮女退下後,卓曼莎也沒再去看步野,而是轉身面向了那面小湖,良久方道:「你想聊什麼?」

    此時步野終於是察覺出來,卓曼莎對他有著很深的戒備,甚至說反感。而這一點,絕對是以前不曾有過的。往深了一想,步野便知道了原因,他是受到了另外五派的連累。

    於是步野又一次很認真地道:「我不知道我這樣說你是否能理解,我這一次來雖然是代表太歌生化門來的,但我首先是我。說的更明白一些,就是在我這裡,自我大於一切。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星神之魂的時候,也首先是從自我的角度,而不是宗門的角度和考慮如何和你打交道的。」

    夕陽下,卓曼莎眼神平靜,或者說空洞地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她身上的黑色絲織長裙裙擺已經拖在草地上,顯得雍容而舒適,她的臉上則是一層長可及胸的黑色面紗。透過面紗可以隱約看到她那白淨、光滑的皮膚。她身上的修飾並不多。看著看著。步野又意識到,她好像除了面紗是保持了夜契麗的風格外,其餘竟然還是蕭國或者說橋首星主流風格。

    難道說,她在這裡並沒有歸屬感?而且,好像她並不相信他的話。

    出於內心的歉疚,步野決定再多解釋兩句,再不行就只能閃人了,他還犯不著倒貼上去幫忙。

    「你不相信我?那你可以想一下我當初是怎麼遇到你的。我所為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局。」步野道。

    卓曼莎眼神再次微變,似乎真的仔細回憶起來。

    良久之後,卓曼莎轉頭看向了步野,問道:「你來是為了彌補以前的過錯?」

    步野苦笑道:「你這麼說也不無不可。不過我來之前並沒想著一定要做什麼,哪怕只是和你說兩句話也好。」

    「沒有必要。」卓曼莎道。

    「你是指彌補過錯,還是和你說話?」步野又問。

    「兩者都是。」卓曼莎平靜地道。

    然而話雖如此,步野卻分明感覺到自從讓卓曼莎回憶一下當初是怎麼遇到他的之後,卓曼莎心底里的那種戒備已經消失了。哪怕話中有著否定的意思,但至少不再排斥他。

    步野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曾思考過各種各樣的人。像卓曼莎的這種情況,他雖然是第一次遇到。卻因為那段經歷而並不覺得陌生。

    想了想之後,步野小心地問道:「如果我沒猜錯,哪怕是在那幾個宗門發現你的資質前,你回來後也過得並不如意?」

    卓曼莎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緩緩搖了搖頭。

    「可你給我的感覺,確實一點都不開心,而且由來已久。除非,你是因為要見我才換了這身裝束,但這顯然不可能。」步野苦笑道。

    卓曼莎忽地蹙眉,看向步野道:「這很重要嗎?」

    「對其他人來說當然無所謂,但對你來說很重要,至於對我,有一點。從我的角度講,我希望你能更加開心一些。」步野認真地道。

    「你確定這是真的?」卓曼莎追問道,語氣依然保持著平靜。

    步野理所當然地道:「當然。」

    「不會因任何情況而改變?」卓曼莎繼續問道,這顯然已經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了。

    「除非是你突然表現的讓我很反感,否則的話,絕不會因為其它因素而改變。」步野發現卓曼莎有些不對勁,所以便更加認真地,簡直像是探討哲學問題一樣回答道。

    卓曼莎忽地又沉默了,下一次吸氣似乎心緒並不平靜,上身在微微顫抖著。

    步野立刻感覺到,貌似,自己有什麼話說到了卓曼莎的心裡,對她觸動很大。

    依然是出於心中的愧疚,步野希望卓曼莎能夠進一步向他敞開心扉,能幫到她固然好,就算幫不上,只是聊聊天,讓她釋放一下壓力也是好的,於是微笑著頗有些自戀地道:「而且據我所知,這個世界間像我這樣的人並不多。」

    其實何止不多,簡直就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卓曼莎忽地轉過頭來,那雙好看的令人迷醉的眸子盯著步野的眼睛,頗有些痛苦地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這世上,到底還有哪個人是我可以信任的?」

    步野當場愣住,完全沒想到卓曼莎忽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活著的意義?

    如此深奧的問題,我又怎麼可能知道答案?!我現在活著,也不過是在和癌細胞較勁,走一步算一步。至於意義,那雖然是我一直所追尋的東西,但我從來沒有追到過,甚至連影子都沒看到過。

    可以讓你信任的人?

    我又怎麼知道?!我連自己完全信任的人都沒有!我雖然表面上相信所有人,但這和不相信所有人幾乎沒有區別!我從來都覺得,背叛以及被時間、距離沖淡感情都是一個潛在可能性。我唯一完全信任的人,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才不會背叛我。

    不對!

    在想到第二個問題時,步野忽地想這件事不能單純地這樣看。他何止不會背叛自己?他其實也不會背叛別人!如果某個他所在意的人確實很需要他,並讓他感知到。他所做的只會超出對方的期待!就像他在紅光世界裡一次次捨生忘死。營救隊友。就像他在橋首星上,一次次為那些無辜犧牲的人討回公道!

    於是,步野迎著卓曼莎的目光,道:「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就是在當下,在於從心而為。至於你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信任我。這兩者其實有很大關係。正是因為第一次,我才能保證做到第二點。」

    卓曼莎從來都不曾真正了解步野,但此時此刻,步野的真正品性終於在她腦海中清晰起來。

    步野是一個把內心感受放在首位,並讓行動完全追隨內心而走的人。那麼,如果他的內心感受就是對她心存愧疚,甚至把她當成了一個朋友,那麼她當然可以完全信任他,因為他的內心就是真正的他,他也會一直堅持那樣的表現。

    不過。這樣的人並不是只值得她一個人信任吧?而是值得很多人信任。

    而另一方面,雖然他足夠坦誠。兩人也曾有過交集,但那交集當真太短,所以,她還是無法對他產生朋友的情緒。朋友?那又是什麼東西?

    但無論如何,卓曼莎知道,至少步野是一個,也是近十年來的第一個她可以信任的人。信任雖不代表信賴,但至少可以放下那不知將自己封禁了多少重的戒備,坦誠地聊一聊,或者說,單純地宣洩一下。她當然還可以再忍,但無數個夜裡向那深邃宇宙中的星神詢問,卻從來得不到一聲回應,她需要的,其實只是有個人能對她說「嗯,是這樣」啊。

    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已經由金黃色變成了紅色,微風中的湖邊,卓曼莎再次轉回去,看著湖面悠悠開口:「我小時候很開心,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也不想知道。那時候,我以為我會在父皇和母后身邊一輩子。然後突然間,我卻不得不前往蕭國。而親手將送走的,正是我最信任的,最疼愛我的父皇和母后。」

    「從那時起,我就不再相信任何人。如果不是因為去蕭國之前母后再三叮囑我不要自盡,以免牽連夜契麗,我一定早已自殺。在其後的年月里,我就只是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唯一屬於我自己的時光就是去星神廟,但也從來沒得到過想要的答案。然後,你就出現在了王府。」

    「當我因此而重新回到夜契麗後,我對你是心存感激的。但那也只是最開始,因為回來之後,沒過多久我就發現,我已經再也找不到小時候的那種感覺。不僅僅是那種熟悉感已經沒有了,連和父王、母后之間的感情似乎也發生了變化,我試著讓自己去信任他們,卻根本做不到,更不用提我的那些兄弟姐妹。」

    「以前我活著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也無需知道。在蕭國,我活著就是為了再次回到夜契麗。可回到夜契麗之後,我卻發現我依然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意義。我在這裡甚至比在蕭國時還要感到絕望,因為在蕭國的時候我至少還可以盼著回來,我在這裡,我真的不知道我還可以期盼什麼。」

    說到最後,卓曼莎應該是微笑了一下。但她內心到底有多苦澀,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而步野,最開始都還算平靜,因為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卓曼莎的狀態。然而,當卓曼莎說出身在夜契麗已經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期盼什麼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如遭重擊,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超出他的絕望的絕望。

    回憶他的整個一生,別管任何時刻,他至少有期盼的事。而卓曼莎,卻乾脆連期盼的事都找不到。當然,卓曼莎還可以錦衣玉食,榮華一生,但他本身就是一個只看重內心感受的人,那些外在享受於內心何干?在卓曼莎的內心世界裡,完全就是一片無邊的荒漠,連根枯草都沒有。

    「就在大概半個月前,又有來自太歌的人見到我了。起初來的那個還徵詢我的意見,我明言並不想去。後來再來的,則乾脆連問也不問一聲。就直接向父王、母后施壓。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命運又再一次不掌握在自己手上。不對,其實是從來都沒掌握在自己手上過。」

    「現在,我就只能在皇宮裡等著,等著他們爭出一個結果來。然後我就在父王、母后的命令下,再次離開夜契麗,前往太歌的不知道哪個宗門。我對夜契麗已經沒了當初的感覺,但在別的地方,只可能更加沒有感覺。可這一切卻都不是能由我決定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難道這就是我的命運?為什麼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從來沒有人問我過的意見。我倒寧願化為夜幕中的一顆星辰,去永遠和星神作伴,可同樣得不到回應。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但是卻又身不由己。也許,這一切的一切,就是我生命的意義?」

    卓曼莎說到最後情緒已是有些激動,胸口起伏著,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大,大異於平時。

    步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是他很清楚的是,卓曼莎所說的那一切絕不可能就是她人生的真正意義。

    此刻步野心念電轉。他覺得做為一個活了兩輩子,又患過了癌症,一直追求從心而的人,他興許可以幫卓曼莎在人生中找到一些意義。

    「我聽說你小時候喜歡跳舞?」步野忽地問道。

    卓曼莎該說的都說差不多了,疑惑地看向步野,並道:「是的。」


    步野微笑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

    「我是說,你還喜歡跳嗎?」

    「不了。」卓曼莎坦然道。

    「呃……」看樣子,這條興趣愛好已經斷了,再換一個,「那你還有別的愛好嗎?」

    「唱歌?」卓曼莎秀眉輕揚道。

    「噢?」步野意外地道,「你現在還喜歡唱歌?」

    卓曼莎終於是來了些精神,解釋道:「也不是。我從來沒在人前唱過,而且那也不是歌,只是一些曲調。」

    步野穿越前也算是半個音樂愛好者,而且唱的還挺不錯,立刻明白了卓曼莎的意思,笑道:「你的意思是,只是哼調子?」

    「嗯。」卓曼莎點頭道。

    「那介意為我哼一曲嗎?也讓我一飽耳福。」步野一本正經道。

    卓曼莎都說了,從未在人前哼唱過,不由有些猶豫。然則,她們夜契麗又和蕭國等不同,女子當眾歌舞又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見卓曼莎猶豫,步野連忙又道:「就當釋放一下嘛,總是一個人哼唱,從來無人欣賞,你不覺得有些遺憾嗎?」

    「好吧。」卓曼莎終於道。

    而後,她定了定神,開始以鼻音哼出了一個悠揚曲調……

    這一刻,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其實是她十年來第一次在人前哼唱。而她腦海中的這些曲子,並不是來自別人之手,而是全是她自己自創的,有些,甚至是在夜晚冥思感受星神後所得。

    卓曼莎的聲音就很好聽,而她哼唱時由於全是鼻音,就顯得更加低沉了些,但卻更加悠揚,空靈。

    步野當然是第一次聽卓曼莎的這首曲子,起初還有「好聽」這種意識,很快竟完全沉浸其中,音與意合,意與神合,竟恍惚間進入了一種半現實半虛幻的狀態中。他明明睜著眼睛,看著卓曼莎,耳中聽著曲調,但還同時感覺到了腦海深處那越發清晰的魂雲,與魂應相互應著!就像是他的魂雲也在聽著卓曼莎的曲子,而且很享受!

    當卓曼莎一曲哼罷,步野卻還愣在原地。

    「餵?」卓曼莎的喊聲終於將步野驚醒。

    步野一看,卓曼莎那雙絕美的眸子裡好像有了一點點羞惱。

    她這是以為他走神了?!

    我去!!

    「剛才我的魂雲竟然和你的曲調起了共鳴,我這才完全沉浸了進去,不是我走神了,而是你這曲調實在太神奇!真的!」步野連忙道,明顯有些興奮。

    「真的?」卓曼莎將信將疑地道。

    「當然!而且真的很好聽!這是你自己編的嗎?」步野問道。

    「是的。」

    「厲害!」步野由衷地道,甚至還向卓曼莎豎起了大拇指。

    說起來,卓曼莎其實是比步野要大個幾歲的。但由於她從十幾歲時就自封內心。沒了七情六慾。是以心態上其實處於一種相當特殊的狀態。有時候完全就是一個少女。而心態也無疑影響了她的相貌,她看起來可一點都不比步野大,甚至還要年輕一個一二兩歲。

    所以當步野此刻當面贊她,卓曼莎竟是沒好意思和步野對視,而是又轉頭看向了湖面,並輕聲道:「謝謝。」

    「我應該謝你才對,你剛才那一首曲子好像對我覺醒魂雲大有幫助。嘿,那我也投桃報李。也為你哼一曲好了。」步野非常大方地道。

    實際上,他這還是出於讓卓曼莎儘快解開心結考慮,想讓她儘量開心些。

    「你也會?」卓曼莎意外地道。

    「是啊,而且會的還不少噢。咳……你來聽。」

    而後,步野完全是根據卓曼莎的曲子,也完全用鼻音,緩緩地為卓曼莎哼了一曲。

    步野哼唱的不是別的,正是《貧民窟的百萬富翁》裡最經典的那段曲子。當時這部電影能奪奧斯卡,這首完全哼唱的曲子居功甚偉,不單單好聽。而且有一種悠遠、悲涼感,細品又很細胞。如泣如訴。

    步野對這曲子記的十分清楚,上輩子已經不知道哼過多少遍,此時冷不丁哼唱出來,竟是一點沒錯。

    卓曼莎本還要說話,卻在步野哼出第一個完整調子時就頗為動容,完全沉入其中。

    待步野終於哼唱完,西方的夕陽已是有一半鑽入了火燒雲中。夕陽的光輝下,卓曼莎的臉都被映的微紅。

    卓曼莎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是你……」

    「不是,是我從別人那學來的,我自己可沒這麼高水平。」步野不好意思地道。

    「嗯,比我的好聽。」卓曼莎一本正經地道。

    「都差不多吧,而且你的有與魂雲共鳴的效果啊。」步野道。

    這時卓曼莎已是完全放下了以防,心情大好,向步野道:「咱們沿湖走走吧?」

    「樂意之至。」步野笑道。

    而後兩個在那站了接近一個小時的人終於挪步,沿著那小湖按順時針繞行起來。

    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了,此時兩人想到什麼就聊什麼,一點也不會冷場,哪怕一時不說話,也大都在思考著對方話中的意思,並不會覺得尷尬。

    兩個走得極慢,不過不知不覺中兩人還是繞小湖走了半圈,到來了小湖的東側。那裡有一道木廊伸向了水面上,在距岸邊大約二十米的地方,搭建了一個金色的小小的亭子。

    「過去看看嗎?」步野在木廊前停住,問道。

    「嗯。」

    卓曼莎隨口應答,其實她雖在身在皇宮,卻很少出來遊玩,這個小亭子其實也是第一次來。

    木廊很窄,無法讓兩人並行,欄杆又矮,看起來還是有點不保險的,尤其是卓曼莎還穿著一條及地長裙。

    步野說完後就有些後悔,不過卓曼莎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他就只能先上了木廊。

    到底是不放心卓曼莎,所以上去之後他便立刻轉回身,看卓曼莎如何上來。

    卻見卓曼莎一點也不矯作,直接低下頭,伸手拽住裙子中部略向上提,使裙擺離開了地面,這才抬頭准向邁步。

    然而就在這時,剛好有一陣輕風吹過,吹拂起了正在抬頭的卓曼莎的面紗。雖然沒有完全吹開,但還是讓步野看到了卓曼莎左側的臉。

    呃……

    如果說步野看她的側臉的時候心會抽痛的話,那麼看她的正臉則是完全失去了知覺。

    她的正臉比側還要好看!

    當卓曼莎抬起頭來,抬腳欲行,就剛好看到步野愣在那裡的樣子,便疑惑問道:「你怎麼了?」

    「呃,沒什麼,突然想起了點事情。」步野尷尬地道。

    「那需要回去嗎?」卓曼莎體貼地道。

    「不用,不用。」步野連忙道。

    開什麼玩笑,看不到她這麼漂亮也就罷了,看到了就更不能馬上走了。步野雖不是好色之人,但也不是太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當然想再多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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