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
「取一毫而損天下,亦不為也!」
「但凡認可這規矩者,皆是我全性門徒,受全性庇護!」
趙昀輕聲出的三句話,讓眾人面色接連變化,第一句出口之時,大多人甚至擔心又一個邪道組織要興起。
第二句話卻讓他們的擔心瞬間消失,轉而覺得:似乎這兩條規矩本就是一體的,只有遵守這兩條規矩,才能算是真正的全性門徒。
而第三句話,卻讓眾人感到趙昀心中豪氣沖天,且志向遠大!
只要認可這規矩之人,便是全性門徒,這是什麼概念?不管任何人,不管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只要認可這規矩,就可以成為全性門徒。
而這規矩難也難,簡單卻是極為簡單!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這一想要做到簡直不要太簡單,取一豪而損天下,亦不為也,遵從起來倒是要難些,但也僅是有難而已。
從狹義來,這規矩就是:損己利人的事,咱不干;損人利己的事,咱也不干!
以異能者們千百年來追求自由和無拘無束的思維來理解,則是:隨心所欲!
但這『隨心所欲』卻又有一個損己利人和損人利己的前提,這也就從根本上杜絕了趙昀所創建的全性成為邪道組織的可能。
「隨心所欲、無拘無束……」秋念默默念叨著,不由眼睛都發亮:「遊走在正邪之間,不在乎他人看法,做自己想做的事……這才是真正的全性!」
不只是秋念,就連部門的異能者,也大多心中一動,升起一絲嚮往。
數千年來,異能者一直都被制約,或是有關部門,或是各大勢力如雲門、武當等,他們不會讓門人手下去做壞事,卻會為了名聲讓門人行走各地,做好事。譬如救人、懲奸、除惡等。
若是某正道勢力的門人見死不救,勢必會被同門和其他正道勢力之人唾棄、鄙夷,仿佛自己是天下的罪人一般。
曾經有過這樣一則往事,有一個正道弟子路過某地,見一群邪道妖人在一村落中燒殺擄掠,但奈何這弟子實力很弱,遠不是邪道的對手,強出頭也不過送上自己的性命,再加上心中害怕,便逃之夭夭。
但這一幕被邪道之人看見,事後大加宣揚,該正道弟子所在的宗門勢力妄為正道,門下弟子如何如何膽如鼠,這邪道之人本想吹吹牛逼,鄙視一下天下正道而已。卻未曾想到,這事情傳出後,那弟子所在的宗門之人大發雷霆,不但讓那弟子閉關思過,更是大加指責。就連原本這弟子的親朋好友也嫌棄、看不起他,閉關出來之後,受盡所有人的冷眼,仿佛他當初沒有去送死竟是大錯特錯一般……
這弟子心中壓抑,在不久之後,自殺於宗門內,身旁有一遺書,上寫:「不捨己救人就是錯?舍己無法救人,也應該送死?!既如此,弟子索性一死。」
然而,這弟子以死明志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各門各派的行事方式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後人無不感嘆,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各大勢力早已發展上千年甚至數千年,根基底蘊何其驚人?豈是常人能夠改變的?
是以,很多正道弟子都在期盼著,期盼著有那麼一個人,能發起一場異能界的革命,讓他們不再受所謂的名門正道、正義所束縛,能夠……隨心所欲!
譬如救人一事,本來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為何不救人就要被朋友、親人、宗門甚至所謂的天下正道人士嫌棄,被邪道人士取笑?我想救你,救了你,你欠我人情!我不想救你,你死了,也與我無關!
就好像末日前做公交車給人讓座,很多老人,平日裡生龍活虎,一口氣上十樓不用喘氣,廣場舞一跳一天不用歇息,聲音開的震天響,菜市場買菜時精神更是好的很,唾沫橫飛,能為一毛錢爭吵半天,對於自己的孫子孫女等,哪怕十三四歲好幾十斤,也能背著走一兩個時。但是一上公交車……瞬間半死不活的模樣,逮著人問:你為啥不給我讓座?伙子(姑娘),你這不對知道不?你沒道德,應該給老人讓座!
而且,這些老人還有一個共性,欺軟怕硬!一看就很壯實的青年伙或是中年人,他們不敢,不敢罵,一些看似柔弱的姑娘,往往才是被他們欺負的對象。不讓座?好啊,我罵你一路,罵到你哭,罵道你下車或是我下車為止!哪怕你最後起來給我讓座或是有其他人讓座,我依舊要罵你一路!這種情況,末日前屢見不鮮,各種新聞更是報到不窮,評論也是一直批評這些老人。
這些人倚老賣老,欺軟怕硬,專門用道德綁架他人,你不給我讓座,你不道德。但他們卻不知,道德只能用來約束自己,而不應用道德來綁架他人!(若不是怕被那些倚老賣老的傢伙訛錢,歡顏表示,真想遇到一個打一個,雖然某些老頭身體好到歡顏都不一定能打過……)
那些異能者的名門正派,便是自以為站在道德制高,以此來約束門人,很多人心中都是有苦不出。不加入門派背後沒有勢力撐腰,很可能被邪道組織給殺了,加入門派又會受到各種制約,甚至被逼迫:「你加不加入我們正道?不加入?好吧,你是邪道,殺!」
很多人加入各方勢力,完全是為了求個自保……與性命相比,一些約束,倒也能咬牙承受了。
相比之下,邪道全性雖然是個邪道組織,卻沒有任何約束,這也是為何邪道全性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邪道組織,卻能有那麼多人加入,隱隱都能與官方勢力有關部門分庭抗禮的緣故。
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感到,一個新的異能者時代似乎要開啟。
「或許,只要趙昀一直將全性的理念堅持和發展下去,異能界千百年來的格局都會因他而改變吧?真想成為全性的一份子,可惜……」不少人不由心中感嘆。
可惜現在不行!他們是很想要無拘無束隨心所欲,但目前卻不可能加入全性,因為全性還太過弱,不尖異能者實力,甚至隨便一個宗門,都能滅掉現在的全性,畢竟……如今的全性,只有趙昀一人而已。
若是全性真的發展起來,他們很樂意加入,但現在……
然而卻並非所有人都這麼想!
「老大!」秋念差跪在趙昀面前:「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了,我加入全性,以後我就是全性的門徒哇!」
「我們也加入!」王剛幾人目中都爆發出別樣神彩,趙昀所描繪的全性,正是他們最想要加入的勢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