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下馬威式的較量,況且這裡又沒有什麼傷員,所以自然不用做什麼戰後事宜。
山丘之巔,眾士兵直挺挺的站在寒風中,臉上表情極其複雜,鬱悶、不甘、慚愧……諸般情緒匯聚在一起,大概可以用一個共同的詞彙來形容,那就是羞辱!
本來嘛,站在這裡的雖然沒有什麼高級軍官,但他們在各自小隊中卻也都是jīng銳,其中不乏有在戰場中活劈數敵而面不改sè的狠人,亦或者是在重重包圍下,指揮自己小隊就地埋伏,隨後一舉暴起,大面積摧毀敵人戰備物資……
可以說,被jīng選出來的他們各有各的光輝歷史,只要不死,坦蕩前途還是有保障的。但是如今,他們卻是敗了,而且是一塌糊塗。甚至像一些初識不利於配合,不擅長這種戰鬥方式等等理由,都沒有臉去提。因為他們是被對方兒戲般選出的五人擊敗的,並且還是在自己這方全力以赴之下……..
如果說還有比這個更羞辱的,那就是勝利者的姿態了。
不要誤會,唐恩以及灰sè空間成員沒有鄙視他們,甚至連個輕視的眼神都沒有飄過來。他們只是在樹下各自的聊著天,不時傳出互相打趣的笑聲。
但這恰恰就是對他們最大的羞辱,自己這一方如此慘敗,而勝利者卻沒有絲毫的興奮表情。這說明什麼?好聽點那就是無視。難聽點那就是只當他們是屁,從一開始對方就根本沒把這勝負放在心上……
眾士兵現在也終於理解了唐恩之前的那句話,「我並不覺的有回答你這問題的必要……」
是的。他的確沒必要回答。事實已經說了更多。
……
終於。那邊的談笑結束,唐恩慢慢走了過來。
稍轉頭,從每個士兵的臉上划過,沒什麼威懾意味,但眾人眼光確實忍不住一縮,下意識撇開頭去。
&說,你們是從各個軍中挑選的jīn>
平淡的語氣,少許的懷疑。
眾士兵臉上一熱。更顯無地自容。是啊,他們是jīng銳,不過現在是慘敗的jīn>
&蒙老元帥不是玩我的吧。」搖了搖頭,唐恩撇嘴,泛出顯而易見的嘲諷弧度,「依我看,你們甚至都不像是個士兵啊。」
眾士兵一愣,隨即心頭火氣,抬起頭憤憤的看向唐恩。他們心中是有要被嘲笑的覺悟,但不管怎麼譏諷。也不能否認他們是個士兵吧。這已經無關乎臉面,關乎尊嚴了。
&不服氣?呵……」唐恩嗤笑一聲。開口,「哪怕是當了一天的兵,也應該知道服從長官命令吧。之前你們散在山丘各個要點,是為了堵截吧?那為什麼我們這邊人路過時,你們輕易的從藏身處出來主動進攻呢?」
還不是你們有人引誘……這是許多士兵第一個產生的念頭,但卻都是說不出口。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想法,先前這些灰sè空間的人實在太過囂張,他們已經迫不及待要打臉了,再者都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就單幹了……
&是可笑啊,一個連服從長官命令都不知道的人還好意思自稱是士兵?嘖嘖,還是jīng銳士兵!老實說,你們能活到現在,真是光明神開的最大玩笑。」
泰頓神情一動,看了唐恩一眼,隨即很快移向別處。
像是要將之前的諷刺話語都爆發出來一樣,唐恩現在說的很是辛辣濃重。當然,他這樣做也不全是為了打擊這些士兵,隱隱的也是要為了泰頓豎立中隊長威信鋪路。
繞過這個意圖後,唐恩再也不留情面,滿臉鄙夷:「真是一堆垃圾!或許你們之前說的一句話是對的,我是沒資格當你們的教官。恩,應該也只有垃圾坑才有資格!」
&跟我提什麼戰術,簡直就是侮辱這兩個字!就你們的水平,三大軍團隨便拉出個隊長都能秒掉你們!我教出的人被人輕易幹掉……嘖嘖,倒不如先讓我來殺掉你們。抱歉,因為我實在丟不起那人。」
&不明白選你們出來的軍官怎麼想的,收錢了吧?垃圾就是垃圾,再怎麼改造也還是垃圾的道理都不懂嗎?」
…………
靜,徹底的寂靜。
大衛他們待在樹下,互相看了看,也是不禁訝然的挑了挑眉。他們之前受訓的時候也沒少被嘲諷,但程度也比不過這個。最後只好嘆了聲,看來老大的群嘲能力是隨著實力增長的……
灰sè空間都尚且如此,眾士兵的感受就更不用提了。他們先開始臉上只是火辣,後來就漸漸的變成麻木,最後不僅是臉上,連腦中都是有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麻麻感覺。
拳頭緊抓,呼吸變粗,脖頸上的血管時不時的跳動。除了羞辱之外,另一種叫做憤怒的情緒也在不斷增加,不過雖然怒氣值已接近破表,但卻是遲遲爆發不出來。
原因很簡單,事實擺在那呢。他們敗了,敗者自然沒資格要求勝利者什麼,他們現在也只能硬挺挺的站立,挨著那左一聲、右一聲刺耳的「垃圾」稱謂。
尖酸刻薄的嘲諷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刻鐘,最後唐恩忽然擺了擺手:「算了,和垃圾沒什麼好講的,拉低智商啊。」
&真是欠什麼都不能欠人情啊。」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唐恩轉過身揮了揮手:「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散了吧。明早六點鐘在南城門外集合,遲到算棄權。當然,你們也可以直接不來,就像那誰,對,就你,乾脆的退出。恩,最好一個都不要來。」
不來?開什麼玩笑……眾士兵咬牙切齒,面目森然,隨即集體靜默的敬了個標準軍禮。
不要誤會,這個軍禮不是妥協。這其中甚至都沒有絲毫尊敬的意思,他們只是不想在這方面被某人抓住把柄罷了。
如果說之前眾士兵是因為慘敗羞辱而沉默的話,那現在就是壓縮心中怒火,然後等到打敗灰sè空間的那一天,徹底將戾氣爆發出來。
落在最後的泰頓向唐恩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沒有說什麼,隨著士兵下山而去。
他明白唐恩的刺激意圖,這種時候他的身份是中隊長,自然不適合留下來與眾人敘舊。
&了,收拾一下,你們也去參加訓練吧。」
現在已是rì上正午,再過些時候,正是與佐凡約定的時間。
&那個老大。」大衛小心的湊上來,「我們待會也不會是這待遇吧。」
唐恩一愣,隨即失笑。怎麼可能,你讓一個有語言障礙的人來訓斥你們……呃,等等,唐恩面sè迅速一正,看著眾人道:「你們給我記住了,待會佐凡怎麼說……怎麼示意,你們照做就是,任何人不要多說廢話。尤其是大衛,你不許說話!」
&為什麼?」大衛摸了摸頭髮,不解問道。
&要多問,如果還想多活幾年的話!」唐恩再次鄭重說道。
老實說,他現在心裡也是有點懸乎。他做教官,程度也就是罵些刻薄的話,就算是動手,也不會將人弄死。但佐凡就難說了,一旦觸及到禁地,無意的一道劍芒斬過來,那就是妥妥的全軍覆沒啊!
尼瑪,怎麼越想,越覺得我似乎請錯人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