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小天小手一揮,九龍神火罩瞬間被祭出。
他屈指一彈。
一朵火紅色的蓮花,似乎穿透了空間的屏障,已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在蒼雲真人腳下燃燒。
這火焰似乎沒有溫度,可蒼雲真人卻發出了無比悽厲的慘叫。
他御使水龍想要將火焰澆滅。
可這火焰居然詭異的連水都能燃燒!
就算滔天洪水,似乎也無法撲滅這小小的火焰。
一時間,在座的所有修士無不驚懼。
「這······這是紅蓮業火嗎?這真的是紅蓮業火嗎?」
「傳聞紅蓮業火乃是天地異火榜上排名第九的奇異火焰,能焚燒天下萬物,只要是身上纏繞業力的生靈,一但被這種火焰點燃,那無論你使用何種手段,都無法將之撲滅,元嬰大圓滿的強者也不行!」
「這天下眾生,只要活在世上,誰人能不沾染一點業力?誰人能不惹因果?被紅蓮業火點燃,待業力燒盡,恐怕你也形神俱滅了!」
「難道,這蒼雲真人,羅天宗掌教之尊,今天竟要死在這熊孩子手中不成?」
眾人議論紛紛。
滿臉的不可思議。
儘管秦小天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十分牛逼。
也三番兩次吊打蒼雲真人,將他各種羞辱。
但從來沒人想過秦小天真的能斬殺蒼雲。
也有這個實力斬殺蒼雲。
開什麼玩笑?
金丹三重的小傢伙,斬殺元嬰大圓滿強者,簡直不要太荒謬!
越級斬殺大家都聽過。
越十幾級斬殺就有點喪心病狂了!
氣氛壓抑的令人窒息。
就在此時,秦小天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院長金辰子的隔空傳音。
「小天長老,還請你手下留情,這蒼雲雖然厚顏無恥,死不足惜,但他畢竟是羅天宗掌教,雲霄真人親傳弟子,你殺了他沒關係,可牽一髮動全身,屆時我仙靈道院恐怕要和羅天宗結下不死不休的死仇了!」
金辰子的傳音剛剛落下。
秦小天還沒來得及回話,腦海中再次響起了荒天城主的隔空傳音。
「小天道友,還請你以大局為重,如今九州大陸風雨飄搖,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你殺了蒼雲,那雲霄前輩豈能善罷甘休?屆時面對分神期強者追殺,你又能逃往何處?」
兩位當世強者盡力規勸,可秦小天似乎根本就聽不進去。
他的牛脾氣上來了,管你丫的是誰,不把你打出屎,你恐怕不知道小爺有多麼兇殘!
「兩位不必在勸了,就算我今天放過了蒼雲,他日後就不會再伺機報復嗎?我毀了羅天宗鎮派之寶鎮魔鼎,就已經結下了死仇,既然已經是死仇,那還在乎多一條嗎?」
此話一出,兩大高手竟皆沉默。
秦小天雖然看上去莽撞,但實際上分析的很透徹。
既然你已經與人家結仇了,就別再指望握手言和。
你今天放過的人,人家絕對不會感謝你的不殺之恩,興許還會想方設法弄死你,即使弄不死死你,也要噁心你!
秦小天的心智,又不真是一個六五歲的毛孩子,豈能因為別人三言兩語就改變自己的想法?
他目光堅定,充滿了凜冽的殺意。
就在此時。
原本被紅蓮業火點燃的蒼雲真人,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果決,還有強烈無比的求生欲望!
只見他戳指成刀,橫空一划,竟然將自己的下半身,凌空斬成了兩節。
壯士斷腕,只為求生。
他蒼雲真人為了活命,將自己的下半身都給斬了!
還好上半身沒有被紅蓮業火所波及,不然他只能拋棄肉身,將元嬰遁出體外逃離了!
元嬰強者之所以被稱之為元嬰強者,就是因為他們擁有種種保命手段,即便肉身毀滅,也能利用元嬰苟且偷生。
若是能尋找到一具合適的肉身進行奪舍,大不了也就是幾百年重修罷了!
五百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蒼雲真人將自己下半身斬斷,即便修真界擁有能使斷肢重生的天材地寶,他也必遭重創,修為跌落一兩個境界是無法避免的了。
可是·······
蒼雲斬掉了下半身,秦小天就會放過他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正當秦小天打算繼續動手,將蒼雲徹底滅殺的時候。
他的上半身突然虛空一遁,竟然憑空隱去了身形跟氣息。
並且還在關鍵時刻捏碎了一張玉符,隔空大喊了一聲:「師尊,救我!」
「轟隆!」
剎那間,天地為之震動!
那蒼穹之上,虛空破碎,一隻遮天大手,從萬里空間之外,隔空攝來。
這巨手屈指一彈,秦小天所有的攻擊瞬間被彈飛,就連正在燃燒的紅蓮業火,也被一指泯滅。
恐怖強大的氣勢如神靈在世一般。
現場百萬修士,無不瑟瑟發抖。
「這······這便是分神大能的威勢嗎?竟恐怖如斯!「
「只手破虛空,彈指滅紅蓮,這無敵滅世之威,九州大陸何人能與其爭鋒?」
「世間竟有如此強者,看來我真的是一隻井底之蛙,原以為金丹期的修為已經算得上一方高手了,可在這樣的強者面前,真的如螻蟻一般,人家彈指可滅!」
「這就是羅天宗的底蘊啊,雲霄真人,當世至尊強者之一,你以為僅僅只是說說而已嗎?」
「那這麼說來,秦小天豈不是惹了大麻煩了?」
「麻痹的,今天的熱鬧看的我瑟瑟發抖,老子活了一百多年,加起來都沒今天見的強者多,這以後出去吹牛逼,估計可以吹上幾百年,太嚇人了!」
······
無數修士議論紛紛。
秦小天整個人都如墮冰窖。
分神期強者的威勢實在太強,仿佛與天地之威都融合在了一起。
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破碎虛空的力量。
這蒼天巨手一把將斷了半截的蒼雲真人抓在了手中,
只聽那虛空中傳來一聲嘆息:「唉!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本尊讓你來妖獸海協助荒天城主,你卻惹事生非,都一把年紀了,還做那些無謂之爭,徒兒啊,你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