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所在的茶房雖然關了門,但外面這麼大的聲音,還是被他們聽到了。
「立傑,好像出事了,出去看看。」余飛吩咐。
「好的。」侯立傑起身,迅速開門出了房間。
不一會後,他便進來了。
「啥事?」阿發搶著問。
侯立傑搖搖頭:「他說沒事,自己能處理,然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余飛微微皺眉:「剛才看他臉色就有些不對勁啊。」
飛哥看人的本事可不是別人能夠比的,就剛才破耳在裡面突然變化的臉色,肯定是出了大問題,不可能沒事。
破耳這人挺豪爽,倒是很符合余飛的胃口,而且接待自己一幫人這麼熱情,有什麼事不幫一下也實在過意不去。
「立傑,你出去問一下剛才那個進來的報告的人,如果真是小事的話那就算了,如果是大事,咱們能幫忙的就幫一下。」余飛再次吩咐。
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
這一天在人家地盤上白吃白住的,人家出了事,不幫一下忙實在心裡過意不去。
「好。」侯立傑應了一聲,再次出去了。
這一次出去有些久,余飛等人都喝完了一杯茶,侯立傑才急匆匆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飛哥,還真和您猜的一樣,出大事了。破耳遇到dàá煩了。」侯立傑臉色凝重地道。
「啥大事?」阿發搶先道:「以破耳在來陽縣的地位,還有人敢找他麻煩?」
「強中自有強人,這不很正常嗎!」侯立傑白了他一眼:「韓大炮你應該知道吧,破耳的死對頭了。」「韓大炮誰不知道啊,早幾年和破耳在來陽縣,被人稱作來陽縣雙雄,兩人一度火拼得你死我活,破耳的耳朵就是被他弄破的。」阿發對這個韓大炮可再熟悉不過:「當初咱們還支援老破對付過那雜毛呢,不
是說他犯事被抓進去了嗎,就出來了?」
「出來了,回來都好幾個月了。」侯立傑恨恨地道:「今天他bǎngjià了破耳的老婆孩子,讓老破一個人去見他。」
「老破怎麼做的?」阿發急問。
「一個人去了。」侯立傑無奈地道。
「靠,他傻啊,這擺明就是一個針對他的圈套啊。」阿發大叫。
「是圈套又如何,老破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對兄弟仗義,對老婆孩子疼愛,即使是陷阱他也會去的,誰也攔不住。」侯立傑苦笑搖頭。
「肯定要出事。」余飛吐出一道肯定的聲音。
侯立傑和阿發望向余飛。
「飛哥,破耳有難,咱們不能不管,您說咋辦?」侯立傑期盼的眼神望著余飛,等待余飛的命令。
「你知道他去的是什麼地方嗎?」余飛問。
「知道。」侯立傑點頭。
「知道就好。」余飛站起來,朝旁邊的周倩囑咐道:「倩倩,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好嗎,哥辦完事就回來。」
周倩聽到余飛幾人要出去,把她一個人留下,有些害怕:「哥,我,我……。」
阿發心軟了,急忙建議道:「飛哥,要不咱們帶倩倩妹子一起去吧。」
「說什麼呢你?」侯立傑狠狠瞪了他一眼:「咱們不是去玩,是去拼命,萬一……。」
「額,這個……。」這下,阿發也覺得帶著周倩去不合適。
看到幾個哥哥為難的樣子,周倩很懂事:「哥,你們辦事去吧,我回房休息等你們。」
余飛欣慰一笑,摸摸她的頭:「真乖。「
隨後,周倩回房間休息,余飛幾人上車,在侯立傑的指引下,保時捷開進了外面茫茫夜色中。
……
同一時刻,雲州,玉仙宮。
稅務局的人不知道接到了誰的命令,連夜把扣押的東西都如數奉還,然後收拾自己的東西就這麼匆匆走了,離去時帶頭的人還客氣地進行道歉,都是誤會,搞得蘭欣欣等人一頭霧水。
本想留幾人吃飯,結果人家根本不敢留,提著收拾好的東西跟「逃」似的,坐上自己的車子絕塵而去,消失在遠方的夜色中。
「朱葛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啊?」蘭欣欣和朱葛站在門口,望著消失在遠處的車子,蘭欣欣滿是疑惑地問。
朱葛卻是淡然一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飛哥出手了。」
「余飛哥,她怎麼辦到的,不是說三天解決嗎,這才一天啊。」蘭欣欣有些驚訝。
「沒什麼奇怪的,飛哥做事就是這麼雷厲風行。」朱葛已經習慣了:「好了,沒事了,咱們凍結的賬戶明天會有人幫解凍的。」
「呼……,這就好。」蘭欣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突然又皺眉道:「只是,咱們的營業執照還在工商局那裡扣著,沒有這東西咱們沒法營業啊。」
「沒事,明天我親自跑一趟工商局,不行的話再找飛哥。」朱葛一點不擔心,充滿了自信,對飛哥充滿了自信。
……
與此同時,谷大瓊那裡也收到了消息,稅務調查組的人撤了。
在得到這個消息前,谷大瓊正在醫院看望受傷了的新任保安部長譚宏。
譚宏很慚愧,咬著牙保證道:「谷叔叔,我並非不是余飛的對手,而是當時被余飛刺激到了,沒有冷靜,導致一時失手著了余飛的道。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我一定可以打敗那雜碎!」
譚宏敢說這樣的話,心裡還是有底氣的,畢竟他是空手道和跆拳道的雙料高手,實力擺在那裡。
回想起當時的打鬥,之所以慘敗,是他低估了余飛的蠻力和手臂的強悍,以為一個劈腿能將余飛劈翻,結果出乎預料地,他錯誤判斷了對手,使得劈腿被人控制,然後……,然後他就在這裡躺著了。
細細一想,兩人根本就沒過什麼招他就敗了,敗得莫名其妙,現在都還是一臉懵逼。
他總結了一下這次慘敗的原因,那就是自己輕敵失誤。
其實余飛用的招數並不高明,就是利用蠻力夾住自己的劈腿,然後抓住腿狠狠一甩,戰鬥就此結束,屁招數都沒有,完全就是出其不意地使用了蠻力而已。
下次對敵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再吃這樣的虧了,他會用精湛絕妙的招數,破掉余飛的蠻力。
所以,他信誓旦旦地保證,下一次絕對可以將余飛打得他老媽都不認識去,要一雪前恥。谷大瓊點點頭:「譚宏啊,我是相信你的實力的,這次失敗,我也認為是你的失誤造成,下次可千萬不能再這麼輕敵了。你是我推薦和看重的人,如果再像這次慘敗,不但你顏面無光,就是我這張老臉也跟
著丟人!」
「放心谷叔叔,下一次,躺在醫院裡的人就是他余飛!」譚宏咬牙切齒,目露狠戾的凶光。
正這時,一個保鏢急匆匆進來,在谷大瓊耳旁低語了幾句。「什麼,稅務的人撤了?怎麼回事?」谷大瓊一聲低喝,眼裡射出一道凌厲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