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阿忠推開一個酒吧的包廂,紅色朦朧的燈光下,只見一個人趴在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支煙正在吞雲吐霧,一副迷醉享受的樣子。
沙發旁邊,兩個衣著稀少的妖艷女子在幫他按摩,一人按摩腿,一人在按摩背,簡直是皇帝般的享受。
「呼,舒服,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趴在沙發上的人閉著眼睛,從嘴裡發出一道無比享受的聲音。
然而,門被推開的響聲打擾了他的享受,按摩的兩個女人也停了手。
「喂,怎麼不按摩了,咋了?」他睜開眼睛一看,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嚇得趕緊爬起來,手裡的煙也迅速放進沙發旁邊的菸灰缸里。
然後跟一哈巴狗似的來到阿忠跟前,點頭哈腰地道:「忠叔,您來了,坐坐,請坐。」
阿忠瞅了他一眼,目光望向那兩個女人,示意她們出去。
兩個女人會意,趕緊出了房間,並將門帶上。
「齙牙啊,這些天過得不錯啊。」阿忠坐到沙發上,笑著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齙牙廖聰明。
「呵呵,忠叔,都是您的照顧。噢,我給你倒茶。」齙牙想著要去倒茶。
「不用了,坐下吧。」阿忠招招手。
「不不,忠叔面前我哪敢坐啊,我站著就行。」齙牙獻媚地道。
阿忠看著齙牙那副嘴臉,心裡鄙夷不已,同是和余飛一起混的,比起王大軍等人來,這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當然,也正好齙牙是這種人,這才方便利用。
「齙牙啊,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在這裡也享受了這麼久,該你幫忠叔做事的時候了。」阿忠這話一出,讓齙牙愣了愣。
他名叫廖聰明,自然知道這話的意思,天下沒白吃的午餐,阿忠收留了自己,這些天好吃好喝好煙,還有美女伺候著,肯定是有需要用到自己的地方。
「忠叔您說,我這條命都是您的,要我幹什麼一句話的事。」齙牙拍著胸脯道。
「好,今晚上,你去玉仙宮放一把火。」阿忠命令。
「啊?」齙牙愣住:「玉仙宮,那,那不是余飛他們的酒店嗎?」
「對啊,燒的就是余飛他們的酒店。」阿忠很肯定地道。
「這……。」齙牙猶豫了,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去招惹余飛他們。之前的事估計余飛都恨死他了,還去招惹他們,那不更是作死嗎。
「忠叔,我,我不想再和他們……。」齙牙欲言又止,想拒絕又不敢。
阿忠臉色一沉:「怎麼,你害怕了?還是念及和他們的情分,不忍心動手?」
「我,我……。」齙牙苦著臉,支吾了半天:「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就去干吧。」阿忠冷冷地道:「你聽好了,如果不是我收留你,把你藏這裡,你早被余飛他們抓去大卸八塊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在這好吃好喝,好煙抽著,美女享用著嗎!」
「是是,我知道,我感謝忠叔您。」齙牙點頭哈腰回道。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而是需要你去做事。」阿忠冷冷地盯著他:「聽著,如果你還想過有好煙抽,有美女享用的好日子,就乖乖的按我的命令去做,否則,我將你交出去,什麼後果你自己清楚。」
「就算我不把你交出去,斷了你的煙,斷了你的美女,這樣的日子有多難受,你想過嗎?」
阿忠冷笑問,冷冷地盯著齙牙。
齙牙低下頭去,現在他已經習慣這種奢侈的日子了,沒有好煙,沒有美女的日子,他真不知道怎麼過。「好了齙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掉餡餅的好事,要想過舒服的日子,都得靠自己去拼,誰也不會養閒人的。」阿忠站起來,緩和了一下臉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吧,忠叔是不會虧待你的。
」
齙牙想了一下,心一橫,咬牙道:「放心吧忠叔,這事交給我,保證幫你辦得妥妥的。」
「好,要的就是你這種膽氣,我祝你馬到成功。」阿忠欣慰大笑。
……
「轟。」韓大炮連著打出第二槍,聲音震耳欲聾,震得人的耳朵「嗡嗡」直響。
可惜,他弄的這破tuqiāng水平差了些,聲音很響,聽起來挺嚇人的,但真實效果卻很差勁。
聲音大,煙霧大,後座力強,氣味大,一槍打出,到處都是嗆鼻的huoào味。
然而,殺傷距離撐死了也就三米遠,要打死人的話,起碼得在一米的距離對準了目標射擊。
而余飛站在樓梯口的位置距離他起碼四米遠,根本就不在其殺傷範圍之內。
別說四米,以余飛練就的鋼筋鐵骨,就是站在一米距離內讓其射殺,他只要把肌肉緊繃起來,鐵砂也未必能擊穿他的肌肉,頂多受傷而已。
但這顯然不是不可能的,余飛不可能傻傻地站在一米內給他瞄準射殺。
這槍聲雖沒嚇著余飛,但在韓大炮扣動扳機的時,余飛還是下意識地做了一個閃避的動作,然而他很快發現躲避是多餘的。
所以第二槍的時候,他躲都懶得躲了,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讓他開槍。
阿發等人可是嚇得一大跳,怪叫一聲:「飛哥!」
叫聲中,他們呆呆地望著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的余飛,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破耳也緊張得一顆心揪成一團。
如果余飛完了,他們一家也得跟著全完。
匪徒們也緊張地看著余飛的方向,希望這一槍把這傢伙打死。
在所有人緊張的目光中,硝煙很快散去,而余飛動了,一步跨上最後一個台階,「嗵」的一聲踩在二樓的樓板上。
這一聲猶如一句重錘擊打在韓大炮等人的心臟上,心臟跟著猛地一跳。
然後,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余飛什麼事沒有,仍然踏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朝他們逼過來。
「這,這……,他竟然沒事?」韓大炮剛才還囂張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面對余飛射過來的冰冷鋒利的目光,他緊張得握槍的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飛哥沒事,哈,飛哥沒事啊!哈哈!」阿發看到余飛沒事,激動得不能自已,抱住侯立傑開心大笑。
「痛死我了,靠!」侯立傑的傷口被這傢伙碰到,痛得齜牙咧嘴,狠狠一把將他推開。
「咳咳,不,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阿發急忙道歉。
「激動個屁,衝上去!」侯立傑操起鏈子鎖,追在余飛的後面朝樓上衝去。「等等我!」阿發吼叫著緊追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