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下的命令讓我服從,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我敢不服從嗎?」羅震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一肚子的火朝余飛發了出去。
余飛對他回以冷笑:「羅震,你竟問我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很害臊嗎?別忘了,現在你是虎狼大隊的虎頭,不是我?該怎麼辦,你應該問你自己,而不是去問一個下屬!」
「下屬?靠,你是下屬嗎,你有當自己是老子的下屬嗎?」羅震更來火了。
乃乃的,如果你余飛真當自己是下屬,敢這麼挖苦嘲諷自己這個大隊長嗎?
「呼……。」余飛嘆了口氣,失望地搖頭道:「羅大隊長,算了,跟你多說無益。不過,我有一個建議,你真不適合當這個當隊長。」
說完,「啪」的一下,余飛掛了電話,失望的他懶得再跟羅震廢話。
「喂,喂喂……,余飛,你說清楚,我不適合當這個隊長誰適合?你嗎,有本事你來當啊。喂,有本事你別掛電話,混蛋!」
羅震氣得狠狠一甩,手機砸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
「哎,天使先生,出什麼事了嗎?」
看到余飛打完電話後,臉色很不好的樣子,黑鷲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叫我什麼?」余飛臉色更冷。
黑鷲心頭一顫,急忙糾正:「咳咳,冷血天使,剛才叫錯了。」
余飛搖了搖頭,叫冷血天使已經夠讓人鬱悶了,現在變成天使先生,更是讓他無語。
「呵,走吧,快到了。」黑鷲急忙轉移余飛的注意力。
余飛沒在說什麼,大步跨出,走進了一道自動打開的電動大門。
幾人進去後,大門又自動關上,上面幾個黑色的大字:黑魔王。
……
兩天後……。
余飛原本計劃次日就回雲州的,結果耗了兩天才回到雲州。
他回來時誰也不通知,自個在機場下飛機,然後又自個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玉仙宮酒店。
到了玉仙宮是下午三點,過了中午的就餐時間,正是酒店休息的時候,門口有些冷清。
他正要走進玉仙宮的玻璃大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王大軍怒火衝天的大罵聲。
「草,黑皮那王八蛋竟然敢當叛徒,我特麼這就去廢了他。他想做第二個齙牙是不是,我讓他不得好死!」
吼叫聲中,王大軍和張小胖一馬當先,後面跟著幾個小弟,正氣勢洶洶地從酒店大門衝出來。
幾人剛一出來,看到門口熟悉的挺拔身影,趕緊剎住腳步。
「飛哥,你終於回來了啊!」王大軍興奮地大叫,突然又怪叫一聲:「不對,飛哥,你,你真是飛哥?」
余飛一巴掌抽過去,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得王大軍差點飛出去。
「哎喲,疼疼,飛哥幹嘛打我啊。」王大軍捂著臉蹲在地上慘叫。
余飛沉著臉,沒好氣地道:「連我都不認識了,不該打嗎?」
「額……,我,我……。」王大軍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飛哥,你,你真是……。」張小胖其實也想問同樣的問題,但看到王大軍「悲慘」的下場後,硬生生吧後面的話給吞了回去,換成另外一句話:「飛哥,你這是咋了?」
眾人都震驚的目光盯著余飛的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眼了。
余飛原本那張剛毅的臉,此刻到處是烏青,額頭上、眼角,還有鼻子上,包括下巴,都貼著一塊塊白色的狗皮膏藥,這特麼還是那個英武不凡的飛哥嗎?這分明就是一個被人胖揍了一頓的倒霉蛋啊。
自他們認識飛哥以來,都只是見飛哥胖揍別人,什麼時候見過飛哥這個樣子,太特麼嚇人,太特麼驚悚了!
等等,以飛哥的本事,誰能把飛哥胖揍成這樣啊。
飛哥的身手已經很biàntài了,難道還有更biàntài的高手?
余飛臉上的上傷其實很簡單,兩天前一個晚上,他和某個黑魔頭大幹了一架,然後就變成這副鳥樣了。
當然,某個黑魔頭更慘,這會躺在醫院裡呢,余飛至少還能自個回家,已經很牛逼了。
當然的當然,某黑魔頭能將余飛傷成這樣,也算是一號牛逼的人物了。
看到一幫傢伙大驚小怪的樣子,余飛輕飄飄地道:「跟人幹了一架,受了點小傷,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小傷?」王大軍捂著臉站起來,瞪大眼睛瞅了余飛半天:「嘖嘖,飛哥,您這都差點破相了,還小傷啊。」
「飛哥,你跟誰干架呢,誰這麼牛逼,能傷著你啊?」有人好奇地問。
「問那麼多幹嘛。」余飛眼睛一瞪,一幫傢伙趕緊乖乖閉上嘴巴,不敢再問了。
喝住一幫傢伙,余飛一掃眾人,看著大家手裡提著的棍子,皺著眉頭問:「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麼?」
問到這事,王大軍狠狠一甩手:「飛哥,別提了,黑皮那傢伙當了叛徒,就和當初的齙牙一樣。麻的,我們當他是兄弟,他卻背叛我們,叔叔能忍,我不能忍。」
「黑皮背叛?」余飛眉頭皺得更深一分:「怎麼回事,說清楚。」
「飛哥,黑皮從我們的旗下的汽車城辭職,跑咱們的敵方陣營,大瓊集團旗下的汽車城上班去了,聽說還是什麼經理呢。」
王大軍氣憤地道:「麻痹的反骨仔,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們提攜他,他現在還是一個黑車店裡的苦逼修車工呢。如今翅膀硬了,麻痹的馬上反水,還跑到咱們的敵對陣營去,您說我們能忍嗎?」
「嘶……。」余飛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沒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回來就有兄弟反水了。
說真的,因為之前齙牙反叛的事,他真不想又一個兄弟走上這條路。
不過話說回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別的公司給他待遇高,他想去那是他的自由,頂多也就是他個人道德品行差而已。
關於黑皮的事,負責汽車城的阿發之前就跟他匯報過,黑皮為了一個女人全變了,已經不是以前的黑皮了。
「呼……。」余飛輕輕地嘆了口氣:「大軍啊,咱們是正規公司,又不是搞人身bǎngjià的黑公司,公司里的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的,想走就讓他走吧,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呢。」
「飛哥,這個我懂。」王大軍怎麼說現在也是當老總的人,公司這套東西也是懂了一些的。「他要是去別的公司,愛滾滾,我才懶得管,就等於以前養了條白眼狼。可他去的是咱們的死對頭大瓊集團,搞的也是汽車行業,這對咱們很不利啊。他如果泄露咱們的機密,反過來幫著大瓊集團搞垮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