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梁痛心的嘆息,羅孝勇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的好,只好低下頭去。
「妞妞啊,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關鍵是,你這麼沒有原則地去喜歡他,他在乎過你嗎?」
這才是老梁最痛心的,他這個學生什麼都好,就是這點讓人操心啊。
說真的,以這個學生的條件,找什麼樣的男人不行,非要吊死在余飛那棵「歪脖子」樹上嗎。
梁正武和羅孝勇這麼一打岔,常連那裡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當聽到梁正武說羅孝勇還喜歡余飛時,不由得眉頭皺了皺,最終還是沒忍住,也跟著岔了一句嘴。
「那個……,羅局,您和余飛兄弟……,咳咳……。」這個問題常連還真不知道怎麼問的好。
「我說常連,你支支吾吾幹什麼,有話就直說。」梁正武不高興了。
「額……。」常連揉了揉額頭:「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和余飛在一家西餐廳里約談,我們在樓上的包廂,羅局和一個叫白堂的小伙子在樓下大廳……。」
「你說什麼?」羅孝勇沒等常連說完,一聲尖喝,一雙鳳目死死盯著常連,表情有些激動:「你,你是說?你和余飛當時和我就在一家店?」
「是的。」常連點頭。
羅孝勇俏臉一點點地白了,嘴唇有些發抖:「那……,那他看見我沒有?」
「看見了,我們所在包廂的位置正好看到你們。」常連的話讓羅孝勇的臉色更白了。
「這個兔崽子。」老梁很是冒火:「他既然看見妞妞了,為什麼不打一聲招呼?」
「梁廳,這個問題我問過他,可他沒說原因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常連無奈地道:「所以我剛才才問羅局,是不是和余飛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我還以為你和余飛鬧矛盾,有了另外喜歡的人了呢。」
常連說的另外喜歡的人,指的是白堂。
「沒有,絕對沒有。」羅孝勇猛然搖頭:「常連,你別誤會,那個白堂和我只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你要相信我啊!」
羅大美女那急切的表情,讓梁正武和常連額頭直冒冷汗。
常連又不是余飛,他相不相信有什麼關係,這話應該去跟余飛說才對啊,跟常連說個什麼勁,這是嚴重失態的表現。
「妞妞,冷靜,冷靜。」梁正武搖頭嘆息,好一陣安撫才讓羅孝勇緩和下來,也讓她意識到自己太失態了。
看到羅孝勇如此失態的表現,常連還有另外一個震撼的重磅消息不敢說了,那就是余飛已經有女朋友了,跟別的女人沒有關係了。
當然,這也說不準了。
如今這年頭,年輕人談戀愛分手也很正常的事,誰能保證余飛和林可婷最終一定走到一起呢,這就看他們自己的緣分吧,常連可不想摻和進這種事去,所以他還是乖乖閉嘴,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這樣一想後,常連乾咳幾聲:「咳咳……,梁廳,羅局,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梁正武也不想繼續看羅孝勇這個樣子下去,正想轉移話題呢:「對對,說正事,你快說,說完我們還有事呢。」
「是。」隨即,常連繼續把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出來,當說到涉槍案件牽扯道燕京覃家時,老梁整個人的臉都黑了,眉頭都皺成了老樹皮。
梁正武是從燕京混出來的人,赫赫威名的覃家他當然是再清楚不過,在他的印象中,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
記得有一次,他陪著自己的老領導陳忠華去參加覃家的宴會,到場的那些大人物們讓他震驚的同時,也是敬畏不已。
他這樣的人連給那些大佬提鞋都不配啊。
從那一刻起,他對覃家的敬畏就已經在心底種下了。
別說他了,面對覃家老爺子,陳忠華都得跟一學生見到老師似的,「乖乖」得不像話。
「梁廳,我知道您在燕京人脈廣,本事大,所以這件事我希望您能給我們支持,讓我們繼續查下去,挖出涉槍案件的真正主謀。」常連期待的目光盯著梁正武。
「啊,你說什麼?我……?」梁正武揉了揉發黑的臉:「常連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覃家是什麼樣的家族嗎?」
常連點頭:「我知道,以我的資格根本撼動不了覃家,所以我才請梁廳您……。」
「打住。」梁正武毫不客氣地打斷常連的話,板著臉道:「聽著常連,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追查下去了,馬上結案吧。」
「啊?」常連愣住了,他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在他的印象里,梁正武一直是一位正義感滿滿的好領導,可怎麼現在也這樣了,難道真如余飛說的一樣,他變了嗎?
就算讓他對付覃家為難,可也不能一口否決了啊,至少可以努力一下,將案子報上去試試啊,這一出口就是讓結案,完全不符合他以前為人處世風格啊。
就連旁邊的羅孝勇都覺得這位老師否決太快了,忍不住道:「老師,我覺得常連的想法沒錯,這個案子疑點重重,有必要繼續查下去,挖出背後的大魚啊。」
「你們懂什麼?」梁正武眼睛一瞪,不悅地低喝一聲:「真是自不量力,幼稚!」
羅孝勇和常連被訓得滿臉尷尬,心中不服卻又不敢反駁。
「怎麼,不服氣是嗎?」梁正武看著兩人的樣子,更來氣了:「我告訴你們,覃家的事你們最好別摻和,以後提都不要提。」
「老師,這麼說,就讓覃家逍遙法外了?」羅孝勇小聲頂了一句。
「什麼逍遙法外?覃家犯法了嗎?」梁正武冷著臉反問。
「不是,剛才常連不是說了嗎,殺手地煞是覃家的人,涉槍案件牽涉到覃家,覃家有嫌疑啊。」羅孝勇繼續爭辯。
「證據呢?」梁正武再問。
「這……。」羅孝勇噎住,目光望向常連。
常連一臉苦相,他也沒證據啊。
「都沒證據是吧?哼。」梁正武冷哼。
「老師,咱們做警察的,破案本來就是從沒有證據開始的啊。」羅孝勇堅持著她的想法:「正是因為沒有證據,我們才要去查找證據啊,如果不去查,又哪裡來的證據?」
「哎,你……!」老梁有種吐血的衝動,這學生怎麼也不開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