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覃家怪罪余飛的事,黑鷲也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聽說。
因為事關余飛,他特意去留意打聽了一下,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他早就想找機會提醒余飛了。
之前因為忙於執行任務,也沒空跟余飛說這事,現在正好借這機會好好說一下。
「余老大,像覃家這樣驕傲的大家族,他們怎能容忍自己家族裡有叛徒。可以說,覃子豪被定罪為叛徒,那是他們家族的恥辱和污點,包括覃老爺子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會接受的。」黑鷲很鄭重地道。
「不接受又怎樣,事實如此,他們還能否定事實不成?」余飛冷笑:「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做出來的蠢事,怨不得別人。」
「話是這樣說啊,可是……。」黑鷲嘆了口氣:「我可是聽說,他們已經在為覃子豪翻案奔走了,甚至覃子豪的父母還叫囂著要為兒子報仇雪恨,清洗冤屈,將陷害他的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呵……。」余飛再次冷笑:「他們所謂的罪魁禍首,指的就是我吧。」
黑鷲點頭:「是的,目前來說,他們把所有矛頭都對準了你。老大,你要小心啊,雖然這事跟你毫無關係,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古往今來,被顛倒黑白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是別的家族,以您的本事倒也根本無所畏懼,但覃家,尤其是覃老爺子,這股勢力行動起來太可怕了。」
對黑鷲等人來說,覃家,尤其是覃老爺子,那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
余飛卻只是淡淡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真敢顛倒黑白地來對付我,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不管他是覃家還是魏家。」
這話里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還有霸氣。
「老大,我支持你,我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後面的黑豹等人發話道。
「對,我們都支持你!」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表示永遠支持余老大。
余飛微微一笑:「很感謝兄弟們,做好你們自己的事吧,我的事我有能力解決。」
余飛可不想將一幫兄弟牽連進來,跟覃家這樣的巨無霸勢力斗,牽連的人越少越好。
「老大,還有一個情況。」黑鷲又想到一事:「您還記得藍劍大隊的大隊長雷越嗎?」
雷越,藍劍大隊的大隊長,帶領猛龍小隊去巴利尼亞救援志願團,結果全軍覆滅,自己都成了俘虜,余飛當然記得。
「記得,怎麼了?」余飛問:「他應該算是覃家培養起來的人吧?」
「是的,但他被退役了。」黑鷲沉聲道,聲音帶著一絲遺憾和惋惜:「這樣的人才就退役了,實在是可惜啊。」
「退役?」余飛有些意外:「什麼原因?」
「聽說是因為救援志願團失敗,猛龍小隊全軍覆滅的責任得他來承擔,所以就被退役了。」黑鷲回答。
余飛嘴角抽了抽:「這倒也不冤,身為猛龍小隊的負責人,這個責任他是必須要承擔的,但不該他來承擔主要責任,主要責任應該是覃家。」
余飛這話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覃家強行將覃子豪安hāj猛虎小隊裡,就不會有這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現在出事了,覃家不但沒有反省自己的過錯,反而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甚至還恬不知恥地去責怪無關的人,這些所謂的大家族無恥起來,那還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老大,話是這麼說,可覃家的影響力誰能說什麼啊。我可是聽說,當初覃子豪強行被安hāj猛龍小隊,是覃老爺子親自出面說的情,這事就更複雜了。」反正黑鷲是很擔心:「老大,我覺得您還是小心的為好。」
「哼,我已經退役了,不用擔心再來一次退役。」余飛非常淡定:「倒是你們,不要牽扯進這件事來。」
余飛鄭重起來:「記住了,以後無論我和覃家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要管,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行。」
「老大,那怎麼行。」狂獸第一個不答應,他厚實的臉皮一抽:「反正我只是知道,沒有餘老大您,我們在非洲早就完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需要一句話的事。」
「我們也一樣。」黑豹、兔子等人一起附和。
這幫兄弟的情誼,余飛倒是挺感動的,但他真不需要,真不想牽連他們。
「老大,兄弟們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如果有一天你真有事,我們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黑鷲表態道。
余飛搖搖頭,很感動地道:「兄弟們,我謝謝你們的好心,別忘了,你們現在是軍人,代表不了自己,任何事都得服從命令行事。我只有一個要求,咱們以後別成為敵人就夠了。」
「成為敵人?那怎麼可能,絕對不會的事。」一幫兄弟嚷起來,怎麼可能嘛,余老大是杞人憂天了,再說,跟余老大這樣的人做敵人,那可不是一個明智選擇。
黑鷲不愧是隊長,考慮的東西比戰士們多了一些,深刻一些。
「老大,你是擔心有一天,我們……。」黑鷲欲言又止,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余飛抬頭望向樹林上空深邃的夜空,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但願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好。當然,我更希望覃家能夠懸崖勒馬,不要做得太過分,否則,我和覃家一旦鬥起來,肯定是不死不休,到時候難免會殃及你們,所以我擔心……。」
余飛的臉色嚴肅起來,像覃家這種大家族的嘴臉,余飛見識過太多了,他們的驕傲自大,他們高高在上的姿態藐視他人的醜陋嘴臉,他早有經驗。
最讓余飛不得不鄭重對待的是,他此刻的心裡隱隱有一種預感,和覃家不死不休的預感。
這種預感不能說百分之百的靈驗,但卻是他這些年生死歷練出來的經驗,基本上都會很準。
看到余飛如此嚴肅,黑鷲就更揪心了:「老大,假設你們真鬥起來,一定要不死不休嗎?」
「你覺得呢?」余飛笑著反問:「我們之間真鬥起來,如果不想不死不休的話,那就是我屈服,覃家是肯定不會屈服的,否則,他們大家族的面子往那裡擱,他覃老爺子的面子往哪裡擺。」
「而我屈服的代價就是屈辱地承認自己子虛烏有的錯誤,幫覃子豪翻案,甚至將覃子豪說成是為國為民的大英雄,你覺得這樣的事我會做嗎?」
余飛鄭重的表情盯著黑鷲,等待黑鷲的回答。